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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錢潮循著聲音趕過來的時候,伏啟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命喪此處。

伏啟最後一個同伴已經死在了魏閣霖的手下,而且在只剩下他之後,魏閣霖對他出手就不是以奪他性命為主,而是如貓戲老鼠一般故意施展手段讓他不停的受傷,讓他痛不欲生,慘呼不止。

魏閣霖就是透過這樣的方式來發洩對伏啟多年的恨意,不消多時,伏啟已經是遍體鱗傷、全身劇痛,身上的袍服被傷口處湧出的鮮血浸染。

在這期間,伏啟不止一次的出手反擊,無奈壓根就不是魏閣霖的對手,整個人也從恐懼到狂怒再到絕望,身上遍佈的傷口讓他痛苦萬分,大量的出血更是讓他昏昏沉沉,可他逃不得更打不過,他知道自己必定要交待在這裡了,在喊出了那句讓錢潮聽後大為吃驚的“魏閣霖,你終不得好死”後就萬念俱灰,接下來就眼見著一臉得意的魏閣霖的身形被無數血紅的冰晶所遮掩,那些冰晶正對著他密不透風的裹挾席捲而來,早已重傷在身的他完全放棄了抵抗,乾脆閉上眼睛只求一死!

然而眼睛是閉上了,但那些冰晶打在身上該有的劇痛卻一點沒有感受到,反而是從他的身前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密集聲響,正在等死的伏啟好奇之下睜開眼睛,卻覺得眼前黑乎乎一片,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時擋上了一塊厚有兩寸大如門板的黑沉盾牌,正是這面大盾為他抵擋了魏閣霖的攻勢,不過魏閣霖的手段的確兇悍,如此厚重的大盾在對方血紅冰晶的衝擊之下也不停的搖晃著。

然後伏啟聽到魏閣霖惱怒的喝了一句:

“誰在多管閒事!”

……

錢潮很快就循著聲響找到了伏啟和魏閣霖,但他來的還是晚了。

一到此處錢潮就注意到這裡是個不錯的藏身過夜的地方,有一個山壁相拱而成的大縫隙,裡面還有火光透出,想來是什麼人打算在那裡歇息一個晚上,當然這個打算落空了。

錢潮還注意到這裡的地面上一片白色的碎冰,森森的白汽即使在暮色中也能看得清楚,使這裡的溫度驟降,更讓他感到驚詫的是就在這片碎冰之中還有……錢潮開始沒有分辨出那幾個白乎乎的東西是什麼,細看之下才明白那竟然是被凍僵、凍得上下冰白一片的屍身,有的已經殘缺倒臥只剩下半個身軀,有的還保持著生前的姿勢和表情,無不是受傷之後的掙扎和慘相,看到這裡錢潮猛然警醒,這一地如碎冰一般的白色碎塊……想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冰塊,只怕是什麼人先被凍僵然後又被打碎的屍身吧!

當然,錢潮到這裡後就發現了正半跪在地上的一片血泊之中,渾身浴血如同血人一般的伏啟,錢潮看到時伏啟即便是半跪也很勉強,渾身顫抖著,隨時都會倒下去,在他的對面有一個一臉得意冷笑的高大胖子正在施展手段,似乎要一舉取了對面的性命。

看來這裡必然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無比的爭鬥,錢潮暗道,來晚了!

錢潮並不認識伏啟,但是伏啟身上那件處處染血的衣袍他卻認得,那正是五靈弟子最常穿用的式樣,而且伏啟的腰間也掛著五靈弟子的身份玉佩。而反觀對面的那個高大的胖子,穿的很是華貴,但絕不是五靈弟子日常穿用的,最重要的是,那個高大的胖子腰間沒有什麼玉佩一類的掛飾,一般而言只要身為五靈脩士,玉佩是不離身的。

由此錢潮明白,這並不是五靈弟子之間因為什麼私怨而引起的爭鬥。

在剛才錢潮就聽到了伏啟喊的那句話,聽到了魏閣霖的名字,剛聽到的時候錢潮還只是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但他馬上就想到這個名字的來歷,那是湯萍李簡四個人隱著身形在千針松林之外偷聽章益與宗饗說話時知道的,除了魏閣霖之外還有一個祝氅,後來錢潮還專門向鳳遊打聽過關於魏閣霖與祝氅的事情,但從那之後就再沒聽說過這二人的事情,加之最近事情多,錢潮幾乎將這兩個人漸漸淡忘了,如今冷不丁從這宗外聽到有人喊出魏閣霖的名字來,錢潮不論如何都要過來看個究竟。

當然,錢潮也不認識魏閣霖,但他確認了伏啟的五靈弟子身份之後那對面的胖子必然就是魏閣霖了,此時情勢緊急萬分,眼看伏啟就要命喪當場,緊急之下,錢潮便將自己的一面大盾護在了伏啟的身前,為他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而且,錢潮打定主意,不但要救下伏啟,他還要生擒魏閣霖!

