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四百:恩威之道,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錢潮返回之後,幾個同伴都在他的住處等他,他便將與鳳遊見面所說的那些都告知了幾個同伴。
陸平川第一個罵道:
“哼,姓婁的婆娘心腸這麼歹毒嗎?上一次用那假鳥蛋騙她時湯妹子與她動手就該下手再重一些,那次還是沒把她打疼、打怕!”
湯萍聽完之後想法倒是有些不同,她看著錢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以前還真沒看出來,鳳遊那個傢伙還有這樣的頭腦,我還以為他只會打女人的主意呢,看來還是小看他了,說的這些倒的確很有道理。”
錢潮說道:
“鳳遊行事荒唐,但頭腦還是有的,算是個聰明人,如今咱們從他口中知道了婁青藥的事情,比咱們原來所想的要麻煩了許多。”
彥煊看了看湯萍,說道:
“婁青藥既要對付我們跟上官泓,那咱們該怎麼應對?要不要把這個訊息告訴上官泓呢?”
畢竟上官泓一直在於湯萍爭搶青鸞之卵,畢竟上官泓在守鑊山裡對湯萍動了殺心,因此要不要將這個訊息告訴上官泓還要看湯萍的意思。
湯萍說道:
“林澗返回五靈宗並沒有瞞著誰,想必上官泓一定收到訊息了,這個時候她也一定十分的警惕,根本就不用我們再去告訴她,上官是個極聰明的女子,她一定能猜到這一層的。”
李簡說道:
“還有,就算婁青藥如鳳遊所說能鼓動宗饗為她做事,但是上官泓與我們幾個一向不對路,因此婁青藥想同時對付我們還有上官泓幾乎就是沒有機會,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婁青藥一定會分出一個主次先後來。對她而言我們與上官泓無論哪一方先被除掉都無所謂,而在我看來婁青藥首先對付我們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我們是五個人而上官泓是一個人,而且我們五個還頂著一個煉氣弟子之首的頭銜,能夠號令宗內煉氣精銳弟子,比起上官泓來說對付我們的難度要大許多。若她先幫著林澗將上官泓除掉的話,一來能婁青藥也去掉了一個將來的競爭對手,二來透過幫助林澗以收買林澗,或許就能讓林澗在後面他們對付我們的時候也出一份力,這樣他們的把握就能更大一些。所以在我看來,那些人先對付上官泓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而這應該也是我們的一個機會,密切盯著那些人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到時候加以破壞,既能對那些紈絝敲山震虎,又讓上官泓明白,就算湯姑娘必然要與她爭搶青鸞,但不會在背地裡下黑手,這樣只要保住了上官泓,就能讓婁青藥計謀失算而不得安生。”
錢潮聽完說道:
“嗯,李兄所言有道理,我也認為婁青藥不會對我們先下手。”
然後他就看向湯萍。
湯萍嘆口氣說道:
“唉,若依著我的性子,管他什麼婁青藥上官泓,想折騰就由著她們折騰去,鬥得兩敗俱傷才好,這個勞什子的煉氣弟子之首的頭銜還真是惱人,讓人做事都束手束腳的不痛快,嗯,我也覺得李兄說的有道理,那咱們就等著婁青藥宗饗那些人對上官泓動手的時候去給他們搞搞破壞了,不過這樣一來咱們五個就算是跟以宗饗為首的紈絝們徹底的鬧翻了,那些傢伙也挺讓人頭疼的……”
錢潮這時忽然一笑,說道:
“這次林澗之所以敢回來打上官泓的主意,就是因為丘化壑要閉百年長關,半路是不能出關的,所以他才覺得有機會,林澗,這樣背景深厚的紈絝都忌憚丘化壑,足見宗內那五大不講道理的兇名有多管用,再想想馬琥師兄,好像對那些紈絝們也一向不給什麼好臉色看,而他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他的師父田至庵前輩那也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位列五大不講道理之一,呵呵,咱們就算與宗饗,與桓產、章益那樣的大紈絝鬧翻了,也不用怕,畢竟咱們之中也有一個厲害的人物,陸兄……”
