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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軒鎮上,章益悄悄的找到了祝氅。
上一次章益來時魏閣霖還沒有到來,只有祝氅一人,這次居然還是如此,章益皺著眉頭問道:
“祝兄,這麼多天了魏閣霖魏兄還沒有來嗎?”
祝氅馬上就如倒苦水一般答道:
“正要與章兄弟說這件事呢,上次章兄弟離開後第二日魏閣霖就到了……”
章益一聽魏閣霖已經到了馬上就追問道:
“那他人呢?”
“唉,這魏閣霖是個不肯安分的人,受不了這樣足不出戶的約束,到來之後才安生了兩日就嫌憋悶要到外面去逛一逛,我既不能節制他也說不過他,只能由著他,後來……嘿……後來他就越發的出格了。我與他都曾是五靈弟子,早前在五靈宗內總有些朋友和冤家,魏閣霖在街上逛了兩日就遇到了先前在五靈宗與他有些舊怨的人,這魏閣霖呀!他竟然悄悄的跟著進入五靈宗半路將那人殺了,回來之後我發現了端倪追問之下他才承認,我勸過他,讓他在你來之前不要再生任何事端,他嘴裡雖然答應可是卻根本就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後來有一日我見他回來時臉上很是興奮,幾番追問之下他才說出是在瑞軒鎮上見到了他之前最為痛恨的一個傢伙,好像是叫做伏啟,我一聽就知道他又要殺人,擔心他這樣做會給章兄弟和宗兄弟的計劃惹出什麼麻煩,很是規勸了他一番,結果依然是勸不住,在那個叫伏啟的返回宗內的時候他就悄悄的跟出去了,一定是去殺伏啟了,可是到如今他已經出去有五六日的時間了,一直沒有回來,我也正在為此事擔心呢。”
章益一聽臉色頓時一變,問道:
“魏閣霖已經有五六日沒有回來了嗎?”
“不錯。”
章益的心中陡然一驚,這讓他馬上就聯想到了這幾日在宗內聽到的一則訊息,章益在宗內一直緊盯著錢潮那幾個人,這一點是他必須要做的,就在前幾日他忽然聽人說錢潮從宗外受了重傷逃了回來,而且逃回來時還不止他一人,他還揹著一個不知道死活至少是昏迷不醒的人一起逃回來的,聽送訊息的人說錢潮當時臉色異常蒼白,身形搖搖晃晃,直接向著最近的厚土祠而去。章益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非常吃驚,他一直派人盯著錢潮的動靜,沒想到居然連錢潮什麼時候出的五靈宗都不知道,這次若不是錢潮在外受傷的話,或許他還不知道錢潮出去過,由此他對為自己辦事的那些人十分不滿意。最重要的是,章益心中十分的警覺,他不知道錢潮出去是做什麼去了,現在他對錢潮的忌憚可謂無以復加,但凡錢潮有什麼舉動都會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不知道對手在做什麼,知己不知彼,這是大忌,更何況……章益十分的疑惑,會是什麼人將錢潮打成重傷的,還有那個被錢潮從外面揹回來的人又是誰?
現在他從祝氅這裡知道了關於魏閣霖的事情,按著日期推算的話,錢潮受傷返回宗內與魏閣霖出去殺伏啟的時間至少是緊密銜接的,會不會是……錢潮在外面遇到了魏閣霖,當時魏閣霖正在與那個叫伏啟的人動手,錢潮向來愛管閒事,說不定他無意間撞見了魏閣霖要殺伏啟,就出手阻止,然後才有的錢潮重傷回到宗內的事情,這裡最讓章益擔心的是他揹著返回五靈宗的人究竟是被他救下的伏啟還是被他生擒的魏閣霖呢?
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讓章益格外的重視,假如錢潮受傷與魏閣霖真的有關的話,必然是錢潮與魏閣霖激烈的爭鬥了一場,那麼……錢潮知不知道魏閣霖來五靈宗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呢?
章益多疑,他馬上就想到了為什麼就那麼巧,宗外那麼大,魏閣霖悄悄的出去殺人報仇就讓錢潮撞見了呢?
有沒有可能是錢潮悄悄的單獨出宗門就是為了魏閣霖呢?
那麼魏閣霖現在在哪裡又是個什麼下場?
是死在錢潮的手中了還是受傷逃走了呢?
就算魏閣霖逃走了,那他是自己擺脫了錢潮的糾纏才逃走的還是錢潮將他捉住審問之後有故意放他走的呢?
這裡面的區別可是非常大的。
魏閣霖修習禁術,手段自然強悍,但是錢潮的手段章益在澄觀恩試的擂臺上見識過,比起魏閣霖的禁術,錢潮的手段在章益的眼中同樣也十分棘手,假如有人能讓錢潮受重傷,章益絕對相信那個人一定也好不到哪裡去,就算是魏閣霖也是如此。
章益最擔心的是魏閣霖被錢潮生擒住,真那樣的話,魏閣霖被悄悄的帶回宗門審問,那他的計策還未實施就要胎死腹中了,勾結被逐的弟子謀害宗門弟子,這怎麼都說不過去,何況這裡面還牽涉到了宗饗,宗門若是拿著魏閣霖的招供去找宗氏和章氏的人對質的話,他和宗饗雖然最後不會落得景桀那樣的下場,但是他要除掉錢潮的計劃恐怕就要落空了。
在宗內章益聽到的訊息並不確切,也派人再去打聽了,但現在從祝氅的口中得知了魏閣霖的事情之後,章益方寸已亂,他知道不能再繼續留在瑞軒鎮上了,當務之急就是回到宗內好好的將這件事情仔細的查個清楚。
可恨吶,這祝氅為什麼沒能將魏閣霖攔住呢,就讓他出去了,可恨!