……

已經將伏啟折磨得夠久了,魏閣霖已經心滿意足,自覺胸中多年的恨意盡消,痛快無比,準備接下來就給伏啟最後一擊,然後嘛,幫不幫宗饗倒無所謂,魏閣霖甚至還想在報了仇之後就一走了之,但沒想到此時會有人橫插一手,見此情景一向跋扈慣了的魏閣霖大怒,喝道:

“誰在多管閒事!”

馬上他就察覺到從自己身後一股靈氣波動傳來,這讓魏閣霖心中一驚,什麼時候有人潛到他的身後而他卻一點都不知曉,依著那股靈氣波動的強弱判斷,對方的修為並沒有超過他,但這份潛蹤隱形的本事倒是讓魏閣霖心生忌憚,若是對方剛才不是出手救伏啟而是對他出手,那他可就危險了,因此大驚之下他猛然轉身回頭,身形轉動的同時一股腥紅的寒霧就向身後靈氣波動發出的地方直撲了過去。

一個身影如同驚鴻躍起一般的衝上空中,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那片寒霧,待那身影在空中穩定下來時魏閣霖才看清來人是一位個子不高,身形顯得有些瘦弱的少年人。

魏閣霖問道:

“你是何人,竟敢管老子的閒事!”

五靈宗的煉氣弟子實在是太多了,錢潮並不認識伏啟,但是伏啟卻認識錢潮。就在錢潮躲避魏閣霖那股寒霧而衝上空中的時候,伏啟也仰頭去看究竟是誰出手幫了自己,正看見空中那個身影,此時雖然暮色深沉,但伏啟依舊看清了來人的面容,他馬上就認出來那個人正是錢潮。

伏啟之所以認識錢潮一來是因為錢潮五個人在宗內的名聲不小,畢竟以煉氣中階的修為成為煉氣弟子之首還是五靈宗從未有過的事情,因此伏啟經人介紹也知道了哪一個是錢潮,哪一個是湯萍;第二個原因則是在上次澄觀恩試的擂臺上,錢潮揮動羽扇乾脆利落的將白麟直接扇進了天水湖中,當時的那一幕不知道驚呆了多少人,從那時起伏啟就牢牢的記住了錢潮的面容,如今見到出手幫助自己的是錢潮,本來以為必死的伏啟又見到了生的希望,他掙扎著說了一句:

“錢……錢師弟……救……救命……”

然後他整個人就再也無法支撐的向前倒去,癱軟的靠在了面前的大盾之上。

……

此時魏閣霖距伏啟較近,伏啟的那句“錢師弟”被他聽到了,魏閣霖此次來五靈宗就是接到了宗饗的書信而來,除了宗饗在書信裡隱晦的說的那些,魏閣霖自己也打聽了一番,知道這次宗饗許下如此大的好處就是讓他來幫著對付五個人,是五靈宗的煉氣弟子之首,其中有一人據說是最狡猾的,名字叫做錢潮,而剛才伏啟說了一句錢師弟……這就讓魏閣霖心裡驚疑起來,這個傢伙姓錢,而且聽伏啟剛才的語氣就如遇到了救星一般,那來人會不會是錢潮呢,至少修為相近,他打聽到的訊息中,錢潮就是一個修為在煉氣中階的小傢伙。

魏閣霖看向面前,大盾之後仍能聽到伏啟那虛弱無比的喘息,他問道:

“喂,伏啟,死沒死,沒死的話就告訴我這個來送死的小子叫什麼?”

“嘿嘿……”大盾之後接著就傳來伏啟的一陣咳嗽聲“魏閣霖……你的死期……到了……來的正是錢潮師弟……他們五個人……一定能將你……將你繩之以法……”

強撐著說完這些後,伏啟就再無力言語,大量的失血很快就讓他昏厥了過去。

“他就是錢潮?”魏閣霖追問了一句,但大盾之後再無聲響,於是他抬頭向空中問道“喂,小子,你就是錢潮?”

錢潮答道:

“不錯,在下正是錢潮,閣下就是魏閣霖?”

