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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之上兩個體修弟子的比試已經進入了第三個階段。
陸平川與平剋饕同時發了一聲吼就向對方衝了過去。
畢竟在身高上與陸平川相差太多,在衝了不到一半的距離時,平剋饕便飛身而起,陸平川一見馬上也掄著大拳頭飛身相迎,就這樣,兩個厚土祠的體修弟子,各自在“巨靈之體”和“霸靈之體”的加持之下,毫無花巧又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聲大響,兩個人同時被對方撞得向後飛退數丈。
“哈哈,痛快,再來!”陸平川叫道。
“來!”平剋饕也不示弱。
兩個人再次衝到一起時這場比試才真正達到了最激烈的程度,陸平川起先還佔了上風,他的拳頭如沙缽一樣大,拳勢快,力道沉,在平剋饕的眼前無數的拳頭重重疊疊的向他身上各處幾乎是同時打來,而看在臺下眾多觀戰的弟子眼中,陸平川那兩條粗壯的手臂自兩肩以下就模糊不清,幾乎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拳的,只覺得在這個大個子的身前無數只拳頭堆壘在一起如同一道厚厚的牆壁一般。
而平剋饕的處境則要尷尬一些,一來他不願被陸平川的拳頭打在身上,務必要躲閃抵擋;二來陸平川此時的身形遠超過了平剋饕,胳膊比平剋饕就長不少,大拳頭打過來時就能讓平剋饕無法靠近過去,可若不能欺近到陸平川的身前,他就只能被陸平川不停的攻擊,那就是被壓著打的局面,好在他的身形夠快,陸平川打過來的層層拳影中,平剋饕在其中閃轉躲避,雖然急速的躲來躲去但卻不肯退後,總體而言,在密集的拳頭之中平剋饕如同激流之中正在被不斷沖刷的磐石一般。
當然,也有守不住的時候,時不時隨著“砰”得一聲,平剋饕就被陸平川一拳打得向後飛退出去,不過馬上他就再次飛撲過去。
這場在擂臺上空的激鬥持續了足有半盞茶之久,“砰砰”聲不斷,最終,平剋饕抓住了一次機會,躲過陸平川的雙拳之後欺身而入然後發力一拳正中陸平川的前胸!
“砰”得一聲大響並伴著陸平川的一聲悶哼,人們就看見那個壯碩無比的身軀從空中被打得斜斜的墜了下去,然後是“轟”得一聲大響,陸平川的身子砸在擂臺上,幾乎讓擂臺都顫抖起來。
這下所有人都被驚了一下,剛才平剋饕被陸平川打中了好幾次,也未見平剋饕如何,怎麼這塊頭最大的陸平川只捱了平剋饕一拳就被直接打下來了呢?
難道這小子不敵平剋饕嗎?
當然實情並非如此。
厚土祠的體修,嗯,或者說天下體修中,這靈體的傳承只有三種,分別是“風靈之體”,“霸靈之體”和“巨靈之體”。
一般而言,風靈之體最重身法速度,霸靈之體的力量最強,而巨靈之體則是側重防護。
厚土祠的眾多弟子中,風靈之體已經初具成色的正是方央方寒兩姐妹,這二女的身法速度若是發動起來著實是讓人眼花繚亂,另外與姚放比試的那個牛橫,也具有風靈之體的潛質,因此才被厚土祠看中。
霸靈之體嘛,煉氣弟子中最出色的就是這位平剋饕,陸平川如此龐大雄健的身軀在他一拳之下就被打落下去,這霸靈之體的力量之強可見一斑。另外還有依仗著霸靈之體已經成名的,正是陸平川的師兄席勘,他憑藉著自己的體修之術已經在修行界裡闖出了不小的名聲。
而巨靈之體在諸多厚土祠長老眼中算是三種靈體之中最佳的,體修本來就重防護之力,雖然在速度上遜於風靈之體,在力量上比霸靈之體有不足,但巨靈之體則將防護之能算是發揮到了極致,在這種靈體的加持之下,體修的身軀更加的水火不侵,利刃難傷,渾如精鋼打造的一般。
也因此,陸平川雖然被平剋饕一拳重重的打落在擂臺上,但對他而言不過有些疼痛,摔倒了重新翻身站起來而已。
一拳打落了陸平川之後,明白巨靈之體厲害的平剋饕根本不給陸平川喘息的機會,雙腳一併、人如流星一般就向著剛剛摔落的陸平川跺了下去!
