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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了一部分,”鳳遊說道“並沒有全除掉,而且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鼓動的那些人,聽說是在宗外,宗澄將那些人都召集在一起,說了些什麼之後她轉身就走直接回了宗內,而留下的那些人在宗外卻如瘋狂了一般開始了一場拼殺,死了不少人,那些打著宗澄旗號在宗內胡作為非的傢伙幾乎都被殺了。而我也是在聽到那件事之後才意識到宗澄的可怕,錢師弟,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讓那些人廝殺的,但知道宗澄後來做了什麼,就在那些人在宗外互相殺得眼紅,屍橫狼藉的時候,宗澄卻一臉天真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去找宗氏中訓斥過她的那些長輩,告訴他們事情解決了,等那些宗氏的長輩弄明白了她的解決之道後,自然更是一番訓斥,前者是有人打著她的旗號巧取豪奪,是她的無心之失,而後者則是她一手造成了幾十人命喪當場,是她一手促成的,雖然她雙手沒有染上血汙,但那些人都可算作死在她的手中,所以她受的訓斥也更嚴厲。當然,宗澄是十分不服氣的。說起來我也是從那次起就知道宗澄這個女子是絕碰不得的。”
“前面我說過,宗澄的經歷要分成兩個階段來說,接下來就是引發這兩個階段的關鍵事情了,宗澄有一個堂姐,叫……叫什麼來著……好像名字是宗澈,一個並不引人注意的女子,現在應該已經築基了,宗氏為宗澈訂了一門婚約,對方是修行界裡一個大世家的子弟,我沒見過那人,據說生得相貌堂堂,英俊偉岸,是個十足的美男子,婚約訂立之後那人就來到了五靈宗內修行,準備築基之後就與宗澈行合巹大禮。唉,千不該萬不該,那個男子被宗澄看到了。錢師弟,後面我說的基本上都是我的猜測,但依著當時得到的訊息我的猜測應該不錯,因為當年那件事被宗氏嚴格保密,幾乎沒有訊息流出來。宗澈未來的道侶被宗澄看到了,我猜宗澄見到那樣一個難得或者說是天下罕有的美男子也動了心,但是具體宗澄有沒有私下裡去引誘那個男子就不得而知了,或是有,這二人有了私情,畢竟宗澄的姿色比宗澈強太多了,但這很顯然是破壞了規矩必然不會被宗氏所接受;或是那人膽小拒絕了宗澄,讓宗澄覺得被人看輕了而心中無法承受,總之具體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我是當時偶然從一個宗氏子弟的口中聽過一些,大概是說自從那男子到來之後宗澄就經常主動去找那人,還說這對宗澄而言是十分少見的事情。再後來嘛,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要與宗澈結為道侶的那個男子就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而從那個時候開始,宗澄就很少在人前露面,再出現在人前時,隔了大概有十年之久呢。”
錢潮問道:
“那個人是……死於宗澄之手?”
“哪裡用她親自動手,只要她稍稍流露出隻言片語自有一群傻瓜會為她做事。那段時間有人問起宗澄,宗氏會說她在自己的孃舅家,但我卻知道,宗澄其實是被宗氏的長輩懲罰,罰她閉了十年的苦關,這還是當時我鳳氏的長輩無意間說起的,應該不假。後來嘛那個宗澈就換了一個道侶。我的猜測就是,宗澄在那段時間也相中了宗澈未來的道侶,畢竟是個罕有的美男子,什麼女子見了都會動心,但是那人在宗氏的名分已定,只能做宗澄的姐夫而不能作她的道侶。錢師弟,還記得蔡蹇對宗澄的評語嗎?她心裡只有她自己,從來不會考慮他人,而且我覺得宗澄心裡其實很像個小孩子,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寧肯毀掉它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在那件事情上就是,既然宗澄無法得到那個美男子,那他就不能做任何人的道侶,他只能死!或許就是在這種想法的作祟之下,宗澄才暗中除掉了那個人,這樣她心裡就算有一絲絲的遺憾,但更多的想必是痛快吧!”
