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三百七十三:雲中飛白鶴,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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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疑問,”錢潮說道“既然在修為和手段之上,姑獲前輩都已經不輸你那位丘師伯了,但為何……嗯,我與康釜前輩談過了,他跟我說了一些現在事態的發展,但說的不多,我的疑問就是,為什麼姑獲前輩很忌憚你這位丘師伯呢?”
湯萍聽了嘆了口氣,說道:
“我師父忌憚的並不是丘師伯,而是……唉……我的師爺,我師爺名為丘隆,正是丘師伯的父親……”
錢潮到此便明白了,點著頭說道: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過去了。”
“聽我師父說,我這位師爺還是個很偏心的人物,當年我師父也是師兄弟好多人,但師爺總偷偷的給他的兒子開小灶,所以師父的師兄弟之中,丘師伯的不論是修為還是手段都是最好的,是第一個築基的也是第一個結丹的,到如今,我師父的那些師兄弟們都因為無法結丹而隕落了,我師父若不是得到了阿九,估計這修行界裡也就不會有姑獲仙子的名號了。”
李簡說道:
“姑獲前輩是擔心你那位師爺從玉壺山上下來,奪了這小白給他的兒子,對吧?”
湯萍說道:
“不錯,這才是我師父最擔心的,她雖然在修行界裡威名赫赫,但若她的師父說出什麼事情來,師父還是很難拒絕的。”
陸平川聽後哼了一聲,說道:
“哼,你師爺,他的兒子丘化壑,再加上丘化壑的弟子上官泓,這三代人還真是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讓人看不上眼!”
彥煊在旁邊關切的說道: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丘化壑已經知道你有小白的事情了,會不會……”
錢潮說道:
“彥姐,不會的,這幾日就會有訊息,一定能保住小白的。”
湯萍也說道:
“我六爺爺以前也對我說過,如果有這麼一天的話,他一定能為我保住小白,唉,好了,小白的事情就先說到這裡,接下來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是與我有關的,算是我身上最大的秘密吧。”
聽到這裡,幾個同伴便都安靜下來,聽她繼續說下去。
“在幼鳴谷的時候,我曾經跟大家說過,我在剛出生時並未被家人發現有靈根,是我六爺爺在後來發現了我可以修行,當時與大家說的是我身具水屬隱靈根,這樣說也不算錯,但終究還是對大家有所隱瞞,我的靈根其實是一種比隱靈根更加罕有稀少的靈根,名為……伴靈根!”
湯萍現在說的這些,錢潮私下裡有所猜測,但湯萍一直沒有正面或者說是明確的說出來過,因此錢潮聽的很是仔細,現在看來果然與他猜測是一樣的。
“伴靈根?”彥煊好奇的說道。
“那是什麼靈根?”陸平川問道。
李簡則一直在等湯萍繼續說下去。
湯萍繼續說道:
“有伴靈根的人,必須要有一個夥伴來到這個人的身邊才能開啟他的修行之路,這個夥伴並不是某個人或者是什麼寶物,而是某一種靈獸,而且還必須是身具真靈血脈的靈獸才行,所以擁有伴靈根的修士一定是個御靈脩士。”
“我的伴靈根就是被小白開啟的。我出生時,被湯家的長輩們測試過,當時的結論是我不具任何靈根,是個無法修行的尋常人,因此才被養在我父母身邊,我父母也都是不能修行的凡人。後來才是小白出現在我身邊,由此開啟了我身上的伴靈根,再後來才是我六爺爺到我家去作客,那次他發現了我居然是個身具水靈根的娃娃,這才將我重新帶回湯家,我開始是沒有靈根的,後來又莫名其妙的有了靈根,因此湯家人才覺得我是隱靈根,當時我六爺爺也是這麼隨聲附和的。”
“其實我六爺爺在我家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小白的非同尋常,他當時並不知道小白是九尾大天狐的子嗣,但是一眼就看出來小白是一隻靈獸,一隻靈獸為何出現在一個不能修行的凡人家裡呢?必然不可能是這家人自己捉來的,然後他就問了問當時我家裡的人,包括一直照看我的丫鬟婆子,這才知道這隻小白狐是自己出現的,而且出現之後就對我很是依賴和親密,一起玩耍,幾乎寸步不離。正是因為對此事有疑慮,所以他老人家就探究了一下此事,在弄明白小白的血脈之後也就明白我身上的靈根根本就不是什麼隱靈根,而是罕見之極的伴靈根,好在前面有了隱靈根的說法,他就也跟著附和了,免得我靈根的秘密會洩露出去。”
聽到這裡,李簡不解的問道:
“湯姑娘,伴靈根有什麼不同嗎?有什麼益處或是害處?為什麼湯長老要為此保密呢?”
