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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熙入魔!

李簡駭然之下重新把自己的劍擎在手中,在他看來今日必定還有一場惡戰,自己還要力戰眼前已經入魔的雲熙。

就像上一次在大蒼澤他苦戰入魔的蕭逸一般。

但李簡想錯了。

雲熙的身形漸漸的在那團黑霧之中顯露出來,並不是黑霧散去了,而是那團黑霧透過雲熙的四肢百骸直接滲入進了她的體內,此時的雲熙面色略暗,一雙眼睛是詭異的深紫色,雙眼周圍滿是細密的暗紅血絲,滿頭的烏髮如同浸在水中一般向上飄揚著,臉上滿是猙獰之色,在她的身前一把寒光四溢的靈劍正在劇烈的震顫抖動著,不知道是雲熙在竭力的控制著這把劍還是這把劍要竭力的掙脫雲熙的控制,劍鋒所指正是李簡的前胸,一觸即發!

而對面的李簡則持著劍高度戒備著。

臺下觀戰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在此之前許多人甚至還未看明白這場比試究竟是誰勝誰負,怎麼突然間那個女子就變得如同厲鬼一般了呢,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當然,臺下觀戰的也有木秀峰的弟子,他們自然是看明白了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傳言中的入魔之事竟然發生在了澄觀恩試的擂臺之上!

除了木秀峰的弟子之外,也有一些見多識廣的弟子也明白髮生了什麼,這其中就包括臺下觀戰的錢潮四人。

“錢小子,雲熙她……”湯萍急急的問道。

“肯定是入魔了……”錢潮說道。

“那怎麼辦,劍修入魔可是很厲害的……”彥煊見過劍修入魔之後的手段,因此擔憂的說道。

“咱們上,這已經不是比試了,那姓雲的婆娘輸不起,發瘋了,咱們一起去幫李兄弟,把她拿下!”陸平川站起身摩拳擦掌的說道。

湯萍與彥煊似乎也有此意。

“別急!”錢潮趕緊止住三個夥伴“不用咱們出手的,而且也不用李兄再與她打一場,呶……”

錢潮說著示意了一下圍繞著擂臺的五根石柱。

“陣法要發動了!”

……

陣法果然發動了。

“臺上不見血,恩選不傷人”,擂臺周圍的這五根石柱正是保護臺上臺下眾弟子的陣法,除了有危險發生時這陣法會啟動,在擂臺之上劍修入魔也會使陣法發動起來針對入魔的那個劍修。

在錢潮眼底深處的藍光之下,他看得清楚,五根石柱內裡的符文已經開始閃動起來,旁人雖然看不到,但此時擂臺那裡已經傳出來一陣共鳴一般的嗡鳴聲響,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讓不少人開始更加的驚奇和不安起來。

就在雲熙一聲撕裂般的嘶吼發出,隨著一道寒光她那把靈劍以無匹的氣勢刺向李簡的時候,這是也是李簡最緊張的時刻,他擎劍剛要應對的時,異變陡生!

在錢潮看來這擂臺一週的五根石柱每一根都向擂臺發出了兩道青濛濛的淡光,同時射向了雲熙還有她那把劍,嗯,自然這是在他青眼術之下才能看到的,在其他人看來則是雲熙的靈劍飛出不過半丈就忽然間停了下來懸在那裡一動不動,而且那烏髮張揚的雲熙此時也如泥胎木雕一般在空中再不能動彈分毫。

擂臺周圍的陣法發動,同時將雲熙的劍還有云熙本人都禁錮的紋絲不動,而李簡則無事,瞪大眼睛震驚無比的看著這一切,剛才還有一股巨大的威脅向自己胸口射來,馬上那股威脅便停在半路一動不動了,就連雲熙也是如此!

而五根石柱的嗡鳴聲此時也達到了最大。

臺下眾弟子都呆呆的看著,有人甚至以為現在的局面是李簡使得什麼厲害手段。

湯萍,彥煊和陸平川也看著這些,果然如錢潮所言,擂臺上的陣法發動了。

而錢潮則專注的盯著那些石柱,現在對他而言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幾乎是雲熙發生變化的同時,澄觀樓內就有了響動,急匆匆的從裡面奔出兩個人來,前面的是呂溯陽前輩,後面緊跟著的是白亙長老,雲鸞也急著要看看自己的侄女到底是怎麼了,但被白亙阻止了,他一人前來。

……

“伶月。”

“師父。”

“看見了嗎?”

“師父……雲姐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入魔了,你這位雲姐心胸狹窄,能勝不能敗,萬事只能順著她心、由著她意,只要有一點逆境挫折她就無法承受,這也是師父為什麼當初絕不肯將她收為弟子的原因,你明白了嗎?”

“哦……”

……

“我來!”

白亙在澄觀樓下超過了呂溯陽,但到了擂臺上之後呂溯陽一聲輕呼便飄身而起來到了雲熙的面前,到了近前之後盯著雲熙那紫色的雙目,呂溯陽嘆了口氣,伸臂就將一隻手掌放在了雲熙的頭頂上。

驚人的一幕又出現了,隨著呂長老的手按在雲熙的天靈上,就如同將一勺水潑進了炭盆中一般,馬上一陣濃濃的黑霧便從雲熙的頭頂上蒸騰而出,向上升起,然後漸漸消散,與此同時,雲熙雙目中那詭異的紫色也開始淡去,慢慢的重新出現了眼白眼仁,就連她雙目周圍那密佈的血絲也不見了,但她面上神情卻越來越呆滯。

“噹啷”一聲,最先落下去的是雲熙射向李簡的那把劍,然後是“噗通”一聲,雲熙的身子從並不高的空中軟榻榻的摔落下去,下面的白亙趕忙過去檢視,一眼便知雲熙昏厥了過去。

而此時擂臺周圍那一圈五根石柱齊齊的嗡鳴才戛然而止。

到此時,錢潮眼底的那抹藍光才消失不見,若有所得一般點了點頭。

做完這一切之後,呂溯陽看了看旁邊的李簡,此時的李簡已經收了劍,剛才所發生的他自然都看在了眼裡,呂溯陽對李簡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嗯,你很不錯。”

白亙已經將暈厥中的雲熙托起走下臺去。

臺上則只剩下了李簡一人。

“這一場,李簡勝!”臺下聲音響起。

臺下先是靜了一陣,然後歡呼雷動!

