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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之下的群山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忽然間有幾聲慘叫聲悽烈無比的喊出來馬上就戛然而止,彷彿發出慘叫的人剛張開嘴就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偶爾有一點點的亮光耀起衝破這暮色的陰暗,但隨即就消失不見,其餘便只能聽見一團團的呼嘯聲響起,間或還有極為尖銳的哨音一般的聲響閃過。
所有的這些聲音都是伏啟這邊發出來的。
此時的爭鬥基本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
伏啟一行共六個人,除了最開始被魏閣霖冷不丁出手殺死的五靈弟子之外,其餘包括伏啟在內的五個人見對方動了手、己方也死了人馬上就要各自施展手段,激戰就要開始,但此時所有人的心神都放在對面的魏閣霖身上,他們都忽視了身邊,而就在他們旁邊,那個由最先死掉的五靈弟子全身精血凍結而成的紅色冰球突然間炸裂開來,猝不及防之下無數血色猩紅的冰晶尖刺呼嘯著向著他們五個人密不透風的就激射而去,伏啟之前已經開啟了自己的護體靈光,在這次攻擊中沒有受傷,還有一個與他修為相當的同伴也勉強開啟了護體靈光躲過了一劫,剩下一人因為被同伴的身形遮擋也逃過了一劫,而剩餘的兩個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尖利的猩紅冰晶“噗噗”的射進這兩個人體內,頓時劇痛伴隨著奇寒就快速的在他們身上蔓延開來,彷彿所有的氣力都從傷口中流出去了一般,受傷的兩個人頓時就失去了對自己身子的控制,劇烈的痛苦折磨之下原本這二人該簌簌抖個不停,但冰冷的奇寒卻讓他們的身子僵立在那裡如石塊冰雕一般一動不動,唯有嘴巴還能張開,但痛苦的慘嚎聲剛剛發出來整個人就被迅速蔓延的寒氣徹底凍結,也把後半聲的慘嚎生生的給扼在了他們二人的喉嚨深處。
幾乎是眨眼之間,這二人就被寒氣奪走了性命,身軀也被凍僵,渾身還散發著森森的白氣,其中一人被凍僵時還保持著發足欲奔的姿勢,一腿抬起向前一條腿原地支撐,就連臉上的恐懼痛苦的神情也栩栩如生,但很快這個軀體就重心不穩然後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摔在地上,“嘩啦”一聲中一個頭顱還有一條手臂被直接摔碎了。
而另一人則保持了僵立的姿勢不動,嘴巴張的大大的,似乎死前根本沒有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遭遇,臉上凝固的同樣是最後那吃驚與絕望的神情。
伏啟料想到自己不會是魏閣霖的對手,畢竟對方使用的是禁術,但他沒有料到魏閣霖時隔多年之後手段竟然如此強悍,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己方的六個人就死掉了三個,他知道自己過去將魏閣霖得罪慘了,今日這傢伙必然不會放過自己,因此他已經做好了今日沒有善終的打算,但眼見著因為自己連累的三個同伴慘死,伏啟氣血上湧,兩眼頓時血紅,嘶聲吼道:
“魏閣霖,你與我有仇,休要牽累旁人,衝我來!”
吼完之後,伏啟抬臂的同時手訣變換,瞬間便有多把寒光閃閃的靈劍化作道道寒芒對著魏閣霖就飛刺而去。
與此同時那位與伏啟同樣開啟了護體靈光的五靈弟子也陰沉著臉,同伴的慘死也將他激怒了,就見他兩手中的火光大盛,獵獵聲中隨著火焰的流轉一團大如小房子的火球呼嘯著向魏閣霖就撞了過去!
只有剩餘的第三人沒有動手進攻,也不知他是因為被嚇破了膽還是覺得自己手段不濟,見前面兩位師兄正在施展手段對付那可怕的人,心寒膽喪之下他竟然一轉頭就急速飛起向著遠方而去,看起來是要棄自己的兩個同伴不顧,隻身逃走了!
