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五百零八:符璽之術,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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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中毒給錢潮造成的傷情遠超了他的想象,正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般,這血毒糾纏了錢潮足足有一個月之久才漸漸的被彥煊的藥物驅除乾淨。
痊癒之後錢潮並沒有馬上就與幾個同伴一起去寒水池,因為受傷耽誤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算要去寒水池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因此他讓湯萍去跟湯伯年說要再緩一陣子來做準備,湯伯年那裡倒是不介意,只告訴湯萍只管去準備,孟綵樓等在宗內的幾個修士自有他去應對。
就這樣,錢潮在身體恢復之後馬上就開始忙碌起來。
錢潮首先做的就是將自己所用的靈器大部分都重新煉製了一番。
在與魏閣霖動手的時候,以往他堅固無比的大盾在魏閣霖面前就如同一張薄紙一般,而且他引以為傲的眾多靈劍居然傷不到魏閣霖分毫,雖然當時魏閣霖有血體術的加持,但那一次的經歷也深深的刺激到了錢潮,少數幾個能扛得住魏閣霖攻擊或者是能傷到魏閣霖的靈器都是他不計成本煉製出來的,由此,錢潮這才悟出煉器之道巧不如拙的道理。
所以再次煉製自用的靈器時錢潮就開始將自己所有的材料都用上了,單以靈劍而言,正常的一把長劍是什麼尺寸,他以紋鐵熔鍊出的劍胚就是什麼尺寸,此次他煉製一把靈劍所用的紋鐵足以煉製以往十幾把尋常的靈劍,這次錢潮是完全不吝惜材料,足斤足兩的精心煉製。
當然最耗費材料的不是靈劍,而是他賴以護身的大盾,這次錢潮真的是不惜工本,煉製一面大盾所用的材料足夠他先前煉製幾百面大盾所用的,也因此讓他一度出現了材料告罄的窘況,錢潮隨即就去了成器堂的內堂,從那些師兄的手中以內堂弟子的價格購得了一大批紋鐵,因為倉促之間內堂也沒有那麼多的紋鐵儲存,所以他轉身就去了九玄的小市,在那裡大把的撒靈石,幾乎將小市上所有的紋鐵以及其他要用到的材料一掃而光,一度讓小市裡那些做生意的弟子們震驚不已,甚至還有外出歸來的弟子聽到訊息後直接帶著他們從外面得來的礦石登門找錢潮出售,也因此錢潮的住處一度熱鬧非凡。
湯萍知道了錢潮的舉動之後還十分好奇的問他:
“有必要這樣嗎?又不會總遇到魏閣霖那樣的。”
與錢潮在一起呆得久了,就算湯萍不學煉器術也對其有了一定的瞭解,她知道那些看起來寒光閃閃的靈劍其實本體就如一把裁紙的小刀一般大小,就連錢潮那黑沉沉的大盾實際上的大小不過是巴掌大的一塊紋鐵片而已,而當時錢潮正在擺弄的一面大盾是真的如門板大小,厚兩寸有餘,這東西與錢潮往日用的大盾也看不出什麼區別來,但用的材料卻是先前的百倍有餘,她沒有見到錢潮與魏閣霖動手,因而總覺得這樣似乎有些浪費材料了。
錢潮則答道:
“當然有必要,而且很有必要,咱們接下來要去的是寒水池,還不知道里面究竟如何呢,但寒水池之內咱們已知的就有溫良,還有一個孟綵樓的花驄,溫良就不好對付,花驄又是崇靈血修,想來手段必不尋常,嗯,還有刑讓,不過就算他還活著,當初也被李兄斬斷了一條手臂,很可能他是對咱們威脅最小的。等解決了寒水池之後,章益與宗饗那邊咱們依舊要應付,這次魏閣霖死了,還不知道章益又想出什麼手段來對付咱們呢,我先把手頭常用的這些備好,將來對付他們的時候也能更從容一些。”
湯萍聽罷點點頭由得錢潮去折騰了。
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裡,錢潮幾乎一直呆在他住處地下洞室的火焰旁不停的煉器,每次湯萍幾人前來找不到錢潮時就直接到他地下洞室裡面,他一定在那裡忙碌。
直到有一天湯萍再次來到錢潮住處的時候發現錢潮坐在正廳的書案前低頭不知在忙什麼。
走近了湯萍才發現錢潮手裡拿著一把刻刀正在一方不大的玉印之上專心致志的篆刻著。
“這又是什麼?”
