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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蟲暫時還要由湯萍收著,畢竟五人之中只有她懂御靈之術,就算她不養這東西也知道如何才能不出岔子,放在錢潮這裡萬一有個閃失可不是鬧著玩的。
接下來在湯伯年還沒有來的時間裡五個人飲茶說話,現在錢潮的精神比幾天之前要好得多,在李簡與陸平川的催促下就將那天遇到魏閣霖然後又如何動手的情形細細的跟幾個同伴說了一遍,之前錢潮也說過,但都說的很籠統,這次講的很細,加之錢潮很願意將這次動手的經歷以及他的教訓與幾個同伴分享,所以他將魏閣霖所有的手段說的十分細緻,四個人也都聽得聚精會神。
在他們五個人中,李簡與陸平川是非常看重個人的勇武與手段的,而且這二人也比較好鬥,這與他們二人的性情有關,但可惜的是迄今為止,這兩個人都沒有單獨對上強敵的經歷。不論是李簡還是陸平川,雖然手段在各自門派的弟子當中已經非常出色,但過往之中他們二人所有的爭鬥都是與幾個同伴在一起時經歷的,雖然他們能在爭鬥中各自擊敗強大的對手,但那時幾個同伴都在身邊,就算沒有幫忙,但是心態是不一樣的,最起碼有同伴在一旁會讓人覺得有所倚仗。
與強敵爭鬥的時候有沒有同伴在身邊是截然不同的,有同伴在旁邊的話,那麼一旦自己有什麼危險,那其他的同伴是一定會前來幫忙的,自己很難有性命之憂,這就很讓人放心,能讓他們毫無保留的全力施展手段對敵。而像錢潮這樣在孤身外出的時候路遇強敵然後戰而勝之,這樣的經歷陸平川和李簡都沒有過,因此這二人都很羨慕,在李簡看來錢潮擊敗魏閣霖就是一次十分難得的歷練,若是換作了他與魏閣霖對敵,想來一定能從中有所領悟。而在陸平川看來,他更羨慕錢潮能痛痛快快的跟一個厲害的傢伙打上一場。
這裡要說的是這次已經不是錢潮第一次單獨對敵了,在此之前錢潮在寒水池那裡為了救下商介而與公羊黼大戰了一場,那次他將公羊黼打得受傷而逃,而這一次則是精通禁術的魏閣霖死在了他手中。
錢潮說完之後,李簡最先開口說道:
“錢兄弟曾經說過魏閣霖能以自己的血凝結成利劍,十分厲害,與劍修的手段有幾分相似。回去之後我就去向我師父請教,的確是有這樣的手段。木秀峰禁止弟子修習的除了劍修的入魔之術以外,還有這種手段,不論在劍修之中還是在邪修之中,這種手段都被稱為血劍術,師父說很早以前它曾經也作為劍修的一個比較冷門的修行法門,但這種手段在木秀峰早就被列為禁術不允許弟子修習了,在我師父還是煉氣修為的時候就是如此,不過在修行界裡血劍術依然沒有斷絕傳承。還有就是血劍術也是以物化劍的一種手段,與我的青竹靈劍還能歸到同一類中,施展這種手段的劍修是以自身的精血化作血色利劍去對敵,修士自身為劍鞘,體內精血則為利刃,防不勝防又犀利無比。”
說到這裡李簡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但這種手段後來被證明是弊大於利。有這樣手段的劍修不論是持在手中的利劍還是放出去飛刺對手的飛劍,都是那劍修自身的精血所化,好處嘛,就是這樣的劍修自身精血都可以看作這把血化長劍的鋒芒,修士的精血長年累月的在體內溫養培煉,一旦施展出來必然威力自然驚人,嗯,師父說甚至比我的青竹靈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這手段的弊端卻更大,而且是隨著這種劍修的修為提升而越來越麻煩甚至說是危險,不能否認這種手段十分厲害,但有一點,不管修士修為如何,不論是煉氣弟子還是結丹長老,自身精血的量是不會有什麼變化的,而隨著修為的提升,施展這樣手段時讓血劍成型所需的精血卻越來越多,這就是這門手段最大的弊端。在煉氣階段,修習此術的劍修施展自己血劍的時候所耗用的自身精血並不多,完全可以承受住。但那劍修一旦築基,他的那把血劍若再成型幾乎要耗用自身大半的精血,雖然血劍變得更加厲害,但手握血劍的劍修卻接近血枯的境地,也就是說每次施展血劍對敵時,對那劍修而言不啻於先將自己立於兇險的危地然後再去對付敵人,更不要說那劍修有了結丹修為後,自身全部的精血幾乎不足以讓他的血劍成型,再施展這種手段就必須想其他的法子了,自身精血不足那就只能打旁人的主意,所以這種手段也就漸漸的向著邪修的路子演化發展了,因此才被木秀峰列為禁術嚴禁弟子修習。嗯,我師父還說錢兄弟能在血劍之下不但不死還能將對手擊殺,實在難得呢。就是可惜了,若當時我能與錢兄弟在一起的話,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這種血劍之術。”
李簡說完,陸平川在一旁也開口了:
“誒,這和我師父說的也差不多,前兩天我師父剛剛從外面回來,我就把錢兄弟跟魏閣霖交手的事情說了,我告訴他那魏閣霖有一種古怪的手段,施展之後能跟我的巨靈之體差不多,都是刀槍不入,水火不懼,而且力氣還特別的大,連錢兄弟的千鈞符都壓不住他,還有就是錢兄弟說那傢伙當時看上去特別邪門。哦對了,施展了這種手段之後那傢伙連吼術也能施展了,還讓錢兄弟受了傷。我師父聽完就嚇了一跳,說是沒想到錢兄弟遇到的竟然是血體術。師父說那魏閣霖用的手段名字是血體術,很早以前也是體修修行的一個手段,不過也早就成了禁術不讓修習了,我師父壓根都沒跟我說起過這種手段,他說我的巨靈之體施展出來耗費的是我自己的靈氣,靈氣不足的時候巨靈之體當然就沒辦法再用了。但那血體術不一樣,這種邪門的手段施展出來以後一直耗費的不是他的靈氣,而是魏閣霖那小子自身的精血,就好比施展這個手段的時候在他身上割開一個傷口,一直在不停的流血,所以支撐的時間越長,他自己就越發的難受。嗯,師父還說要是讓我跟一個修為差不多但修習了血體術的傢伙對打的話,至少在開始我不一定能佔便宜,很可能剛對上手我就會一直捱揍,不過耗費靈氣的巨靈之體肯定會比耗費精血的血體術支撐的時間更長,因為就算時間再長我也不會有失血過多的情況,除非是捱打捱得狠了,而那傢伙就算不受傷身上的精血也是越來越少,就算他靈氣比我消耗得少到最後也不一定就能鬥得過我,嘿嘿,其實就是被他自己拖垮的。我師父也說了,錢兄弟能夠斬殺這樣的傢伙很了不起呢!”