嗯,對此時的陸平川而言,他在速度上或許不如有風靈之體加持的體修,但在力量上實則與平剋饕相差無幾,巨靈之體與霸靈之體差別就在於有霸靈之體加持的話更能把力量集中爆發出來,當然,在防護之上還是巨靈之體為佳。
這場爭鬥雖然激烈,不過,陸平川自進入五靈宗之後大大小小已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爭鬥了,嗯,這裡指的還不是他們外出獵殺妖獸,而是與宗內不良或是與宗外散修之間的爭鬥,他手上染過血,更是受過傷,多少次驚心動魄的爭鬥中摸爬滾打過來,已經讓陸平川比在場觀戰的大部分弟子都要沉穩許多,至少他在臨機應變之上已經遠超了大部分宗內弟子。至於平剋饕,最然也是個厲害人物,但他與陸平川相比雖然在修為上稍勝一籌,但在經驗與眼力上卻還遜著幾分。
眼看著平剋饕的一雙大靴子就要重重的踏在陸平川的肚腩之上,忽然間陸平川猛然起身,探手,五指張開來竟然一把就牢牢的扯住了平剋饕的一隻腳踝,這份眼力之精準與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令平剋饕大吃一驚,正不知該如何是腳踝上大力傳來,耳邊呼嘯之中身子就重重的摔打在擂臺上。
看在臺下眾人的眼中則是陸平川起身就捉住了平剋饕的腳踝馬上就是狠狠的一摔!
“啪!”
這突如其來的重重一擊讓許多人不自覺的雙肩聳動了一下。
就在陸平川還想繼續拎著平剋饕的腳踝繼續的時候,他的胸口被重重的踹了一腳,這一腳很重,陸平川身子跌跌撞撞的向後最後還是翻倒在地。
馬上陸平川就爬了起來,嘿嘿笑著問道:
“平師兄,你怎麼樣?”
平剋饕也爬起來用手摸著自己的後腦說道:
“這下被你摔得可不輕,值一罈酒!”
“哈哈,先欠著,回頭結清。”
……
澄觀樓上,平,陸二人的說話聽在逯闐耳中讓他忍不住發笑,他看著康釜笑道:
“看來倒是咱們多慮了。”
……
說完“回頭結清”之後,陸平川與平剋饕又幾乎是同時衝向對方,平剋饕一哈腰躲過迎面而來的拳鋒之後就扳住了陸平川的一條粗腿,人們還沒看清時,就見陸平川的身軀如同大廈傾覆一般“轟隆”一下便又被摔在臺上,但馬上就見平剋饕的一條膀臂被陸平川的一隻大手抓著身子劃了一個弧也被重重的摔在擂臺上。
旋即,平剋饕挺身而起,抓住機會對著正起身的陸平川就揮拳就打了過去,霸靈之體的加持之下,平剋饕的拳頭居然發出了銳氣破空的銳響,一團團的拳頭密集的落在陸平川的身上,嗯,此時平剋饕面前若是一塊厚重的鐵板,他都能在上面留下一個個凹進去的拳痕,但此時面對全力防護的陸平川,打在他身上也只有一陣密集的“砰砰”聲。
而陸平川乾脆把兩隻粗壯的手臂往臉前一護,只要捱打的不是面門眼睛那就隨便,當然,也疼,密集的“砰砰”聲中他忍著身上雨點般傳來的疼痛左搖右晃的就要站起身來,平剋饕見自己打了這麼多拳這陸小子居然最多是哼哼幾聲,不由心中起急,一拳轟在陸平川肚子上時身子已經來到他的背後。
陸平川只覺自己肚子一痛馬上腰間一緊,然後人又被扔了出去。
這一次被扔出去陸平川早有準備,在空中就擰腰翻身穩穩的落在地上,然後一聲吼叫後就與平剋饕同時又衝向對方。
四隻大手再次兩兩相抵,因為現在平剋饕的身量相對矮小,陸平川還彎著腰,甫一接觸後又是“轟轟”幾聲,兩個人又結結實實的將對方狠狠的在擂臺上摔打了幾次,最後一次兩人同時起身的時候竟然都停手了,再接下臺下眾人就聽到了臺上傳來的一陣“嘶嘶”的吸氣之聲。
“捂耳朵!”錢潮醒悟過來,馬上就提醒了一句。
不論是陸平川還是平剋饕,大口吸氣之下胸腹高高鼓起,然後瞪著眼睛看著對方又在同時對著對方猛然大張嘴巴……
“哈!”
“嚯!”
“嗡……”
臺上兩聲驚雷同時炸響,厚土祠傳承的吼術被兩個弟子面對面的同時向對方施展出來,巨大的聲浪與同樣巨大的聲浪瞬間衝在一起,兩聲巨吼毫不相讓的對撞,然後所蘊含的威能瞬間肆虐開來,如大堤雨夜決口,兩聲大吼的威能不受控制的來回在兩人之間衝撞,兩個人的身子如同被大力撕扯的一片破布般被輕易的衝擊分開來再向後急速的飛跌出去,在擂臺上翻滾不停,而就在兩人同時大吼之時,擂臺一週的五根石柱也在同時發出了長長的嗡鳴,讓這股宣洩出來的威能只侷限在擂臺上。
但是,就算這兩聲大吼的威能無法逃逸出擂臺上防護的陣法,但終究如同驚雷一般,臺下弟子離得近的兼之不熟悉體修的手段,在這巨響之下一個個面上色變,身上發顫,甚至有人直接被嚇得癱倒在地,巨響之後才想起來去捂耳朵已然晚了,就算及時捂住耳朵的錢潮四個人依舊覺得耳內嗡嗡長鳴不斷。
平剋饕一個挺身就又利索的站了起來,但馬上就如同多飲了幾壇酒一般身形止不住的搖晃著幾乎再次摔倒。
而陸平川則是慢吞吞的爬起來,大手掌不停的在自己腦袋上拍來拍去,似乎裡面有口鐘一直在響個不停。
“痛快……真痛快!”
