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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珍稀靈草卷藤花為主料可以煉製一種名為“木清丹”的丹藥,這種丹藥對修士的日常修行並無大用,但它的藥效卻可以讓煉氣四層又遲遲不得突破的修士早日掙脫“小五關”的桎梏,因此在宗內許多受困於小五關的弟子都渴望能得到這種丹藥,但是就因為卷藤花這種靈草同時也是煉製築基丹用的,所以真正捨得以卷藤花煉製木清丹的可謂少之又少。

錢潮五個人在突破小五關之前,因為手中卷藤花並不多,想著將其留待日後煉製築基丹用,所以就沒有煉製木清丹,而在他們突破小五關後,這木清丹就對他們沒有了任何效用,所以也沒有煉製,不過最近錢潮找到了彥煊,請她煉製幾顆。

如今卷藤花對錢潮五個人來說並不稀奇了,錢潮住處之下的那個洞內,只要有靈石就可以不斷的有卷藤花產出,所以彥煊便答應下來,沒幾日便將煉製好的木清丹給錢潮送了過來。

送走彥煊之後,錢潮便帶著木清丹前往水雲谷的碧波潭,這幾顆木清丹當然不是他要用,而是要送給受困於小五關的沈未了,對付秦家,沈未了比他們五個人更為迫切,若他不能突破,那將來對付秦家的壓力就要由錢潮和湯萍五個人完全承擔了。

錢潮一路飛來,在碧波潭煉氣弟子聚居之處,他居然看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窈窕身影在他前面進了沈未了的住所。

錢潮斷定那個女子一定是前一陣在澄觀恩試上剛剛見過不久的吳氏姐妹中的一個,但看背影他卻分辨不出那位究竟是吳睿姍還是吳睿媛,不管如何沈未了現在有客人,而且還是與之有舊情的女子,這時候錢潮再前去敲門就有些不合適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改日再來的時候,錢潮就發現那女子卻又從沈未了的居所內出來了,依著她在裡面的時間算,一共也談不了幾句,怎麼早早的就要走呢?此時能看見面目,錢潮也認出來那個女子正是吳氏姐妹中的妹妹吳睿媛,這女子走出後還十分的不願,一臉的落寞與惆悵,起身飛走時猶不停的回顧,最終飛身而起遠去了。

這是……沒談好或者話不投機嗎?

早在幼鳴谷的時候,吳氏姐妹就與沈未了十分的親密,白日裡見到都是他們三個人在一起,但是後來錢潮發現這對姐妹與秦隨詁合作,因為要對付秦隨詁,同時錢潮又要藉助沈未了之手,所以這件事才告知了沈未了,正因此沈未了才與這兩個女子絕交,今日這吳睿媛竟然來找沈未了卻沒談幾句就離開了,是不是這女子對沈未了放不下舊情而沈未了卻忘不了這二女曾經的背叛呢?

錢潮敲了敲沈未了的院門,裡面傳來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都說過了,以後不要再來了。”

正是沈未了的聲音,雖然這樣說,但門還是開啟了,當沈未了看著門前臉色有些古怪的錢潮時,他頓時有些尷尬,連忙說道:

“誒呀,沒想到是錢兄弟,快請進。”

錢潮說道:

“沈兄,我看見那位吳姑娘了,你怎麼就早早的將她趕走了呢?”

將錢潮讓進房內,斟上茶水之後沈未了才有些苦笑的說道:

“往事不堪回事,錢兄弟,我心胸並不寬廣,過去發生的事總也忘不掉,所以……更何況她現在前途一片大好,不但突破了小五關,在澄觀恩試之上還表現不俗,據說過些日子你們九玄就有一位結丹長老要將她收為弟子了,將來在五靈宗一定有她的地位。我不同,不但小五關沒過,而且將來……註定我要與秦家死磕到底,誰知道最後會怎麼樣呢,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錢潮品了口茶,笑道:

“沈兄這樣做事多少我有些不認同,嗯,我雖然不清楚你與吳氏姐妹之間究竟如何,但在我看來她們姐妹兩個是不同的,這位吳睿媛姑娘的性情偏弱,而她的姐姐更為強勢,當初在幼鳴谷她們的確與秦隨詁有來往,那是她們擔心萬一無法透過開靈儀式所以才找到的秦隨詁,但所圖並不是你,對你根本就沒有加害之心,我覺得沈兄不必總在意這些。而且我也不覺得吳睿媛會是她們姐妹中出主意要與秦隨詁合作的人,之前她應該事事都聽她姐姐的話,嗯,當然,沈兄才最瞭解她們二人,知道的比我多。從咱們進入五靈宗真正開始修行後,這姐妹二人就分開了,吳睿姍在御靈派,吳睿媛在我們九玄,澄觀恩試的擂臺上我見過她們二人出手,後來我打聽過,這姐妹二人自從進入不同的門派後就再沒在一起過,更不用說外出為敬事院做事了,幾乎形同陌路,或許就是因為你,才讓這姐妹二人有了這樣的改變吧,沈兄不妨再與這位吳姑娘多說說話,免得將來後悔呀。”

沈未了聽完有些古怪的看了看錢潮,說道:

“錢兄弟,你什麼時候開始操這三姑六婆的心了,也不瞞你,這姐妹二人都到我這裡來過,吳睿姍來過一次,吳睿媛倒是隔三差五的就過來,錢兄弟,你剛才說的我當然知道,但是我連什麼時候突破小五關都不清楚,何苦再給自己添煩惱呢,何況那樣也是拖累她。”

錢潮一笑,剛才沈未了說他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並不假,他現在對吳氏姐妹一來因為她們過去與秦隨詁的事情還耿耿於懷,二來這對姐妹都突破了小五關,尤其是妹妹吳睿媛在澄觀恩試的擂臺上表現不俗更是讓他自慚形穢,所以他才不願再與這對姐妹接觸。

“沈兄,今日我來是有事情找你,日後對付秦家,不能沒有沈兄,湯萍前陣子來找過沈兄,不妨告訴你,湯伯年前輩已經答應下來,只要沈兄的修為突破了小五關,湯前輩就會為你尋一位良師……”

“唉,我料到了,幾位待我不薄,我很是感激,可惜這小五關,哼,還真是熬人吶!”

“沈兄請看。”錢潮說著將一個不大的水晶瓶放在桌案上,裡面裝著十幾顆黑紫色的小小丹藥。

“這是?”

“木清丹,沈兄一定聽說過吧,這是我請彥姐專門為沈兄煉製的,材料得來不易,服用此丹對沈兄突破小五關的瓶頸有妙用……”

這下沈未了激動起來,他盯著桌案上的小瓶子良久,然後抬眼看向錢潮,猛然起身恭敬一禮,說道:

“多謝錢兄弟,你們五人的厚意在下謹記在心!”

……

澄觀恩試結束了,對付景桀,金璋和田度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接下來在對錢潮五個人而言短時間內就只剩下一件熱鬧事,那就是百年奉納。

據傳百年奉納算是一種古禮,在千年之戰以後就有了,當時天下稱得上為大宗門的有五個,正是天下六宗當中除去五靈宗的其餘五個宗門。

大宗門的實力彼此必然不同,哪怕只有兩個也會有強弱之分,五個大宗門在當時並存於天下,其中一定會有實力最強的,也一定會有對其不服氣的。在修行界中,雖然各個宗門或是世家內部都有規矩可循,但整體而言整個修行界還是可以看作是一片以力取勝的蠻荒之地,實力最強大的宗門倚仗著自己的實力對那些弱於自己的宗門予取予求,一度令那些實力弱小的宗門苦不堪言,時間久了,在一方毫不收斂而另一方又越來越不滿的情形之下,必然會有紛爭爆發,在中洲過去的五大宗門時代就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合縱連橫、征伐殺戮的戲碼,也不知道多少次重塑了中洲的實力版圖。

現在已經無法查明究竟是哪一次大戰之後了,五大宗門間的實力排名再次發生變化,但這一次最終勝出的大宗門不再像以前那樣讓失敗的宗門奉上靈石寶物作為補償,這次他們討要的是弟子,必須是那些靈根資質出眾弟子,而且這樣的事還不是一次就作罷,過後每百年還要再來一次,這就是百年奉納最開始的雛形。

在修行界,對於一個宗門而言,什麼樣的寶物也比不上資質上佳有希望有前途的弟子更加的珍貴,因為這些人很有可能在將來成長為棟樑之才,這樣的要求對於失敗的大宗門而言自然不情願,但本身就已經敗了,若不同意則有被滅宗的危險,因此只得答應下來,但這也就更為後面的紛爭埋下了禍根。

