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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比試結束了,這天散場之後,五個人沒有各自返回住處,而是在錢潮的提議之下來到了他的住處。
此時已經是日暮時分,這個時間五個人聚在一起不是為了修行,錢潮與幾個夥伴說有些東西要給大家看一看。
在錢潮這裡,重要的東西自然在他的小樓地下,沿著臺階而下,幾個夥伴不知道來此多少次了,下來之後就是一個不大不小又整潔異常的廳堂,平日裡五個人以“五行蘊靈陣法”修行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廳堂裡。廳堂的左手邊的洞室裡有一處火眼,那是錢潮煉器的地方,重要的以及不想讓人看見的靈器錢潮都是在那裡煉製。廳堂的右手邊就是錢潮第一次向四個夥伴展示他的陣法的地方,那還是在五個人突破小五關的那一天,四個夥伴在那裡見到了錢潮以陣法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讓一顆靈草的種子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的全過程,此後這個洞室他們就很少再進入,而這次錢潮要讓四個同伴看的就在這右手邊的洞室之內。
“來。”錢潮說著便推開了右手邊那個洞室的門。
“哇……”還未進去,站在門口處的四個夥伴就被裡面的景象驚呆了,湯萍還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歎。
洞中靈氣充盈,生機無限。
這個洞室不知何時被錢潮擴大了許多,寬闊的洞室沿著洞壁蜿蜒向下,但裡面並不陰暗,洞壁與洞頂上嵌著許多發光的寶石,嗯,大部分是以前他們開啟遺蹟的時候得到的,看起來都被錢潮用在了這裡,正因為它們讓這洞中顯得柔和明亮。當然,這滿洞的寶石並不足以讓四個人驚奇,令他們吃驚的是在這蜿蜒向下而去的石洞中有許許多多綠意盎然的靈草,就如棲霞山的靈草園一般,而且幾乎每一株都是懸空生長著,每一株靈草的下方都有五個茶盞擺成的一個圓,每個茶盞之中都被以丹砂寫滿了彎彎繞繞、晦澀難懂的符文,且每個茶盞之中還都有一顆或是幾顆大小不等的靈石,每五個茶盞之中的符文就組成了一個陣法,在陣法的作用之下,茶盞中的靈石都瑩瑩的閃著微光慢慢的消耗著。
一眼望去,能看到的都是一片綠意,此處是地下,應該是十分安靜的所在,但就在這洞室之中,五個人驚奇的看著這一切的時候還能聽到一片細微的“沙沙”之聲,如春蠶食葉,但四個夥伴都知道,這細微的“沙沙”聲,正是靈草在抽枝吐葉是發出來的。
彥煊是最先驚呆的,她在自己師父的洞府開闢了一個藥圃,更是栽種了不少稀有的靈草,長勢也非常好,但她的藥圃與眼前的相比真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最重要的是彥煊精於靈草一道,一眼就將這裡面大部分的靈草品種都認了出來,都是難得之物,激動之下面色不由得潮紅起來。
“哇,錢小子,你什麼時候把這裡擴大了這麼多的?還弄了這麼多的靈草?”湯萍問道。
“裡面還有呢,這個洞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才一點點佈置完成,拐著彎下去還有個洞廳,真正的有價值的靈草在下面。”錢潮微笑著說道。
一路向下,在一叢叢的靈草中小心穿行,彥煊難得的目露戀棧不捨的神色,一路走一路忍不住的伸手去觸控那些綠瑩瑩的葉片,等五個人來到錢潮所說的那個洞廳的時候,彥煊顯得更加的激動了,不待錢潮介紹就有些痴呆一般的走了進去。
“這是……七子白芷,天……長得竟然這麼好!”
“這……是絳仙草,那邊的也是……”
“卷藤花……這麼粗了,竟然開了這麼多的花,真是難得!”
“蕊蓮草,我在師父洞府那裡也種了幾株呢,長勢比錢兄弟這裡可就差太遠了!”