前面魏閣霖已經說過,伏啟大概到現在還沒有師承,這一點他說的不錯。伏啟這六個人都是沒有師承的,也因此才會聚在一起,雖說五靈弟子就算沒有師承也能在各門的藏書樓內學得不少的手段,但是有沒有師承的區別還是非常大的。就比如湯萍,她有師承,而且她師父的身份在御靈派還是重要的長老,拋開御靈的手段不說,湯萍身上所有的靈獸幾乎都是上品佳品,僅這一點就比之御靈派那些沒有師承但修為又比她還高深的弟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再比如馬琥,他也有師承,田至庵前輩精通各種五行法術,在其教導之下,同樣在藏書樓就可以學到的五行法術被馬琥施展出來的威力就比那些沒有師承的五靈弟子施展時要大得多。
因此有師承要比沒有師承強太多了,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弟子都盼著能被那位前輩相中能夠拜入門下的原因。
伏啟沒有師承,修為雖然已經到了煉氣高階,但在手段之上依然差著不少,這麼多年在五靈宗內的積累,他也有些自認為不錯的好東西,比如在宗內的小市或是在瑞軒鎮上用積攢的靈石購買了幾件成色不錯的靈器,平時還捨不得拿出來用,但那些靈器若是落在錢潮的眼中恐怕也只能算是稀鬆平常而已。可以這麼說,宗內沒有師承的弟子中,手段最好的恐怕就是錢潮了,當然,錢潮也只是在宗內沒有師承,他在宗外是有師承的,但莊先生並未傳授給錢潮多少手段,所授以學業為主,因此錢潮依然算是宗內沒有師承但又手段高明的弟子,這一點伏啟是沒有辦法與錢潮相比的。
而魏閣霖卻不同,他在被驅逐前就有師承,就算被驅逐了返回自己的世家照樣有長輩可以指點他,因此在手段之上比伏啟不知道高明瞭多少。
利劍呼嘯,火球爆裂,但是閃耀的火光中伏啟還有那位同伴只瞥見了一道向上而去的身影,不論是靈劍還是那大火球都齊齊的落了空,緊接著他們的身後就傳來一聲驚叫。
轉頭回望這才發現魏閣霖的身形已經在空中了,他沒有趁機在背後對伏啟那二人下手,而是身法快速的追了一段然後單臂舒展一隻胖大的手掌叉開正抓在那個意圖逃走的五靈弟子後脖頸上,驚叫就是被抓住的五靈弟子發出的,魏閣霖一手抓著那人還得意的回頭看向伏啟。
“饒……饒命……”
被抓著的五靈弟子心膽俱寒,在他的感覺中自己的後脖頸上抓上的不是一隻手而是一把冰冷無比的鐵鉗,他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驚駭之下只能求饒。
“嘿嘿,你腿腳倒是快,可惜呀,今日一個都別想逃!”
魏閣霖冷笑了說了一句,然後就發動了自己的手段,又是一聲戛然而止的驚叫,魏閣霖那條胖大的手臂上寒氣森森,手裡抓著的人就已經變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冰雕。然後魏閣霖的手就鬆開了,任由那具半點血色都沒有的僵冷屍身就從空中落下,緊接著就是一陣大花瓶墜地粉粉碎的嘩啦聲,那個五靈弟子的屍身在地上也摔得四分五裂。
“伏師弟,嘿嘿,放心,最後才輪到你,先把他們打發了咱們才有時間好好的敘敘舊!”
……
錢潮是因為一念之差才遇到了這樁熱鬧,原本他是從蠆谷做完事情之後要返回五靈宗,路上在靠近瑞軒鎮的時候他還猶豫過,要不要到瑞軒鎮上去住一夜,畢竟亦茗軒的那位老掌櫃他也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了,在莊先生故去之後,錢潮每次見到這位老掌櫃都覺得十分的親切,每次去瑞軒鎮總要與之聊上好久。
可惜最近的事情千頭萬緒,他想出了對付上官泓的法子,但後續對付婁青藥以及新冒出的宗澄還有景祿的法子並沒有考慮成熟,回到宗內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因此雖然錢潮在空中停住身形向瑞軒鎮的方向看了一陣,但最終還是決定連夜返回五靈宗,明日就要告訴阿九自己已經佈置好了亂石岡以及蠆谷的陣法,過一陣她就可以去對付裡面的厲害妖獸,同時錢潮手頭還有大量的事情要親自做,都是耽誤不得的,所以他才放棄了去瑞軒鎮的想法。
錢潮現在走遠路都是踏在他自己煉製的那把專門用來趕路大劍之上,片刻不停歇加上他對路途十分的熟悉,天亮之前一定能趕回宗內,他之所以能發現面臨絕境的伏啟完全是偶然,當時錢潮在空中高速的飛行,耳邊滿是呼呼的風聲,但就在這風聲之中,錢潮忽然聽到了點不尋常的聲響,就如同下面群山之中的山魈發出的尖叫,但更像是什麼人臨死前發出的慘嚎,但是一閃而逝。
錢潮的身形馬上就在空中頓住了,他很懷疑剛剛聽到的聲音是什麼人發出來的。
來往瑞軒鎮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錢潮對從瑞軒鎮返回五靈宗的路程極為熟悉,這一路之上哪裡有兇險的妖獸,那裡又比較平安他一清二楚,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比較安全之處,在以前他們五個人還曾經在這附近的山林中尋找安全的藏身處過夜,也就是說這裡不太可能出現妖獸傷人的事情,那剛才那聲驚叫就很可能是人與人之間惡鬥之時發出來的,這裡是宗外,既是一些散修悄悄混進來打劫的地方也是一些五靈弟子解決私人仇怨的地方,很有可能就在這片群山之中的某處正有人在激烈的爭鬥中。
錢潮不是個好熱鬧的人,但在宗外真的有人遇到了危險的話,錢潮還是很願意出手去管一管。
也就在這時,這片群山之間又傳出了一聲慘叫,這讓錢潮打定了主意要去看一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既然是管閒事那錢潮就不願意被人先看見了,那腳下踏著的大劍太過醒目自然不能用,他進入亂石岡還有蠆谷憑藉的是幽微術,左右兩臂上用來隱藏身形的符文還在,幾個手訣之後空中的錢潮就失去了蹤影,然後他就隱著身形向著剛才慘叫發出的地方而去。
隨著錢潮的尋找,很快他就找到了事發之地,暮光之下那裡影影綽綽的有人,而且好像還有些火光透過來,就在錢潮悄悄的飛過去時,在那裡傳來了一個人充滿恨意的罵聲:
“魏閣霖,你終不得好死!”
錢潮一下子就愣住了,魏閣霖,這個名字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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