不過章益同樣知道他們以書信將魏閣霖與祝氅都邀來幫忙,雖然對這二人都許下了重利,但之前考慮不周,沒想到魏閣霖是個如此多事的人,這倒也怪不得祝氅。
章益起身道:
“祝兄,這件事情比較重要,在下必須要立即返回宗內好好的查證一番。”
祝氅當然不知道章益在想什麼,起身相送的時候他還鄭重的對章益說道:
“章兄弟,嗯,我這應該也算是在背後議論別人的是非,但事關在下重返五靈宗的大事,所以在下還是要多說一句,這魏閣霖對於重返五靈宗,重回自己的師門似乎興趣不大,此人的心已經太野了,完全聽不進別人的好言相勸,更不願被約束,而且他對你們能讓他重返五靈宗的事還十分懷疑,恐怕就算能再將他找到,大概他也不會為章兄弟與宗兄弟的事情真心出力。”
魏閣霖對祝氅說過不少他的真實想法,所以到此時祝氅認為魏閣霖一定是在殺死伏啟之後覺得為宗饗和章益做事不值得,乾脆就一走了之了,將來再與這樣的人合作必有隱憂,因此才這樣對章益說。
章益點頭,說道:
“好,我記下了,一兩日之內還會再來找祝兄。”
……
回到五靈宗之後,章益馬上就找來人手細細的去打聽,接下來傳回來的訊息讓章益心中愈發的不安起來。
開始他還在心裡抱著一個萬一的念頭,那就是萬一錢潮這次受傷與魏閣霖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時間上有所巧合而已,他揹回來的人不是伏啟更不是被魏閣霖所傷,若是如此那他的計策就還可以一步一步的繼續推進下去。
但是很可惜,為他奔走打聽的人送回來的第一個訊息就讓他心中一沉,九玄弟子伏啟因為重傷正在自己的住處靜養,據說傷得很重,閉門不納客,所以沒辦法從伏啟口中直接得到什麼訊息。
然後就又有人送來訊息說錢潮那天從宗外返回時已經接近正午,雖然他是從一個平時人不多的地方回的宗內,但也被人看到了,而且當時就有人認出來錢潮揹著的正是昏迷不醒的伏啟,他揹著伏啟搖搖晃晃的直向距離最近的厚土祠而去,章益猜到錢潮一定是去厚土祠找陸平川去了,應該是他因為傷重再也無法支撐才去那裡求助的。
接下來就有訊息說錢潮返回之後過了兩日,伏啟才從厚土祠返回了自己的住處並且閉門不出的養傷,還說與伏啟一起外出的幾個與之交好的五靈弟子都沒能回來。
到此章益就明白了,魏閣霖肯定是與錢潮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鬥,否則錢潮不會如此傷重,後來雖然陸陸續續的還有訊息再給他送來,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了,章益最擔心的就是魏閣霖究竟如何了,是逃走了還是死在錢潮的手中,不論是他死之前還是逃走之前有沒有跟錢潮說些什麼。最關鍵的就是錢潮為什麼能那麼準確的就能在宗外撞到魏閣霖,這是最讓他疑惑的,他不相信這是巧合,鑑於錢潮的狡猾章益更相信或許是什麼人走漏了訊息才讓錢潮盯上了魏閣霖。
同時,章益的心中還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錢潮是一個人受了重傷返回宗內的,按理說錢潮那些人都是共進共退,向來是五個人一起出入,怎麼好端端的這次是錢潮一個人出去了呢?
若說錢潮是專門出去對付魏閣霖的章益又不是很相信了,錢潮傷成這個樣子,若說他出去對付魏閣霖,那為什麼他們五個人不是一起出去反而是錢潮孤身前往呢?
錢潮單獨外出一定有古怪。
那究竟錢潮出去是做什麼?
不管如何,既然事情除了變化,那就不能再按以前的計策行事了,要做出相應的改動,接下來行事就要按著錢潮已經識破了他們打算一樣來處理。
然後,章益就再次動身前往瑞軒鎮去找祝氅。
當然,章益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並不是沒有人盯著他。
錢潮在返回五靈宗時就知道自己受傷以及背上昏迷不醒的伏啟肯定瞞不住人,索性也就不瞞了,章益肯定會知道此事,錢潮昏倒在陸平川那裡之前就想好了,後面不論發生什麼總能見招拆招,而且他相信,憑著湯萍的聰慧,在他昏迷的這些日子裡湯萍一定會找人關注章益的動向。
章益再次到達瑞軒鎮後就與祝氅密談了許久,然後在第二天章益就返回了宗內,而祝氅則是在前一天的夜裡就悄悄的離開了瑞軒鎮。
不過令祝氅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悄悄離開瑞軒鎮的時候,有人更加小心的跟了上去,遠遠的跟著,祝氅並未察覺,而是依著章益所言急匆匆的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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