這種五個大宗門之間隔上一段年月就要混戰一次然後勝者向敗者討要弟子的情形一直被保留了下來,直到後來的“跨海之戰”發生,才改變了這種局面。

跨海之戰完全改變了整個中洲的格局,五靈宗就在這次大戰之中被創立的,跨海之戰以後的中洲更是從原先的只有五個大宗門變成了如今人們口中的天下六宗。很長的一段歲月之中,原來的五大宗門都是聯起手來共同進攻五靈宗,意圖將其摧毀,恢復中洲以前的實力格局,中洲的修行界也就從原來五宗的混戰變成了“五宗伐靈”,他們彼此間是聯盟在一起共同對付五靈宗的關係,所以之前強大的宗門讓弱小的宗門貢獻弟子的事情就很少發生了。

但事實證明,五靈宗連跨海而來的異域修士都能擊敗,還真不是其餘五宗聯手就能對付的,不論五大宗門開始時是如何的一路高歌猛進,捷報頻傳,也不論五靈宗開始節節敗退被打的多慘,最終鎩羽而歸的都是五大宗門的聯軍,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聯合討伐五靈宗的失敗後,那五大宗門終於意識到必須要接受五靈宗存在的事實了,所以後來這“五宗伐靈”的事情才停了下來。

沒有了戰事,其餘五個大宗門之間便不再是聯盟的關係,他們之間依然是力量不同,實力有強有弱,那麼……日後是打還是不打呢?

打,必然互有損傷,五靈宗一直置身事外般的雄踞中洲之南,若其餘五宗打作一團那必然會被五靈宗趁機佔便宜,所以五宗之中實力最強的那個總在猶豫;

不打,五個宗門之間雖有過聯盟,但更多的則是互相之間的矛盾和齟齬,而且還在不斷的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不打都無法解決。

最終在當時而言實力居於末位,也就是最為弱小的穆陽宗為了保全自己想出了辦法,穆陽宗主動在宗內挑揀了一些還看得入眼的紈絝送到當時最為強大的獅子林,稱以後願意奉獅子林為天下宗門之首並惟馬首是瞻,並將自己宗內身份貴重的幾位長老的血親子侄送來與獅子林的弟子比試,若穆陽宗的弟子僥倖取勝,事後則再返回去,若敗了,則留在獅子林修行,其實就是充作人質,這樣既能表達穆陽宗的雌伏之意,也不算太傷自己的臉面,畢竟那些留下的弟子是自己失敗了才不得不留下的,並稱每百年都會再送來弟子如法炮製云云。

穆陽宗當時這樣做只是為了在有可能發生的大戰之中保全自己,畢竟自己已經向最強大的宗門表示了服從,至少在幾個宗門真的打起來,當時最強大的獅子林不會對穆陽宗下手,而穆陽宗的動作卻引起了一連串的效果,繼穆陽宗之後,實力在倒數第二位的摩天崖如法炮製也向當時最為強大的獅子林表示了臣服,就這樣接連下去,當時實力僅在獅子林之下的孟綵樓在無法獨立應對獅子林的情況下,不得不收起了所有的打算,也向獅子林派出了自己宗內身份不一般的弟子。

這個辦法從此就被這五大宗門保留了下來,送出去的是紈絝,並不是自己宗內的精英弟子,不心疼,這是其一;其二就是這些紈絝的長輩在各自原來的宗內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說話算數一言九鼎的重要人物,這些人的後輩子孫在自己宗內扣著,想來若有什麼打算必然會因此而有所忌憚。

獅子林坦然接納了那些送上門來的紈絝,並且規定下來每百年都要進行一次,而這就是現在百年奉納的開始。

可能誰都沒想到最開始向大宗門俯首帖耳的送上自己宗內紈絝的會是如今最為實力強大的穆陽宗,而實際上在過去漫長的歲月中,隨著實力的此消彼長,那五大宗門都曾經強大過,將其餘四宗壓迫的喘不過氣來,都曾心安理得的接納其餘四宗的百年奉納,當然也都曾乖乖的將自己宗內的紈絝遠赴千里萬里的送到別人手中。