平剋饕搖晃著身子說道,剛才兩人吼出來的威能相近,但他卻沒有陸平川的巨靈之體,因此這一次他實則是吃了虧的。
“嘿嘿,平師兄,要不我請你喝酒如何?”
陸平川看出來平剋饕有些勉強。
“想得美,指不定誰請誰喝酒呢,再來!”
“好!”
巨靈之體的優勢就在這時體現出來,陸平川幾句話後,就恢復的七七八八,而平剋饕此時還處在鐘鼓齊鳴的長韻之中,腦中黃鐘大呂齊奏,眼前視物如隔煙霞,他瞥見一團影子衝來,知道是陸平川,驚訝於這位陸師弟如此的悍猛的同時更清楚現在自己不能與之硬碰硬,馬上便閃身向後疾退,但陸平川這一次似乎也沒打算直接衝到對方面前,半途中高高躍起在最高處雙手抱攏成拳,然後隨著龐大身軀的向下砸落還未落地時他猛然弓身,隨即合抱的大拳頭就重重的砸在平剋饕身前丈餘之處的擂臺上……
“咚”得一聲沉悶的大響,整個擂臺猛然震顫了一下,以陸平川那合抱而成的大拳砸落之處為中心,堅硬無比又堅固無比的玉青石擂臺居然瞬間如不遠處的天水湖一般泛起了一圈漣漪般的波紋來,眼看就要波及到平剋饕。
若是不躲被這股漣漪般的力道波及的話,相當與兩腳底被陸平川狠狠的砸了一記,雙腿難保!
雖然還渾身難受,但平剋饕的身形還是在那玉青石隆起的漣漪波及自己之前高高的飛身而起。
……
澄觀樓上,湯伯年說道:
“老逯,現在咱們可以說一說了,知道為什麼我說臺上你的弟子必然不敵那個陸小子嗎?”
“為什麼?”逯闐問道。
“呵呵,你的弟子與康釜的弟子其實在伯仲之間,兩個人的手段相近,旗鼓相當,難分高下,但有一點是你的弟子不如陸小子的……”
“是哪一點?”逯闐聽了追問道。
“經歷。”
“經歷?”
“不錯,就是經歷,嗯,你的弟子你調教的很好,老康門下的陸小子也是如此,但是你的弟子必然沒有經歷過陸小子這些年的事情,就算你的弟子也時常出去,但多與妖獸妖禽相鬥,沒錯吧?陸小子則不然,這些年他們幾個孩子在外面經歷了幾次大風波,自己流過血,手上也不止一次染過血,生死之間的體會可比你的弟子外出幾次的收穫都要重要。你看你的弟子在臺上是外鬆內緊,看似輕鬆但內心卻一直緊張的提防陸小子,而陸小子則不然,他是完全不打緊,該說笑就說笑,該動手就動手,張弛之間的變化何等的自然,這些都是他往日裡那些經歷造就的。此外嘛,兩人的眼力,機變,你大概也該看出差異來,你的弟子修為是比陸小子高,但修為的差距在這些面前早就被追平了,我說的是不是有些道理?”
“嗯……”這位逯闐長老聽了慢慢點著頭。
……
擂臺上的比試也快分出結果了。
陸平川在最後一次被平剋饕摔砸在地之後,起身之後不顧迎面鐵拳的槌擊將平剋饕逼得開始倒退,然後一把抓在平剋饕的脖子上、一把抓住了平剋饕的一條腿,把平剋饕的身子頂在頭上後馬上就急急向上衝起,在二十餘丈的空中一個翻身就頭下腳上,雙腿還向上猛力一蹬,整個人就帶著平剋饕直直的砸落下來!
流星墜地……
“轟”得一聲!
陸平川落地一個彈跳就站在了臺上。
難得的是平剋饕的身子也馬上就站了起來,不過他起身後就直勾勾的盯著陸平川,然後身子開始搖晃,最後說了一句:
“你欠我一頓好酒!”
說罷,身子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臺下,好長時間都是一片安靜,直到陸平川扛著昏過去的平剋饕走下來時那位築基修士才大聲的宣佈:
“這一場,陸平川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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