錢潮聽到這裡才對宗澄有了一個模糊的認識,點頭說道:
“所以,事情應該是被宗氏的長輩查明,在嚴格保密的同時還罰她閉關思過。”
“閉關不假,思過,呵呵,就不得而知了!誰知道那十年她是怎麼過來的,反正十年之後宗澄再次出現在人前的時候顯得成熟了許多,修為也大有精進,畢竟十年的苦修呢,最重要的是她的性情大變,從以往的活潑外向,一刻也閒不下來,變成了沉穩內斂、不聲不響的性子,而且幾乎是足不出戶的很少露面。到這裡,就是宗澄的第二個階段了。”
“原本我從宗澄再次出現後就不再對其多麼關注,畢竟從那時起她就很少現身,一度我以為她受了這個教訓就會有所收斂,呵呵,直到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才知道這宗澄變得更加可怕了。錢師弟,我鳳氏之中也有人算是死在了宗澄的手中……”
聽到這裡錢潮一驚,哦了一聲。
鳳遊笑了笑,繼續說道:
“的確是這樣,死的人是我的一位堂兄,名為鳳梧,人不錯,比我知道用功,修為也不錯,就是有些實心眼了。我這位堂兄並非是一個人死的,與他死在一起的人,名為桓雛,是五靈桓氏的一個子弟,也就是桓產的一個堂兄,這桓雛可不簡單,桓氏之中最被看好的晚輩。人們在外面發現了兩人的屍首並認出這二人的身份後就回去送信,鳳氏與桓氏的長輩們趕到那裡檢視了現場的慘烈後得出的結果更是驚人,這兩個人竟然是互相拼鬥之後雙雙傷重而亡,這是兩氏的長輩共同得出的結論,必然錯不了。可是這二人一個鳳氏子弟,一個桓氏後輩,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冤仇,他們兩個是因為了什麼起了衝突並最終成了這不死不休的局面呢?這一點就讓人想不明白了,因為這二人在平時都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又都是那種受各自長輩器重的晚輩,不該如此。一度桓氏與鳳氏還因為此事幾乎結下了仇怨,雙方都有人到對方那裡去鬧去討公道,兩氏的修士也因此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後來桓氏與鳳氏之間的緊張忽然間就沒有了,令人奇怪,幾年之後,我才從自家父母的口中得知鳳梧和桓雛的死因,嗯,也不是什麼確切的結論,但足以讓兩氏警惕並平息事態,那就是後來查出在桓雛還有鳳梧死前都與宗澄有過交往,我說過了,鳳梧是個實心眼的人,而那桓雛其實也差不多,錢師弟,沒人能抵抗宗澄的魅惑,更何況是兩個實心眼的人呢,鳳梧與桓雛都是各自家中被寄予了厚望的晚輩,這件事也因此被兩氏的長輩們認為是對鳳氏與桓氏的一種打擊,但這僅僅是一種猜測,就算再是靠譜也沒有實證,只能自認吃了個暗虧並在各自家中約束晚輩絕對不能與宗澄有任何的來往。嗯,說到這裡,錢師弟,你是不是覺得與你所知道的那件事情有些相似了?”
錢潮點頭,他也懷疑宗澄牽扯其中或許就是總是在藉助此事來打壓景氏,沒想到早在多年前就有類似的事情,而且還險些引得鳳氏與桓氏交惡,不過錢潮還有些疑慮,便問道:
“鳳兄,宗澄這樣做究竟是受宗氏的主使還是她自己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做的?”
“不清楚,但從那件事之後,我們鳳氏就開始對宗氏格外的小心了,至於現在你們知道的那件事嗎,就要靠你們自己去找出答案了。嗯,我繼續說,自從我那位鳳梧堂兄出事之後,我才重新開始注意起宗澄,也就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宗澄的修為當時已經算不錯了,宗氏之中她的長輩就開始為她物色道侶,唉,真可憐那些被宗氏相中的大世家子弟,前前後後一共選了三四個人,都是修行界裡的大世家之子同時又是青年才俊一般的人物,那些人呢,也都來過五靈宗,見到過宗澄,一個個也是美得跟什麼似的,還以為得了個神仙眷侶,可惜呀,那些人沒有一個活到現在的,都是在訂立婚約後不久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估計宗氏的長輩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們現在對自家的這個女兒也有些無可奈何,後來一段時間就不再為她無色道侶,直到最近才剛剛為宗澄又定下了一門婚約,哼,想來那個小子也命不久矣吧。”
錢潮聽到這裡暗暗點頭,晁竹已經告訴過他了,景祿那天夜裡出去殺的人就是與宗澄有婚約的那個世家子弟,雖然錢潮沒有聽到訊息,但想來那個人已經被殺了。
“錢師弟,我把我知道的關於宗澄的事情都告訴你了。至於景祿嗎,那個人與我那位鳳梧堂兄很有些相似,不是什麼惡人,修為也不錯,但腦筋裡面卻少了一根弦,做事一根筋,這樣的人最容易受人擺佈,而且據我所知,景祿對這宗澄還深深的迷戀,許多年了心思都沒有動過,以前宗澄對他不理不睬的很冷淡,但假如忽然間宗澄開始對景祿笑靨如花的進行迷惑,那景祿肯定招架不住,必定會為其所用。當然了,錢師弟,估計就算你們對上了景祿,既不能將他殺了也不好將他送到議事堂去治罪,那樣的話景氏就被你們得罪死了,想來你們也不願看到那樣的結果,但要小心,很可能你們就算放過景祿他也會不明不白的死掉,最後景氏依舊會認為是你們害了景祿,那樣景氏很可能會有人因為仇恨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對付你們。除此之外呢,還有一點你們也一定要多加小心,我知道錢師弟智計百出,但即便你們有辦法能將此事完美的解決,那必然就讓宗澄的打算落空了,也就得罪了她,在我看來這個女子是不會放棄的,而且她若對付你們絕不會親自動手,自有人會為她做事,從此之後,就算你們築基了,她也不會放棄對你們幾人的算計,一定要小心!”
錢潮聽罷嘆了口氣,向鳳遊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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