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四百六十七:有人要殺你,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月光之下,還是那個小山谷之中。
朱玖講完了宗內五門中的女子後,幾個世家子弟又飲了一輪,然後有人就有些酒意上頭一般對著朱玖說道:
“朱玖,你小子說的五靈宗女子,其實都是尋常之人,頂不濟是有個師承罷了,誒,這五靈宗內還有人你沒有說到呢……”
朱玖有些疑惑的問道:
“哦,不知道在下沒說到什麼人?”
“嘿嘿,尋常人的事情不稀奇,那些不尋常的人家女子,她們的事情我很想聽聽,你知道的多不多?不尋常的人家嘛,就是這五靈宗內的宗、景、桓、鳳、章,這五氏之中有什麼出色的女子你可沒有說,嘿嘿,對不對?”
“呃,這……”
這下朱玖就犯了難,而且把目光投向眾人之中坐在主位上的那個面容尚算英俊的年輕男子,其餘的人也紛紛如此,還有人不滿的看向剛才說話的人,責怪他不該多飲亂說。
不過那年輕男子倒是一笑,說道:
“宗景桓鳳章,五靈五氏,我只與其中一家定下了婚約,再說了,我就算定下了婚約也只是與其中的一個女子,又不是那一家所有的女子都歸了我,朱玖,今日大家喝的盡興,說的開心,你不用太多顧慮,正好我也對這些平時聽不到的感興趣,你只管說就是了。”
頓時就有人開始起鬨:
“還是尚兄開明,朱玖,既然尚公子都讓你說了,你只管講就是了。”
“對!”
朱玖見此
“好,好,那就如尚公子所言,嗯,咱們不妨倒著說,先從這五靈章氏開始說起,嘿嘿,章氏之中曾經出過一位奇女子,她做的事情可謂驚世駭俗,不過章氏當時對這件事封鎖的很嚴,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今日就給諸位說一說……”
這小山谷的陰影之中悄悄摸進來的兩個人聽到這裡頓時身形停了下來,其中一個還扭頭看向了另外一人,似乎是在詢問要不要動手,不過另外那人卻搖了搖頭,示意暫時不動,似乎是也想聽聽朱玖會說些什麼。
……
夜空中一朵烏雲一陣又一陣的遮蔽了月光,最終逡巡了許久無果之後,那片烏雲倏忽之間就遠去了,空中又恢復了那片月朗星稀。
密林之上的樹冠層中,一個人影從中悄悄的探出頭來,警惕異常的看著,過了兩盞茶之後,似乎是再也支撐不下去,“咕咚”的一聲那個人影竟然摔落了下去,但很快又重新飛了起來。
是上官泓,而剛才空中遮蔽住月光的也不是什麼烏雲,而是阿九的真身舒展雙翼後給人的錯覺,上官泓在此期間只能用黑裘斗篷漸漸的包裹住自己,她本來就滿身是傷,再加上這斗篷的靈氣消耗,最終支撐不下去摔落在地,如今空中的威脅終於遠去了,接下來上官泓就要趕緊的返回宗內,她這個情形在宗外總是危險的,如今的她遇到什麼人對她出手都無力反抗。
而就在高空之中,一個身姿婀娜的年青婦人正懸著身形冷眼看著下方小心飛行的上官泓,嗯,這也是阿九,她在箭彘那裡察覺到誘涎香的氣息之後就在千針松林之內不停的尋找,最後終於耍了一個手段才找到了使用那誘涎香的人。
“上官泓,哼,早就該料到是她。”
阿九看著下方,心裡在琢磨著要不要出手幫湯萍除掉這個禍害,姑獲仙子總是掛念與丘化壑的師兄弟情誼,但阿九可沒有任何的負擔,除掉一個煉氣弟子對她而言再輕鬆不過。
“唉,還是算了吧,姐姐好幾次囑咐湯萍不要動丘化壑的這個弟子,我若此時多事,說不定回去之後會受一頓重罰,那可就不好了,嗯,算你撿了個便宜,不過,以後落在湯萍的手裡可未必就是件好事。”
自言自語了一番之後,阿九發動身形,以人形的形態高速從上方超過了上官泓直往五靈宗內趕去。
……
此時五靈宗內,錢潮滿腹狐疑又十分警惕的伸手將自己的房門開啟。
滿院的月光作為背景,在錢潮的門前站著一位身形窈窕穿著一件深藍色錦緞大氅的女子,月光從她的背後照來,錢潮一時還不能看清她的面容,當然這也與這個女子連大氅的兜帽都嚴嚴實實的戴在頭上有關,藉著他房內的燈火,錢潮只能看見兜帽之下幾縷秀髮以及一個很是精緻白皙的下頜。
“姑娘,你這是……?”錢潮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女子,一點熟悉的氣息都沒有。
“錢公子,打擾了,在下晁竹,深夜不請自來,還望錢公子勿怪,我知道此時登門十分冒昧,但若非急事,在下也不會如此。”
那女子平靜的說完後就略略抬了抬頭看向了錢潮。
雖然沒有李簡那樣的感應之力,但錢潮聽這女子說話聲音平和,不似奸邪之輩,又聽她說有急事,左右這裡是宗內,沒人敢在宗內動手傷人的,所以錢潮便說道:
“無妨,晁姑娘請進。”說完便將身形一側給對方讓路。
那女子進入之後,錢潮反手關門,而那女子則伸手將頭上的兜帽向後一撩,露出滿頭烏黑的秀髮,然後左右看了看錢潮的房間,馬上她就注意到錢潮正疑惑的看著她,便開口道:
“錢公子,此時來訪,我也很無奈,白日裡人多眼雜多有不便,不得已才在此時登門,還請錢公子原諒。”
錢潮此時也看清了這個女子,深藍色的大氅披在身上,內裡是一件華貴異常又修身合體的淺藍裙裝,雖然五靈宗的女弟子也喜歡穿一些花花綠綠、樣式別緻的裙子,但錢潮總感覺眼前之人並非是五靈弟子。這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卻有一股沉靜的氣質,往臉上看,這女子面容白皙,五官清秀,光潔的額頭下眉毛彎彎細細,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睛,或者說是她目光中的神采,此女的雙目尤其顯得清亮睿智,從相貌而言,她並非是什麼難得一見的絕色美女,但在錢潮看來這個女子必然是個才智出眾之人,他是從這女子的眼神得出的結論。此女的年歲必然在錢潮之上,但看上去也不過雙九年華而已,女修士是很難猜測出真實年齡的,但此女的修為在煉氣高階,想來就算比錢潮大也大不到哪裡去。
四目相對,雙方都互相打量了幾眼之後,錢潮說道:
“沒關係,剛才聽晁姑娘說有急事找在下?”