“有,當然有,”湯萍說著手就放在小白的身上撫了撫“知道伴靈根的人或許並不多,但我身具伴靈根的訊息若是洩露出去了,有心人一聽就能知道……小白一定是身具上古血脈傳承的靈獸,是極為罕見的極品靈獸,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訊息若是洩露出去,小白一定會被盯上,那種情形下,湯家也不可能護得住我,只怕小白早就不知被什麼人奪走了,不可能留在我身邊,而小白作為開啟我伴靈根的靈獸,若沒了它,我的下場不敢想象,恐怕最好的結局就是重新成為一個無法修行的普通人吧。”
聽到這裡幾個夥伴都點頭。
“聽我六爺爺說伴靈根是一種可以不斷成長不斷補齊自身的靈根,與尋常的靈根是有很大區別的,比如咱們幾人,李兄是木靈根,彥姐是火靈根,陸大哥是土靈根,而錢小子是金靈根,你們的靈根屬性自出生之始就不會再有改變,但伴靈根不同,伴靈根自身並不具五行屬性,而是依著開啟伴靈根的靈獸而定的,小白是水屬靈獸,它開啟了我的伴靈根,所以我的靈根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水靈根,因此不但可以跟著我師父修習御靈之術,還可以跟著我六爺爺學正宗的碧波潭控冰之術,但是伴靈根又不會僅僅只有一個五行屬性,它可以根據之後再得到的靈獸的五行屬性而轉化,呶,它……”
說到這裡,湯萍輕輕的拍了拍桌案上大黃的腦袋,繼續說道:
“大黃的五行屬性為金,有了它,就讓我的伴靈根有了五行之中的金,雖然外在表現上我依然是個水靈根的修士,但是需要金靈根修士才能施展的法術手段我也是可以施展出來的,不過就是五行屬性為金的法術實在是少之又少罷了。嗯,可以這樣舉個例子,比如棲霞山不論是弟子還是長老,一般都是火靈根,也有其他靈根的修士,但肯定是沒有水靈根的,對吧?”
彥煊聽了點頭,的確如此,身具水靈根的修士要控制火焰就要比其他靈根的修士困難的多,因此不論是開爐煉丹還是修習控火之術都是非常艱難的,一般棲霞山選弟子都以火靈根為佳,而水靈根的弟子是不可能被選中進入棲霞山修行的。
“假如有一日我得到了一隻五行屬性為火的上古真靈子嗣,那就相當於我的伴靈根之中有了五行之火,雖然看上去我依然還是個水靈根的弟子,但棲霞山那些厲害的控火之術我就可以修習了,若是在上面經年累月的下苦功夫,說不定就能像彥姐一樣也培煉出自己的火靈呢。”
“這伴靈根竟然如此神奇?”彥煊吃驚的說道。
“還不止於此呢,”湯萍繼續說道“身具伴靈根的修士每得到一隻不同五行屬性的上古真靈子嗣,那他的修為與手段同時就會得到很大的提升,好處之大是難以想象的!假如,嗯,我是說假如,若是這位身具伴靈根的修士能夠得到五隻上古真靈的子嗣,而且這五隻靈獸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齊全的,那這位修士一定會成為一個名震天下的了不起人物,而且還有極大的可能會最終登仙而去。”
這些話就連錢潮都震驚不已,更不用說其餘三人了,都被驚得瞪大了眼睛看著湯萍。
“竟然……竟然是這樣……”
“太神奇了!”
