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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修士的精血盡皆被魏閣霖吸收殆盡,其實魏閣霖的傷勢並不重,最麻煩的是血體術一直在消耗他體內的精血,這才是他最大的負擔,以他當時的情形若要藉助邪修的手段進步,一個修士的全身精血必然不夠,但是兩個修士的所有精血就有些過多了,魏閣霖也是心急之下不計後果,直接就將三個修士的精血完全都吸收了,就如飢渴待斃之人飽餐暢飲了一頓,魏閣霖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氣血充盈,精神飽滿,殊不知這樣做對他自身的害處,魏閣霖這樣做就如一個初學飲酒人竟然一下子喝乾了一整壇烈酒,酒意發作之前他或許只覺得痛快無比,待到酒意上頭必定爛醉如泥。
此時他只覺得渾身上下滿是無窮的力道,無處發洩之下那些力量幾乎無法控制,要爆體而出,魏閣霖只當這是件好事,再看空中四個錢潮,他現在有絕對的把握能將他們盡皆斬殺,想到剛才接連吃了大虧、受了重挫,一向驕橫跋扈的魏閣霖將此引為奇恥大辱,現如今他要一雪前恥了。
“錢潮!”
隨著一聲大吼,魏閣霖的身形從下面驟然而起,錢潮的潮字剛落,他就到了面前,速度之快錢潮的目光幾乎追之不及。
在錢潮的經歷之中,至少在五靈宗內的煉氣弟子之內,只論身法的話,李簡自然是其中的翹楚人物,但此時他見魏閣霖的身法之速竟然絲毫不在李簡之下,比魏閣霖先前的表現不知道強了多少,這讓錢潮大為吃驚,這才意識到邪術也好禁術也罷的確不可小覷。
吼聲剛落,魏閣霖的身形已經衝到了一個錢潮的身前,而那四個錢潮此時還未來得及反應,魏閣霖就已經出手了,他左手持劍斜著向上一撩,那把猩紅色的血冰長劍就爆發出一道猩紅刺目的劍芒,被他斬擊的那個錢潮此時才做出反應,須臾之間已經來不及逃脫,但就在這短短的剎那,一面黑沉沉的大盾突兀無比的出現,惶急之下,這也是錢潮能做出的最快反應。
但是大盾根本就無法抵擋那道猩紅的劍光,甚至連阻滯的作用都沒有起到,那猩紅的劍光斜下至斜上一閃而過,在大盾中一劃而過的同時還將後面的錢潮一劍斬開,若那大盾之後是錢潮的真身的話,整個人必然從右肋到左肩整齊的被斬開兩段。
大盾一下就斬為了兩片,幾乎是同時那個錢潮整個人爆發出一陣光華,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一幕又將錢潮的目光吸引到魏閣霖左手中握著的那把血冰長劍之上,以往他們五個人之間互相也有切磋,當然都是點到為止,但錢潮知道就算自己的大盾頂不住李簡手中那青竹靈劍的全力一擊,但想必青竹靈劍也做不到像魏閣霖手中那把血冰長劍那樣能輕鬆的如入無物一般就能斬開自己的大盾,這實在令人心驚。李簡還曾說過,木秀峰內以物化劍的還有一個言霜,她的劍就是以一塊玄冰所化,錢潮沒有與言霜交手切磋過,但以往見過言霜出手,錢潮認為自己的大盾就算同樣也承受不住言霜的強力一擊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堪一擊,這是什麼手段!
以靈氣化作冰寒將自己的血凍結成長劍居然能有如此的威力!
至此,錢潮心中對魏閣霖愈發的重視起來,此人比他之前遇到過的所有邪修都要棘手。
當然,應對之策不變,依舊是跟他耗下去,耗到他血枯力竭,耗到他虛弱無比為止。
魏閣霖的那一劍極快,但是發現除掉的是錢潮的分身之後,魏閣霖哼了一聲說道:
“呸!竟然是個假的!”
接下來他要對付的就是剩餘的三個錢潮,到此時魏閣霖依然認為真正的錢潮一定就藏在剩餘的這三個之中。
此時剩餘的三個錢潮早已發動身形,各自向後與魏閣霖拉開距離準備施展手段,魏閣霖的身形已如電閃一般直追一個錢潮而去,他的速度比錢潮要快不知道多少,十幾丈的距離瞬間就能追到。
這次那個被追逐的錢潮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在身形向後以最快的速度倒飛的同時,那個錢潮雙手各自手訣變幻,就在他的背後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排列緊密的靈劍如同大孔雀開屏一般華麗顯現,隨著一聲劍鳴,寒光閃閃中呼嘯聲驟然大作,無數的靈劍從那個錢潮身形的上下左右化作道道流光直射追過來的魏閣霖。
正追過去的魏閣霖見了這個景象卻只是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雕蟲小技!”