“不錯,錢公子,我知道了一個訊息,有人要殺你!”
房間裡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錢潮聽了並不很吃驚,有人要對付他,這一點錢潮自然知道,現在的五靈宗內,最想他死掉的大概就是章益了,近期章益正在聯合婁青藥與宗饗對付自己,難道眼前的這個女子與章益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她知道了章益的什麼打算嗎?
但這女子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呢?
她為何要來向自己說這些事,她的目的何在?
而對方在說話之時一直在留意著錢潮的神情變化,見錢潮面上並沒有什麼驚容,晁竹似乎就明白了什麼,輕輕一笑說道:
“嗯,看來錢公子也知道一些事情,這個自然,不過錢公子,我所說的可能是你不知道的,因為我所知的要殺你的人並非是你所知的。”
“哦,那在下要洗耳恭聽了,不知道在下在五靈宗又得罪了什麼人?”
晁竹說道:
“錢公子幹嘛說又得罪了什麼人呢,難道你以前得罪過的人就會放過你嗎?”
聽到這裡,錢潮馬上追問道:
“不知道晁姑娘所說的以前在下的罪過的是什麼人?”
“錢公子,何必這樣呢,被你得罪的最重的人當然是五靈景氏了,對不對?”
“什麼!”聽到這裡,錢潮臉上神情終於變了。
五靈景氏,當然是被錢潮五個人狠狠的得罪過,景桀正是五靈景氏的子弟,因為夥同金璋與田度一起算計錢潮幾人而落了個修為被廢又被逐出宗門的下場,在處置景桀之前,五靈景氏多方營救,從玉壺山上還下來了一位元嬰修為的景氏祖師,但無奈景桀所犯的事情實在太過嚴重,一來勾結外宗對付本宗弟子,二來勾結齊州田家之人謀害本宗弟子,第三嘛,他自己做的事情更是天怒人怨,議事堂最終沒有買景氏的情面,堅持處置了景桀,也因為此時錢潮五個人算是將景氏得罪死了。
不過在處置景桀的時候議事堂就讓景氏的主事之人當著所有議事堂的長老們立下了誓言,過後不得因為景桀的事情而去找錢潮那幾個孩子的麻煩,他們也照做了,這些都是湯伯年告訴的錢潮等人,因此錢潮便以為景氏縱然在心裡恨自己,但也不會針對自己和幾個同伴作什麼。
知道現在他聽到眼前這個名為晁竹的女子說出要殺他的是景氏為止。
但是……錢潮心中馬上就又冒起了一個疑問,這個女子所說的是真是假呢?
晁竹看出了錢潮所想,嫣然一笑說道:
“錢公子是不是認為當初景氏的主事長輩當著議事堂立下過不因景桀而報復你們的誓言,所以你覺得我所說的很有些可疑,對不對?”
錢潮也不掩飾,說道:
“誠如晁姑娘所言,景氏的主事長老已經立誓,現在晁姑娘又說要殺我的人是景氏之人,在下自然不解。”
“這個也簡單,立誓的是長輩,他們畢竟是有分寸的,知道行事謹慎的道理。而要殺你的卻是景氏的晚輩,既是晚輩,那自然想的就沒那麼周詳長遠或者說更容易受到蠱惑……”
“景氏之中的晚輩,是誰?”
“此人名為景祿,錢公子聽說過嗎?”
錢潮想了想,這個名字他還真沒有聽說過,便答道:
“沒有……”
“也正常,景祿不像景桀那樣張狂胡為,他的父親乃是景桀的親叔叔,他與景桀是堂兄弟的關係……”
此時錢潮打斷了晁竹的說話,謹慎的問道:
“那……晁姑娘與這個景祿又是什麼關係,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聽到這句問話,晁竹輕輕一笑:
“很簡單,景祿與我有婚約,乃是將來我築基之後要嫁的人!”
“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