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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老以及一眾聚在這裡的厚土祠結丹修士都呆愣住了,沒想到啊,真沒想到!一向魯莽急躁只知道不講理和胡攪蠻纏的康釜竟然憑著一張嘴把丘化壑生生的罵走了,這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而且看剛才丘化壑的表現,似乎康釜剛才所言句句都戳在他的要害上,莫不是……他真的以長輩之尊去下三濫的謀奪晚輩之物?
若不是的話,那康釜說完之後,丘化壑完全可以當著眾人辯駁一番,但看丘化壑居然被罵得啞口無言,欲辯無辭,雖然臉色難看的要死但就是一言不發,最後直接走掉了,而且看他走得急急忙忙就如同逃走一般!
再看看地上依舊昏迷的那幾個孩子,尤其是姑獲仙子的弟子湯萍,難道這丫頭身上真有什麼讓她的親師伯覬覦的好東西?
還有,康釜剛才也說過,他是受湯伯年所託要護著這孩子,宗內結丹修士都知道康釜與湯伯年關係好,看來此事……說不定就是真的。
……
再說宗內。
先前康釜以厚土祠的吼術大罵丘化壑的那些話,聲震五靈,宗內幾乎人人都聽得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絕大多數的人都很迷惑,但是康釜吼出來的那些話大部分人都聽明白了,水雲谷御靈派的結丹長老丘化壑前輩好像找什麼東西找了許久都找不到,但他找的東西他的師侄身上有,這位丘前輩看到之後就起了貪念,然後嘛,丘化壑便不顧自己作為師伯的長輩身份,竟然狠下心的厚著臉皮去搶自己的師侄,而且聽起來似乎他還擔心此事敗露要殺人滅口……
這……可能嗎?
修為在結丹以下,對結丹修士的事情知道的不多的煉氣弟子還包括一些築基弟子都有些懷疑。
這很可能!
宗內的結丹修士聽到康釜的那一段罵人又揭短的大吼之後再加上他們長久以來對丘化壑的認知,倒是覺得此人說不定真能行出這樣下作的事情來。
水雲谷丘化壑的洞府,上官泓與上官岫也聽到了康釜那滾雷一般的吼聲,聽得清清楚楚。
“姐……”上官岫有些擔心的問道。
上官泓則沒說話,站在丘化壑的洞府門外望向天空,之前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湯萍有一隻白狐,但她是從流言之中推斷出來的,為了驗證她的猜測,在澄觀恩試時湯萍登臺比試之前,她還專門找過湯萍的對手韋黥,讓其在擂臺上毫不留手,看看能不能逼得湯萍將那隻神秘的白狐放出來,結果很讓她失望,就在她懷疑自己的推斷錯誤時,冷不丁就聽到宗內如驚雷一般的巨響,有人竟然在用厚土祠的吼術罵自己的師父,難道,自己推斷的沒錯,一定是這樣,但是從這些罵聲之中又可以判斷,師父一定是看到了湯萍的那隻白狐,沒忍住,出手了,然後又被人攔下了。
這可糟糕了!
師父這次可有些太冒失了,從長計議該有多好!
……
再說五靈宗的議事堂內。
先前田疆說了一大堆之後剛閉嘴就從外面傳來一個“滾”字,接下來就該是議事堂的長老們與田疆討價還價了,姜長老作為議事堂長老之首正清了清嗓音準備把五靈宗的條件說出來時,從議事堂外面雷音滾滾的就傳進來康釜一連串怒罵丘化壑的聲音,完全將姜長老的聲音蓋過去了,索性姜長老幹脆閉嘴,靜靜的聽康釜罵完,一邊聽還一邊讚歎這厚土祠的吼術真是絕技,不但能在與人交手時可以當作厲害的手段施展出來,竟然還能用來罵人,尤其是康釜最後那一句“丘化壑,你……不……要……臉!”還真是指名點姓,餘韻悠長啊!
姜長老聽清楚了康釜的那些話,雖然也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不清楚,但康釜說丘化壑似乎是謀奪他一位師侄的好東西,丘化壑的師侄必然是姑獲仙子的弟子,會是誰呢?姑獲仙子的弟子目前在宗內的有三人,一個是被召回來幫忙的杭騅,一個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若氤,另一個則是她最小的弟子湯萍,而湯萍……不正是湯伯年的孫女嗎?
