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三百三十一:澄觀恩試(十四),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今日是澄觀恩試的第四天,比試還遠未開始,天水湖便還滿是清晨的涼意之時,錢潮和湯萍五個人就早早的來到了澄觀樓下,畢竟只有來得早才能搶到靠近擂臺的好位置,離得近才能將擂臺上的比試看得更清楚。
錢潮今日是來得最早的,之後是湯萍與彥煊攜手而來,但是今日湯萍的神情看在錢潮的眼中有些不一樣,這丫頭似乎是跟什麼人堵著一口氣一般,便問道:
“湯丫頭,你今日怎麼了,好像有些不高興呢?”
結果湯萍還未說話時,彥煊卻先笑了出來,搶先說道:
“哈,阿萍在宗內多了一個歲數不大的長輩呢……”
“彥姐……”
“哦,怎麼回事,是你們湯家也派人參加這次澄觀恩試了嗎?來的人難道比你輩份還要高?”錢潮明顯是領悟錯了。
“誒呀,不是……”
於是湯萍便皺著臉將昨日夜裡在湯伯年洞府遇到白凊以及湯伯年要收白凊為徒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湯前輩收徒,你為什麼顯得不高興呢?”錢潮還是有些疑惑。
彥煊在一旁笑道:
“錢兄弟,你可能還不知道,那白凊姑娘的脾性與阿萍幾乎沒什麼兩樣,而且好厲害的一張小嘴,你想想,阿萍以往跟人吵架什麼時候輸過,但昨晚湯前輩的洞府中在白凊面前她就沒佔了便宜,哈,所以阿萍到現在還憤憤不平呢……”
“哼,那個小丫頭,可惡的很呢……”湯萍恨聲說道。
正說著李簡與陸平川二人到了,剛坐下來,陸平川就興奮的說道:
“誒,湯妹子,今天該咱們兩個登臺比試了。”
湯萍說道:
“嗯,昨天夜裡我聽我師父說過了。”
陸平川繼續說道:
“我的對手是我們厚土祠逯闐前輩門下的平剋饕師兄,湯妹子,你的對手是誰?”
“是我們御靈派向萬猷前輩們下的韋黥師兄。”
彥煊插話問道:
“這兩個人好對付嗎?”
“誒,嘿嘿,不好對付呀,”陸平川笑著說道“若是好對付,是那種幾拳頭就能打倒的人物,人家的師父也不可能跟我師父打賭。開始我還擔心臺上會遇到方央方寒那兩位師姐呢,後來才知道是平師兄,本以為自己能穩贏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平師兄也很厲害的,據說是在厚土祠他只在方央方寒兩位師姐之下,看來今天要好好的賣一賣力氣了,可不能讓師父他老人家輸了才行。”
湯萍說道:
“要與我交手的那位韋黥師兄也是很厲害的,水雲谷御靈派的煉氣弟子中有人說上官泓的手段是最厲害的,也有人認為這位韋黥師兄才是最厲害的,畢竟上官泓曾經被逐出過宗門,而那些年韋黥師兄一直在宗內修行,因此實力已經超過了上官,我是昨晚才知道自己要與這樣厲害的人物交手,而且師父還說這些都是我六爺爺安排的,這才要去找那老頭去算賬,結果就在那裡遇到了白凊那個小丫頭!”
五個人說了一陣之後人就越來越多起來,接下來那面寫著今日比試弟子名次的大木牌再次被搬了出來,眾人在上面尋找了一番,果然看到了湯萍和陸平川的名字,湯萍在前,陸平川在後,不過還是沒彥煊的名字,看來今日是沒有彥煊登臺的機會了。
……
澄觀樓上,姑獲仙子坐在窗前看著手中的那個小冊子,看了一陣湯伯年才登上樓來到她對面坐下來。
姑獲仙子蹙著眉頭問道:
“我是昨日才知道,你居然給萍丫頭安排的對手是向萬猷的弟子,你是真的不擔心自己的孫女在臺上有個什麼閃,敗下陣來嗎?”
