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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祝氅與魏閣霖深入交談的這天夜裡,錢潮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五靈宗,趁著夜色趕往亂石岡。
錢潮此次單獨一人要去的地方除了亂石岡之外就是蠆谷。
在阿九的講述之中,亂石岡裡有兩隻厲害的妖狼,傳言之中這兩個傢伙就如狼與狽一樣,其中一隻體型高大凶猛,另一隻則身形較弱,身形弱的那一隻總將一對前爪搭在那隻體型高大的傢伙後背上,並且形影不離,而且這兩個傢伙一個兇猛殘暴,一個狡猾無比,湊在一起算是互補長短、相得益彰,因此也被稱為是狼狽為奸。
亂石岡與千針松林那一片林海截然不容,錢潮在天色大亮的時候終於趕到了,放眼看去是一片亂石嶙峋之地,雖說到處都有石頭,但這裡卻顯得出奇的多,大如樓閣,小如黃牛,層層堆壘,只在亂石的夾縫之處才歪七扭八的掙扎著生長了些樹木灌木。當然亂石岡也是禁地,這裡的靈氣濃郁,錢潮很容易就能在這裡找到一株株不錯的靈草,除此之外這裡在錢潮眼中算是金氣外湧之地,金克木,所以這裡才林木稀少,但這亂石岡肯定能找到不少的珍稀礦石,待將來五個人一齊進入的時候錢潮便準備好好的找一找。
其實亂石岡內的真實情形並非是傳言中所說的那樣,錢潮依著阿九對他說的那些,在臨近正午的時候就找到了那兩隻厲害的妖狼。
那隻體型高大凶猛的妖狼外形酷似苦銜巨狼,身軀龐大,皮毛黑棕,四足站立時背脊距腳下的地面幾乎有兩丈之高,爪牙鋒利無比,尤其是口中探出來的一對獠牙,白森森就如兩把精鋼打造的彎刃大刀一般,它口中更是利齒交錯,御靈派的典籍中它的名字為“齒奪”。而被形容為狽的傢伙不論外形與毛色都與齒奪很相似,不過體型卻小了許多,即便如此它站立時也接近一丈左右,它起的名字是“造釁”,錢潮見到時它並沒有如阿九所言總是將一對前爪搭在齒奪的後背上,但卻一步不離的緊跟在齒奪的身邊,這傢伙的口邊並沒有齒奪那樣的獠牙,不過它的耳朵明顯要比齒奪還要大,而且一對眼睛顯得異常犀利警覺,有鑑於此錢潮就算施展著“幽微術”也不敢過於靠近,擔心會被這傢伙察覺到。
根據湯萍後來所言,齒奪與造釁其實是一種妖狼,它們的區別不過是雄雌而已,其中那體型大,獠牙鋒利又兇猛猙獰的齒奪為雌,反而是那體型相對較小,口邊也沒有獠牙的造釁才為雄。
據說齒奪雖然厲害,但卻並不聰明,極易受到造釁的操控。而造釁則不同,這傢伙極為狡猾,除了平日裡指揮齒奪為其效力覓食之外,在有兇險的危機來臨時它會毫不猶豫的逃走,留下那隻齒奪為它抵擋災難,逃走的造釁從此再不回頭,遠遁之後再繼續尋找新的齒奪為伴,甚至若被它後來發現的齒奪身邊同樣也有一隻造釁的話,那兩隻造釁極有可能會發生一場生死鬥,之後活下來的就可以佔有操控那隻齒奪。
錢潮在佈置陣法困住亂石岡的齒奪與造釁時險些出了岔子,倒不是說錢潮在幽微術的加持之下仍會被發現,而是他的陣法在佈置的時候總會有輕微的靈氣波動。錢潮當時極為小心,但依舊還是讓那體型較小的造釁起疑,察覺到一絲絲詭異的靈氣波動之後,造釁便開始警覺的四下裡觀望,想弄明白周圍古怪的靈氣波動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樣的舉動讓錢潮不得不停手等造釁的疑心漸消才敢繼續佈置陣法。
等錢潮的陣法佈置完成發動之時,瞬間靈脈變化,靈氣震盪,陣法的威壓齊至,讓那造釁頓時就察覺到不妙,那一幕真如湯萍所言,造釁在察覺到危險降臨時毫不理會旁邊的齒奪,閃電一般的躥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就要向外逃走,一點也不理會與之朝夕相處的同伴死活,結果一頭就撞在了錢潮以靈脈佈置的陣法之上,然後就在一聲哀鳴之後被強大的靈氣屏障反彈了回去,如此反覆幾次,吃夠了苦頭的造釁這才開始驅使著身軀龐大的齒奪,想利用它從這看不見的牢籠中衝開一個缺口,可惜,錢潮的陣法哪裡是那麼容易被從內部破壞的,陣法之中狼嚎陣陣,任憑這兩個傢伙在裡面如何折騰,它們就是無法從裡面逃出去。
而錢潮也藉著這個機會將自己那加強之後的鎖靈陣佈置了下去,到此這亂石岡裡該做的事情就算完成了,至於尋找裡面的青鸞之卵,由於這亂石岡也是好大的一片地方,等阿九收拾了這兩隻厲害的妖狼之後,他再與湯萍李簡等幾人一起進來細細搜尋。
接下來錢潮要去的地方就是蠆谷。
……
這天的中午,魏閣霖從外面逛了一圈之後再回來時,臉上是難掩的興奮之色,不過他卻沒有對祝氅說什麼。
祝氅在好奇之下便連連的追問,魏閣霖這才說出他今日在瑞軒鎮上又遇到了一個故人,那人名為伏啟。
祝氅被驅逐是在魏閣霖之後,他知道魏閣霖被驅逐的所有經過,聽到伏啟這個名字後頓時就明白魏閣霖要做什麼了。
魏閣霖所說的這個伏啟的確是他的故人,但在過去,此人卻是專門與魏閣霖作對的。前面講過魏閣霖的經歷,他之所以被驅逐是因為在一次澄觀恩試中被挑戰又在擂臺上當眾失敗,十分不服氣的魏閣霖沒等那次澄觀恩試結束就對戰勝自己的人再次發出了挑戰,是私下挑戰,地點是在宗外,那個人也接受了,後來就是魏閣霖以自己的“血冰之術”擊殺了對方,出了一口惡氣,但當時魏閣霖對這“血冰之術”的掌握並不精,算是初學,那次就算他戰勝並擊殺了對手,自己也是精疲力竭而且還靈氣虧輸,氣血不足,無力再追殺那人帶去在一旁觀戰的跟班,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逃回宗內去報信,這才有後來他修習“血冰之術”暴露然後被驅逐的事情發生。
而當時逃走去送信的人,就是伏啟。
這也就罷了,偏偏伏啟對魏閣霖恨意頗深,在魏閣霖被驅逐之後伏啟還在其臨走之時還當眾詬罵羞辱過他,讓魏閣霖在羞憤之中更留下了深深的恨意,若說在五靈宗內還有什麼人他一定要殺之而後快的話,那就只剩下這個伏啟了。
“哈哈,我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伏啟這傢伙應該已經築基了,哼,沒想到他還是那麼笨,修為比當時也就長進一點而已,他若築基,那我自然就沒機會了,嘿嘿,但現在他沒有築基,那老子就有機會一雪當年受他的羞辱!”
