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四百一十二:苦仙餘韻,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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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五靈宗內,錢潮的庭院之中。
五個人聚齊了,湊在一起說著近來發生的事情。
其實昨日湯萍就來找過錢潮,這一次是錢潮在瑞軒鎮上呆得時間最久的一次,林澗與上官泓各懷心思的要在外面除掉對方的那件事他沒有趕上,是湯萍帶著幾個同伴還有宗內弟子解決的,湯萍已經習慣了有什麼事情都找錢潮出主意,但當時他不在宗內,她就只能自己頂上去了,為此昨日湯萍是想來找錢潮抱怨一通,不過她推開院門之後就看見了一身素袍的錢潮,馬上就明白莊先生出事了,詢問之後果然如此,她見錢潮還在為莊先生的逝去而傷心不已,便留下來與他說話,紓解他的心情,然後在今日便將幾個同伴都喚來了。
一邊飲著茶,錢潮將莊先生去世先後發生的事情都與自己的幾個夥伴說了。
陸平川最先開口道:
“唉,我覺得這位莊先生活得也挺憋屈的,被那些人害得大老遠跑到咱們中洲來躲著,末了自己辛苦弄出的的法子還讓那些害過他的人拿去了,哼,要是換了我,說什麼也不給那些傢伙,就讓他們在那什麼暗潮中死個精光才好,就不該給他們!”
彥煊則說道:
“終究瀛洲是莊先生的故鄉,就算莊先生回不去,肯定也不願瀛洲毀在暗潮之中,不過我倒是好奇,這暗潮究竟是什麼,那些怪物真那麼可怕嗎?”
錢潮取出一張紙來,上面畫著一個人形的怪物,說道:
“亦茗軒的包掌櫃見過公羊秀山帶過來的一具怪物的屍體,據說是暗潮之中那些怪物的一個首領,為了殺它,瀛洲公羊氏折損了好幾個元嬰級別的人物,我沒有親眼見那怪物屍體,這是根據包掌櫃所說我自己畫出來的,還讓他看了看,大差不差,就是這個樣子,據包掌櫃所說的,這傢伙的身高與陸兄發動他的巨靈之體時差不多。”
幾個人都湊過去好奇的看著那張紙。
李簡問道:
“錢兄弟,這暗潮到底是怎麼回事,瀛洲的修士為什麼會招惹上它們呢?”
“對呀,這裡面肯定有蹊蹺。”湯萍也說道。
錢潮說道:
“聽包掌櫃說公羊秀山在那天只說了瀛洲連番遭遇暗潮損失慘重,但原因他一直未說明,而在我看來,很可能是瀛洲派出去尋找可以讓他們立足的土地時,在極遠之處的什麼地方或是得到了什麼,或是搶奪了什麼,又或者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這才激怒了暗潮之中的那些怪物,最終為瀛洲招來了災禍,否則無緣無故的,為什麼那些怪物要接連的入侵瀛洲呢?嗯,我總覺得不應該僅僅是因為他們做過什麼才招致的仇恨,很可能是入侵瀛洲的那些怪物想著要把什麼東西重新奪回去也未可知。”
湯萍點頭,對錢潮的這個推測表示認同。
“哼,一定是那些貪心的傢伙給自己招來的災禍,自己打不過又不願把東西還給人家這才來找莊先生的。”陸平川說道。
彥煊有些擔心的說道:
“萬一……莊先生的苦仙之法也不能幫著他們對抗暗潮,那將來他們在抵擋不住的時候真的會入侵咱們中洲嗎?又或者如那個公羊秀山所威脅的那樣,他要把暗潮引導中洲來?”
“假如我的猜測是真的,”錢潮說道“那公羊秀山的威脅就很難成立,是在唬人而已,若他們真的從極遠之地得到了什麼無價的寶物,那東西寶貴到他們不惜讓瀛洲蒙受劫難也要將其留在手中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冒險將其帶到中洲來,一來那些怪物是衝著那個東西而不是瀛洲,就算他們能佔據中洲,那些怪物也會尾隨而至,情形幾乎沒有發生變化;二來如果他們第三次入侵中洲,那無非是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強敵,殊為不智,退一步講,就算他們最後破釜沉舟的入侵中洲,也未見得就一定能得手,真若他們發動了入侵又失敗了,那對瀛洲修士而言則面臨的就是絕境。”
最後錢潮說道:
“我總覺得我的推測沒有錯。”
“可是”李簡說道“他們已經得到了莊先生的苦仙之法,不是說這法子能讓瀛洲修士突破血脈的限制變得強大起來嗎?”
“不錯,是這樣,但是得到那個法子的只有瀛洲公羊氏與莊氏兩家而已,我不認為公羊氏與莊氏會將苦仙之法分享給其他的瀛洲五姓,哼,包掌櫃評價過瀛洲七姓,不過是貪婪與更貪婪而已,之前他們為了阻止苦仙之法在瀛洲流傳開不惜殺了許多人,還把莊先生逼走,就是因為苦仙之法對他們而言有很大的威脅,這樣的東西若是流傳出去,他們必然不安心,所以就算公羊秀山與莊諧回去了,也一定是悄無聲息的各自在自家之內找人傳授,暗潮之前先圖自保,然後在說其他。”
湯萍說道:
“我還是覺得宗內的長老和祖師們將苦仙之法給公羊秀山有些草率了,他們有了那個法子,就算各自私藏,也一定會讓瀛洲修士的整體實力更加強大起來,萬一他們擊敗了暗潮,會不會憑藉著苦仙之法帶來的好處捲土重來,將來會在某個時候再次打中洲的主意呢?”
