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五百零三:噬蟲,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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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湯萍將五個人聚在一起,也是錢潮受傷之後五個人第一次真正在一起商議事情。

錢潮體虛,所以烹茶的事情就落在同樣愛飲茶的李簡頭上,眾人面前的茶盞都茶香嫋嫋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十分窘迫的湯萍悄悄的抬頭看了看,雖然她一直覺得尷尬,但是緩解尷尬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進入正題,所以她硬著頭皮說道:

“今天是我將大家都找來的,這也是受了我六爺爺的託付,他有事情要跟咱們大家說,好像還是很重要的事情,本來該咱們去他的洞府,但錢小子的身體還未完全好,不能出門,所以只能他過來找咱們……”

眾人一聽這才明白今日其實是湯伯年讓湯萍將大家召集在一起的,李簡好奇的問道:

“是湯前輩找我們,會是什麼事?”

“對呀?”陸平川也說道。

湯萍說道:

“他說與寒水池有關,說是該將那裡好好的整飭一番了,但是更詳細的就沒跟我說,只讓我將大家都召集在一起,等他到了自然會告訴我們。”

寒水池!

錢潮馬上就有了個猜測,說道:

“上次湯前輩跟咱們說過他懷疑宗內一個名為安載胤的結丹修士,大家還記得嗎?”

彥煊說道:

“記得,湯前輩不是說那個傢伙已經逃出五靈宗了嗎?”

李簡也說道:

“湯前輩說他懷疑安載胤就是章益的師父,但也只是懷疑,並沒有實際的證據。”

“不錯,”錢潮說道“當時湯前輩的確這麼說的,上次說這件事的時間到現在其實並不太久,但如果湯前輩要我們去徹底清剿寒水池的話,估計應該是安載胤那裡有了訊息,我記得當時湯前輩還說要在外面找到安載胤不是那麼簡單的,估計很耗時間,但現在又讓我們去解決寒水池的麻煩,如此看來安載胤的事情應該是有了眉目,或許是找到了安載胤是崇靈血修的證據,甚至是在外面將其捉住了……”

“哦,”陸平川聽了頓時興奮起來“那既然要進汗水吃,章益呢?要不要連那小子也一起收拾了?”

“不會,”錢潮說道“不會動章益,留著章益還能以其為餌,說不定時間久了還能有其他的收穫。假如我猜測不錯的話,很可能這次動寒水池是與花驄有關。”

“為什麼?”彥煊問道。

錢潮慢慢的說道:

“這只是我的猜測,大家聽一聽,當初溫良與刑讓逃進寒水池而咱們並沒有追進去清剿,就是為了吊著章益,結果嘛,直接把安載胤嚇跑了,而今假如真的認定了安載胤是崇靈血修或者在宗外將他擒住了,那麼寒水池內的刑讓就不是那麼重要了,包括章益也是如此,不過是要留著他看日後能不能引來其他的崇靈血修罷了。別忘了寒水池裡面除了溫良與刑讓,還有一個花驄,這花驄若只是孟綵樓的一個尋常弟子,他的死活不會有人在意,但他的身份在孟綵樓中乃是一個大紈絝,其家族在孟綵樓內勢力一定龐大。在咱們五靈宗,宗門就對宗內的五氏十分忌憚,不願其一直作大下去,因此暗中施展手段對他們進行限制與削弱,想必在孟綵樓內也是如此。花驄被關在了寒水池中,那他的孟綵樓花氏就會陷入一個尷尬又危險的境地,一定會受到猜疑,本來就被孟綵樓暗中打壓,現在花驄又有了崇靈血修的嫌疑,處境就更加艱難了。究竟是誰讓他成為的崇靈血修就成了關鍵,是花氏中的某位長輩還是孟綵樓內的其他什麼修士,這對孟綵樓以及花氏都異常的重要,甚至能關係到孟綵樓花氏的盛衰存亡。嗯,我還覺得這次如果真的是有了安載胤的訊息的話,說不定這其中就有孟綵樓出力幫忙,以此換取咱們五靈宗將花驄捉住然後交給他們審問發落,哼,到時候只要花驄在手,花氏就算有把柄被孟綵樓握住了。所以這次清剿寒水池很可能宗內議事堂在孟綵樓的請求之下才讓我們去做的。”

幾個人聽錢潮說完思索了一番,覺得有些道理,陸平川說道:

“那萬一花驄那個小白臉已經死在了寒水池裡該怎麼辦?咱們上哪裡再去找個活的去。”

“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這就不是咱們操心的了,宗門一定想到這一點的,萬一花驄真的死在裡面了,那跟孟綵樓交代的事情也不用我們操心,這種大宗門之間的事情在咱們宗內自有長老們去解決。”

陸平川聽明白了,點頭說道:

“嗯,不錯,是這個道理,那就是說接下來咱們要進寒水池捉拿溫良了,對不對?”