陸平川不明就裡的“嗯”了一聲,然後就聽錢潮繼續說道:
“別忘了,康釜前輩可是五大不講道理的首席,是比丘化壑,比田至庵前輩都要讓人更加害怕的人物,作為康釜前輩的親傳弟子,陸兄將來在對上宗饗那些人的時候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嗯,咱們五個人自成為這煉氣弟子之首以後,雖說到現在算是收攏住了那些煉氣精銳弟子的人心,能夠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聽我們號令了,但今後我們做事依舊還是沒有什麼章法,又不該遇到什麼事情就先自己頭疼一番,不如就藉此機會打出個樣子來,讓那些人知道知道咱們的路數。咱們五個人中,陸兄的師父是人人敬畏的康釜前輩,而實際上陸兄的脾性與康釜前輩也非常的像,嗯,康釜前輩的不講道理其實還是很有用的,至少在當時對付丘化壑的時候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若是陸兄不反對,我看陸兄倒應該早早的就在宗內也確立起一個不講道理的名聲出來,讓人們知道康釜前輩的威名後繼有人,江山代有人才出,說不定多少年之後,五靈宗內老一輩的五大不講道理或是故去或是登仙,而新一代不講道理的領軍人物就是陸兄,這樣咱們遇到可以講道理的人就跟他們講道理,遇到不講道理的人就讓陸兄去跟他們不講道理,咱們則在一旁敲邊鼓,呵呵,估計能解決不少讓人頭疼的事情呢……”
陸平川聽了大喜:
“嘿嘿,不錯,我喜歡……”
湯萍與李簡聽了會意的一笑,而彥煊則詫異的說道:
“還能這樣嗎?”
湯萍笑道:
“彥姐,當然能了,你就看吧,假以時日馬琥一定像他師父田至庵那樣是個油鹽不進的滾刀肉,而上官泓呢……也一定跟她的師父一樣,所以咱們五個中要是能有一個像康釜前輩那樣的人物,許多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陸平川聽得高興,說道:
“嘿嘿,就這麼說定了!”
錢潮又說道:
“其實不只是陸兄,湯丫頭,你也要出頭的。”
“哦?”湯萍好奇的問道“怎麼說?”
“咱們五個人中,唯一算得上是紈絝的就是你,與那些紈絝們打交道最多、對他們瞭解最多的也是你,咱們五個人當中,若要陸兄去作一個不講道理的狠腳色的話,那你就一定要作一個講道理的人物,但這個道理要怎麼講就要靠你把握了,可以彬彬有禮、謙遜有加的與別人講道理,也可以盛氣凌人、居高臨下甚至是帶著陸兄去與對方講道理,這就要視具體的情形而定了。”
湯萍聽完就明白的點頭:
“這個我能做到,沒問題。”
“彥姐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做呢。”錢潮說道。
“哦,我要做什麼?”彥煊好奇的問道。
“嗯,彥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如今在煉氣弟子之中的名聲是最好的,一來彥姐性格親和,二來嘛彥姐的醫術高明,現在彥姐的醫術已經在煉氣弟子之中廣為稱道了。嗯,咱們五個人將來處理事情,免不了要動手,或者免不了要陸兄去跟他們不講道理,陸兄的手段咱們都知道,過後嘛收拾殘局,不管對方被陸兄打成什麼樣子都要靠彥姐去醫治,說穿了就是咱們五個人中有不講道理讓人害怕的人物,也要有讓人不害怕願意接近的人物,這個讓人不害怕的腳色就是彥姐了。”
湯萍聽完就笑了:
“打一巴掌揉三揉,咱們也要做這麼虛情假意的事情嗎?”
“不能這麼說,”錢潮說道“這只是恩威並施的手段而已,若咱們不是煉氣弟子之首就不用在意這些,但如今局面開啟了,宗內弟子又那麼多,麻煩事就註定不少,日後咱們做事就該有這樣的手段。”
彥煊點頭說道:
“嗯,好,沒問題。”
錢潮繼續說道:
“還有一人就是李兄了。”
李簡笑道:
“錢兄弟給我安排的是什麼腳色?”