想到這裡,姜長老還側頭悄悄的看了看湯伯年,這一眼就讓姜長老有些吃驚,他發現坐在旁邊的湯伯年頭略低下去並無異狀,但是細心的姜長老發現湯伯年的臉色中帶上了令人不易察覺的青氣,身子也不時的微顫,似乎正在竭力的遏制著心中巨大的怒氣一般。
果然與湯萍有關,姜長老斷定。
唉,怎麼在這個時候宗內總出事呢,而且還是麻煩無比的事情,聽那邊似乎是康釜與丘化壑起了衝突,原因很可能就是丘化壑要打湯萍的主意,唉,不行,不能再繼續下去,對付田家,湯伯年的作用很大,前面連番的打壓田家,今日逼著田家主動來談的局面幾乎就是他依著那五個孩子的事情一力促成的,他現在的情形萬一失控就不好了,不如暫時先叫停與田家的商議,先讓湯伯年去處理事情……嗯……自己也該從中幫他一把,畢竟對宗門而言對付田家才是大事。
於是姜長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田家主,你也聽見了,宗內修士多,麻煩事也多,剛才似乎發生些小摩擦,呵呵,議事堂不能放任不管,嗯,不如咱們今日就到此,田家主遠來也歇息一下,正好把你剛才所說的那些再好好的考慮一番,明日咱們繼續談,如何?”
剛才那陣陣驚雷一般的大吼,田疆自然聽到了,聽得他莫名其妙,只當是五靈宗內修士之間起了什麼齟齬,要鬧起來,現在見對方今日不想談了起身要離去,他連忙起身說道:
“姜長老,各位長老,在下也是遠道而來,不知能不能見一見田家的那幾個不成器的孩子?”
田疆最想見的就是自己的兒子田度,至於其餘的人他不在意。
姜長老略一思索就說道:
“田度是這次的主要人物,現在還有些事情沒有問明白,不方便見田家主,其餘幾人我馬上安排田家主去見一見。”
田家之前送到五靈宗的田度,田傾,田顥,田雙柚,石闕五人,唯獨不讓他見田度,田疆聽到這裡心中一沉,他已經得知了,與田度勾結的景桀已經被廢去了修為,景桀的身份他也從這些五靈長老的口中得知了,那樣的人物都沒能逃脫懲罰,那他的兒子會是什麼下場呢?
……
厚土祠,康釜的洞府門前。
趙長老帶著一眾厚土祠修士離開了,臨走時康釜還大聲的說著:
“老趙,回頭宗內要有什麼責罰你就儘管來找我,別不好意思,不過咱們可說清楚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今天這事可不能只罰我一個,我得先眼看著那個混帳受了罰才心甘情願!”
此時姑獲仙子已經落在地上察看幾個孩子的情形,大多都是受了威能的衝擊而陷入昏迷,並無性命之憂,最後她蹲身在湯萍的面前心疼無比的看著自己的弟子,旁邊的錢潮見到姑獲仙子過來道了一聲“前輩”後掙扎著就要起身。
“不用多禮了,錢小子,你果然不錯。”姑獲仙子止住了他。
錢潮為了保住湯萍的小白在最後面對人面鴞的舉動姑獲仙子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康釜也在看著幾個孩子,看了一圈之後就大咧咧的說道:
“誒,還行,都死不了,沒事兒,養幾天就又活蹦亂跳了。”
說道這裡康釜看到了姑獲仙子的面色卻愣了一下,忙說道:
“姑獲師姐,你這是……”
姑獲仙子身上有傷,自然瞞不過康釜的眼睛。
姑獲仙子起身與康釜走到一旁說道:
“我無妨,倒是你,剛才當著丘化壑你說的那些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嘿嘿,我也沒這本是呀,這些是喝酒的時候湯老頭跟我說的,所以今天才拿出來罵他。”
“你倒是罵痛快了,你知不知道,你罵的都是大實話,句句都罵在他的臉上,只怕我那位師兄對你已經起了殺心了!”
“哼,那怎麼辦,就眼睜睜看著湯老頭的孫女被他搶?你這個師兄真是讓人看不起,再說了,想殺我,他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姑獲仙子略一沉吟,又問道:
“這麼說湯伯年早就在想萬一有今天該如何應對了?”
“不錯,他早就託付過我,他要是不在宗內,你那師兄要打湯萍的主意我就要幫忙,我也保證了,就算湯丫頭的狐狸被丘化壑搶了我也一定會為她再搶回來。”
“他怎麼把你也牽扯進去了!”
“嘿嘿,姑獲師姐,不是把我牽扯進來,是這件事從一開始湯老頭就沒打算讓你參與進來……”
“什麼!”
康釜一笑,說道:
“湯老頭說了,這件事要解決就一定會很麻煩,很得罪人,你夾在中間一定會很為難,那就莫不如讓你從中跳出去,他以湯萍爺爺的身份去解決……”
“他豈能解決……”
“誒,別說,開始設想的與現在可不一樣,現在的情形比他想的要好不少呢,姑獲師姐,你就算能跟你師兄翻臉,你能跟你師父翻臉嗎?”
