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五百:撿回一條命(下),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湯伯年將那本書交給了彥煊之後起身就要走,湯萍一見頓時就不幹了,錢潮還在昏迷之中,這老頭兒留下一本書就要離開,湯萍可沒他這麼心大,馬上就追了出去,但是在門外湯伯年跟她說依著那個方子救錢潮絕對錯不了,與其請旁人來救錢潮倒不如讓彥煊親自試一下,這樣才是最好的,聽了這話湯萍才作罷,不過心中依然是忐忑懷疑。
配製解除血毒的藥物所需靈草都是價值不菲的,好在上一次錢潮在千針松林之內採到了許多珍稀的靈草,其中幾種就可以用上,這樣竟然將大部分都湊齊了,剩下還差的靈草彥煊也知道該到哪裡去尋,她馬上動身前往棲霞山,就算找齊了靈草在陸平川這裡也沒有辦法將那藥物配製出來,必須要在棲霞山才行。
就這樣,湯萍,陸平川和李簡三人只能焦急的等在原處。
一個時辰多一點,彥煊就急火火的趕了回來,先檢視了一下錢潮的情形,然後讓陸平川在後面扶起錢潮,她則小心翼翼的將剛剛配置好的藥物一點一點的給錢潮服了下去。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雖然說著解毒的方子是湯伯年給的,但到底有沒有效果四個人誰的心裡都沒有底,只能一直緊盯著錢潮。
彥煊通醫術,她看得最細,與眾人一起一直在仔細盯著錢潮的變化,忽然她面呈喜色的說道:
“有效了,湯前輩給的方子果然對症,看……”
聽到這話其餘三人連忙湊近了去看,果然錢潮蒼白的面色中出現了些許的血色,呼吸也比剛才要勻稱有力了一些,湯萍將手按在錢潮的額頭上,的確感到了一些熱度,而他的手臂以及胸前已經不似先前那麼火燙了,這才又鬆了一口氣。
雖然情形在好轉,但錢潮一直沒有醒來,始終是處在昏迷之中。
在這期間,彥煊又徹底的為伏啟醫治了一番,敷藥包紮。錢潮依然在昏迷中時,伏啟醒過來一次,這次他的情形就好得多了,清醒的時間要更長一些,在幾個人的問話之下斷斷續續將他的遭遇說了一遍,聽他說完,湯萍幾人才明白這次錢潮出事並不是宗饗與章益那些人暗中要害錢潮,而是錢潮在外面撞見了魏閣霖行兇殺人就出手了,錢潮這樣做不但可以救人,還可以將其擒住帶回來審問,就是沒料到魏閣霖竟然還會邪修的那些與人同歸於盡的手段,這才吃了大虧。
伏啟說完之後因為極度的失血疲憊,昏昏沉沉的又睡死了過去。
李簡不解的問道:
“湯姑娘,不是說魏閣霖是因為偷習禁術才被宗門驅逐的嗎?怎麼如今他又成了一個邪修?”
“陸大哥,”湯萍說道“血冰之術修習到最後,修士大機率就會成為邪修,這是這一門法術的弊端,因此修習之人最後成為邪修幾乎就成了必然,因此它才被列為禁術,看來魏閣霖被驅逐之後仍然不知悔改。”
陸平川卻恨恨的說道:
“哼,說到底,還是章益和宗饗那兩個雜碎鬧得,若不是他們,那姓魏的怎麼會再回到五靈宗來呢!”
……
錢潮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血都被抽乾了一般的虛弱,而且還頭痛欲裂,躺在那裡手腳四肢根本就不能動彈,他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後就看到自己面前幾張模模糊糊的人臉。
“嘿,醒了醒了,真的醒了!”一個粗大的嗓門說道,不用問這是陸平川的聲音。
“錢兄弟。”這個聲音是李簡的。
“錢小子……”這是湯萍的聲音。
“咱們不要打擾他,錢兄弟,你中毒很深,現在身上餘毒未盡,不宜說話,更不應用心動腦的思慮事情,現在最好靜養,若是覺得睏乏就繼續睡,我們會守著你。”這是彥煊的聲音。
然後在湯萍和彥煊的幫助下又服下了一些藥物後,錢潮就昏昏沉沉的又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錢潮睡的時間可就久了,幾乎一天一夜沒有醒來,幾個人都沒有離開,一直守在那裡,期間湯萍依然擔心不已,但彥煊心裡有底,並不著急,見她面上愁容就悄悄的勸慰,倒是陸平川氣不過幾次要去找宗饗和章益,要直接將那二人打死,當然都被眾人勸住了。
錢潮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就好了許多,身上雖然依舊虛弱,但至少四肢百骸的感覺是回來了,只是他就連在床上翻個身的氣力都沒有,不過這次眼睛視物倒是比上一次清晰的多了。
睜開眼就看見陸平川的那張大臉湊了過來,一雙牛眼在錢潮的臉上仔仔細細的看,然後他回頭就說道:
“誒,錢兄弟這次的氣色要比上次醒過來要好得多呀,看看,眼珠子都能來回動了。”
然後幾個人就又湊到了錢潮的面前。
彥煊看過之後說道:
“嗯,氣色的確比上一次要好了許多呢。”
然後是湯萍,她看得最仔細,然後說道:
“錢小子,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整整兩天呢!”