然後他揮動手中的血劍竟然迎了上去,直接撞進了那由無數劍光匯聚成的浪濤之中。
這一幕又讓錢潮對邪術或是禁術多了一層切身的體會。
那些刺向魏閣霖的靈劍每一把都是劍身剛硬筆直,劍刃鋒寒銳利,當真是劍面如水,劍氣如霜,都是錢潮以上等紋鐵再加以精心煉製才得來的,每一把都價值不菲。錢潮煉器,往往取其最佳者留下來自用,其餘的才拿給布彥犳去售賣,因此眼前這些靈劍都是難得一見的不凡之物,但正是這些鋒寒銳利的靈劍在對上魏閣霖時卻無法傷及分毫!
魏閣霖先前受過錢潮野火符的焚燒,衣袍毀損,因此精赤著上身,但那些寒光閃閃的靈劍刺在他裸露的皮肉上連一層油皮都割不開更刺不進,無不被他強悍身軀的反彈了出去,魏閣霖的表現也只當那些靈劍實在給自己撓癢,只有在靈劍刺向他的雙目時才用左手的血冰長劍隨意撥打,但凡被那血冰長劍斬擊到的靈劍無不應聲而斷,紛紛落下!
滾滾的劍浪根本無法阻擋魏閣霖,只是讓其衝過去的速度稍微放緩了一些而已,他身形之穩就如同湍急流水中的一塊磐石一般!
這一幕對錢潮而言算得上之震撼了。
以往五個人的切磋之中,陸平川對上錢潮這樣的攻勢也不敢直攖其鋒,如此看來,有他那古怪邪術的加持,這傢伙就算與陸平川對上了,勝負且不論,至少在短時間內陸平川也佔不到便宜,說不定還會因為他手裡的血冰長劍而吃虧。
錢潮在這裡耍了個小手段,他的啄手小刀就混在這滾滾的劍浪之中,錢潮的靈器,但凡能有個名字的必然是精品,錢潮在這把啄手小刀上花費的心血比那些靈劍要多得多,自然更加犀利。
魏閣霖隨意的撥打著刺向他眼睛的靈劍,同時身形也在不停的接近那個不停放出靈劍抵擋他的錢潮,忽然間一道刺目的寒光突兀而來,比之其餘的那些靈劍,那道寒光魏閣霖既心驚又熟悉,畢竟是在他的肩頭開過一個血洞的靈器,他左手一揮,但沒料到那道光華驟然間速度大增,直奔他的眼睛而來,魏閣霖的血體術雖然霸道,但是眼睛卻是弱點,見此大駭之下急忙甩臉躲避,躲過去了,但是啄手小刀鋒寒無比的刀刃在他的臉側劃過,留下了一道血印。
這是魏閣霖藉助邪術將身軀恢復如初之後第一次受傷。
而錢潮見到了這一幕後終於放下心來,心中暗暗說了一句:
有的打!
只要能傷了他,那就有的打!
幾張符籙混在在滾滾劍浪之中,冷不丁的就貼在了魏閣霖的胸膛上,滾滾的烈焰接連爆出,轟鳴不斷,但此時魏閣霖氣血足滿,在血體術的加持之下,他只覺得如溫水潑在身上一般毫不在意,滿身烈焰的繼續向前疾衝。
旁邊的一個錢潮還將自己手中的鐵骨朵向下用力一揮,黑沉沉的巨錘再次從魏閣霖的頭頂砸落,這次魏閣霖沒有硬接,而是加快了身形,居然在劍流中逆行著躲過了這重重的一擊。
眨眼之後閣霖便追到了那個施放靈劍的錢潮面前,手起劍落,那個錢潮逃之不及也在一片光華閃動中消失不見了。
這下魏閣霖生氣了,接連兩個都是分身,他惡狠狠的轉身看向剩餘的兩個錢潮,怒罵道:
“真晦氣,居然又是個假的!”