彥煊如入寶山一般的興奮,來回來去的盯著那些靈氣瑩瑩、生機滿滿的靈草不停的看。
卷藤花是錢潮後來向彥煊要了一朵過來,然後以自己這個陣法催生出來的,如今在這個洞廳之內已經生的有碗口粗細,一朵朵的小花就綴在棕褐色龜裂不已的藤蔓上,煞是好看。
五個人裡,見到這些湯萍,李簡和陸平川只有驚奇,只有彥煊表現的最為激動,她明白,錢潮這個洞裡的靈草拿出任何一株去在煉氣弟子中都是讓人打破頭的好東西。
七子白芷,卷藤花,絳仙草,蕊蓮草,幽地蓮,這是煉製“築基丹”的五味主藥,有了這五種靈草,彥煊就可以嘗試著開始煉製“築基丹”了。
“那現在就差一味幽地蓮了,對不對?”彥煊臉色潮紅的看向錢潮問道。
“彥姐,看這裡。”
錢潮一笑,說著將幾人引到了洞廳的一角,那裡擺著幾個不大的廣口水壇,沿著水壇一週是五個錢潮用來佈置陣法的茶盞,水壇中的清水被一片片小碟子大小的圓形蓮葉覆蓋,探出水面來的是一朵朵開得正盛的粉白色蓮花。
“幽地蓮,布彥犳前一陣子收來的,只有一顆種子,如今已經這麼多了。”
彥煊壓抑著胸中的怦怦心跳輕輕的蹲下身去,輕輕嗅著幽地蓮散發出來的異香,想伸手去觸控又擔心把那粉白色的蓮花碰碎了一般縮回了手。
湯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洞廳裡的靈草都是為煉製“築基丹”預備的,她說道:
“就是說彥姐已經可以開爐煉製築基丹了,對不對?”
“不錯,”錢潮說道,然後又從身上取出來幾個木盒開啟來,裡面滿滿如米粒一般都是靈草種子“這裡面都是這些靈草的種子,嗯,不如還是放在我這裡,這裡的靈草彥姐帶走後我就以這些種子再種一批靈草出來。”
彥煊自然期待能親手煉製出築基丹,但此時材料齊備她卻有些躊躇起來。
“這些靈草實在太過珍貴了,我還真擔心萬一……我煉製失敗了那就太可惜了。”
“彥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湯萍鼓勵道“人們都說世間那些名醫的醫術之所以高明不都是拿病人練手練出來的?這煉丹之術也是如此,越是成名的煉丹師,成就他煉丹術的不就是大堆大堆被用掉的名貴靈草嗎?錢小子這裡之所以種了這麼多的靈草,不就是讓你練手用的嗎,你就只管去煉製,不要考慮其他,你的煉丹術高明瞭,我們才能受益無窮,哈!”
的確是這個道理,不過彥煊看了看這裡難以計數的珍惜靈草,每一株的下面至少是五顆靈石,有的是十顆甚至更多,她擔憂的說道:
“嗯,話是這麼說,但錢兄弟以陣法種植了這麼多的靈草,很費靈石吧?”
錢潮笑道:
“這個彥姐就無需操心了,嗯,這裡的靈草的確很消耗靈石,但我煉製靈器再託布彥犳賣掉,所得足以維持,呵呵,還有,前幾日湯丫頭與陸兄登臺比試,那兩次我都下了重注,著實贏了不少,所得的靈石足夠再種許多次這麼多的靈草了,所以無需擔心靈石的事情,彥姐只管開爐煉丹就是了。”
對棲霞山修習煉丹術的煉氣弟子而言,能親手煉製出築基丹是他們在煉氣階段的最終目標,那意味著他們可以完全憑藉自己就有築基的希望,而且還可以籍此得到莫大的聲望。彥煊對聲望並無興趣,但是每一爐丹藥煉製成功時都能讓她有一種十分滿足的成就感,她更是盼望著自己的煉丹術能夠達到煉製出“築基丹”的那個水平,對彥煊而言,那既是一種挑戰又是一個難以達到又讓人渴望達到的成就,真能做到那一步,將是彥煊對自己的一種肯定和認可。
眼前如此多、年份足又成色佳的靈草,在棲霞山眾多的煉氣弟子眼中,絕對是無法想象的,以這些靈草去嘗試煉製彥煊從未煉製過的築基丹,就算那些拜入煉丹大師門下的弟子,比如棲霞山的“梅敏雙姝”,她們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實在過於奢侈了,她們的師父不可能這樣供給她們!