看著幾位夥伴臉上的神情,湯萍卻目光一暗繼續說道:
“但是,難處也就在這裡,剛才李兄問我這伴靈根有沒有什麼害處,伴靈根自身並沒有什麼害處,只有一個難處,那就是找到五隻上古真靈的子嗣,五種不同的上古血脈傳承,還必須是五行屬性齊全的,實在是太難了。丘化壑師伯找了半輩子,幾乎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耽誤了,走遍天下,吃遍苦頭,也沒能找到一隻九尾大天狐的子嗣,所以他看到我的小白才跟發了瘋一樣要動手搶奪,唉,一隻白狐就把他逼成了那個樣子!”
“典籍裡面有記載的身具伴靈根的修士,大多終其一生也只能得到兩三隻上古真靈子嗣,也就是說他們伴靈根的五行不齊,但即便如此,他們也都有著非凡的成就。而我的機緣應該說的確不錯,在我六爺爺和師父的幫助之下,早早的就得到了大黃,而且在後來咱們一起在外面見到了青鸞,青鸞為木屬上古真靈,它來五靈宗是為了覓地產卵的。李兄,彥姐,陸大哥,錢小子,現在大家該明白為何那隻青鸞之卵對我而言會那麼重要了吧?這個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所以我才一直催著錢小子幫我確認青鸞可能會產卵的地方,想著早日將那枚青鸞之卵弄到手,這樣的話,加上小白和大黃,我就能有三隻上古真靈的子嗣了,在以往所有身具伴靈根的修士之中,僅以靈獸的數量而言就已經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原來如此……”彥煊喃喃的說道。
而李簡已經從湯萍的話中抓中了什麼,他扭頭看了看錢潮,然後又看向湯萍說道:
“在咱們突破小五關那一日,錢兄弟就曾說過,我們因為在小蓮花湖被困在那個五行鎖靈陣法中的原因,咱們五人之間有了一種很玄妙的聯絡,修為是同步的,如同被鎖在一起總是在同時突破,如今再聽湯姑娘講她的靈根,是不是可以這樣想,湯姑娘找到的補齊她伴靈根五行屬性的上古真靈子嗣越多,那我們也會跟著一同獲益呢?”
彥煊聽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湯萍。
錢潮說道:
“是這樣,有一件事可以證明,還記得咱們幾個突破煉氣三層嗎?當時正是仙人垂釣,玉壺山上的猴子下來搗亂,彥姐在棲霞山百草園對付入侵搗亂的猴子,我與陸兄和李兄在紫竹林那裡對付要闖進去搶蜂蜜的猴子,而湯丫頭則在湯前輩的酒窖之中對付大黃,那次咱們的突破就十分的突兀,因為之前要突破的預感並不強烈,後來我問過湯丫頭她在酒窖之中收服大黃的時間,正是我們四個人同時突破煉氣三層的時間,我覺得那次的突破一定與湯丫頭收服大黃有關,也就是說湯丫頭得到的上古真靈子嗣越多,我們也一定會同時獲益。”
彥煊回憶著自己當時突破時的情景,那時她在施展鳳息術對付玉壺山的猴子,被突然猛烈的火焰嚇到了,直接暈了過去,現在聽錢潮這樣說忍不住點頭。
而陸平川在突破三層之前正處在危險之中,正被一隻大猴子壓著打,若不是突然間就突破到煉氣三層,他一定吃虧,因此也認同錢潮的話。
李簡聽了點頭,他的想法被錢潮證實了,說道:
“如此看來,那青鸞之卵咱們勢在必得,一定要幫湯姑娘弄到手才行。”
陸平川早聽得心中高興,說道:
“沒錯,回頭咱們就出去再好好的找一找,嗯,那上官婆娘還有那個從獅子林來的姓婁的婆娘,她們再敢搗亂就直接打過去,打得她們怕了為止!”
