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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鳳遊直接問道了關鍵處,對其隱瞞反而不好,錢潮的頭腦中飛速的轉動,鳳遊這個人是個大紈絝,但又有別於一般的紈絝,為了以後能繼續與此人合作,錢潮便如賭一把一般直接說道:
“鳳兄說的不假,在下的確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而且……嗯……並非在下想對鳳兄隱瞞,那件事很可能還牽涉到宗內五氏暗地裡的爭鬥,鳳兄出身五靈鳳氏,所以在下才有所顧慮。”
話雖如此說,但錢潮卻很好奇鳳遊究竟是如何猜到這關鍵之處的。
鳳遊笑著說道:
“錢師弟,在下對家裡的事情其實並不關心,也懶得去打聽,不過有些事情倒是可以與你說一說。五靈鳳氏已經墊底許多年了,宗內五氏的排名是宗、景、桓、鳳、章,其實鳳氏比起章氏也強不到哪裡去,可以說是同時墊底,但是比起其他四氏,鳳氏可能還要強一點,那就是鳳氏中的那些長輩們明白一個大家族的崛起不是靠背地裡耍的手段,同理一個大家族的沒落也不全是受了其他大家族的陰謀算計,最關鍵的是自家之內的兒孫要爭氣。否則的話就算族內人丁興旺但個個都是不成器不中用的傢伙,那這個家族必然前景堪憂。”
說實話,這番話從聲名狼藉,平日只知縱酒尋歡的鳳遊的口中說出來的確是有些古怪,不過錢潮與鳳遊接觸了一段時間後知道此人也算個不俗之人,因此便靜靜的聽著。
鳳遊繼續說道:
“鳳氏在五靈宗內曾經輝煌過,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據說當時的鳳氏還是五靈宗內排在首位的大家族,不過歷經年月之後也只能勉強維持現在的局面,早在鳳氏鼎盛時期,如今排在首位的宗氏根本就不值一提。正因為歷經沉浮,鳳氏比起其他四氏自然更有幾分積澱,知道興衰背後的真正原因。”
錢潮聽到這裡點了點頭。
鳳遊則將身子往背後的一根柱子靠過去,顯得十分懶散,說道:
“接下來說一說我對這宗內五氏的看法吧,嗯,在我看來五靈宗內根本就不該有這五氏存在才對!宗內不論是誰,都是五靈脩士,都依附於五靈宗,為其效命的同時也獲益於此,這在我看來就足夠了,但卻有這麼一些人要依著血緣的關係牢牢的抱成團,也就是現在的五氏,哼,好像抱成團就能比旁人高了一等,這也就罷了,最令人厭惡的是他們還給自己的族人定下了那麼多沒必要的破規矩,害人害己!唉,我早先就曾經受這規矩所害,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經歷,對那些規矩深為痛恨!錢師弟,我之所以是現在這樣子,就與那次的經歷有關,而且我的所作所為也算是對鳳氏的報復,哼!”
鳳遊所說的刻骨銘心的經歷就是曾經與他的一位表姐私奔出去,在修行界裡如一對小夫妻般過了多年,而之所以他要私奔才能與那位表姐在一起,則是因為他們兩個在一起不合鳳氏之中的規矩,這些前面已經提到過了,後來他又經歷了那位表姐的背叛,也不能說是背叛,總之是那位表姐無法忍受作散修的日子而最終離開了他,這自然讓鳳遊受到了深深的傷害,自此性情大變才成了一個沉湎於酒色的浮浪紈絝,他的靈根資質為罕有的上佳之質,鳳氏之中對他寄予了厚望,但他卻以日日荒廢來報復自己的家族,發洩胸中的怨氣。
也正是因為早前的那段經歷才讓鳳遊對宗內所謂的“氏”很是不屑一顧。
雖然沒有細說,但這也是鳳遊在旁人面前第一次說起自己的過去,而他並不願繼續這個話題:
“順便說一句,鳳氏不大可能現在就參與到宗內的爭權奪勢之中去,爭一時之短長沒有任何益處,倒不如踏踏實實的為自家培養幾個有出息的後輩,要重振鳳氏嘛,他們的眼光自然要長遠一些。錢師弟,你若覺得有必要,就把那些事情跟我說一說,我幫你想一想,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所說的離開這裡後我不會再對旁人說起。若仍有不妥,那就乾脆不要說,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我也會知無不言,總之你放心便是了。”
兩個人在暗夜之中對坐了片刻,錢潮說道:
“好,我相信鳳兄,就請鳳兄說一說,宗澄這個女子有沒有可能與什麼人私底下情投意合然後如膠似漆到非其不嫁,甚至會發展到與之悄悄的離開五靈宗遠走天涯?”
鳳遊又笑了,說道:
“若我猜的不錯,你所說的宗澄與之有情還要一起私奔的人,想來一定是宗內景氏的子弟,名為景祿,對不對?”
錢潮十分好奇,問道:
“不錯,鳳兄是如何知道的?”