“魏兄弟,萬萬不可再生出事端了,咱們還是安心等宗饗的訊息,只要幫他做完事情重回五靈宗,你什麼時候報仇都來得及,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祝兄,我可不像你,一門心思的以為這次憑著宗饗就一定能讓我們如願以償的重回五靈宗,我對宗饗並不抱太大的希望,而且對他還有些提防,他能做到當然好,做不到嘛也無所謂,可現在既然有殺伏啟的機會我卻不能錯過了,免得這次被宗饗耍了又錯過了殺伏啟那個小人,那才讓我後悔呢,錯過了這次機會再等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遇到他。”
話說至此,祝氅就再無法勸說了,勉強又說了幾句,但魏閣霖哪裡聽的進去,最後只能叮囑他做事之時一定要小心云云,此時的祝氅就盼著章益或是宗饗能儘快來這裡一次,由他們當面去勸說魏閣霖才好,後來他又提出一起幫助魏閣霖去殺那伏啟,但魏閣霖卻拒絕了:
“祝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對付區區一個伏啟哪裡還用祝兄幫忙,放心好了,嗯,今日見那傢伙是剛從五靈宗來到這裡,大概還要呆上一兩日才會返回,等他離開瑞軒鎮的時候就是我下手的時候,嘿嘿,這次還真不算白來……”
……
再說一說被魏閣霖記恨的伏啟,他就是五靈宗內一個普普通通的煉氣弟子而已,修為以至煉氣高階,為人低調。
早年間他的一位好友因為在擂臺上當眾擊敗了魏閣霖,後來又接到了魏閣霖的挑戰,那人便不以為意的應戰,結果在宗外死在了魏閣霖的手中,當時伏啟就在一旁觀戰。
伏啟並不認得什麼血冰之術,但好友就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幕讓他驚呆了,他的那個好友是有師承的,那位前輩若是知道了魏閣霖殺了自己的弟子一定大怒,一定能讓魏閣霖付出代價,這就是伏啟當時所想的,因此他才逃回宗內去給那位好友的師父去送的信,接下來就是那位長老在自己弟子屍身的傷口上看出了端倪,然後就鬧了起來,那件事最後以魏閣霖被驅逐出宗門而告終。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伏啟幾乎將魏閣霖忘記了,畢竟被驅逐了,難不成那傢伙還能再回來嗎?可不是每個被驅逐的人都像上官泓一樣,所以在伏啟的心中並不知道這次他剛到瑞軒鎮就被一個多年前的仇人看在了眼裡,更不知道他當初詬罵魏閣霖來出氣的那些言語給他埋下了禍根。
當然,五靈弟子一般到瑞軒鎮很少有一個人獨身前往的,伏啟此次也是與幾個好友一起,返回時也一樣。
在瑞軒鎮上呆了兩日,該辦的事情都辦妥之後,伏啟就與幾個好友一起返回五靈宗,他們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一般而言煉氣高階的弟子從瑞軒鎮回到五靈宗怎麼也要一天的時間,他們出發就在下午,所以要回到五靈宗必然是明日的事情。
夜幕尚未完全降臨,西邊一片暗紅的雲彩,預示著明日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伏啟那幾個五靈弟子看了看天色,知道若繼續趕路的話,要返回宗內幾乎要在明日天明時分,就不如在這野外尋一處安靜的地方過夜休息,等天亮之後再返回宗內,於是這幾人商議之後就將身形從空中慢慢的降低,在下面的群山林海之中搜尋。
這些五靈弟子也是經常出來的,對返回五靈宗的路上哪裡能過夜、哪裡又比較危險早就爛熟於胸,他們剛剛經過了一處妖獸頻頻出沒的地方,而眼下此處算得上比較太平,便在這裡尋了不多時就在山壁之間找到了一處裂隙,雖然不大但足以讓他們幾人容身,而且這樣的地方一般沒有妖獸野獸棲息過,算得上比較乾淨,於是很快,在那山間的裂隙中就有火堆燃起,火光從中映了出來。
這裡的確是片較為安全的地方,就算有火光也不用擔心會引來妖獸。
但卻會引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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