向萬猷,水雲谷御靈派的長老,據說這位向長老在御靈派中的排名僅排在丘化壑與姑獲仙子之下,但他的手段是否真的在這二人之下就不得而知了,向長老多年深居簡出,除了修行之外就是專心的教授自己的弟子,他門下的弟子眾多,且個個都堪稱英才,在五靈宗內是個十分低調又不容小覷的人物,也不知道湯伯年用的什麼辦法讓他答應派出弟子登臺與湯萍比試的。
“敗了無所謂,就算是勝,這一次也要讓那丫頭勝得艱難,你回想一下,他們五個人這幾年遇到的事情,或是他們準備得充分,或者是他們幾個僥倖,最多也只能算是有驚無險,一路走得也算通順,太順利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吃虧就要趁早,在擂臺上失敗一次並不算什麼,讓他們長長記性,總比將來放到外面再吃虧要強多了吧?”
就在蠱惑現在對湯伯年的話未置可否時,在澄觀樓上忽然響起了康釜的大嗓門來:
“誒,姓逯的,你來的倒是早,快快快,讓我看看,東西帶了沒有,要我說呀,反正一會兒你也是輸,倒不如現在直接給我然後就回去,免得到時候難看……”
馬上另一個大嗓門也開口說道:
“哪有這個道理,哼,憑什麼你的徒弟就一定能贏,也別說我帶沒帶東西,倒是你,你康師兄可是一向能贏不能輸的,只要輸了你就死不認賬,這可不是一回兩回了,要我說咱們把東西都放在一個信得過的人手中,到時候弟子們比試分出勝負,那東西就全都歸贏了的人如何,免得到時候你早早的就跑的沒影了,再想找你的時候你就開始閉關不見客。”
這話讓澄觀樓上笑成了一片,不過康釜前輩哪裡會在意這些呢,繼續說道:
“嘿嘿,你倒是想的夠周全的,既然你說了,要不這樣,呶,碧波潭德高望重的湯伯年長老就在那裡呢,要不咱們就都把東西放在他那裡,回頭贏了的人才能去找他討要,如何?”
哪知對方根本就不買賬,說道:
“呸,少來,誰不知道你康釜跟湯伯年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你們兩個好的都快穿一條褲子了,我若真把東西交給他,嘿嘿,恐怕就算你贏了你也拿不到手,最後都便宜他了,不行……”
這話讓澄觀樓內又響起了一片笑聲,而且還把湯伯年氣得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無妄之災,姑獲仙子忍著笑問道:
“你也該說說你跟向萬猷打的是什麼賭了吧?別忘了,我可是做師父的,萍丫頭若是贏了你的好處至少要分我一半的……”
“啊,你也要一半……”
……
比試開始之前,紈絝們已經聚集在一處了,宗饗弄來了一本小冊子,正是今日比試的人員名字的順序,婁青藥正拿在手裡細細的看,很快她便看向宗饗問道:
“這韋黥是什麼人,很厲害嗎?”
在那小冊子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與湯萍比試的人是韋黥。
不等宗饗回答,鳳遊便故意殷勤的說道:
“這韋黥是水雲谷御靈派一個向長老的弟子,聽說在御靈派的煉氣弟子中,他不是排在第一位就是排在第二位,若他排第二位的話,那第一位就該是上官泓了。”
宗饗說道:
“不錯,的確有這個說法。”
鳳遊提到了上官泓,婁青藥想起自己在五靈宗第一個就是敗在上官泓的手下,然後今日又有湯萍的登臺比試,而她第二次失敗就是敗在了湯萍的手中,那次敗得還很難看,到了五靈宗後婁青藥與人爭鬥兩次都敗了,這大大的打擊了她的信心,對今日湯萍的這場比試,她倒有些盼著湯萍能贏,若是湯萍敗了,那隻能說明一向自視甚高的婁青藥在五靈宗實在是排不上名次的。
婁青藥問道:
“那這韋黥的手段很高明瞭?”
