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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自家的長輩到厚土祠找康釜去告他徒弟的狀,事後這件事情這些被陸平川打傷的人當中真有人做了,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到現在跟著林澗而來的人幾乎都被陸平川打了,少數幾個見機早、逃得快的算是幸運,身上沒有受傷,但見到地上那些傢伙的慘相之後,那些人再也不敢湊過來了,遠遠的還有人罵了幾句但馬上就被人拉扯住,他們擔心將那陸平川惹毛了追過來那可就倒黴了。
而對林澗來說,今天他要做的事情幾乎被湯萍毀了大半,好不容易在宗內拉攏起來一幫沒腦筋的傢伙,他知道這些傢伙沒什麼手段,當然,林澗也不需要他們有什麼手段,只要今天他們在場就夠了,嗯,就算這些人都是一頭頭的肥豬,上官泓也不可能瞬間都將他們殺死,而且林澗也沒有指望著他們能殺死上官,真正殺上官的是被林澗暗中安排進來的人,就在附近,都是林澗從宗外找來的好手,有他們在,上官泓必然難逃一死,而上官死的時候只要這些沒頭腦的傢伙在場就好,在這些人當中他私底下專門找了幾個人提前用好處買通了,上官泓一死在場亂哄哄的,回到宗內後被他買通的人就眾口一詞的把親手殺死上官泓的事情安在幾個被他選好的傻瓜身上,那樣對他而言將來的麻煩就能更少一些。
可現在呢,那些傢伙除了下面胳膊折腿斷的躺在下面乾嚎,就是幾個跑得快的但再也不敢湊過來,那接下來還怎麼渾水摸魚呢?
“湯萍!”林澗一聲厲喝,急火之下他兩隻眼睛都滿是血絲“你這是……一定要與我作對了嗎?”
“誒呀,林師兄,可不能這麼說,”湯萍應道“我哪敢跟你作對呢,早就說過了,今日你若與上官師姐單對單的動手,我保證我們這些人只作見證,絕不插手,至於這些人嘛,林師兄那麼在意幹嘛,咱們都知道,這些沒用的小紈絝無非是一些酒囊飯袋而已,也不是我幫著上官師姐說大話,這些人就算是擰成一根繩子也不夠上官師姐輕輕一扯的,唉,開始我還挺好奇,林師兄明明安排了不少得力的人手,為什麼一定要帶著這一群豬來呢,不過現在我有點兒想明白了,林師兄這樣做是隻想得其實而不想居其名,對不對?”
湯萍這話算是將林澗今日的打算揭露出來,就是不知道這些捱了打的還有那幾個逃開的能不能聽明白了,不過幾乎已經到齊的五靈精銳弟子們倒是都聽明白了,這才知道陸平川剛才毒打那些人,看似下手狠毒,實則是在救他們。
上官泓似乎是知道林澗的打算,到現在她已經明白了湯萍的意思,似乎只要是她與林澗爭鬥,旁人不介入的話,那湯萍那些人就不會插手,上官泓笑了,開口說道:
“嗯,湯師妹的提議我覺得不錯,我願意當著眾人的面與林師弟公平的比試一場來解決你我之間的仇怨,生死各安天命,不知道林師弟意下如何呀?”
開玩笑,林澗若是有把握能殺死上官泓就不會用各種陰謀手段了,他雖然主要是忌憚上官泓的那個不講道理的師父,但真的論其修為手段,他與上官相比還是不如,因此根本就不敢與上官獨鬥,不過,總歸是安排進來了一批好手,豈能不用,那些人也是林澗心裡的底氣,他瞥了上官一眼後,就又冷冷的對湯萍說道:
“哼,你知道我的佈置又能如何,我若真的下令對上官動手,你要怎樣?”