錢潮這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那麼久,在他的記憶裡好像剛剛揹著伏啟拼了命的趕回來。
“那位……那位伏師兄呢……”錢潮虛弱的問道。
湯萍說道:
“他比你強多了,都是皮肉外傷,雖然嚴重,但彥姐給他用的都是上等藥物,昨日再醒來就已經能活動了,然後就說什麼也不留在這裡了,彥姐給他拿了一些藥物,他回去休養了,說是等傷好了再找你登門拜謝呢。”
錢潮輕輕的點了點頭,總算是救了一條命。
陸平川在旁邊忽然想起什麼一般說道:
“錢兄弟,打傷你的那個魏閣霖呢,是死了還是跑了?”
伏啟只跟他們說了他自己的遭遇,在錢潮趕到之後伏啟就因為傷重昏厥,後面發生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所以魏閣霖如何這幾個人都不知道。
錢潮想起來動了動手臂似乎要取什麼東西,湯萍會意,連忙伸手從錢潮身上將他隨身攜帶的那些儲物袋都取了出來,然後錢潮就用目光示意其中一個。
那個儲物袋裡面裝的正是魏閣霖那殘破不全的屍身,湯萍開啟來後看了一眼就一皺眉的將其遞給了陸平川。
陸平川接過來看了之後頓時就覺得心裡舒暢的多了,嘿嘿笑著拿給李簡和彥煊看,彥煊也是看了一眼就不願多看。
“嘿嘿,這才對嘛,打我們的主意就該是這個下場,唉,可惜我不在,要是我當時也在,一定讓這傢伙更難看。”
李簡看了則一皺眉,吃驚的問道:
“這一次竟如此兇險嗎?”
錢潮虛弱的說道:
“開始他用的還是禁術,就是那血冰之術,後來就完全變了,陸兄,魏閣霖有個手段,能讓他變得如你在施展巨靈之體時差不多,而且力量極大,我的千鈞符都困不住他……”
“哦,還有這事?”陸平川聽了很是好奇。
“還有呢,李兄,這魏閣霖能以他自己的血化作長劍,我的大盾夠堅固了,但在他的劍下就如紙片一般。”
聽到這裡李簡也吃驚起來。
“這次我吃虧就在經驗不足,魏閣霖比咱們以前斬殺過的邪修都要厲害,那些邪修在魏閣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小看了他。”
此時彥煊又將藥碗端了過來,說道:
“錢兄弟,你現在還很虛弱,不要多說了,將這藥服下,然後繼續休養精神才是。”
……
錢潮第三次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已不在陸平川那裡了,竟然躺在自己住處睡房的床榻上,這讓他有些疑惑,左右看了看就發現有一個人坐在蒲團上趴在自己床榻邊上竟然睡著了,再看正是湯萍。
這次醒來錢潮的感覺比前兩次都要好得多,身上有了氣力,就是左肩頭隱隱的還有疼痛,除此之外全身那種虛飄飄的感覺還在,估計要徹底恢復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他在床上的動了動,熟睡中的湯萍有所察覺醒了過來,也不知這丫頭在他這裡守了多久,抬頭之時頭上的髮髻都有些散亂,臉上有幾綹頭髮遮掩,湯萍隨手就將其綰在耳後,然後眯著眼睛向錢潮看來。
不知為何,剛才湯萍撩頭髮的那個動作看在錢潮的眼中令他心中一動,在他看來這個一臉倦意的丫頭不經意間的表現竟然如此的嫵媚動人,讓錢潮一時居然看呆了。
“你醒了,”湯萍說道,見錢潮一直盯著她的臉便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說道“怎麼,我臉上睡出印子來了嗎?”
“不是,”錢潮微笑了一下,問道“什麼時候把我帶回來的。”
“五天之前呢……”
“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是啊,彥姐說最好的養精神的法子就是讓你睡覺,所以她在藥裡面給你添了一些安眠養神的東西。”
“原來如此。”
“本來不想把你帶回來,可是陸大哥只要一閉眼,那呼嚕打得就誰也受不了,彥姐擔心你被吵醒,就做主讓李兄和陸大哥將你帶回來了。李兄和陸大哥也都乏累了,就讓他們回去了,彥姐給你用過藥就回棲霞山繼續給你配置藥物去了。”
“那你一直在這裡?”
“嗯,你現在還讓人不能放心……”
話說到這裡房間裡就出現了段時間的寧靜,相處的時間久了,錢潮對湯萍早就生出好感,此時一聲不響的看著湯萍,想著這幾日湯丫頭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心裡面就湧出一股暖流,他忽然有種衝動很想把手貼在湯萍的臉龐上,但又怕褻瀆了她所以硬生生的止住了。
湯萍沒有察覺,只以為錢潮在聽,就繼續說道:
“唉,當時聽到你受傷真把我嚇壞了,嚇得我六神無主呢,我開始還以為你是在亂石岡或者蠆谷出的意外呢,那我就……”
說到這裡湯萍止住了,她此時才注意到錢潮看她時的火熱眼神……
……
彥煊再一次帶著配製好的藥物來到錢潮的住處,這幾日她一直是這樣來回的奔波,在棲霞山配製好藥物再帶過來給錢潮服用,以往彥煊到了這裡都是推門就進,但是這一次她落在錢潮小樓門前要推門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讓她一愣,然後面色就古怪起來,轉身欲離去但馬上又想到自己帶來的藥物,這才在猶豫片刻後伸手敲了敲便推門進去。
這敲門聲的含義讓湯萍想明白後頓時臉色就羞紅起來,她慌張無比的從錢潮的臥榻前跑出來時都不敢看彥煊一眼,彥煊則險些笑出來,然後就端著藥進了錢潮的房間。
“錢兄弟醒了,看起來氣色好多了,不過還是不宜活動,要靜養身子。”
不知為何,湯萍聽到這句之後臉上羞得更紅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