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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千針松林之內,阿九挾著擊殺了號驍鳥的餘威與興奮振翅直向北面箭彘的巢穴而去。
而下方一片狼藉中的上官泓在幾番掙扎之後終於站起身來,此地絕不可久留,更何況她被先前號驍鳥臨死前那絕望的尖鳴波及,幾乎滿身是傷,衣裙染血,縱使上官泓安然無恙時也不敢面對這裡面的中階妖獸,更何況現在渾身傷痛,此時她只能逃走,而且要快些逃,趁著這裡的妖獸盡皆被剛才號驍鳥的那聲威力巨大的尖鳴震駭之時,否則過一陣子她就算想逃都難。
因此在月光之下,阿九那巨大的黑色羽翼向北而去之後,千針松林內跌跌撞撞的又飛起來一個人影,不過那個身影顯然連穩定的飛行都難以做到,幾次幾乎從空中墜下,也不知後來上官泓往自己的口中塞了什麼靈丹妙藥,這才勉強的壓制住了自身的傷情在空中穩住了身形,悄無聲息的向著千針松林之外、向著五靈宗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在五靈宗內,姑獲仙子的洞府之中,早在阿九悄悄的出去時姑獲仙子就知道她去了千針松林,去對付箭彘和號驍鳥去了。
姑獲仙子當然希望阿九能夠得手,作為阿九的主人,阿九的每一次受益,她也能同時獲益,這也是姑獲仙子默許阿九與錢潮達成交易的原因所在。但畢竟阿九此次去對付的是箭彘與號驍鳥那樣的妖獸妖禽,以往阿九不能得手,這次出去是完全把希望寄託在錢潮之前佈置的陣法之上,雖然湯萍總在她面前說錢潮的陣法如何奇妙云云,姑獲仙子也覺得錢潮不俗,但真等到與她相伴多年的阿九出去後,她便開始擔心起來,即使在修行的密室之中,姑獲仙子也不時的把頭側向千針松林的方向。
御靈脩士就是如此,比起其他門類的修士而言,御靈脩士的身邊多了靈獸或是靈禽為伴,靈獸靈禽既是他們的手段同時也是他們的夥伴,因此格外的重視。而且越是有成就的御靈脩士,其身邊跟隨的靈獸和靈禽就伴在身邊的時間越久,久而久之就如朋友甚至如家人一樣,在水雲谷的御靈派,甚至一些性格有些孤僻的御靈長老把自己的靈獸靈禽看得比自己的弟子都要重,當然姑獲仙子並不是那種性格孤僻的人,但阿九作為長久跟在她身邊的靈禽,就算它不具上古真靈血脈,姑獲仙子也早就將其看作是對自己重要且親近的人,注意,是人,而不是靈禽,因此阿九出去冒險,她自然擔憂。
當然姑獲仙子並不知道就在她擔憂的時候,阿九已經解決掉了號驍鳥,此時正在面對箭彘的垂死掙扎,千針松林之內山林震動,一群嬰孩的啼哭與箭彘難聽至極的嘶吼混雜在一起不停的傳盪出去。
而此時在遠離千針松林的宗外一處兩山之間不大的山谷內卻顯得異常熱鬧,這裡與千針松林隔得太遠,那裡如何折騰在此處都察覺不到分毫,此時這個小山谷之內六七個人圍著篝火坐在一起飲酒而且談興正濃,篝火上有架子,上面串著不知什麼妖獸身上割下來的肉,正被烤得肉香四溢滋滋冒油不停的滴入火中,地上還散落著不少的空酒罈,想來這些人已經喝了不少,旁邊還有好幾只不知名的妖獸被殺死後就胡亂的堆在那裡,想必架子上正被炙烤的肉就是取自它們身上。
圍坐在篝火邊的人都是一身五靈弟子的打扮,這些人的修為多在煉氣中階,也有一兩人的修為以至煉氣高階,五靈弟子在宗內至少要有些年月才能有這樣的修為,但實則這些人成為五靈弟子的時間並不久。
早在澄觀恩試之前,就有許多世家將自家的子弟提前送入了五靈宗內,想著讓他們的後輩能有機會在五靈宗內拜師。如今澄觀恩試早已過去,當初進入五靈宗的那批世家子弟有些因為拜師不成而離開了,但仍舊有不少人因為各種原因留在了五靈宗內。