聽到了上官二字,彥煊忽然又擔憂起來,說道:
“可是,眼下我們還有麻煩的,現在丘化壑就對阿萍虎視眈眈的,就算這次他放過了阿萍,不再打小白的主意,但他的弟子也想要那青鸞之卵,萬一他得不到小白就故意搗亂,早於我們找到那枚卵或者在我們找到青鸞之卵的時候動手爭搶,他可是結丹修士,到時候我們該怎麼對付?要不要……”
彥煊的意思是要不要找一些前輩幫忙。
錢潮卻微笑著說道:
“不用的,彥姐,各位,湯丫頭一直催著我去找青鸞之卵,但後來在外面見到了丘化壑之後我反而放心了,湯丫頭,那枚卵估計你是得不到的……”
“什麼……為什麼!”湯萍頓時急了。
“聽我說完,青鸞的卵你得不到,但是從卵裡面孵化出來的小青鸞我們一定會找到,這麼說吧,雖然我懂一些靈脈之學,但咱們五個畢竟只是煉氣修為,若單純的在外面尋找那枚青鸞之卵,咱們五個人一定比不上丘化壑,相同的時間裡,我們可能還沒趕到地方,丘化壑卻已經連續找過許多可能之處了,想來前一陣子丘化壑一定將宗外翻遍了也找不到那枚卵才是。不過這裡面有一個問題,湯丫頭,就算咱們找到了那枚卵,你能保證那枚卵用你們御靈的孵養之法就一定比那隻大青鸞為自己選的產卵之地自然孵化要好嗎?你們的辦法大多是針對尋常靈禽的吧?你也說過,青鸞乃是上古真靈之屬,那它必然有遠超我們修士的地方,一定會為自己的子嗣選一個能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的絕佳所在,同時那個地方不但是個天威之地,能震懾外面的妖獸不得接近,還是我們都找不到的隱秘之處。嗯,退一步說,就算我們趕在丘化壑之前找到了那枚卵,我覺得還是將它繼續留在那裡才是最好的,更何況別說我們,就連丘化壑這樣的結丹修士都找不到呢。”
“那……那又該怎麼才能找到孵化出來的小青鸞呢?”湯萍問道。
“不凡之物必有其生,必有其相。小白出生時,你沒見到吧,還有大黃也是,想來都應該有一番驚人的變故才對,青鸞這樣的上古真靈子嗣降生也應該一樣,那枚卵孵化出來應該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我認為等小青鸞出世的時候,宗外會發生一些事情,就比如寒泉谷大潮那樣的事情,你回去了向湯前輩和姑獲前輩再打聽打聽會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當然咱們再出去也一定會繼續尋找。至於說到丘化壑嘛,我認為這次他對湯丫頭出手的事情宗門一定會有處理,到時候或是他不在宗內或是他不可能出來跟我們搗亂。”
“這是為何?”彥煊好奇的問道。
錢潮說道:
“我與康釜前輩談過,他說的並不詳細,但是我大致能推斷出來事情後續的走向,湯丫頭,這次丘化壑對你出手,你就當吃個啞巴虧吧,誰讓他是你師伯呢,但是這件事情一定會有個處置,不是宗門處置他,想想看,宗門處置一個景桀都那麼費勁,若不是這次咱們能幫著宗門對付田家,景桀還會繼續在宗內逍遙下去呢,又怎麼可能會嚴厲的處置一個結丹的長老,何況那個長老的師父還在玉壺山是位元嬰祖師呢,這件事最後只可能是你的那位師爺從玉壺山上下來親自處理這件事,嗯,大概你很快就能見到你那位師爺了。”
……
錢潮的話算是應驗了。
議事堂的姜長老在登上玉壺山不久之後就回來了,不過並非他自己,還有一位也跟著他一起下了玉壺山。
雲霧瀰漫之中隨著聲聲鶴唳,一隻體型頗大、姿態優雅的白鶴舒展著雙翅翩翩飛臨,姜長老半空中就與那白鶴分開了,他還在空中停住,畢恭畢敬的向那隻白鶴行禮相送,而白鶴的背上有一位老者盤坐著,隨著白鶴一起向御靈派姑獲仙子的洞府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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