錢潮也點頭:

“沒錯,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彥煊聽後思索著問道:

“那宗饗那邊呢,魏閣霖死了,但還是有一個祝氅,而且宗饗那些人一定還會再生事端對付我們,錢兄弟先前想好的計策是不是就要暫時停下來了?”

湯萍開口說道:

“宗饗與章益那些人已經知道了,章益前幾日連續去了兩次瑞軒鎮去見祝氅,第一次見面不久就急匆匆的回到宗內,然後就開始打聽錢小子那天受傷回來時的情形,打聽清楚之後就再次趕回瑞軒鎮找祝氅,然後祝氅就連夜離開了瑞軒鎮,我請雅器集的柳豐派人悄悄跟上去了,訊息還沒有回來,不論如何,章益與宗饗現在已經開始警覺起來了。”

聽到這裡錢潮苦笑一下,說道: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當時在外面見到魏閣霖要殺伏啟,在確認了魏閣霖的身份之後還覺得這是個機會,若能將其活擒再悄悄押回來審問的話,對咱們而言一定有利。唉,這次的教訓對我十分重要,魏閣霖死之前我就中了毒,若不盡快返回一定死在外面,在快趕回宗內的時候我身上的毒幾乎就要發作,根本不可能再等到天黑人少的時候再悄悄溜回宗內,只能拼命的往離的最近的陸兄那裡趕,這一路上有不少人都看見了我,訊息肯定是瞞不住的,時間長了,宗饗那些人也一定會將魏閣霖的失蹤與我受傷的事情聯絡在一起,現在不是咱們要將之前的計策暫緩了,而是要等一等,等著看宗饗那邊有什麼新的動向。以前的計策是要先將婁青藥和上官泓從這其中剔除出去,然後慢慢對付章益和宗饗,現在看的話,如果要對寒水池動手,那很可能最先剔除出去的是章益,若是能做到的話,宗饗與婁青藥就更不成什麼問題了,至於宗澄與景祿的事情也可以順帶一起解決掉。嗯,誰能想到我去了一次亂石岡和蠆谷,就生出這麼多的變故來呢!”

聽錢潮提到亂石岡與蠆谷時,湯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取出一個儲物袋遞給錢潮說道:

“錢小子,你回來之後就受傷昏迷,我已經把你佈置好陣法的事情告訴了阿九,阿九在這幾日才去的亂石岡和蠆谷,也都得手了,這是她讓我交給你的。”

錢潮接過來看,果然裡面有亂石岡的兩隻巨狼“齒奪”和“造釁”的屍身,還有一隻正是湯萍前幾日跟他說過的蠆谷內名為“織錦婆”的大蜘蛛,這三個傢伙的頭上都有一個血洞,想來妖丹已經落入阿九的手中。

錢潮看過之後隨手就將其拋給了陸平川,從這些傢伙的身上取下有用的材料都是他的事情。

陸平川開啟來看了看嘿嘿一笑就要收起,見彥煊滿眼好奇就遞了過去。

“還有呢。”

湯萍說著又小心翼翼的取出來一個白瓷小罈子,壇口有絲綢包裹的軟木塞封堵,上面還澆著蠟封,密封的十分的嚴密,陸平川一見就以為那是什麼好酒頓時兩眼放光了,嘿嘿笑著問道:

“湯妹子,這是什麼好酒?”

湯萍一聽就沒好氣的說道:

“好酒!這東西你也敢喝嗎?”

“有什麼不敢,嘿嘿,只要是酒,我就敢喝!”

說著陸平川還伸手要去抓那個小罈子,這可把湯萍嚇壞了,雙手護著罈子連忙躲閃,一邊還說道:

“陸大哥,千萬別碰它,這裡面不是酒!”

陸平川這才悻悻的縮回手去,說道:

“啊,不是酒那幹麼裝在罈子裡?”

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湯萍手裡的小罈子上,湯萍見陸平川不再胡鬧了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將那小罈子在桌案上放好,然後衝中陸平川的說道:

“來,陸大哥,你摸一下這個罈子。”

“幹什麼?”