鳳遊又貪婪的盯著婁青藥搶著說道:
“也就那麼回事吧,御靈派一共才多少弟子,不過他的師父據說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婁青藥有些嫌惡的看了看鳳遊,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便不再言語。
景桀在這樣的對話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已經知道了今天不但有湯萍登臺比試,還有陸平川,今日要好好的看一看,充分的估算一下這五個人的實力。
……
比試已經開始了。
因為今日有自己的比試,而且對手不弱,心裡沒底又忐忑不安的湯萍連去下注的心思都沒有了,錢潮看了出來,在臨近湯萍比試的時候他起身就走。
“喂,你去做什麼?”湯萍不解的問道。
“下注啊,快到你登場了。”
“你買誰贏?”
“當然是買你和陸兄贏了,喂,我可是要下大注的,你可不能讓我輸了靈石……”
“嘿嘿,走,我也去,去買我自己贏。”陸平川則完全沒有湯萍的忐忑,聽到錢潮這麼說頓時就來了興致。
李簡和彥煊也跟著湊趣,掏出裝靈石的袋子讓錢潮也替自己買。
到此時湯萍便也把心一橫,霍然起身說道:
“走,我也去,把所有靈石都買自己贏。”
結果在下注的那些人那裡湯萍又生了頓氣,她發現自己與韋黥的那場比試,自己的賠率竟然比韋黥要高不少,也就是說在這些坐莊的人看來她戰勝韋黥的希望不大,而且大部分人都是把靈石投在了韋黥的身上,掏靈石賭自己贏的人寥寥無幾,這下湯萍的臉色可就難看起來。
“這不正是個機會嘛。”
錢潮看出了她臉色的變化,趕緊上前阻止了要發作的湯萍,然後掏出一個儲物袋扔在記賬的人桌面上,說道:
“呶,幫我記一下,湯萍對韋黥的那場比試,我都買湯萍勝!”
那個人放下筆開啟錢潮的那個儲物袋,頓時臉色就變了,錢潮現在的身家遠在尋常弟子之上,普通弟子下注扔下幾十甚至上百的靈石就算是大手筆了,而錢潮這袋子裡的靈石實在是太多了,好在那個記賬的認識錢潮,便笑著說道:
“呵呵,錢師弟,你這……是不是太多了,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啪”得一下,湯萍已經將一個儲物袋也拍在那人的桌面上,瞪著眼睛說道:
“考慮什麼,這是我的,全買我自己贏!”
……
“下一場,水雲谷御靈派湯萍對水雲谷御靈派韋黥!”
湯萍把心一橫,起身先給那位築基修士驗看了自己的師門玉佩,確認了她的身份,然後便走上了擂臺。
這也是一場今日所有弟子都在等待的比試。
眾人已經看過了錢潮對白麟,也看過了李簡對雲熙,但那兩場其實對臺下觀戰的眾弟子而言並不是很過癮,錢潮那場贏的太輕鬆,李簡那場倒是精彩,但是最後李簡究竟是怎麼贏的大部分的人都沒有看明白,總之是李簡一劍斬斷了呆愣不已的雲熙頭上的一支簪子,然後雲熙就開始發瘋一樣,當時人們都以為還會繼續比拼下去,但卻被木秀峰的結丹長老給阻止了,然後李簡就贏了。
今日看看湯萍的表現如何吧,畢竟湯萍在宗內也是個很有名的女子了,都聽說此女性格潑辣大膽,還得了個“小夜叉”的渾號。
湯萍先登臺,然後走上來的是她今日的對手,韋黥。
韋黥,煉氣八層,嗯,這大概就是為什麼那些開盤坐莊的不看好湯萍的原因,畢竟湯萍剛剛煉氣六層的修為在他面前實在不太好看。這人一身青袍,個頭並不十分高大,身形不胖不瘦,容貌並不惹眼,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額頭,十分的寬闊,額頭之下,濃眉之下,一雙眼睛熠熠閃光。
“比試開始!”臺下大聲的宣佈。
所有人的嘈雜議論頓時消失了,現場靜了下來。
湯萍嘆了口氣,對著韋黥說道:
“韋師兄,你一個煉氣八層的師兄,欺負我一個煉氣六層的小師妹,好意思嗎?”