“下令?”湯萍的臉色沉了下去“就是說林師兄既想殺掉上官師姐又不想自己手上染血了?嗯,果然是大家風範,不過呢,當著兩位師兄師姐,我這裡也有句話先說出來,兩位可一定要聽清楚了,林師兄下令也好,還是上官師姐發出什麼訊號也罷,今日這裡只要出現一個非我五靈宗的人,必殺無赦!嗯,這個規矩可是不論宗內還是宗外都有效的。”
果然,上官泓聽了湯萍的話後心中就一動,湯萍這樣說表面上似乎是在偏向她,其實也是在防著她今日將林澗除掉,而今日的佈局也是上官泓經營了一段時間才有的局面,若不能除掉林澗,這傢伙以後一定會繼續算計自己,唉,有千日做賊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湯萍這是要用林澗給自己拖後腿,讓自己日後不得安寧,尤其是不能安心的與她爭搶青鸞。
而林澗則如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他可不是當初的景桀,將那些人安排進來也不容易,讓他很是費了一番手腳,若今日放棄,下次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不論如何今日上官必死,林澗既恨上官泓又惱湯萍,加之胸中已經被剛才陸平川那一段折騰弄得滿是火氣,此時索性便孤注一擲了,就算將來他一人承受殺死上官的後果也無所謂,想到這裡他冷笑著看向湯萍,陰惻惻的說道:
“湯師妹,話可不要說得太滿,索性我再問一次,若我今日一定要殺上官泓,你會如何做?”
湯萍面無表情的看著林澗,心中嘆了一聲,聲音卻平靜異常的說道:
“只要林師兄與上官師姐是單對單公平的爭鬥,我們這些人只作見證,但你們二人的爭鬥絕不許旁人插手,若有的話,是宗內的人,下面躺著的那些就是榜樣,是宗外來的人,必殺無赦!”
湯萍說話的時候,上官泓一直在盯著湯萍,聽她說完,上官泓就知道自己前面的一番佈置大概用不上了,但……上官泓很是好奇,湯萍哪裡來的底氣說這樣的話。
林澗之前一直沒有把湯萍這樣的人物放在眼裡,現在也是如此,如今雙方已經把話都說絕了,已經僵在當場,他好歹也是宗內的大紈絝,何曾被人這樣激過,盛怒之下竟然顯得十分平靜,他點著頭說道:
“好……好……那我就要看看湯師妹這殺無赦的手段!”
嗯,上官泓同樣也想看一看然後再做定奪,她也在猶豫要不要強行出手擊殺林澗。
林澗說完就將手一擺。
他並沒有一下就將自己所有安排進來的人手都招出來,利用擺手的手勢,他只讓五個人現身而出。
五個高矮胖瘦各不一樣的人,不用看臉面,只看他們的衣著就不是五靈宗給弟子穿用的袍服,這五個人均是煉氣高階的修為,出現時雖然都面無表情,卻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湯萍的臉色更冷了,瞟了一眼那五個人之後她看向林澗,繼續平靜的問道:
“林師兄,人命關天,這個玩笑可是開不得的,我請問林師兄,這五位的身份是宗內弟子還是外來之人,若是外來之人有無經過宗門的許可進入?”
林澗冷笑:
“哈!怎麼,湯師妹畏縮了,剛才都是說大話嗎?也罷,我也不說,讓他們自己說吧,如何?”
然後在林澗的示意之下,那五個人便紛紛開口了。
“在下林孝忌,楚州林家之子,此次來是為堂兄做事,至於進這五靈宗麼,呵呵,在下當然是偷偷混進來的,小姑娘,你要將我如何?”
嗯,這個人是楚州林家的,與林澗是本家,而且與林澗還是平輩人。
“在下房寬諒,楚州房家之子,受邀來此為林兄幫忙,嘿嘿,在下是與林孝忌一起混進來的,當然沒得到什麼許可。”
“在下週丙楷,楚州周家的人,來此也是為林兄做事的,混進來的。”
“在下左鍾舫,楚州左家之子……”
“在下樑門都,楚州梁家之子……”
這五個人顯然都是林澗從楚州找來的,林家就在楚州,是那裡最大的世家,找人幫忙併不難,現如今這五個人也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非是五靈弟子,而且都是偷偷的混進來的,這已經是壞了五靈宗的規矩。
湯萍聲音冰冷的問道:
“就是說五位既不是我五靈弟子,進我五靈宗也沒有得到許可,對不對?”
“沒錯。”
“正是。”
“那麼五位願不願意隨我們到宗內去領罪?私闖五靈宗可是要受罰的。”湯萍又問道。
“哈哈,你在做夢嗎?”
“想都別想!”
“除非有本事擒住在下,否則,呵呵……”
話到這裡便徹底的說死了,此時不但林澗與上官泓都盯著湯萍,看她要如何做,就連已經聚在一起的五靈精銳弟子也在等,事到如今,似乎只有打上一場了,現在只要湯萍那幾人下令,他們就會馬上動手去跟那五個人廝殺。
湯萍並沒有這個打算,聽完那些人的話,她只說了一個“好”字,然後就看向了身邊的李簡,李簡,錢小子說過的,李簡是他們五個人中最鋒利的劍!
