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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潮的住處內,五個人都在。
錢潮又拿著湯萍的師爺給她的那本小冊子再認真的看,上面記錄的山川地理、奇遇見聞都深深的吸引著他,不過很快他就被湯萍那邊的談話吸引了。
“大青洲,那是什麼地方?很遠嗎?”彥煊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湯萍答道“不是咱們中洲,是在茫茫的大海之中不知道什麼地方有那麼一片大地,那張地圖我師爺給了丘師伯,我師父只看了兩眼而已,說畫得就像一個小島,很是簡略,但我師爺說在那裡或許就能找到與小白一樣的靈獸。”
小白與大黃此時都在桌案上享用著盤子裡的點心,聞言小白還抬頭看了看。
陸平川說道:
“那麼遠的路,下面又是一片海水,你師爺是怎麼去的那裡,坐船嗎?”
“不知道呢……”湯萍答道。
“當然不是坐船,”錢潮在一般說道“還記得被青鸞擊殺的那隻盲蜧嗎?在盲蜧的洞穴之內咱們發現的那個陣法就是一個傳送用的法陣,我估計你師爺丘祖師去大青洲一定不是走海路,那樣太耗時間了,而且估計在海上也容易迷失,應該是透過什麼傳送陣法過去的,有了傳送用的陣法,瞬息之間就能借助綿延天下的靈脈到達千里萬里之外。”
湯萍當然還記得他們發現的那個陣法,但還是有些猶豫,問道:
“不是說千年之戰以後那些傳送陣法就都被毀掉了嗎?”
“若是都毀掉了,那咱們發現的那個又作何解釋,不可能都毀掉的,總有一些會保留下來,至少天下六宗之內都應該有他們自用的陣法,丘祖師去大青洲用的說不定就是咱們五靈宗自己佈置的傳送法陣呢。”
陸平川聽到這裡眼前一亮,說道:
“誒,錢兄弟,咱們也知道哪裡有陣法,是不是咱們就可以透過那個陣法到那個什麼大青洲去看一看?”
“陸大哥,那可使不得,”湯萍嗔道“我師爺是元嬰的修為,第一次去大青洲還險些把命丟在那裡呢,咱們幾個去不就是送死嗎?”
“哦,對對,看來還是得將來去。”陸平川說道。
錢潮說道:
“之前咱們在盲蜧的那個洞穴之中發現傳送法陣的時候還發現了咱們中洲的星圖,但僅有這些還不夠,若是能得到這滿天下的星圖就好了,再加上大青洲的星圖,這樣才能確定大青洲與咱們中洲的方位,接下來還要有天下靈脈執行的圖錄,只有這些都湊齊了才能開啟陣法傳送過去,嗯,我估計咱們宗內一定有更加完整的星圖,唉,就是不知道丘祖師傳送過去的那個陣法與咱們見過的陣法有什麼不同,而且,傳送也不是沒有代價的,那法陣開啟必然要有大量的消耗,否則丘祖師也就不會只去了兩次而已了。”
李簡一直在旁邊聽著,此時有些嚮往的說道:
“我倒是很期待將來有一日能踏足異域去看一看,可是……元嬰修為呀,那需要多久……”
湯萍說道:
“所以不急的,就連我師爺給的這個小冊子上提到的地方咱們要是走遍了也要好久以後呢!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眼前的事情吧,好像宗門與田家的談判有了結果了。”
“哦,談出什麼結果來了?”錢潮關切的問道。
“嗯,聽我六爺爺說,議事堂與田疆其實沒談出什麼來,田疆後來鐵了心就算不要兒子也不願讓田家元氣大傷,真正談妥的是玉壺山上的那些元嬰祖師們,開始我說過,田家有幾位元嬰級別的修士也來了五靈宗,田疆在下面與議事堂的長老們談,田家的元嬰修士就在玉壺山上與宗內那些祖師們談,田家的那些元嬰修士最終答應了玉壺山那些祖師們的一些條件,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這些大概就是宗核心心的秘密了,據說訊息傳到田度的耳中,當時他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來,但我六爺爺說能看得出田疆十分的沮喪和憤懣,但也只能如此,在這種情況下議事堂最終也就放過了田疆,不過田疆最後提出來要把田家的孩子都帶走。”
“什麼!”陸平川頓時不幹了“那田度咱們不就白抓了嗎?”
“不,”湯萍說道“宗門沒有放過田度,除了田度之外其餘的田家子弟都可以返回田家,田度要繼續囚禁在咱們宗門內。”
“那還差不多!”陸平川又說道。
“這麼說來這次算是大獲全勝了。”彥煊說道。
“這個田疆還真捨得呀!”李簡說道“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
“田家,哼,”錢潮說道“對了,聽你說湯前輩有意讓宗門繼續扶持田雙柚,會怎麼做?是不是在囚禁田雙柚的這幾日就跟她已經談過了?”