世家出身的人與五靈弟子是有很大區別的,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那些能將自家子弟送入五靈宗來參加澄觀恩試的世家大多都是大世家或是有名的世家,他們的子弟從來不像五靈弟子那樣為修行用的靈石而奔走,加之大部分的五靈弟子都認為這些世家子弟是來爭搶自己拜師機會的,因此雙方在很大程度上都看對方不是很順眼,也因此彼此之間交往並不多,除了少數五靈弟子貪圖一些大世家子弟的靈石而願意與之來往甚至為其奔走之外,這些從不同世家來到五靈宗的人所結交的也都是身份相仿的人,就比如這小山谷裡的人,他們的身份也算相當,都是各處一些大世家的子弟,在五靈宗內互相結識之後便經常在一起,而且他們之中也有一位原本就在五靈宗修行的弟子,不過那個人除了用鋒利的小刀割下一塊塊烤好的肉奉到那些世家子弟面前其餘做的就是看著誰的酒杯空了就趕緊提著酒罈去給他滿上,活脫脫一個僕人的做派。
圍坐在火堆前的幾個都是各大世家的子弟,彼此能聊的話題很多,雖然以至半夜,但此時月色好,肉烤得好,酒也醇厚香濃,因此他們的談興也濃,彼此舉杯說笑暢飲。其中一位身量中等,面目尚算英俊的年輕男子一直是眾人的焦點,雖然都在一起飲酒說笑,但面對此人時,其餘人都多了幾分恭敬在內,想來此人的世家該是最強的,好幾輪舉杯都是眾人為他慶賀,不知道此人究竟有什麼喜事。
一輪飲罷,眾人放下酒盞,那名五靈弟子忙不迭的又給他們斟酒,就聽其中有人抱怨的說道:
“這五靈宗其實也不過如此,地方的確夠大,宗內也的確不一般,剛來的時候還覺得新鮮,可呆久了也就沒意思了,偏偏他們還不讓煉氣弟子出去,就悶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旁邊有人聽後說道:
“誰說不讓出去的,咱們現在不就出來了嗎?”
“可不讓出瑞軒鎮呀,不出瑞軒鎮就都算是五靈宗,唉,別說一天天的在這裡混日子,這五靈宗的規矩實在是太多了,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遠不如在家裡自在,唉,這次來五靈宗連個師父都沒拜成,若不是家裡長輩強按著,我早就回去了。”
“自在?”坐在火堆旁一個眉眼稍顯猥瑣的男子咧嘴一笑“張兄,自在要自己找才對,你看看岑兄,他有多自在,來了五靈宗才多久就已跟好幾位師姐打得火熱,聽說那幾個師姐還為他爭風吃醋的,看看岑兄身上掛的那幾個香荷包,還有他先前拿出來用的繡花汗巾子,都是那些師姐送的,岑兄這才叫自在呢,昨日咱們出來,若不是我硬拉著,他估計早不知道偷偷的跟哪位師姐一起自在去了,豈能跟我們一起胡混。”
此言一出,圍坐在火堆旁的這些男子們便都心照不宣的笑起來,笑聲裡還有著說不出的猥褻意味,其中一個眉眼有幾分陰柔的男子笑得臉都泛起了潮紅,他就是剛才所說的岑兄,好容易止住了笑,他以手點指著剛才說話的人罵道:
“你這傢伙,就知道你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嗯,我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可那些美貌的師姐嘴裡不但吐氣如蘭還能吐出丁香小舌來,岑兄真是令人羨煞呀!誒,朱玖,你是一直在五靈宗的,這五靈宗內的美人想必你比我們知道的都多,今日與我們說一說,宗內總說什麼‘梅敏雙姝’,其中那個敏我見到了,倒是不錯,梅還沒見過,除了這二女之外,還有什麼出色的美人?”