嘆了口氣後湯萍說道:
“唉,李兄,要麻煩你了,為了立威,更為了震懾林澗和上官泓,這五個人就只能除掉,而且一定要快,要以雷霆手段將他們擊殺,快到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才是最好,只有這樣才能讓今日只死這五個就夠了。”
讓陸平川去對付也可以,但陸平川與李簡的路數完全不同,做不到李簡的快與犀利,當然陸平川非常想去對付那五個人,但卻被湯萍止住了。
李簡聽後輕輕點頭,說道:
“放心!”
上官泓與林澗一直緊盯著湯萍那四個人,話已經說絕了,要麼他們動手殺人,他們他們食言退縮,就見湯萍扭頭說了幾句,林澗以為湯萍先前不過是虛張聲勢,現在騎虎難下只能與自己的同伴商量對策,就在林澗想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眼睛一瞬,發現那裡竟然只剩下三個人了,有湯萍,有彥煊,還有陸平川那個大個子,正當林澗吃驚時就聽到五個人那裡傳來了驚怒的呼喝以及……慘叫聲!
上官泓則看得比林澗更清楚,比起林澗,她與湯萍這幾人打交道更多,對這幾個人的底細也更清楚一些,她注意到湯萍偏頭與那個叫李簡的劍修說話,她知道李簡厲害,也知道他現在成了木秀峰那位有名的冷月仙子的弟子,上官泓馬上就盯緊了他,然後就見李簡點了點頭之後,忽然間他整個人的輪廓都開始模糊起來,上一刻還輪廓分明的在湯萍旁邊,下一刻他那身青色的袍服就化作了一道模糊的光影直衝那五個人而去,而在原處,在湯萍身邊竟還留著一個正在淡去的模糊殘影!
好快的速度!
上官泓大驚。
那道直衝而去的青影前面閃過了一道白芒,林澗找來的人果然都不是凡品,已經發現了危機臨近,縱然他們個個手段不俗也只來得及發出了幾聲呼喝,然後慘叫聲起,血光之中,有兩個人的身子就向下落去,一人的眉心中劍,劍光從腦後透出登時氣絕,另一人則更慘,整個頭顱被李簡一劍掃落!
五個人,瞬間就被李簡憑藉身法斬了兩人!
而此時林澗的目光才剛剛向那五人看過來,五去其二,只剩三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就這麼死了,林澗在暴怒中想放聲大喊一句:殺了他!
可還沒等他開口,讓他目瞪口呆,讓上官泓大吃一驚,同時也讓在場所有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剩下的那三個人已經意識到了莫大的危機,散開的同時已經或是使用靈器,或是使用法術的要對付李簡了,在整個過程中,李簡就處在這三人的包圍之中,而且他出劍似乎也不是特別快,似乎對方應該能避開,但就是這樣,剩餘的三個人被他一劍一個輕鬆的斬殺了,慘叫之中,三人的屍身紛紛落下。
在場所有人中,一些眼力超群的,比如木秀峰的顧淵,厚土祠的方央方寒等人,當然還有上官泓,他們都注意到那三人在中劍之前有那麼一瞬或是臉上的神情迷惘或是眼中目光慌亂,然後就是這短短的剎那,李簡手中白光熾烈的劍鋒就刺入了他們的要害之處。
劍境!
同為木秀峰弟子,顧淵最先一個明白這位李簡師弟斬殺他們用的什麼手段。
是劍境!
的確如此,這三人在中劍前的剎那,眼中所見的是一片碧綠的青竹,而他們則莫名其妙又突兀無比的忽然就置身在一片青翠的竹林之中,茂密叢生的青竹將他們遮蔽的嚴嚴實實,哪裡還有對手的身影,這讓他們驚慌無比,直到銳痛傳來才永墮黑暗。
拜師冷月仙子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這段時間得冷月仙子悉心傳授,李簡的手段早已遠超當初,尤其是對劍境的領悟與運用,李簡更是大有漲進,今日,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
瞬間斬殺五人,李簡馬上收手,慢慢的飛回自己人身邊,如同做了一件尋常事一般,身上連半個血點都沒有,在湯萍身邊轉過身來後他看著林澗,說道:
“在下木秀峰冷月前輩門下弟子李簡,林公子,這五人私闖五靈宗,已經被我殺了,若還有這樣私闖五靈宗的,同樣必殺無赦!”
