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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潮曾經問過湯萍一個問題,若是有一日與魏閣霖或者其他也會施展血冰之術的修士交手的話,該怎麼對付他們?
湯萍想了想然後告訴錢潮:
“修士自身的靈氣若損耗過多可以透過靈酒,丹藥或是靈石在短時間內恢復,但是修士的精血卻不能,除非是以邪修的手段奪取其他修士的精血以補自身,否則就只能用丹藥以及靜養來緩補,所以不論是修習了血冰之術還是其他一些要耗費自身精血來施法的邪術,對付有這種手段的修士如果能在手段上碾壓他,能快速的將其擊敗的話,那當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的話,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與之耗下去,當然這是在實力相當的情形之下。畢竟那種手段的施展要消耗自身精血,這是一種既不能長久更不能過大的消耗,爭鬥的時間稍久一些就會對其有不利的影響甚至是傷害,也可以看成是這一類法術的反噬之力。拖得時間越久,這種傷害也就越大,所以假如有一日我們遇到了這種修士的話,如果不能很快的將其擊敗,那就跟他耗下去,哼,只要他願意拖延,那我們就能一直拖到他的血流乾為止!”
錢潮現在的打算正是如此,在看到魏閣霖能掙脫鈐影鏡的幻境之後,錢潮就知道魏閣霖是大敵,這次不可能速勝,要想將這傢伙生擒回五靈宗,大概就要與之耗一陣子,等著魏閣霖氣血虧輸、虛弱不已的時候才是錢潮將其擊敗再將其擒住的時候。
……
再說魏閣霖,他從未受過這樣的打擊。
首先一點就是他看不明白錢潮的手段,縱使他在修行界裡打混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分身術,在他見到並與之交手的四個錢潮中,他始終認為其中必然有一個是錢潮的真身,並且也一直在竭力的分辨出那個所謂的真身,他當然找不到,也不知道那四個其實都是錢潮的化身,真正的錢潮始終未曾出手,而是在一旁隱著身形觀察著這一切。魏閣霖後來的打算便是將這四個錢潮一齊都除掉,這樣就算他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錢潮但總能斬殺他,但是第一次交手他就因為鈐影鏡而困入了幻境之中,拼著自傷才能脫困,然後就準備施展血冰之術中非常厲害的血劍術,哪裡知道錢潮根本不給他出手的機會,一見他的血劍就立即動手了,而且錢潮的出手異常連貫巧妙,是魏閣霖以前從未遇到過的,讓他的血劍剛成就再次受傷直至狼狽的從空中被打落下來。
錢潮以箭符之術將魏閣霖打進了下方的山林之中,所用的是一枚千鈞符,錢潮依舊想的是生擒這個魏閣霖然後帶回五靈宗問話。
魏閣霖當時在撞斷了幾棵山木之後躺在地上,渾身上下劇痛,不但如此,他還驚駭的發現自己身上如同被壓上了一座沉重的小山一般讓他半點都動彈不得,這讓魏閣霖十分恐懼又怒火滿溢,饒是剛才他連番受了錢潮的重擊,但左手中那把以他自身精血凍結而成的血劍依然緊握在手裡,血劍術對他而言是輕易不願動用的,這種手段雖然厲害但對自身的傷損過大,不過既然用了,他自然希望憑著這個手段能一舉將那幾個錢潮都斬殺掉,無奈,這個手段的施展有些耗費時間,這才讓錢潮抓住了機會,也讓他不但受傷而且落了現在這個狼狽又被動的局面,如同被無數只大手死死的按在地上。
可即使如此錢潮也不打算放過他,魏閣霖躺在地上腦中正急速的思考著該如何脫困的時候,他就發現伴隨著一陣呼嘯之聲這片上林的上方忽然出現了一片亮點,如夜空中的繁星齊齊降臨,他馬上就醒悟過來那是什麼,是最先攻擊過他的那些數不清的靈劍,他馬上就明白錢潮不打算給他任何機會,要一鼓作氣,痛打落水狗一般將他徹底擊敗,在那些靈劍呼嘯著、密雨一般刺進這片山林的時候,魏閣霖怎麼也想不出該如何脫困,最終既不甘又憤怒之下,他終於跨出了關鍵的一步!