“才不是呢,”湯萍說道“田雙柚找上咱們是為了對付田度,與咱們合作並非是背叛田家,這在與她見面時她就清清楚楚的說過,所以雖然她被宗門相中了,但正因為如此所以才不能與她再有接觸,絕不能提前下手,現在還為時太早了,真那樣做,她回到田家一定會被發現。反正離她有實力爭奪田家家主之位還遠呢,宗門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謀劃。田家也不止一個田雙柚,田度被囚禁在咱們這裡,田家之內被田疆和田度這對父子壓制的人物就該活躍起來了,就算將來有一天田度被放回去,至少在修為上田度就無法再與旁人爭鋒,田家的後輩之中一定有能被利用的,當然不是收買拉攏他們,只要確定什麼人能成為田雙柚的對手,那就暗中助他們行事,這當然不能讓他們察覺,因此做的要隱秘,讓他們在田家之內漸漸的地位提升、羽翼豐滿就夠了,這樣一來,田雙柚就多了許多的對手,田家子弟多,其中總該有出色的人物,等田雙柚勢單力孤或者難以支撐的時候,她找過咱們一次就能再找咱們第二次,明白了?”
錢潮和李簡點頭,他們二人已經明白宗門在田家一定安插有暗樁。
而陸平川則勉強聽明白了,說道:
“這麼麻煩。”
彥煊則皺眉說道:
“這個辦法也太……唉……陰險了一點。”
湯萍則說道:
“田家絕對算得上是大勢力,咱們宗門更是,大勢力之間的爭鬥都是如此的。”
陸平川又想起來一個人,問道:
“對了,捉住的那個叫金璋的小子是如何處置的?總不能也放過他吧?”
“獅子林將他們的二號二人派了過來,好像名字是郭庶,就是來與咱們五靈宗商談金璋的事情,聽我六爺爺說獅子林因為金璋的所作所為而震怒不已,幾乎要放棄他,任由咱們五靈宗處置,不過金璋的那些長輩們不願意,大出血一般的要將金璋救回去,現在正在談,不知道獅子林那邊會為了金璋付出什麼代價。”
……
田家一行人是在幾日之後的一個早上離開的五靈宗,因為湯萍提前得到了訊息,所以便鼓動著幾個夥伴一起去看。
田度,田顥,田傾,田雙柚,石闕,這是之前田家送來的幾個人,這些人本來在五靈宗內交遊並不廣,人們只知道他們是田家人而已,來的時候除了田雙柚挑戰錢潮的那次引人注意之外,後面這些人就一直靜悄悄的沒什麼聲息,當然並不是他們什麼都沒做,而是他們所有的活動都是私下裡悄悄進行,因此並不引人注意,時間長了人們也就再不注意他們,因此他們這次從五靈宗離開同樣也沒引起什麼注意。
天色很早,此時天水湖畔的弟子並不是很多,錢潮五個人還在上一次看田疆進入五靈宗的那個地方等待,等了一陣後就見從議事堂的方向走過來幾個人,在前面的是田疆還有幾個議事堂出來送行的長老,此時看田疆與那幾個長老一起依然是有說有笑談的十分熱鬧,錢潮暗道這個人好城府,在他眼中,田疆絲毫沒有因為兒子被囚禁在五靈宗所應該表現出來憤恨不滿或者是壓抑不平,他面上的神情極為的自然,在碼頭上與那幾個來送他的議事堂長老道別之時似乎還頗有幾分不捨的意思。
跟在田疆身後的是四個年輕人,田度自然不在其中,只有田顥,田傾,田雙柚還有石闕。
田雙柚依舊一身黃裙默不出聲的跟在田疆的身後,她的旁邊是石闕,這二人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田度出事之後,田雙柚與石闕果然被五靈宗的人帶走,雖非囚禁,但看管的也頗為嚴格,算是軟禁起來,今日算是得了自由。
田顥的氣色很不好,他雖未受傷,但被捉住後就來回來去的審了好久,被幻術審問是很耗心神的,因此他顯得垂頭喪氣兼無精打采;
最狼狽的則是田傾,那天夜裡他最倒黴,不幸落在了馬琥的手中,馬琥擔心他會吞毒自殺,擔心他可能在牙齒或是頭髮甚至耳朵中藏毒,因此下手掰掉了他滿口的牙齒,還讓人割掉了他的頭髮,現在田傾的頭上戴了一個襆頭遮掩,走路時也始終低著頭跟在最後面,看不清面色神情,但從他的步履姿態就能看出一副幅晦氣十足的樣子來。
看到田傾的樣子時,陸平川還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直誇馬琥會辦事。
在那小碼頭上,田疆笑容滿面的帶著幾個年輕人對前來送行的議事堂長老行禮,然後就上了船。
而就在那小碼頭上,趁著田疆與五靈宗的長老說話時,田雙柚的目光來回的掃視著眼前五靈宗的景象,對她而言,這段五靈宗的經歷必將是一段難得的記憶,她看來看去似乎是要將這一切牢牢記在心裡一般,忽然,她無意間看到了站在不太遠處正注目觀瞧的錢潮五個人,還與錢潮對視了一眼,微微一愣之後,田雙柚便邁步登船了。
就在他們的小船晃悠悠的離開了小碼頭後,船上的田雙柚在田疆的身邊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見站在船頭的田疆忽然間向岸邊錢潮這裡回頭……
也就在同時,錢潮立時就有了感應,湖面上兩道冰冷無比的目光直直的戳過來,就如兩杆鋒銳的長矛刺在他的臉上,錢潮與田疆的修為存在著巨大的差異,被田疆這冷不丁飽含怒意殺機的目光逼視下駭得心頭劇震,如同在懸崖邊上一腳踏空了一般,身形頓時搖晃起來向後就要倒下!