韋黥一笑,說道:
“師命難違,在下不得不如此,再說了,湯師妹聲名鵲起,憑藉的可不是修為,而是智謀手段,湯師妹智計百出又手段高明,在下早就有耳聞了,今日這場比試雖是長輩們安排的,倒也合了在下的心意,動起手來,在下一定會全力以赴。”
“就是說你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了?”
“呵呵,湯師妹,多說無益,請!”
韋黥的話音落下後並未出手,而是等著湯萍先出手。
湖藍色的身影閃動中湯萍已經向上飛去,雙手上十根蔥管一般纖白的手指兩兩交扣又變動不止,隨著她身形在空中停穩,湯萍的手訣便對著前面下方的韋黥動手了……
先是寒風吹過,將韋黥的頭髮揚起,更是讓韋黥覺得自己身子一下子就涼透了,忍不住身上凍得發抖,冷風之中韋黥有些吃驚,原以為都是御靈弟子,湯萍會一上來就與自己開始靈獸之間的對拼,可怎麼她先出手的似乎是碧波潭的手段呢,對了,她的六爺爺乃是碧波潭的湯伯年長老,因此她懂一些控冰之術也算正常,嗯,看來這是要試探自己了。
寒風驟緊,如冰寒雪獄驟然降臨,猛烈的寒風還將韋黥衣袍後襬吹得高高揚起,他並沒動手,畢竟他是師兄,修為高於湯萍,這一場本就看起來不太公平,那讓湯萍先出手也是應有之意。
緊接著就是寒霧瀰漫,冰風呼號,寒流當胸襲來,換作了旁人估計早就被這強勁的冷風吹得滾落臺下,韋黥此時不得不打起精神認真對付,而此時從湯萍的兩手間吹出來的寒風夾裹著濃濃的寒霧幾乎瀰漫了整個擂臺,韋黥的身形在霧中開始還輪廓模糊,轉瞬間就完全是一片寒白的濃霧了,裡面的韋黥再也看不見,只有一片白霧翻滾動盪不停。
韋黥的身形剛剛消失在寒霧中,馬上在冰風之中出現了細密的冰晶,隨著鋒利尖銳的冰晶越來越密,尖利的呼嘯聲從出現到響成一片幾乎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無數根一指長、兩頭尖銳的冰稜帶著刺破空間的銳響如急雨一般源源不斷的射進那片濃濃的寒霧之中!
與此同時,就在湯萍的頭頂上,有一跟冰晶在不停的吸收著附近的水汽寒汽,肉眼可見的從一掌長變成了一臂之長而且還在不停的漲大,前端冰白的尖銳正對著寒霧之中韋黥原本立身的位置。
而此時密如急雨的冰晶始終就沒停下來,但是進入那片濃濃的寒霧之中後居然出現了一陣陣的水響,就如同所有的冰晶都疾疾的落入了寒霧中一片看不見的湖水中一般,唰唰和嘩嘩的水響一直不停的連成一片!
很顯然,這樣密集的攻勢之下,韋黥在施展手段抵禦。
湯萍頭頂上那根冰晶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粗如壯漢之腰,殿柱長短,前端的鋒銳細如銀針,水響聲傳來湯萍已經聽到了,料想到自己的這一番手段不知道被韋黥用什麼辦法抵禦住了,手訣一停的同時右臂一揮,“嗚”得一聲低沉的嘯聲響起,一道粗大的白影直直貫進那片濃濃的寒霧之中……
“噗通”一聲,然後“嘩啦”一下,似乎還有水花潑濺到擂臺上發出的聲音!