唯獨五靈宗是個例外,過去的年月之中,那五宗不論如何都沒有向五靈宗奉納過。

如今已經不知道是穆陽宗第幾次實力達到巔峰了,如今的穆陽宗比以往任何一個大宗門強盛時期都要更為的強大以及貪婪,他們似乎就如一隻永遠吃不飽肚子的巨獸一般不停的蠶食其餘四宗,最先一個忍無可忍的就是九亙原。穆陽宗後來便挑撥摩天崖與九亙原的關係,挑起兩個宗門之間的戰事,準備趁著九亙原疲弱之時一舉將其完全吞下。

最終九亙原為了自保與五靈宗達成盟約,在五靈宗的強力干預之下保全了自己。但接下來誰都沒想到,穆陽宗的目光竟投向了因為與九亙原的大戰而實力大損的摩天崖,這個舉動讓其餘四宗都警惕起來,誰知道哪一天穆陽宗會把主意打到自己的頭上呢,兼之五靈宗在保全九亙原這件事上所表現出來的驚人實力,因此才有了這一次百年奉納時那四宗同時也派人向五靈宗行百年奉納之事,其中九亙原很乾脆,不理會穆陽宗直接將弟子送入五靈宗修行,而其餘三宗雖然騎牆,但打得算盤都是藉助五靈宗來牽制穆陽宗。

這也是為何金璋在五靈宗胡作非為的事情敗露之後,獅子林高層才會震怒不已,險些要任由五靈宗處置他。

五靈宗是第一次進行這百年奉納,其實這百年奉納的熱鬧程度遠不及剛剛過去的澄觀恩試,加之在澄觀恩試之後緊接著就發生了牽涉到田家,宗內紈絝以及獅子林的大事件,因此這次百年奉納被延期了,如今諸事都處理妥當,自然這百年奉納就被派上了日程。

而就在這百年奉納要進行的前幾日,湯萍在夜間找到了自己的六爺爺。

“六爺爺,想請你給我們幫個忙?”

聞言湯伯年有些警惕的問道:

“嗯,什麼事?”

“不是要進行百年奉納了嗎,聽說那些人的去留要靠比試來決定,所以我們幾個人也想去比一比,你能不能給我們安排一下。”

湯伯年有些古怪的看了看湯萍,問道:

“你們打得什麼主意?”

“也沒什麼,就是想在擂臺上跟獅子林來的那個金璋比一比而已。”

“哼,比一比,不就是報仇嗎?不行,萬一你們在擂臺上把他弄死了怎麼辦,宗門已經與獅子林談妥了,答應放這小子走,不能節外生枝。”

湯萍頓時不服氣的說道:

“沒錯,我們就是要報仇,這次景桀雖然被廢了修為,但下半輩子肯定會活得很滋潤。田度雖然被囚,但他是最安全的,我們一直見不到也碰不到他。就剩下一個金璋了,也要讓你們放走。那天晚上我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呢,錢小子重傷,李兄重傷,陸大哥也傷得不輕,這一個個的都讓你們不是放就是保護起來了,好處你們都得了,怎麼還不讓我們出一出心裡的惡氣呢!”

“唉,丫頭,你們這次得的好處還少嗎?再說了,宗門這次給你們的賞賜很多了,就是補償你們,怎麼還不知足。嗯,百年奉納,這是宗門第一次,那些人中留下來的與要離開的已經商定好了,到時候什麼人登臺比試也都訂好了,再更改,這不合規矩嘛!”

“哼,夜裡闖到別人的洞府動手拆家,那時候你怎麼不知道規矩,現在倒教訓起我來了……”

“你……”湯伯年怒道“你這小畜生!老夫那樣做還不是為了你,怎麼還拿這事來編排我呢!”

“對呀,六爺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索性你就再為我破一次規矩,去幫我們安排一下,你總該讓我把心裡的火氣發洩出去吧,不然憋著多難受,那小子一走我還能到哪裡找他去?”

最終在湯萍的軟磨硬泡之下,湯伯年無奈的說道:

“好好好,我去試試……”

“太好了,六爺爺,我們有三個人都想跟他動手呢,第一個是我,第二個是錢小子,第三個是陸平川,這個順序你可別弄錯了。”

“怎麼又成三個了?算了,丫頭,你必須向我保證一件事,比試之後金璋必須活著,明白嗎?”

“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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