其他幾人聽了之後也紛紛起鬨:
“誒,對,朱玖快說來聽聽。”
朱玖就是那個不停的伺候眾人斟酒割肉的五靈弟子,聽到問話他停了下來,端著酒杯嘿嘿笑著說道:
“這個問我算是問對了,嘿嘿,在宗內多年,這些有名的女子我幾乎都見過了,諸位既然願聽那我就說一說。嗯,首先就是那‘梅敏雙姝’,一個梅清,一個敏娥,都是棲霞山弟子,說來也奇怪,棲霞山是出了名的美人多,棲霞山的女弟子總是比其他四門的女弟子要標緻。敏娥嘛,倒是能經常見,她經常出來走動,或是在南玉堂或是在百草院,至於梅清嘛,那可是個冷美人,平日裡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但是生得是真美,但別看她顯得冷,但卻對之前一位姓曹的師兄情有獨鍾,那姓曹的,一表人才,對付女人的手段嘛,嘿嘿,比起咱們的岑兄也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哦?五靈宗還有這樣的人物,我們怎麼沒聽過此人?”
“唉,曹師兄已經死了,在上一次寒泉谷大潮之中據說是被從海眼裡冒出來的海妖吞了,梅清當時還在場,但她拼了命也沒有救下來,從此心喪若死,如同守活寡一般就更不見她臉上再有什麼笑模樣,而且更是很少出來走動了,天天在她師父的洞府修行,不易見到。”
“原來如此。”
“其實這棲霞山除了‘梅敏雙姝’之外,還有許多出色的女子,這美貌的女子多了,從裡面選出再出色的就不容易,嗯……也別說……還真有,甚至還不在那‘梅敏雙姝’之下,諸位有沒有聽說過彥煊這個名字?”
有人忽然說道;
“啊,我想起來了,澄觀恩試的時候她還登臺了,對付的是一個叫戚若媂的小美人,對不對?”
“不錯,正是此女,諸位覺得這彥煊如何?”
“嗯,難得一見的美女,嘿嘿,可惜呀,那女子據說還有五靈宗的煉氣弟子之首的身份,想來就算是岑兄也不易得手把,啊,哈哈……”
眾人都笑了起來,朱玖也跟著笑了幾聲,他自然知道彥煊絕不可能對這些人動心,笑過之後朱玖繼續說道:
“這棲霞山嘛,諸位不妨日後時常去逛一逛,好看的女子實在是太多了,著實讓人眼花繚亂,嗯,接下來再說一說其他四門,水雲谷里美女也有幾個,嗯,最出名的嘛,當屬那位陸雙師姐,可惜,她剛剛築基,不在宗內,不過就算她未築基仍在宗內也不是輕易能招惹的人物,陸師姐雖然人生得嫵媚風情,但卻手段狠辣,在過去就有冤仇不過夜的名頭,向來是誰招惹了她,她馬上就會還回去,是個令人生畏的人物。除了陸雙,水雲谷裡還有一位姓向的師姐,也是生得極美,但卻深居簡出,輕易見不到。哦,對了,還有二人,一個名為上官岫,一個名為白嵉,這兩個還算是小丫頭,尚未長成,但現在看絕對是美人胚子,嗯,不過這兩個丫頭也都不好招惹,上官岫是上官泓的親妹妹,那上官泓嘛,嘿嘿,也算個美人,但卻以狠毒出名,她們姐妹還都是丘化壑的弟子,不能招惹呀。至於白嵉嘛,乃是水雲谷碧波潭湯伯年的關門弟子,出身九亙原的白氏,生得伶俐乖巧,澄觀恩試的時候她也登過臺,一看就絕不是個省油的燈,而且她那師父更是個厲害,連丘化壑都不放在眼裡,我勸諸位尤其是岑兄,這白嵉可動不得。”
那姓岑的聽了一笑,說道:
“既然還是小丫頭,我現在動她們作甚。”
一句話讓眾人又笑了一陣。
此時這些人並不知道,在這小山谷的另一頭有兩個人影已經悄無聲息的貼著山壁樹梢飛了進來,月色雖好,但山谷內有兩側的山峰阻擋了月光形成了好大一片的陰影,加之那些人聽朱玖說得正出神,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那兩個人的到來,而這兩個人之中前面的那個聽了前面那些人的說笑後,似乎是動了殺機,速度更慢也更謹慎起來,如同要伺機暴起傷人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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