“對呀,我也是這麼想的。”陸平川也附和道。
“但凡咱們能想到的,宗內的長老還有玉壺山上的祖師自然也能想到,”錢潮說道“首先一點,莊先生的苦仙之法其實並不是對所有的瀛洲修士都有效,比如包掌櫃,他自己說莊先生曾經給他詳細的解說過苦仙之法,但限於天資不夠聰慧因此他一直無法徹底的領悟,因此修為基本上就止步於結丹這一層了,今後也不會再有更大的起色,但對包掌櫃而言已經是莫大的好處了。而在瀛洲時,莊先生曾經找過一些人傳授此法,都是如莊先生一樣‘仙人血脈’駁雜不純的人,要悟透苦仙之法需要的不是血脈純否而是天資如何,那些人中十人不過一二人才能真正領悟而已,而這一二人若能順利的成長起來的話,就能成為與公羊秀山匹敵的人物,別小看這十之一二人的比例,放在瀛洲那些血脈駁雜的修士之中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足以讓統治瀛洲的七姓膽寒,所以瀛洲七姓必須要將這個法子毀掉,因此那些受過莊先生傳授的人都被殺了,不管他們是否悟透了苦仙之法,包掌櫃說七姓那次在瀛洲掀起的是一場腥風血雨,他們寧肯殺錯也不願放過一人,足見他們對苦仙之法的畏懼。”
然後錢潮用手指點了點桌案上眾人看過的那張怪物的畫像,說道:
“第二點更為重要,看看這張畫像,大家覺得這是修士嗎?”
“這……”
幾個人的目光又看向了那張紙。
“不是說這是暗潮中入侵瀛洲的怪物嗎?”李簡說道。
“不錯,公羊秀山就是以怪物來稱呼這東西,不知為何物,不知其名,不知其由來,也不知其目的,對其一無所知,才只能以怪物呼之,聽包掌櫃說,公羊秀山的修為放在咱們五靈宗絕對是元嬰級別的厲害人物,他又是瀛洲七姓中最強的公羊氏裡身份重要的長老,見識和閱歷都該不凡,如此人物都要用怪物來稱呼這種東西,那想來咱們玉壺山上的那些元嬰祖師們或許也都沒有見過這種怪物,對它也是一無所知。公羊秀山也好,瀛洲修士也罷,總歸都是修士,就算公羊秀山千方百計的害過莊先生,就算他們入侵過中洲兩次,不論如何,大家還都是修士,若是不想打或者打不過還可以談,只要付出代價或者是答應什麼條件,就都可以化解干戈,唯獨它們……”
錢潮說到這裡又用手指點了點桌案上的畫像。
“它們是怪物,不是修士,不可理喻也無法溝通,至少在瀛洲修士看來是這樣,否則若能互相交流也就不會有暗潮入侵了,它們是這世上有別於修士的另一種強大存在,這才是咱們宗內的長老與玉壺山上的祖師們所擔心的,它們……非我族類,對修士而言是一大威脅,咱們宗門將那苦仙之法交給公羊秀山讓他們帶回去,用意不是為了幫瀛洲修士渡過難關,而是在幫助‘修士’,包掌櫃說當時墨祖對公羊秀山說過,這天下要起大變故了,很可能墨祖所指的就是這件事,說不定將來這種怪物會出現的越來越多,最終很可能也會波及到中洲。”
湯萍說道:
“你說的道理我明白,但我還是很好奇,暗潮中入侵瀛洲的究竟是什麼?”
錢潮笑道:
“那我怎麼會知道呢,我連那怪物的屍體都沒見到,而且以往讀過的書籍之中也沒有類似的記載,這天下總有我們修士未曾踏足過的地方,總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暗潮裡的怪物就是這一類的。”
彥煊則說道:
“那些怪物將來會入侵中洲嗎?那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錢潮又說道:
“莊先生在臨終前給我留了一封書信,在信中他將老掌櫃包江託付給了我,嗯,這位老掌櫃的修為放在咱們宗內那絕對是結丹的長老,可莊先生卻讓我在將來有能力的時候讓包掌櫃回到瀛洲,想一想,能去瀛洲咱們該是什麼修為才行?更何況老掌櫃之所以不跟著公羊秀山回去,必然是在瀛洲還有什麼事情讓他顧慮重重,假如我真有一天有能力不但能將包掌櫃帶回去還能幫他解決所有的問題,那時咱們又該是什麼修為呢?還早呢,彥姐,瀛洲必然不會那麼快的就垮掉,聽包掌櫃說起過瀛洲,那裡才是真正適合修士修行的地方,在瀛洲人人都是修士,沒有普通之人,足見瀛洲的靈氣之豐潤,假如不是因為瀛洲終有一日會向北進入極寒之海,瀛洲修士不可能捨得放棄那片地方,也不可能要以中洲來替代瀛洲讓他們繼續安身立命,為了他們自己的土地,瀛洲修士一定會拼死抵抗暗潮的,而且,我估計此次之後,咱們宗內的一些元嬰祖師很可能會遠赴瀛洲去親眼看一看,看看暗潮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些怪物究竟如何厲害,沒準將來還會有中洲六宗的元嬰祖師們齊至瀛洲去助戰也未可知呢。”
李簡說道:
“的確是這樣,就算是暗潮現在入侵中洲,以我們的修為定然是什麼都做不了,如今我們只管自己勤加修行也就是了,這樣將來真有那一日,咱們才能幫上忙。”
“不錯,對我們而言,說那些還都太早,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修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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