湯萍很好奇,錢潮的印章她自然見過許多次了,但那枚印章乃是錢潮煉製煉製而成,並非玉質,而是很沉沉的,方方正正的上面還蹲著一隻小獸,而且那枚印章的底面平滑無字,簡單說來那枚印章在爭鬥中是用來砸人的,而現在錢潮卻在一枚印章上篆刻,而且這枚印章還是玉質的,這就讓她好奇起來,湊過去看時卻發現錢潮所篆刻的她根本看不懂。
“你這又在做什麼?這也是煉器術裡面的嗎?”湯萍忍不住問道。
“這……應該算是符文之學裡的,”錢潮頭也不抬的答道“還記得我曾經與一個從瀛洲來的名為公羊黼的傢伙動過手嗎?”
“記得呀,不就是你救商介師兄的那次嗎,你不是把那小子打跑了了嗎,跟你現在擺弄的這東西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似乎是印章刻好了,錢潮說著輕輕的一口氣將印章上的玉石碎屑吹去,然後繼續說道“前幾日我在小市上看見一位師兄在賣一大塊紋璋玉,呶,就是這個。”
錢潮說著用手點了點那枚玉章。
“這可是好東西呢,但那位師兄並不識貨,所以好大一塊紋璋玉被我用很便宜的價格買了下來。”
湯萍伸手將那枚玉章拿在手中看了看,這並不是錢潮的私章,上面的的確刻了一些東西,但不是錢潮的名字,而是彎彎繞繞湯萍不認得的符文。
“那你用紋璋玉刻成這印章有什麼用,比你原來用的那枚印章難道要更好嗎?”
“非也。”
錢潮說著伸手取過玉章,在桌案上的印泥裡按了一下就在一張白紙上印了下去,紙面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紅色符文。
“我與公羊黼交手的時候見識到了瀛洲的符文法術,那真是與咱們中洲修士的法術有很大的不同,但受限於咱們沒有瀛洲修士的‘仙人血脈’,所以咱們根本無法施展那種法術,後來我就一直想著有什麼辦法能讓解決這個難題……”
“可是,你這才只是一個符文呀?”湯萍指了指紙面上的那個紅色的符文說道。
“有好多呢,那麼大的一塊紋璋玉豈能只刻一枚印章。”
錢潮說著就從桌案上一個儲物袋中取出來一堆玉章,看來他已經篆刻好了不少,從中挑取出兩枚來也在那張紙上印了下去,這樣紙面上就有了三個符文,然後錢潮又取出來一張符籙放在那張紙旁邊,說道:
“看,這張符籙是我的千鈞符,上面的符文我寫得有些潦草了不好辨認,但印在紙面上這三個符文正是製成千鈞符所需的三個符文……”
湯萍有些明白了這些印章的用途,說道:
“那就是說以後你可以用這三枚玉章來代替你的千鈞符?”
“可以這樣用,但卻不是這種印章的主要用途,嗯,湯丫頭,今天你正好來了,就幫我一個忙,來,隨我到院中來,我給你演示一下。”
說完錢潮就起身示意湯萍跟上。
在庭院之中,錢潮與湯萍對面而立,他雙手做了幾個手訣之後就見一枚枚的印章浮現在他的身前,刻有符文的那一面都向外,彼此之間上下左右的排列似乎也有一定的規律,隨著錢潮最後一個手訣捏成,一聲輕微的嗡鳴之後,所有的玉章開始微微的發亮乃至透明,唯獨玉章上的那一個個的符文卻顯得異常清晰起來,與此同時一個半圓形的光幕突兀的出現並罩在了錢潮的身前將他與湯萍隔了開來。
“湯丫頭,我想試試能不能將公羊黼的手段重現出來,你試一下,對著我施展你的控冰之術。”
湯萍正好奇的用一根手指在那光幕上戳點著,聽到錢潮的話後她有些猶豫:
“你確定嗎?這手段也是你剛剛想出來的,萬一傷了你怎麼辦?”
“放心吧,當初公羊黼抵抗我的手段時用到的就是這些符文,我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用的就是這樣的手段,當時我擊敗他用的是音律靈器,其他的手段對公羊黼用處不大,只有最後重傷他才用到了八尺啄,那時他只顧著逃走根本來不及抵抗。今日你幫我試一試,看看我能不能將公羊黼的符文法術複製出來,這很重要,若擔心我會受傷的話,你就下手輕一些。”
見錢潮堅持,湯萍只能答應,她一邊向後退一邊說道:
“那我試一下,你可要小心了。”
一團白氣氤氳的寒氣在湯萍的手心處翻湧起來,隨著她那隻手向外一翻,一股寒流對著錢潮就吹卷而去,呼嘯大作,聲勢不小,但實則這手段並沒什麼殺傷力,只是一陣徹骨的寒風而已,白森森的席捲而來就被錢潮身前那半圓的光幕抵擋住了。
“湯丫頭,你也太小心了,這樣的手段不行,你用些有威力的出來呀。”光幕之後的錢潮說道。
“好。”
隨著話音一落,白森森的寒風中出現了點點晶芒閃過而成的白線,與此同時錢潮的身前也發出了叮噹的脆響,就如那些冰晶齊齊的在一面看不見的透明牆壁上撞得粉碎一般,紛紛的冰屑在錢潮身前碎開再飛濺而出,但錢潮身前的那片光幕卻異常的穩定,絲毫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湯丫頭……”
錢潮又催促了一聲,想讓湯萍再多拿出幾分手段來。
“知道了!”