錢潮的想法很簡單,哪怕是用靈草去堆也要把彥煊堆成一個煉丹高手,日後五個人中有一個高明的煉丹師自然對大家都有益處,當然,錢潮的這個想法,其餘四個同伴更是明瞭,因此陸平川見彥煊還有些猶豫便大咧咧的說道:、
“彥妹子不用怕,廚子做菜哪有一開始就能做出一桌好菜的,還不都是開始難吃後來才好吃的,更不用擔心靈石的事兒,大不了咱們多出去幾次不就有了。”
李簡也說道:
“陸兄說的不錯,彥姑娘只管煉丹就是,業精於勤,熟才能生巧,其餘的事情咱們都可以合力解決。”
“那好,”彥煊下定了決心“那這些靈草我就帶回去,力爭早一日煉製出築基丹來。”
……
收拾完所有的靈草,五個人回到上面在錢潮的小樓中飲茶敘話。
接下來的話題自然與景桀有關。
有一件事雖然沒有明說出來,但至少錢潮與湯萍的心中都有同樣的打算,他們五個人是被人推著成為五靈宗內煉氣弟子之首的,只有築基了才能將這副擔子交給別人,既然推不掉那就只能做好它,五個人之前在擊敗溫良的那次之中也號令過宗內的精銳弟子,不算完全成功,只有一部分人聽從了他們五個的號令,那還是在許多與他們五個交好的師兄師姐的帶領下才做到的,雖然後來宗內精銳弟子意識到了他們五個人的實力,但目前為止他們五個人也只做了這一件事而已。
並非是為了立威,而是五個人在鳳遊的口中得知了景桀的惡行之後便對這個傢伙深惡痛絕,兼之議事堂的長老們也有意整治一下那些大紈絝們,所以這次在對付景桀,當然還有田度以及金璋的事情上,五個人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要透過這件事徹底將景桀趕出五靈宗,不讓其繼續為害宗內。
而錢潮與湯萍雖然未曾明說,但二人清楚,這次若能漂亮的扳倒景桀這個大紈絝,對五人在宗內日後的威信而言大有好處,至少在築基之前能讓那些宗內桀驁對他們五個人俯首帖耳、乖乖聽命。
湯萍說道:
“開始沒有料到景桀也會派人進來,原本只想著透過這件事可以震懾金璋,將田度壓制住,順便也完成對田雙柚的承諾,能牽連到景桀但對他的影響最後不會太深,嗯,開始的計策是讓金璋的人還有田度的人互相廝殺一番呢,最後咱們再出面收拾殘局,可後來嘛,因為咱們在臺上的表現,景桀不放心之下最終也派人參與了進來,這樣也好,他既然把手直接伸了進來,就算斬不斷他也再沒機會洗乾淨了,咱們的計策改一改照樣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錢潮說道:
“前日我與李兄去了次瑞軒鎮,見了左佑和柳豐,當時還有徐晟和杭騅兩位師兄,從兩位師兄的口中得知,知道了這次咱們要對付的人後,宗內長老們對咱們能不能成事有些擔心,湯丫頭,湯前輩那裡你要再去一次,至少要讓宗內那些暗中心事的築基師兄們先等咱們動手,若咱們真的不敵再由他們接手,徐師兄與杭師兄雖然答應,但湯前輩那裡還是要你再去說幾次的。”
“好,正好我還有筆賬沒跟我六爺爺好好算一算呢,回頭我就去找他。”湯萍說道。
李簡說道:
“這次變動之前的計策,就要用到宗內的人手,咱們現在的確能調動那些人行事了,但其中有多少人可能是景桀的耳目還未知,嗯,在將來用人之上一定要慎重。”
錢潮說道:
“不錯,這次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都是咱們信得過的人,依我看,其餘的人也要用,但之前訊息一定不能走漏出去,只有到了那一天所有的人出了宗門之後才能把事情說出來,嗯,那時候真有人想給景桀送訊息也晚了。”、
湯萍說道:
“不如這次仍然依靠咱們信得過的那些師兄師姐,比如駱纓他們五個,馬琥,還有方央方寒兩位師姐,顧淵師兄,崔隱師姐,由他們各自聚攏人手,分成幾個小隊悄悄的出去,這樣也不引人注意,等人出去了再說明要做什麼,那樣每一隊的人都不多,人少了誰有什麼不一樣的心思更容易看出來,如何?”
李簡說道:
“嗯,湯姑娘的主意不錯。”
彥煊看向錢潮問道:
“那,錢兄弟你在宗外佈置的如何了?”
錢潮笑道:
“快完成了,這幾日夜裡都與李兄一起出去,這次的佈置覆蓋的地方較大,也比較麻煩,所以用時久了一點,但在澄觀恩試結束之前,肯定能佈置妥當。”
陸平川說道:
“湯老頭也真是的,非要活的,要我說留幾個活的就夠了。”
湯萍說道:
“這次景桀牽扯進來不少咱們五靈宗管轄之下的世家,他們的人死了就不好應對了,最好是活的,而且左佑與柳豐帶回來的訊息我也看過了,的確,若是咱們對付,就算加上宗內那些精銳弟子,真拼起來,傷損必然不小,還是依著錢小子的佈置行事吧,唉,好多世家呢,這次又是一件大事!”
彥煊說道:
“好在依著錢兄弟的法子,這次不會死什麼人,總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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