李簡反應最快,伸手在錢潮後背上一扶才讓他站穩了。
然後田疆才轉回頭去,隨著小船一起漸漸遠去了。
“錢兄弟,田疆對你的恨意很深呀!”李簡在旁邊說道。
“嗯,他的兒子被關在這裡了,能不能回去,什麼時候回去都不知道,而錢小子卻還活蹦亂跳的,他能不恨嗎!”湯萍也注意到了田疆剛才的舉動。
錢潮已經站穩了身形,但仍在體會剛才田疆那一瞥中的恨意,聽了湯萍的話便說道:
“將來與田家還會有一番大麻煩,只盼著到時候這田疆已經不在了!”
接下來幾日後,湯萍又將金璋的事情告訴了幾個夥伴,也不知道獅子林到底給了五靈宗什麼好處,這次宗門居然不再追究金璋的罪責了,郭庶在目的達成之後就離開了五靈宗返回去了,但令人驚奇的是,郭庶在返回獅子林的時候並沒有將金璋帶走。聽湯萍說,金璋剛剛被放出來就嚇得要死哀求著要郭庶帶他離開,結果卻被對方冷冷的拒絕了,郭庶告訴金璋,獅子林能為金璋做的就是免了他的罪責、保住他的命,先前有罪但如今已經是無罪之身,他是來參加百年奉納的,按照規矩,想返回獅子林就要靠自己打回去了,然後郭庶就掉頭不顧而去,只留下幾乎癱軟在地的金璋。
陸平川聽了之後哈哈大笑,一個勁兒的問如何參加那百年奉納,到時候他一定要登臺去跟金璋打一場,出一出胸中的一口惡氣。
又過了沒幾日,宗門的賞賜發放了下來,包括錢潮五個人,包括那天夜裡所有出力的五靈精銳,甚至錢潮與湯萍商議,還為一直守在寒水池那裡的商介二人也討了一份賞賜,這次宗門出奇的大方,發放的賞賜異常的豐厚,幾乎人人開啟那個袋子的時候都先被唬了一條,還以為是宗門發錯了,後來互相一打聽才知道每個人都是如此,然後錢潮就不難猜出宗門在這次他們對付景桀,金璋和田度的事情中一定是得到了極大的好處。
這件事情之後,錢潮與湯萍五個人在宗內的聲望便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宗內弟子中知道內情的其實不是很多,不過但凡知道事情原委的人無不對錢潮五個人另眼相看,尤其是那些煉氣精銳弟子,如今他們對錢潮已經服服帖帖了,之所以如此不在於他們跟著錢潮等人做事能得到豐厚的賞賜,而在於錢潮五個人居然將橫行宗內多年的大紈絝景桀扳倒了,景桀那樣背景深厚的人物居然被廢掉了修為再逐出宗門,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訊息傳開時根本沒人相信,但等確認訊息的真實後,宗內所有紈絝都被震懾住了,自此一個個的都收斂了許多,就算積習難改,偶有劣跡,但絕對不敢去招惹錢潮五人。
當然了,尋常紈絝如此,那些之前與景桀總混在一起的大紈絝們對錢潮五個人則更為忌憚了,尤其是宗饗,在得知了景桀的下場之後,宗饗面色陰沉了好幾天,連婁青藥都懶得理會了,害得婁青藥以為宗饗對自己失去了興趣,還擔心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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