不過也好,在魏閣霖心裡,四個去掉了兩個,那真正的錢潮一定就在這兩個之中,想到這裡,他一聲大吼便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錢潮飛去。
四個化身被毀掉了兩個,形勢看似急轉直下,但錢潮已經趁著這短短的時間在想好了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魏閣霖擎著劍,這一次他的身法更快,轉瞬間就逼近了一個錢潮,而那個錢潮見他衝過來幾乎要到身前的時候已經挺劍刺來的時候,單手一個手訣變幻,“嗚”得一聲沉悶無比的嘯音中一道黃光從天而降便擋在了那把血冰長劍的劍鋒之前,緊接著就是“叮”得一聲脆響,這次總算是將魏閣霖的攻勢阻擋住了,是之前出現過的那口黃燦燦沉重無比的大鐘再次從天而降,依靠著那大鐘自身的堅固,魏閣霖的長劍竟然抵在了大鐘的表面沒有刺進半分去,足見這大鐘的堅固比之錢潮的大盾要強了許多,不但如此,魏閣霖血冰長劍的前端還有不到一尺的一截劍身在與大鐘的對撞之中寸寸斷裂,四散崩開。
“嗯!”
魏閣霖前面見過這口大鐘抵擋住了他的猩紅冰凌,但沒有料到它竟然能抵擋下自己的血冰長劍,不由怔了一下,其實剛才這一擊錢潮比他更緊張,錢潮一直擔心自己的這口大鐘無法抵擋魏閣霖手裡的那把長劍,現在看到結果這才鬆了一口氣。
魏閣霖對斷劍毫不在意,血冰長劍就算斷了一截也不打緊,依然可以使用,關鍵是那個錢潮就在那口大鐘的後方,想到這裡魏閣霖馬上一轉身形就繞了過去,那個錢潮自然知道不妙,更是知道在速度上比不過對方,也不遠逃,居然要圍著這口大鐘與魏閣霖周旋。
第一圈的時候魏閣霖未能追上錢潮,氣得他接連罵了幾句,然後在第二圈的時候那個錢潮就再難逃脫了。
“哪裡走!”
魏閣霖一個加速就與那錢潮並並行,然後揮劍便刺,那個錢潮在中劍前駭然的向後縮身,幾乎將身軀貼在了大鐘表面,魏閣霖一劍就將那個錢潮刺了個通透,劍身透過再次觸及那面大鐘又發出了“叮”得一聲。
“怎麼……”
一劍刺穿之後,魏閣霖便知道眼前的錢潮依然是個假的,想說一句“怎麼又是個假的”,但沒等他說完,就在這個錢潮的身形也化作一道光華消散的時候,也是魏閣霖自認為剩下的那個才是真正的錢潮要回頭去看的時候,在消散的錢潮身形之後,貼在大鐘之上原本被那個錢潮所遮擋的一張符籙猛然爆裂開來,並不是野火符,那種符籙對魏閣霖沒有作用,而是一張含光符,強烈的白光瞬間就被魏閣霖看了個滿眼,頓時他只覺天地間盡是刺目無比的強光,就算用力閉上雙目後兩隻眼睛也是刺痛無比的一片雪亮!
上當了,魏閣霖大驚失色,他現在雖然強悍,但是眼睛若是看不到,他還做不到只憑感應就能對敵,因此頓時慌亂起來。
強烈的白光還未消散,最後的那個錢潮已經趁機欺近了魏閣霖,他雙手將一根號角塞入口中對準了魏閣霖的耳朵就用力的吹響了。
“嗚……”
號角的聲音先貫穿了魏閣霖的兩耳然後才在夜色中傳出去,在群山之間迴盪不止,就算遠處的人看不到這裡的火光想必也能聽到這悠長的號角。
“啊”得一聲大叫,魏閣霖就如被扔進熱油中的活魚一般渾身劇烈的痙攣顫抖起來,錢潮這次距離他實在太近了,劇烈的痛苦讓他短時間內完全失去了應對的能力,不知道是該去捂住雙耳還是護住胸腹要害,身形在空中再難穩住,一邊嘶吼一邊無用的掙扎最後竟然直墮而下,然後摔在地上瘋狂的翻滾哀嚎起來。
而那個錢潮一見馬上就將號角收起,馬上就取出來一柄大木槌,那口大鐘還在,而且還在對準了下方魏閣霖的同時不斷的下降位置。
錢潮則深吸一口氣,雙臂狠狠的一掄……
“咚”得一聲,大鐘被重重的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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