“李兄身為劍修在宗內已經有了手段高明,殺伐果斷的名聲。咱們幾個人中,現在有了講道理的嘴巴,有了打人的拳頭,有了給人療傷的手,而李兄,你則是一把殺人的利劍!將來若有人惹起事端,跟他講道理沒用,不講道理也沒用的時候,就該是李兄出面了,不一定要殺人,但一定要見血,到時候就要靠李兄了。”
李簡聽懂了,點頭道:
“我明白了,沒問題。”
錢潮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湯萍卻問道:
“你給我們幾個都派了腳色,那你呢,你自己又是什麼腳色?”
錢潮笑道:
“呵呵,這可不是我偷懶,之所以主要的腳色都派給你們是因為你們或在宗內有長輩,或在宗內有師承,至少在宗內煉氣弟子們看來,有事發生時,你們出面是有震懾力或是有說服力的,若我去和那些人講道理,一定不如湯萍;我去跟那些人不講道理,一定不如陸兄;我不通醫術,肯定比不上彥姐;而且論其與人爭鬥時的犀利果斷我又不如李兄。嗯,我能做的,就是背後跟大家一起出一出主意,當然真有事情我肯定不會置身事外的,所以一般的事情還要靠大家能者多勞了。”
湯萍嗔道:
“還說不是偷懶!”
“呵呵,對了,我明日要去瑞軒鎮上莊先生那裡,已經與蔡蹇說好了,湯丫頭,若有事的話由他去知會你,但想來婁青藥對付上官泓也不會這麼急,至少他們還要謀劃,所以……”
“唉,錢小子,莊先生要是咱們宗內的前輩長老就好了,你也就不用這麼來回折騰,這都半年多快一年了,你每個月都要在瑞軒鎮上呆上一段時間,有時候有事找你都找不到呢。”
湯萍這句稍有些抱怨的話剛說完,就發現錢潮的面色忽然黯了下去,這讓她很是不解,過了一陣後才聽錢潮聲音低沉的說道:
“幾位,莊先生已經時日無多了……”
幾個同伴聽完都大為吃驚紛紛發問:
“什麼!”
“怎麼回事?”
“不可能啊,你不是說過莊先生是一位元嬰界別的人物嗎?”
錢潮與莊先生雖無師徒之名,但早有師徒之實,錢潮的本事十有七八是從莊先生那裡得來的,湯萍幾人雖未見過那位莊先生,但他們各自現在都有師父,對五靈弟子而言,師父是極為重要的,如今錢潮事實上的師父竟然命不久矣,這一下就讓他們都大為吃驚。
錢潮繼續說道:
“以前我跟大家說過莊先生的事情,莊先生是元嬰級別的修士不假,他在躲避到中洲之前一直受到瀛洲七姓的追殺,想來在那過程中一定受了不輕的傷,或是因為他的傷或是其他什麼別的原因,總之,莊先生登仙無望,而且壽限也將耗盡。其實早在我見到莊先生的時候他就算是個時日無多的人了,他不想讓自己一生所學沒個傳承,又不想破了自己曾在瀛洲立下的誓言,所以他雖傳我符文之學但又不能收我為徒,最近一段時間來,莊先生的氣色、精神明顯不如以前而且越來越勉強,唉,元嬰修士啊,什麼時候會氣色不好呢,大概只有在壽限耗盡之前吧,以前他曾對我說過說不定有一天他就會應老友之邀遠行一次,當時我就有所懷疑,而今更加確定莊先生的大限已經臨近了。”
彥煊憂心的說道:
“那……有沒有辦法補救?”
湯萍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最後嘆氣道:
“彥姐,就算有,也不是我們能辦到的……更何況是元嬰修士壽限降至呢,這樣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莊先生能夠突破瓶頸,登仙而去,若不能,就不是人力所能為的了,這樣的事情就算在宗內也是如此,玉壺山上的那些祖師們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登仙而去的,聽我師父說在玉壺山上有一個碑林,每一面石碑之下都是一位元嬰祖師的遺骸,唉,錢小子,既然這樣,那宗內有事我們盯著,你不妨這段時間在莊先生那裡多住一陣,也算……盡一盡心意吧。”
“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