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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閣霖見到錢潮從空中跌落下去頓時心中大喜,錢潮受了重傷,這正是取他性命的好時機,只恨他現在時間所餘不多,若是時間能再寬裕一些,他一定更願意在殺死錢潮之前先將其好好的折磨一頓來發洩心中的怨恨,而現在只能儘快的追過去親手解決掉這個大敵。
但隨著魏閣霖身形再次發動,他的身軀竟然也搖搖晃晃的險些跌落下去,剛才血吼術幾乎耗盡了他最後的餘力,讓他虛弱無比,以魏閣霖如今的情形再施展什麼手段都如火上澆油一般加速耗盡耗光他所餘無幾的時間,在邪術之中血體術與血鴉術是兩種相悖的手段,若無血體術撐著,他早就倒下了,而血體術要消耗的是他體內的精血,但血鴉術又將他全身的精血再次激發出體外,體內嚴重缺血的情形下,魏閣霖的血體術就會支撐不下去。
空中羽翼拍擊的聲音再次密集起來,剩餘的所有血鴉不再追逐向下墜去的錢潮而是都紛飛著向魏閣霖撞了過去,那些血鴉在撞到他破碎的胸膛之前都重新化作了一團團的黑血,飛快的滲入了他的體內,撞的魏閣霖的身子搖搖晃晃,也讓他胸前血花四濺,直到最後一隻血鴉也不見之後,魏閣霖才長舒了一口氣,氣力總算是勉強的恢復了一些,又耽誤了一些時間吶,然後他看向錢潮身形猛然一動就向下追了過去。
魏閣霖居高臨下追過去的時候心裡還在不停的默唸著:就讓我如願以償,死的瞑目吧!
就這樣錢潮仰面朝天的向下跌落,魏閣霖則向下急急的追趕,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數丈而已,眼看著錢潮就要危在旦夕。
眨眼之後,魏閣霖發現錢潮的下墜速度明顯慢了一些,看來這小子必不甘心也在拼死掙扎,忽然間魏閣霖又發現錢潮一邊下墜一邊在變換手訣,似乎要耍什麼手段對付自己,察覺後他心裡還在發笑,大概錢潮還心存幻想,所以才總想著要千方百計的活下去,殊不知事到如今,我這將死之人難道還怕你再使什麼厲害的手段嗎?
就在他距離下方的錢潮只有不到兩丈的時候,忽然一聲呼嘯,一道模糊的黑影閃電般的透了上去,魏閣霖根本就不加理睬,任由那道黑影在他右側的肩頭刺入再刺出,帶出一蓬血雨來,那東西速度奇快更是尖銳無比,他的血體術居然無法抵擋,只覺得肩頭傳來一陣透風的涼意,在血毒的作用之下,魏閣霖已經失去了痛覺,也不想知道錢潮用什麼方法傷了他,他現在只想將錢潮抓住,然後殺了他!
因此就算受了錢潮的重擊,魏閣霖看向錢潮時臉上沒有任何的痛苦或是憤怒,竟然出現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終於追上了,魏閣霖與錢潮一上一下幾乎面對面,二人之間是那種伸手就能給對方一個耳光的距離,此時他發現這錢潮死到臨頭竟然還面色平靜,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嗯,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魏閣霖伸手就向錢潮抓了過去……
但他馬上發現自己的右臂竟然不聽使喚!
這才想起剛才右肩頭被這小的靈器穿透了,如今人未死右臂倒是先廢了,索性那就換一隻手。
左臂抓過去,錢潮的身形驟然間下降的速度加快,魏閣霖的左手只扯住了錢潮胸前的衣袍,隨著錢潮的加速下墜也隨著魏閣霖左手用力拉扯,“哧啦”一聲,衣袍前襟被撕開,但錢潮依舊被魏閣霖抓住了!
終於抓住了。
放棄掙扎吧!
今夜誰讓你來尋死呢,如今這局面不怪你……怪誰!
就在魏閣霖要最後下手的時候,忽然間他的眼前劃過了一片綠色。
或者說是一片綠色的光芒從他與錢潮之間一閃而過,緊接著錢潮就平靜的伸手在他胸前一按,魏閣霖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身子重逾萬鈞,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收住這猛然而來的下墜勢頭,就算他發動血體術將體內殘餘的精血燃盡也是如此,然後他就又發現錢潮已經重新穩住了身形向側旁一讓,魏閣霖就這樣重重的向下摔落下去!
拼盡了全力魏閣霖才勉強的在空中翻了個身,緊接著後背就重重的砸落在地發出“轟”得一聲!
躺倒在地,魏閣霖不論如何都無法再次站立起來,除了胸前那龐大到他根本就無法對抗的壓力之外,他還吃驚的發現自己的左臂竟然不見了,再看時才發現空中並不高處錢潮那被扯爛的衣袍前襟上還死死的抓著半隻手臂,那是……自己的手臂嗎?
什麼時候被斬斷的?
是那道閃過的綠光嗎?
空中尖銳的呼嘯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刺耳,但聽在油盡燈枯的魏閣霖耳中就如蚊蟲的微鳴一般,他不甘心就這麼死掉,不甘心就這麼放過錢潮,亡命掙扎中還發出一聲難聽至極的怪吼,但也只能做到後腦勺勉強離地兩寸而已,絕望中魏閣霖仰著頭死死瞪向了錢潮,但下一刻他猛然就被一股力道貫穿而過重新躺到,左肩頭一陣涼意傳來,移動目光才發現一根如同長矛一般的東西透過他的左肩將他釘在了地面上。
不該來呀!