湯萍話音未落,猛然間寒風中的冰晶就密集起來,呼嘯聲響成一片,無數尖銳無比的冰晶如密雨一般向錢潮激射而去,而錢潮身前則是一片白茫茫撞碎又飛濺而出的冰屑,白茫茫幾乎隔絕了二人的身形,這一幕從側面看很讓人驚奇,錢潮靜靜的立在那裡,身前一片光幕,所有密集的冰晶撞在那光幕上就如同撞在一堵透明堅硬的水晶牆壁上一樣,此時錢潮身前那幾枚印章也如錢潮一般靜靜的懸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湯萍這疾風暴雨一般的攻擊根本就無法撼動其分毫一般。
比其他五靈弟子抵禦傷害時所用的護體靈光要強得太多了,而且耗用的自身靈氣卻並不多,看來的確有用,錢潮的眉間已經有了喜色。
但是湯萍卻有些不服氣了,她現在沒有放水,等閒同階修士在這樣的手段之下若是不逃必然會被打的千瘡百孔,可現在卻無法奈何錢潮的這個新得來的手段,忽然所有的寒風與密集的冰晶完全消失不見,湯萍在對面說了一聲:
“錢小子,小心!”
錢潮知道湯萍的用意,再看向對面時就見湯萍頭上已經懸起來三枚如短矛一般的粗大冰凌,然後三道冰白長線就對準他急速射來。
“叮,叮,叮”三聲急促響過。
錢潮向後退了幾步,那冰凌的鋒銳傷不了他,三枚粗大冰凌都在光幕之上撞得粉碎,但撞擊而來的殘餘力道卻由那幾枚印章傳到他的身上,雖然退了幾步,但也僅此而已,錢潮壓根沒有收到任何的傷害。
看來有用,錢潮心裡更是高興,沒想到他換了個方法也能施展瀛洲修士的手段,湯萍本以為到此就該結束了,錢潮的這個手段看來的確有些用處,不過錢潮卻並不滿意,對湯萍說道:
“湯丫頭,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手段,咱們既然要試索性就試得徹底些!”
“錢小子,你就不怕受傷嗎?”更厲害的手段湯萍當然有,但她卻不敢輕易答應錢潮。
“放心,我自有保命之術,你儘管動手就是。”錢潮又催促道。
“那你可一定要留神!”湯萍無奈,只得答應。
很快隨著那丫頭手訣的一番連珠變動,在湯萍的頭頂上方,一枚長逾兩丈,粗如房柱,兩頭尖銳的巨大冰凌已經成型,正寒氣森森、顫顫不止的對準了他。
錢潮此時才有些傻眼,連忙說道:
“喂,湯丫頭……”
湯萍也猶豫道:
“你還要不要繼續測試?這可是我威力最大的手段了!”
既然要知道這個手段的極限究竟是什麼,那測試就必須徹底,錢潮心一橫,索性站定,喝了一聲:
“來!”
“嗚”得一聲,粗大冰白的長線飛出直擊錢潮。
“咔嚓”一聲,巨大冰凌的尖端瞬間就在那半圓的光幕上被撞得粉碎然後巨大力量之下依然向前,冰凌隔著光幕頂著錢潮向後飛退,最終“嘩啦”一聲如琉璃迸裂,那片光幕終於被刺穿了,湯萍大驚想收手都來不及時一面黑色的大盾無中生有一般出現在錢潮身前,“咚”得一聲,光幕,大盾,再加上錢潮一起向後退去。
湯萍一見連忙收手,巨大冰凌忽然鬆散開來化作無數碎冰“嘩啦啦”散落一地。
湯萍有些後怕,跑過去檢視,所幸錢潮安然無恙,她看著同樣臉色有些發白的錢潮說道:
“錢小子,你這個新手段若還能繼續提升的話,或許可用,若只是這個水平,那遇到厲害的對手依然抵擋不住。”
錢潮笑了笑說道:
“這手段脫胎於瀛洲的符文法術,但我用的卻與他們使用的截然不同,某種程度上算是我自創的法術,別看剛才擋不住你最強的一擊,但剛才的測試只是印證我心中的想法而已,以後當然還會有很大的進步,湯丫頭,這種手段我只是剛剛窺見了一個門徑而已,日後容我多下些功夫,這種手段一定有大用的!”
“既然算你自創的,那這手段叫什麼名字呢?”湯萍問道。
錢潮略作沉吟,伸手從面前懸著的多枚印章中捏過一枚看了看,然後說道:
“就叫符璽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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