湯萍聽到這裡橫了錢潮一眼說道:
“聽到沒,兩位前輩誇獎你了呢。”
錢潮苦笑了一下說道:
“這次遇到魏閣霖,算是我撿回了一條命,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我自己的身上,咱們之前對付過邪修,從最早遇到的安室杞到後來的燕驚,最後還有溫良與刑讓找來對付咱們的那些邪修,不管那些人手段如何,每次咱們都能擊敗他們,說實話,在我與魏閣霖交手之前,明知道他精通禁術,但因為之前的那些經歷我心裡還很輕視他,唉,這才是我這次吃虧的根源所在,這也是大家要在我身上吸取的教訓,現在我才知道只有吃一次大虧才能學到更多……”
湯萍插嘴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總要有命活下來才能知道自己欠缺了什麼。”
錢潮笑道:
“不錯,總算是活著回來了,如果說這次最大的收穫是什麼的話,那就是我真正體會到了生死,說實話在中了魏閣霖血化之法的血毒之後,我雖然慌張,但並不是很恐懼,因為身上帶著彥姐提前給我預備的各種解毒藥,我覺得就算不對症但總不會立刻就被毒死,直到後來又受了魏閣霖的吼術,在被他的吼聲震得全身骨頭幾乎都寸寸碎掉的時候……嘿嘿……我才真正體會到了對死的巨大恐懼,當時我全身劇痛幾乎無法動彈半分,腦中耳中更是被震的混亂一片,而魏閣霖就在眼前,當時我心裡就涼了,想著這次算是徹底完了,再無任何希望,以往所有的抱負,所有的打算,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而修行界裡的光怪陸離我還沒有經歷過,天下的風光我也沒有親眼看到,所有的一切就要煙消雲散,自己就要死在這裡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四個人都默不作聲,錢潮所說的是這四個人還沒有經歷過的,尤其是李簡,他最想要的就是這種生死刻不容緩之際的領悟。
而錢潮在此時也略略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四個同伴,目光最後停留在湯萍的身上,眼神格外的大膽和放肆。
湯萍先一驚然後馬上就明白過來,錢潮在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一定想到了她,錢潮在那時一定覺得十分的不捨和不甘,這應該就是錢小子醒過來之後對她變得大膽起來的原因,想到此,湯萍的臉又微微一紅,但並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
錢潮繼續說道: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受了重傷,而魏閣霖當時也是油盡燈枯的境地,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魏閣霖竟然也沒有餘力馬上再對我出手,這才讓我撿回了一條命,嗯,說起來還要多謝彥姐提前給咱們預備的十花續命丹呢,吞下一顆之後,全身傷痛頓減,雖沒有痊癒,但讓我能繼續與之周旋下去,若沒有這十花續命丹,就算魏閣霖傷得也重,但他依然能將我殺死。”
十花續命丹,他們五個人身上都有,但錢潮是第一個在身受重傷的緊急時刻服用的,效果嘛自不必說,他如今能在這裡與幾個同伴說話就足以證明這中救命丹藥的奇效。
彥煊聽到是自己的丹藥在關鍵時刻救了錢潮命的時候吁了口氣,覺得十分欣慰,輕輕點頭說道:
“嗯,十花續命丹,看來果然有效,既然如此那就應該再為大家多預備幾顆,或者是配製一些更高階的救命丹藥來備用。”
錢潮又說道:
“若說還有什麼其他的收穫嘛,那就是關於我的煉器術了,我在宗內弟子之中最先以煉器術成名,而我也為此沾沾自喜,自以為九玄學煉器的弟子之中以我為翹楚人物,哼,哪知道其實也走錯了路,一味的取巧終不如真材實料、足斤足兩的去煉器,嗯,經過與魏閣霖這一戰,我算是隱隱約約摸到了‘大巧若拙’的一個邊,日後必會讓我受益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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