這話不僅是說給林澗聽的,也是說給上官泓聽的。
寂靜。
一片寂靜。
所有的五靈精銳弟子都沒有料到湯萍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應對眼前的局面,更沒料到李簡殺人如此乾脆,一來一回之間,五人授首,一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地上原本被陸平川打斷了胳膊腿兒的那些小紈絝都被嚇得再也不敢出聲,一個個噤若寒蟬,何時見過如此殺人的,一個照面,五個人,而且一定是五個林澗找來對付上官泓的好手,就這麼死了,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屍體就落在附近!
這些小紈絝被徹底嚇破了膽。
上官泓心中輕輕一嘆,知道今日想對付林澗已經事不可為,接下來就希望湯萍不會與自己徹底撕破臉,讓自己悄悄的把安排進來的人手再打發出去,她找來的人也不弱,但在李簡面前必然差了許多,再加上那些虎視眈眈的五靈精銳弟子,只要她敢把人召出來動手,只怕最後都會死在這裡。
而林澗只覺得的胸中有一股風暴在肆虐,有一口血想要噴出來,他竭力的壓制著,因此臉色極為難看。湯萍的這次攪局將他精心佈置了許久對付上官泓的計策徹底破壞了,不但如此,那五人之中的林孝忌還是林家之中很有潛力的一個後輩子侄,如今就這樣死在了五靈宗,這讓他如何對林家交代,繼續將剩下所有的人都喚出來與他們拼了?不行,那樣太蠢了,看李簡的手段,就算孤注一擲今日只怕也不能的手,而且剩下的人之中還有幾個林家子弟,若是都死在這裡,那林家一定會與他翻臉!
也罷!
林澗恨恨的盯了湯萍一眼。
今日只能作罷了。
“湯萍……”剛說了兩個字,林澗再也忍不住,一口血終於是噴了出來,接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唉,這是何苦呢,”湯萍開口道“林師兄怎麼還受傷了,看來今日林師兄與上官師姐是沒辦法分出高下了,上官師姐總不會趁人之危吧?”
上官泓看著林澗的慘相,淡淡的說道:
“也罷,今日也只能如此了,沒有動干戈,還要多謝湯師妹,當然,若是林師弟還有這個心意,我們可以擇日再戰,如何?”
林澗臉色難看的瞪了一眼,繃著臉不說話,最後也只能點頭。
事情算是結束了,但毫無疑問的是,林澗自此對湯萍幾人的敵意更盛了。
不論是林澗剩下的人手,還是上官泓那些沒有動用也沒有現身的人手,都必須要離開五靈宗,只要悄悄的離開,就不再追究,這也算是湯萍給這二人的體面,但是他們離開必須在五靈弟子的監視與跟蹤之下,免得他們再生事端或是繼續隱藏起來生事,這就要用到那些五靈精銳弟子了,這天的傍晚時分,五靈精銳弟子尾隨著那些人,直到那些人進入瑞軒鎮,在鎮子上也不許他們停留,看著他們離了瑞軒鎮,今日的事情才算結束。
當然,這些人在來到瑞軒鎮的時候已經沒有那一層光幕的遮擋了,陣法已經關閉,而錢潮那時已在瑞軒鎮的亦茗軒內。
這裡再說一說那些小紈絝,前面說過了,湯萍半是開玩笑的鼓動那些被陸平川打斷胳膊腿兒的人帶著自家的長輩去告狀,結果還真有宗內不少的長輩或是帶著今日被陸平川打傷的晚輩或是自己獨身來找康釜。
但不是來告狀找麻煩的,而是來感謝康釜的,他們的晚輩受了這樣的傷回去之後必然要好好的問一問,等聽完之後這些長老們就明白了自家的晚輩今日險些中了林澗的算計,今日他們若真的將上官泓殺了,那他們的這些寶貝後輩就算不死在亂戰之中也很可能將殺死上官泓的事情背在身上,想想丘化壑有朝一日出關之後,那將是何等的局面,許多長老聽完之後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顧自家晚輩有傷在身,忍不住又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然後才想起來要去康釜那裡感謝一番。
嗯,就這樣,陸平川雖然將那些小紈絝打傷了,這些長老們不但不怪罪,反而是千恩萬謝,這讓康釜前輩開始摸不清頭腦,但隨著來的人越來越多,他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自己徒弟打人還打出理來了,捱了打的竟然還來道謝,讓他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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