魏閣霖徹底的絕望了,生命的最後時刻,他懷著絕大的恨意和不甘慢慢的死去了,雙眼中血紅色的光芒忽然間大盛,甚至口中,鼻孔中和兩耳中都有血紅光的光射出來,然後就慢慢的化作了無數紅色的微粒逐漸消散不見了。
……
爭鬥中與結束了,錢潮落在地上時只覺得如同落在爛泥塘裡,腳下根本就沒有著力之處,直接就摔倒了,好半天之後隨著“哇”得一聲噴出一口血後,他才重新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好險!
玄一玄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錢潮。
前者錢潮中了魏閣霖的血吼術時就受了嚴重的傷,再加上他本身體內就有血毒,正常來說當時就該敗了。
但他命不該絕。
這還要多謝彥煊,彥煊不但精通醫術更是精通煉丹之術。五個人中陸平川與李簡與人爭鬥的手段都是貼身近戰,這就免不了會受傷,畢竟與敵靠近了風險自然就更大,因此彥煊一直想若是當時萬一有個意外發生而自己又騰不出手去救治的話,就該有個什麼靈藥一類的能讓陸平川或是李簡在重傷之後服用自保。這是他們五個人最後對付溫良的那一戰中,李簡力戰一個入魔的劍修而身負重傷之後她才意識到的,後來遍查棲霞山的藥典,彥煊選定了一種名為“十花續命丹”的藥物,所謂的“十花”指的是十種珍惜的靈草盛開的花蕊,以此作為主藥,然後配以其他一些同樣難尋的輔藥再經過一番複雜的過程才能將這“十花續命丹”配製出來,雖說那些靈草難尋,但好在他們去的地方多總能找到一些,再加上彥煊自己不論是在瑞軒鎮還是在宗內小市上收集,總算是將那些靈草集齊並且將這種靈藥配製了出來。
據說不論多麼重的傷,只要未死,服下後就可保命,至少能拖的時間更久以待救援。
這種“十花續命丹”配製好之後,數量並不太多,陸平川與李簡每人也只有四顆而已,錢潮,湯萍還有彥煊每個人只有兩顆。這種藥帶在身上之後,他們五個人後來基本上就沒有機會用到,沒想到第一個服用這種藥物的人竟然是錢潮,他當時中了魏閣霖的一吼就受了重傷,難受的幾乎要昏厥過去,猛然間想到了彥煊給的那種保命的藥物,這才忙不迭的取出塞入口中,這才讓他緩解了幾分痛楚有了繼續一搏的本錢。
斬斷魏閣霖手臂的那道綠光並不是錢潮的靈器,而是一種煉器材料,刀螂獸的臂刀,這可是能用來煉製結丹修士法寶的上等材料,錢潮現在當然無法煉製法寶,就算煉製了也不能用,但他別出心裁的利用了這件材料本身的堅固與鋒銳,之前錢潮連勝十場的最後一場對戰白麟的時候,就是以這螳臂刀輕鬆斬斷了白麟堪稱法器級別的玄月彎刃,其鋒銳可見一斑,因此就算魏閣霖有血體術的加持,他的手臂在法寶級別鋒銳的螳臂刀面前也如朽木一樣脆弱無比。
手臂被斬斷後,魏閣霖就被錢潮伸手在胸前按了一下,馬上就覺得身上如負萬鈞之重,那是因為當時二人的距離太近,錢潮便直接用手拿著一張“萬鈞符”貼在了他的胸口上,千鈞符錢潮有不少,但萬鈞符的製作要麻煩太多了,而且失敗率更高,至於萬鈞符與千鈞符的威能區別,則可以直接理解為“萬”與“千”之間的差別,見過千鈞符無法困住魏閣霖,所以錢潮才動用了萬鈞符,結果也如他所想。
至於刺穿魏閣霖兩肩並且將他死死釘在地面上的當然是他的八尺啄。
穩住身形之後,錢潮就聽到魏閣霖的喉嚨中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錢潮此時也被這魏閣霖折騰怕了,又因為身負重傷,因此一時還不敢湊過去檢視,等到他忽然察覺到魏閣霖的靈氣急速的減弱最後竟然消失的時候,錢潮才大驚起來,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就是為了能將這傢伙押回五靈宗去問一問詳情,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但等他湊近了才發現一切都晚了,魏閣霖的身軀被釘在地上,早已沒了任何的生機變成了一具正在逐漸冷卻的屍身!
看著魏閣霖臉上那強烈的不甘之色,錢潮暗暗嘆了口氣……
唉,這是何苦呢!
……
第二日已經過午,湯萍正在自己的住處內修行時聽到有人敲門,走過去看發現來人竟然是陸平川。
湯萍有些奇怪,他們五個人中來找湯萍的基本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彥煊,來的最勤,二女經常在一起說一說些悄悄話;另一個則是錢潮,有事的時候錢潮自會來找湯萍商議,當然湯萍也經常去錢潮的住處。其餘的李簡與陸平川很少來,沒想到今日陸平川竟然找上門來了,而且看他的臉色似乎還不太對,湯萍奇怪的問道:
“陸大哥,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陸平川的面色有些焦灼,說道:
“湯妹子,快跟我走,錢兄弟回來了,直接到了我那裡,嘿,他受了傷,還不輕,我來的時候還在昏迷呢。”
湯萍聽了心中馬上一沉。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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