魏閣霖從錢潮的話中聽出來一些端倪,他來五靈宗是秘密的,就是針對錢潮,怎麼聽錢潮話中的語氣好像早就知道他要來呢,為此魏閣霖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魏閣霖,怎麼,我離開五靈宗這麼些年了,難道你還聽說過我?”

“自然知道,我知道閣下偷習禁術又以禁術害人性命才被宗門所驅逐,那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我還知道閣下這次來五靈宗的目的,呵呵,有人向閣下許以厚利,嗯,大概只要能將我的頭顱摘去,閣下就可以在他們的運作之下重返五靈宗,我說的沒錯吧!”

錢潮的這些話讓魏閣霖大為吃驚,他來五靈宗是接到了宗饗寫給他的書信,就是請他幫忙來對付錢潮那五個人,在魏閣霖看來這件事必然宗饗應該保密才對,一來是他的身份是五靈宗被逐的弟子,對五靈宗而言他是個外人;二來嘛最起碼這件事不該讓錢潮這些人知道,他也料定宗饗不會這麼蠢。可偏偏在他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錢潮之後人家隨口就說出了他的來歷以及來意,這怎能不讓魏閣霖吃驚呢。

魏閣霖自言自語的說道:

“嗯,我就知道宗饗那個無用的紈絝就是個廢物,哼,這樣的事情都能被人家知道,這還折騰個什麼,沒意思,宗饗蠢材,早知道就不該來!”

然後魏閣霖又看向錢潮,評估著彼此的實力對比,煉氣中階,修為倒是不高,而且剛才伏啟在昏厥之前說他們五個人如何如何,但魏閣霖左右細看也沒再發現錢潮的同夥,難不成這裡就他一個人?而且最讓魏閣霖不解的是剛才這錢潮究竟是如何接近的自己呢?這錢潮又有什麼過人之處才會讓宗饗還有章益如此忌憚,忌憚到要請他一個修習禁術又被逐出宗門的弟子回來幫忙將他除掉呢?

魏閣霖自然不是個安分的人,更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否則他也不會被宗門驅逐,但他相比於祝氅而言則又精明許多,他從開始就不相信宗饗有辦法能讓他重返五靈宗,到現在更是不相信了,作事不密,就是魏閣霖現在對宗饗的最大不滿,因此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再去趟宗饗的那一灘渾水,想到這裡便盯著錢潮說道:

“打個商量如何,錢潮,你既知道我的來意,但你卻不知道我的本意,我對宗饗的事情不感興趣,哼,現在看來他除了說大話估計就再無別的本事,我來這一趟本就是無可無不可的事情,現在你都知道了我的來意,想來宗饗謀劃的事必定是竹籃打水,我對宗饗的事沒情趣,更不願摻和進去,回不回五靈宗對我而言也不是那麼打緊,不如今日咱們二人各退一步,你少管閒事,我也不再多事,待我將事情做完,立即就離開五靈宗不再回來,如何?”

魏閣霖並不願與錢潮動手,他有些看不明白對方,但他好不容易遇到了伏啟,因此想在殺死伏啟報仇之後便離開五靈宗,留下宗饗與錢潮之間的爛攤子不再理會,必須要說的是以魏閣霖的跋扈性子,這樣的提議已經算是不容易了,在他看來,錢潮若是知道好歹的話,就應該一口答應下來。

錢潮此時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能放過魏閣霖,聽他這樣說就笑了笑:

“恐怕在下不能讓閣下如願,魏閣霖,你曾經是五靈弟子,但被驅逐後你就是普通的世家子弟,五靈宗的規矩想來你是知道的,但凡非五靈宗的修士要進五靈宗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才對,非請莫入的道理你必定明白,不請自入視為闖,任何人闖五靈宗該有什麼下場不用我來告訴你吧,但你不但闖了,而且還是闖進來殺人,這裡的幾人就是被你害的吧,僅這兩條就夠我殺你的,現如今你若願意放棄抵抗,隨我一起返回五靈宗請罪的話,我可以不向你出手,你覺得如何?”

魏閣霖被錢潮氣得笑了起來:

“哈,老子離開五靈宗的確是時間不短了,沒想到宗內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傢伙,不自量力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威脅我,來來來,既然如此,那我就當幫宗饗一個忙,將你也一勺燴了,我也不求什麼返回五靈宗了,只要宗饗那個廢物事後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即可!”

說罷,魏閣霖就動手了。

“卑鄙!”

馬上錢潮就罵了一句,因為魏閣霖出手的目標不是他,而是重傷昏迷的伏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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