陸平川雖然不解,但還是把手放在了罈子上,然後馬上就縮了回去,還驚奇無比的說道:

“誒,怎麼回事,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怎麼裡面還在動呢!”

聽陸平川這麼一說幾個人都好奇起來,李簡與彥煊都在那小罈子上摸了摸,果然,從罈子傳來的感覺就如裡面裝滿了蛇蟲一樣的活物正在不停的蠕動著。

湯萍說道:

“陸大哥,若你剛才把這罈子開啟了,咱們五個人雖說不至於死,但是一番活受罪肯定是免不了的,說不定還會修為大減呢。”

“湯姑娘,這罈子裡究竟是什麼?”李簡問道。

“唉,這裡面的確有酒,但卻泡著別的東西,這還是我師父的主意呢,本來她要把裡面這些東西都毀掉,但我覺得可能錢小子能用到就帶了過來,剛才都看到那個儲物袋裡的大蜘蛛了吧?”

李簡聽到這裡才從陸平川那裡去過先前那個儲物袋向裡面看了看。

湯萍則繼續說道:

“那大蜘蛛名為織錦婆,這裡面的東西就是從它身上取下來的,是一種蟲子,名為噬蟲,個頭不大,但很厲害的,妖禽妖獸最為懼怕,這種蟲子最難殺死,天生以吞食妖獸身上的靈氣為生,算是一種寄生的妖蟲吧,一旦噬蟲鑽入妖獸妖禽的體內,它並不會吞食其血肉,但是妖獸妖禽自身的靈氣就會被它不斷的吞噬,時間久了噬蟲還會繼續繁殖生長,這樣下來,再厲害的妖獸妖禽也跟得了什麼大病一樣,十分的手段能使出六七分就算不錯了。若噬蟲鑽入了修士的體內也同樣如此,雖說也有的救,但是把噬蟲逼出體外的過程十分的痛苦,受一番罪不說,若被這蟲子鑽入了修士的丹田氣海的話,那修士一定會變成一個廢人,阿九當時為了將那大蜘蛛帶回來還險些著了這噬蟲的道呢,花了好大氣力和心神才將噬蟲從織錦婆的身上完全清理下來,陸大哥,現在你還敢不敢喝。”

陸平川聽了只覺得身上如同爬滿了小蟲子一樣不舒服,連忙說道:

“不敢了,不敢了,我的乖乖,那這東西留著有什麼用?”

錢潮聞言眼睛早就亮了起來,伸手摸了摸那罈子說道:

“有用,有用……”

彥煊好奇的說道:

“做什麼用?”

“呵呵,”錢潮一笑“宗饗從外面找了兩個人來做他的幫兇,一個是魏閣霖,已經死了,還有一個祝氅,那傢伙是個御靈脩士,他的禁術是什麼來著,對,獸魂易獸魂,據說很是厲害,嗯,魏閣霖被驅逐後連邪修的手段都有了,那祝氅呢?他所修習的禁術再向前一步也是邪術,就是之前湯丫頭當故事講給咱們聽的那個‘人魂入獸體’,不論怎樣,想來祝氅現在身上帶著的靈禽靈獸一定非常厲害,既然如此,那這噬蟲就有用,說不定還能有大用呢。”

“錢兄弟要用這噬蟲去對付祝氅的靈獸?”李簡問道。

陸平川也說道:

“這叫以毒攻毒,對不對?”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湯丫頭,這種蟲子你能馭使嗎?”

湯萍搖頭道:

“不能,很少有修士豢養這種妖蟲,因為要養它的話,或是不停的給它們捉妖獸妖禽供其吞噬靈氣,這十分的麻煩,或者……或者就是修士把這蟲子養在身上以自身的靈氣供養這些妖蟲……”

彥煊聽到這裡皺眉說道:

“我的天……還有這事?”

“所以,幾乎沒有御靈脩士願意養這種妖蟲,除此之外,這種妖蟲最怕的是火,但即便如此以烈焰焚燒的話也要有一陣子就能將其徹底殺死。然後它們還怕酒,沾染上了酒水會讓噬蟲昏昏沉沉的,這個罈子裡面的噬蟲都是泡在烈酒裡面的,否則只憑一個罈子根本封不住它們。”

“可惜了,好酒竟然用來泡蟲子。”陸平川說道。

錢潮聽了卻說道:

“知道這些就更有把握了,這噬蟲將來一定有大用,哼,若那祝氅知道了魏閣霖的死訊就嚇跑了也就罷了,若他還要繼續為宗饗出力的話,那這噬蟲就是給他預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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