雖說禁術的盡頭不一定都是邪術,但對魏閣霖而言,血冰之術的盡頭則一定是邪術。
魏閣霖本身就是一個為了追求強大的力量而不擇手段的人,這也是他為什麼在身為五靈弟子時,明明有師承,明明將來可以有大好的前程,他還甘冒觸犯五靈宗禁令的風險偷偷修習禁術的原因,在他剛剛修習血冰之術的時候就知道這種手段最後會讓他變成什麼樣子,但他不在乎。可惜了魏閣霖在修行上的天賦,某種程度上他與錢潮有些類似,錢潮目前為止最大的成就當屬是自創了青眼術,讓他獲益匪淺;而魏閣霖最大的成就則是改進了血冰之術,這對於一個煉氣修士而言已經殊為不易,經他改進過的血冰之術,算是大大的緩解了血冰之術對修士自身的反噬,延緩了施術者邁向邪修的步伐。
再後來就是魏閣霖被五靈宗驅逐了出來,這裡要說的是,他當初被送入五靈宗後就已經失去了爭奪自家將來家主之位的資格,如今雖然重返世家,將來不過也是一個尋常修士而已,但魏閣霖在五靈宗呆過,算是有了見識,早就不把一個小世家的家主之位放在眼裡,他所追求的一直沒有變過,那就是強大的力量,為此他一邊在家中修行,一邊透過各種手段獲取了許多記載邪術的書籍進行研究,透過他的天賦,他不但改進了血冰之術,而且還掌握了不少的邪術該如何使用。
但也僅僅是掌握而已,畢竟曾經是五靈弟子,他對邪術多少有些抗拒,而且有些邪術一旦使用的話,那就再無回頭之路,因此雖然那些法術的威能雖巨,但魏閣霖一直在猶豫之中,不過今日今時他的處境直接讓他下定了決心,與其被錢潮那數不清數量的靈劍釘死在地上,莫不如把心一橫跨出一步,就算成為邪修也好過死在這裡。
成為邪修就再也不能回到自己那個小世家了,這是魏閣霖最後的一點猶豫,但是第一把靈劍幾乎貼著他的腰身直刺入土地中,地面上只露出一個劍柄時,所有的猶豫都消失不見了,他直接就發動了邪修秘術……血體術!
血體術,耗費自身不少精血以在短時間內極大的提高施術者的力量,以掙脫各種強力的束縛,當然不包括幻術。
當時錢潮並沒有看見,夜色中的山林內,魏閣霖身體表面幾乎每一個汗毛孔都向外滲血,同時蒸騰,伴隨著一身喑啞的低吼,魏閣霖竟然掙脫了千鈞符的重壓從地面半坐起來,也就在這時,空中的靈劍依舊如雨一般的落下,甚至在他半坐而起的剎那,一把靈劍就刺在他胸腹原本躺過的地面,這讓魏閣霖既心悸更暴怒。
顫巍巍的半跪而起時,他的周圍已經插滿了劍柄,而且魏閣霖的身上已經再次受了傷,被落下的靈劍刺傷的,空中除了依舊不停刺落的靈劍之外,魏閣霖還瞥見一個巨錘的影子正快速的在山林的上方成型,下一刻那柄巨錘就要猛砸下來。
“嘿”得一聲,魏閣霖終於站了起來!
血體術,據說是源於體修的一種手段,體修有巨靈之體,霸靈之體和風靈之體,再早前還有一個血靈之體,無非是大量耗費自身精血以達到身體堅如金剛、水火不侵,同時又力大無窮的手段,這種手段最終的後果也是讓修士大量喪失精血而虛弱無比,很容易就會令體修因為貪戀這種強大的手段而淪為邪修。
這種血靈之體早就被五靈宗厚土祠的體修所禁,因此陸平川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手段,但是雖然在五靈宗和其他大宗門被禁,但它在修行界內還有傳承,更是在一些邪修的手中加以改進之後成為了如今的血體術,然後就被魏閣霖得到了。
魏閣霖猛然起身之後,最先感覺到的就是一陣頭暈目眩,這是大量失血之後應有的表現,而且,魏閣霖並不知道此時他的臉色白得嚇人,而此時正是上方那柄巨錘猛然砸落的時候,根本顧不得多想,魏閣霖的身形向旁邊就飛射了出去,險險的避過了這一擊。
轟隆大作之中,還未等魏閣霖緩一緩,喘口氣,危機就再次臨近,空中許多道黃線直直的就飛向這片山林,不論是落在地面上還是撞在林木上,爆裂的火光頓時沖天而起,滾滾熱浪在這片並不是很大的山林之中滾滾遊蕩,灼熱的氣息幾乎讓魏閣霖窒息。
如此多的符籙,現在魏閣霖確信一點,錢潮必然是精通符籙之術,剛才這些符籙雖然看似數量不及那些靈劍,但以符籙的價格,能如此毫不顧惜的使用這種符籙的,一定是個制符師,旁人根本就用不起,那麼,這個錢潮究竟有多少手段!
一邊躲避著空中落下的符籙,魏閣霖一邊為錢潮的手段之雜而心驚不已,果真是個強敵。
山林上方又出現了風雷之聲,錢潮似乎是藉助火光找到了魏閣霖的位置,那枚小房子大小的印章呼嘯砸落時方位異常的準確,就算此時有血體術的加持,魏閣霖也不敢輕易去跟著蓄滿了威能的印章硬碰,無奈之下只得再次狼狽的躲避。
“轟”得一聲,印章砸落,激起無數碎石飛濺,不少就打在剛剛躲開的魏閣霖身上,一陣陣劇痛傳來,但是錢潮在這裡又耍了一個小手段,似乎是知道印章會被躲過去,所以有一張符籙已經等在了魏閣霖躲避的必經路線上。
被碎石激打的陣陣劇痛的魏閣霖剛剛穩住身形就目瞪口呆的看到一張散發著淡黃色光芒的符紙已經到了他的身前,躲無可躲,他瞪大了眼睛,只能眼看著那張符籙直接就貼在他胸前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袍上,然後就是火光爆裂,劇烈的灼痛煎熬著魏閣霖身上每一寸面板,瞬間他就被烈焰包裹,燒成了一個火人。
“錢潮……!”烈焰之中還傳來魏閣霖瘋狂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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