這一擊又落空了,湯萍停下了手,她現在很好奇對方究竟是如何抵禦自己剛才那一番密集攻勢的。
寒霧漸漸的淡去,待能看清之時,臺下無數弟子幾乎是齊齊的發出了“哇”的一聲驚呼……
就見在擂臺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淡藍色大水球,懸空浮在那裡,幾乎如一座二層小樓一般,空中的陽光經它反射成道道閃耀不已的金色,水球穩穩的擋在了韋黥的身前,剛才湯萍所發出的所有的冰晶都落進了這水球中,就連最後那根最為粗大的冰凌也是一樣,正在水中迅速的融化著。但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個水球的正中,居然有一條半丈長的大魚正擺動著鰭尾,鐵青色的魚頭,如拳頭般大小的魚目,全身鱗片寒光閃閃,最讓人驚奇的是那條大魚身子兩側各有一片如同鳥翼的魚鰭,讓人看了直以為正是那對怪異魚鰭的扇動才使這大水球懸在空中。
“贏魚!”湯萍認出來那水球中的怪魚。
此時在澄觀樓的視窗處,姑獲仙子的眉峰一揚,輕輕的說道:
“居然是贏魚,有點兒意思了。”
韋黥站在那大水球的後面負手而立,顯得十分的安閒,湯萍的這番試探失敗了,他藏在袍袖中的一隻手輕輕一動的同時、看向湯萍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笑意,輕聲說了一句:
“湯師妹,連本帶利,都還給你!”
那水球驟然間極速縮小,幾乎要將那條大魚露出來!
湯萍正對著那條大魚,她看見贏魚的嘴巴大張,身子也迅速鼓起,這是……在喝水嗎?
然後……從那明顯小了許多的水球中一道淡藍色的水勢如同水龍一般便向湯萍激射而來!
湯萍在空中急急的躲閃。
但那粗如猛漢腰身的水柱居然在空中一拐開始繞著湯萍纏繞起來,水柱中的水也不散落,就追逐著湯萍的身形不放,如同一條藍水做的蟒蛇一定要將湯萍死死纏縛住一般,而且那水球之中水還被那條大魚源源不斷的噴出來,讓這水柱變得越來越長!
贏魚控水!
湯萍馬上想到了這一點。
別看水不是很多,但她只要被困入水中,那贏魚就有手段讓自己再難從水中逃出來,而且韋黥也會會層出不窮對自己繼續使手段。
決不能被困進水中。
她有辦法。
一邊發動身形疾疾的躲閃,湯萍兩手上的手訣一直不停的變幻,在長長的淡藍色水柱蜿蜒扭曲的將湯萍所有能躲避的地方都堵住,驗看她就要被捲進水中時,一點更加明亮的藍光閃耀而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藍色光球被湯萍的右手託著對準了當頭撲過來的水柱就頂了上去!
藍色光球破裂而來,瞬間寒氣大盛!
離得近的觀戰弟子幾乎被凍得瑟瑟發抖,別說口鼻在呼吸間有白汽冒出,就連發梢眉毛上都結出了一層霜花來!
而此時在那藍色光球的威能之下,撲向湯萍的水柱瞬間凍結,在不停傳出的冰塊崩裂聲音中,一股冰白的極寒順著蜿蜒扭曲的淡藍色水柱極快的旋轉蔓延起來,如同一抹冰白色在追逐著一股淡藍色急奔一般,所過之處不時有冰屑散碎落地,而這股冰白的極寒最終朝向的,正是那水球之中的贏魚!
對於湯萍的應對,澄觀樓上觀戰的湯伯年很是滿意,點頭說道:
“嗯,還不錯吧,有幾分樣子了。”
韋黥可不敢讓自己的靈獸受冰寒的威能所傷,那股冰白凍結的極寒順著水柱驗看就要延伸到贏魚容身的水球時,他趕忙一把拍在水球上,“嘩啦”一聲水響,大魚不見,手心卻極寒透骨趕忙縮手,就這麼短短的一瞬,水球便化作了一個寒氣森森的懸空冰球!