“哈,果然是他!”鳳遊有些興奮起來“宗內這麼多人,記吃不記打的估計也就只剩下景祿這個傻瓜了,剛才你一打聽宗澄我就懷疑與景祿有關。”
“這是……”
“嘿嘿,錢師弟,你剛才說那件事可能與宗內五氏之間的明爭暗鬥有關,而我卻覺得還與你們一定有關,既然如此,那答案也就出來了,一定與景氏有關,因為景桀的事情,景氏雖然不能動你們,但一定恨你們,若是再添一把火,不管是燒到了你們還是燒到了景氏,都會有人獲益。你問到了宗澄,那就一定與宗氏有關係,而宗內與我平輩紈絝之中,也只有一個景祿還一如既往的迷戀著宗澄,這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是錢師弟你不是紈絝,所以不知道而已。”
原來如此,錢潮暗道。
“說回你剛才的問題吧,首先,錢師弟,我明確的告訴你,宗澄不可能會與什麼人情投意合甚至到了因為長輩阻攔要與之私奔的地步;其次,我還要告訴你,就算宗澄真的會失心瘋到要與什麼人私奔的話,那個人也絕不會是景祿。”
“這是為何?”
鳳遊忽然反問道:
“想必錢師弟也從蔡蹇那裡打聽過宗澄的事情,我想聽聽蔡蹇那傢伙是如何評價宗澄的。”
“蔡師兄說宗澄是一個心裡只能有自己而不能有旁人的女子,但他對宗澄過去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
鳳遊眉毛一挑驚奇的說道:
“嗯,沒想到!蔡蹇還真是有幾分眼光!竟然與我對宗澄的評價十分相似,宗澄的事情傳出去的並不多,所以就算蔡蹇擅長打探訊息也不會知道多少,但我知道一些,就跟錢師弟說一說吧。首先在我的眼中嘛,宗澄這個女子的確是個很單純的人,不過嘛,是那種她眼裡心裡只能有她自己而不可能再有旁人的單純,她可能會因為好玩或是出於什麼目的去接近拉攏某人,但那人被利用之後再無用處的時候,宗澄則會立即棄之如敝履,甚至對方若糾纏過甚的話,說不定還會中了她的計謀糊里糊塗的就丟了性命。”
“她……如此惡毒嗎?”
“呵呵,惡毒,錢師弟,你太小看她了。宗內女子惡毒最甚者不過上官泓那樣的,但上官泓在宗澄面前也只如小巫見大巫,聽我細細的跟你說,首先,錢師弟,你見過宗澄嗎?”
“沒有,就連這個名字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錢潮答道。
“嗯,宗澄是一個極美的女子,只要看一眼就能給你留下很深的印象,加上她修習的是水雲谷月映林的幻術,角色的容貌加上不俗的幻術,唉,就更沒有人能夠抵擋她的魅惑了。”
錢潮此時才知道宗澄的手段是什麼,不過,此時雖然是夜色之中,但離得近,他依然能看清鳳遊臉上在說到宗澄美貌時那一臉的迷醉嚮往,由此看來那宗澄真的是一位絕色美人。
“宗澄的過往經歷應該分為兩個階段來說,嗯,這兩個階段我都算是經歷過。第一個階段嘛,是她年歲不大,修為尚淺的時候,當時的宗澄性格十分活潑外向,愛說愛笑,那時她不像現在一樣極少在人前露面,而是經常帶著一群人在宗內宗外的胡鬧,她愛出風頭,享受被人注視的感覺,也知道圍在她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多是衝著她的容貌而來,她深知自己的身世背景加上自己的容貌會對這些人有何等的吸引力,但她也很有手段,那些人一個個被她指揮的團團亂轉,不怕錢師弟笑話,我那時候就打過她的主意,不過接近過幾次都被她罵走了,一點情面都不給我留,所以後來我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錢潮問道:
“宗澄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自己選道侶,五氏之中的後背子弟不論男女,婚配之事不都是由長輩做主嗎?那些跟著她的人難道不知道這一點?”
“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那些知道的總覺得憑著自己的優秀一定能得到這樣的美人,這樣的人物一般都是當時宗內那些有師承的弟子,這些傢伙與其說看中了宗澄的姿容倒不如說是更看重宗氏在五靈宗的勢力,一個個自命不凡覺得不論自己的人才相貌還是修為手段都能入得了宗氏的法眼,嗯,那些人裡真有當時宗內弟子中的風頭正盛的後起之秀或是早就有名氣的翹楚人物,但是憑他們也想進入景氏,不過是痴心妄想而已!而那些不知道的就更蠢了,十有八九是被宗澄的姿容所迷惑住,色迷迷、傻乎乎的跟著跑來跑去,出力做這做那,最後什麼也得不到不說,反而一個個還樂得跟什麼似的,就是一幫蠢貨!這宗澄也算有本事,這樣胡混了不短的時間,不論她身邊的人是帶著什麼目的接近她,還真沒聽說過她被誰佔了便宜去,反而是她將那些人一個個哄得高興不已,心甘情願的供其驅策。後來就出了些事情,跟著她的那些人當中有不少人後來開始打著宗澄的旗號開始胡作非為,呵呵,宗澄的身份在宗內定然是個大紈絝,她本身就是杆大旗,但跟在她身邊的人多了就保不齊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後來弄得烏煙瘴氣的讓宗氏的長輩聽到了,就將宗澄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嚴令她以後不許再這樣胡鬧。宗澄受了罵心中自然不舒服,呵呵,錢師弟,你猜後來發生了什麼?”
“是……宗澄將那些人趕走了?”說完錢潮見鳳遊搖頭就繼續說道“難道說……她將那些人都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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