這句話一出,姑獲仙子頓時就被噎住了,說不出話來,沒錯,縱然姑獲仙子在修行界裡殺伐果斷,聲名赫赫,但若是她的師尊從玉壺山上下來找到她又當面開口讓她將湯萍的白狐讓出來給丘化壑,那時候姑獲仙子還真沒辦法拒絕,這就是她的性情所致,她必然會陷入兩難的境地,若這樣看,這件事就只能由湯伯年去解決了。
“那他要怎麼做?”
“今天我罵得痛不痛快?”康釜卻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什麼意思?”
“嘿嘿,姑獲師姐,你不明白,但湯老頭一定明白,哈哈,今天這件事我只是開了個頭,嗯,很不錯的開頭,湯老頭聰明,他一定能借著今天的事情把湯丫頭的麻煩徹底的解決了,你就放心吧!”
離開時姑獲仙子本想將湯萍帶回去,但康釜卻不讓:
“姑獲師姐,湯萍這丫頭就先留在我這裡,這樣可以把事情都甩在湯老頭身上,人們都說我跟湯老頭狼狽為奸,嘿嘿,他讓我保護他的孫女,那我一定照辦,就算是湯丫頭的師父出面我也可以不給面子,反正我不講道理的名聲在外,你也拿我沒辦法,這幾日最為關鍵,這五個孩子就都在我這裡養傷哪裡也不去,等湯老頭那裡解決完了,湯丫頭以後再也沒有這個麻煩了她一定會回去,你就放心的把弟子放在我這裡吧。”
聽到這裡姑獲仙子就明白了,不再堅持,對著康釜一禮之後就去了湯伯年的洞府,她想問問湯伯年究竟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
可在湯伯年的洞府那裡姑獲仙子卻碰了個釘子,湯伯年的弟子一口咬定師父不在洞府中,姑獲仙子不信,邁步就要往裡面闖,這下可好湯伯年的弟子一個個的都跪在地上就差保住她的腿了死活就是不讓姑獲仙子進去。
這下姑獲仙子可有些動氣了,她是來幫忙的,事情涉及到她的弟子,她這個做師父的不能就在一邊看著什麼都不做,而且湯伯年越是這樣她就越擔心他會折騰起什麼無法收拾的局面來。
就在這時,洞府的們開啟了一些,並未全開,裡面走出來一個嬌俏可人的小丫頭,正是湯伯年最小的弟子白凊,她乖乖的對著姑獲仙子行禮說道:
“姑獲前輩,師父說他不在洞府內……”
一句話險些把姑獲仙子的鼻子氣歪,她沒好氣的問:
“那他有沒有說他在哪兒?”
白凊乖巧的繼續說道:
“師父說事情很快就會解決,在解決之前最不能來這裡的就是姑獲前輩。”
姑獲仙子聽了一愣,知道湯伯年這是要讓她與這件事情徹底撇清關係。
“好吧……”
……
洞府內。
湯伯年坐在桌案之後一臉的陰沉。
白凊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輕聲說道:
“師父,姑獲前輩走了。”
“嗯。”
過了一會兒,見湯伯年一直未說話,白凊便準備躡手躡腳的離開,但剛到門口就被湯伯年叫住了。
“丫頭,你膽子大不大?”
“啊?”
“你膽子要是夠大,今晚就隨師父我去打一架如何?”
“打架?”白凊的眼睛頓時一亮。
湯伯年很滿意這丫頭的表現,說道:
“我要打的是個老傢伙,人家也有弟子,但只是煉氣的修為,我總不能讓你那些築基的師兄們去欺負人吧,你敢不敢跟我去,到時候我去打老的,你就去打小的,怎麼樣?”
“好啊!”
……
入夜後的五靈宗格外的安靜。
康釜的洞府之內,錢潮五個人都熟睡過去,康釜在姑獲仙子走後就將他們帶進去,找了個地方將他們都喚醒或來,說了一些之後就拿出藥物讓他們服用,其間鍾瑤仙子還來過一次,後來便離開了,如今五個人都沉沉的睡去了,康釜則如門神一般坐在外面一動不動的守著。
姑獲仙子則在洞府之中靜靜的坐著,一定就是今晚,康釜起了頭,湯伯年必會趁熱打鐵,姑獲仙子在等,等一件事情在這靜夜之中發生。
夜半時分,湯伯年出現在丘化壑洞府之外的空中,此時的湯老頭一改平日裡喜好戲謔玩笑的模樣,他臉色鐵青,眼中精光閃閃,滿頭的灰白長髮披散開胡亂飄灑,身上的衣袍也獵獵而動,在他的身形兩側,一邊懸著一把藍光灼灼的長劍,另一邊則飄著一顆人頭大小藍光閃耀的圓球。
隨著他的出現,無邊的殺意頓時就瀰漫開來!
一聲大喝打破了午夜的安靜。
“丘化壑……無恥之徒……你給老子滾出來……”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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