見韋黥收走了自己的贏魚,湯萍馬上在身旁那凍得結實的蜿蜒虯曲的水柱上跺了一腳,頓時擂臺上就“嘩啦嘩啦”的不停,所有冰柱都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嘩嘩碎冰之中韋黥還不知道湯萍何意,擂臺之上颶風驟起,風力無比猛烈,旋轉初始擂臺上所有的碎冰就被一起裹挾了進去,瞬間所有碎冰就呼嘯旋轉著將這颶風染成了兇險的冰白之色,擂臺上出現了一個寒氣四溢,呼嘯連天的大漩渦,而漩渦的正中,則正是衣袍與髮梢同時胡亂飄揚的韋黥。
湯萍留了餘地,颶風之內,高速旋轉的碎冰與韋黥之間都有幾尺的距離,但若是這個距離消失,韋黥的身子只怕就要被這無數高速的碎冰切割的血肉模糊了。
當然,比試僅僅開始,湯萍也不會以為現在就是定勝負的時候,此時還是試探,試探一下這位韋師兄的手段順便摸一摸他的底。
若不能脫身,那就只有認輸,韋黥當然知道這一點。
變化發生了。
旋轉中的冰白颶風上方漸漸的升騰起了一股濃濃的白汽,白汽越來越濃,再被大風一吹便消散不見了,與之相對應的是,隨著颶風一起旋轉呼嘯的眾多碎冰竟然漸漸消融了,那白汽就是它們融化之後才形成的!因此,這颶風的冰白之色也隨之漸漸的趨於淡化,從根本看不見韋黥的身形到漸漸的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而對臺下觀戰的弟子而言,似乎剛才的寒氣正漸漸的消散掉,甚至是颶風之中有一股熱力正在外溢位來。
可以說湯萍的這個手段又被韋黥破解了。
忽然間“啊”得一聲驚叫傳來,是一個眼見的弟子在臺下看清了颶風之中的情形,然後驚呼聲四起!
湯萍看清了也被唬了一下。
所有的人都震驚住了!
呼嘯的颶風減弱,碎冰大多融化蒸騰,少數被風一甩就不知哪裡去了,而在裡面的韋黥卻令人驚駭無比!
韋黥的身形沒有變化,颶風消失,他亂擺的袍子也垂了下來,但讓人驚駭的是他的頭,衣袍領口處原本一顆額頭寬闊的腦袋現在竟然換成了一隻猙獰的大蛇頭,紅頂青鱗,一雙閃著亮光的小眼中是一道豎紋狀的眼仁,令人膽寒的蛇口大張著,獠牙尖但並不長,黑色的長信筆直前伸正慢慢的向回收攏,就在颶風消失的時候,一股強烈的灼熱氣息從這蛇口之中吐出,不是火焰,而是如旱風一般充滿灼人的熱力,正是這股強大的熱力將颶風中的碎冰蒸騰成了白汽。
“他是妖怪嗎,蛇妖?”陸平川說道。
沒人回答,其餘三個人都看呆了。
姑獲仙子又點了點頭,說道:
“肥遺,嗯,倒是很難尋的東西了,不錯,若是那孩子自己捉的,就更不錯了。”
“肥遺”湯萍也喃喃的說了兩個字。
肥遺,大蛇,雙身一頭,據傳肥遺現則天下大旱!
韋黥這番變化正是施展了玉靈術,藉助肥遺的旱灼之力化解了自己的困局,與湯萍施展玉靈術只是變化一條手臂不同,他變化的竟然是自己的腦袋!
不過韋黥自己明白,就算破了湯萍的這個手段,但這條肥遺是他最重要的靈獸,比試開始才多久,這個湯萍連一點的御靈之術都沒用,就將自己的底摸了個清楚。
這讓韋黥面上火辣,惱火起來!
昨日夜裡上官泓找他時就說過:
“韋師弟,湯師妹有一隻很厲害的靈獸,我很想知道是什麼,麻煩韋師弟好好的逼迫一下她,讓她把那隻靈獸露出來我瞧一瞧,如何?”
“就這……太簡單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諷刺!
而此時在臺下黑壓壓的人群中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上官泓正與上官岫一起看著這場比試,見到臺上情形,上官泓輕輕的笑了。
好了,韋黥已經被激怒了,接下來會越來越好看的。
說不定就能讓湯萍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