李簡下臺的時候還是在那位負責主持的築基修士的提醒之下才走過去將一個裝滿靈石的儲物袋接了過來,這場比試李簡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情形結局,雲熙入魔雖然是她自己所致,但李簡的心情卻一直開心不起來,一邊為雲熙感慨一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了回去。

……

澄觀樓內議論紛紛。

劍修入魔,就發生在剛才,澄觀樓裡的結丹長老們都知道很早以前關於木秀峰“染塵”與“清修”兩派的事情,更是知道宗外劍冢山上埋葬的那些修士是因何而死的,縱然現在木秀峰的劍修依然有入魔之道的傳承,但入魔早已成為了木秀峰的一個禁術,那也只是他們作為最後不得已的手段而已,而剛剛發生的,明顯是那個女弟子因為輸了比試後恨怒交加之下才入魔的。

對於劍修而言,入魔有兩種,一種是將入魔作為一種最後不得已不用的無奈手段來,輕易是絕不會動用的,這種方式可以看作是劍修主動入魔,一般而言在入魔之後如果能擊殺強敵,入魔的劍修還是能重新恢復清明;而另一種則是如剛才雲熙那樣,因為心性上存在不足,受到強烈的刺激之後積恨成狂、怒火滔天從而才入魔的,想來雲熙必然是不願入魔的,但是當時她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因此雲熙入魔是一種被動的入魔,比之主動入魔而言,被動入魔更加的危險,因為一旦以這種方式入魔後,劍修一般都難以再次重返清明,若無人解救必定會永墮沉淪,成為只知殺戮的怪物!

木秀峰知道一些內情的修士此時都驚佩於冷月仙子目光的獨到,難怪她不惜得罪人也不收雲熙為徒,怕是冷月仙子早就看出此女絕非是劍修良才。

雲鸞坐在窗前發著呆,她怎麼也沒料到今日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兒子敗的難看也就罷了,沒想到侄女竟然在擂臺上入魔了,都是眾目睽睽之下……正思緒混亂無比時,旁邊有人喚她:

“白夫人……”

抬眼看去,是木秀峰的孫長老。

“孫長老,今日……這是……”

“唉,雲熙這孩子有天分,但今日看來心性上差了一些,剛才呂長老出手她日後不會有什麼大礙,不過……之後這孩子再要學劍……估計就難了……”

“唉……”

……

澄觀樓三樓上。

“伶月,我不看了,你要看就自己看吧,嗯,有件事,一會兒你到下邊去找你李師兄,告訴他散了之後去我洞府一次,商量一下他拜師的事情。”

冷月仙子今日只為看李簡的比試而來,如今看過之後對其他的比試再無興趣便起身要返回洞府。

“師父啊……”伶月一臉愁眉苦臉的看著冷月仙子,眼裡都是不情願之意。

冷月仙子自然知道這丫頭想的是什麼,微微一笑:

“咱們可是打了賭的,也擊了掌,你可要認賭服輸。”

“我認……可這……也太丟人了!”

“呵呵,嗯,師父只能退一步,我答應你,你的修為和手段若超過了李簡,我馬上讓李簡改口稱你為師姐,不過在那之前你還是他的師妹,還有,若是他先於你築基的話,你們這師兄妹排序就只能這麼定下來再不能更改了,明白了嗎?”

冷月仙子是故意拿這件事來敲打伶月,讓她改了愛偷懶的毛病。

“好吧……”伶月無奈只得答應下來。

……

景桀看完了李簡的這場比試,雖然對李簡最後如何勝的那個女子他看不明白,但李簡表現出來的手段令他心驚不已,悄悄的,他看向了賀駟奴,此時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個傢伙拉進來,對付錢潮那五個人必須要再增派人手,因此很有必要讓這傢伙也出一份力。

嗯,大不了給他些好處罷了,回頭要好好的找這傢伙談一談。

……

今日的比試,最令人矚目的就是錢潮對戰白麟的一場還有李簡對戰雲熙這一場,在這兩場比試的襯托之下,後來所有的比試看在眾人的眼中都覺得乏味無比。

終於,夕陽晚照,擂臺下負責主持澄觀恩試的築基修士大聲的宣佈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明日繼續。

眾人開始潮水般的退去。

起身之時湯萍看著李簡的臉色沉悶,便問道:

“李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贏了比試反而不開心呢?”

李簡說道:

“我是為那雲熙感到不值,就為了一場比試的勝負,居然生生的將自己逼到了入魔的地步,何苦呢!”

“可憐她做什麼,還不都是她自己找的。”陸平川說道。

“話是如此,但……入魔……對劍修而言是件大事,日後雲熙能不能繼續作劍修還不一定,我心裡總高興不起來。”李簡說道。

湯萍說道:

“李兄你想想,不考慮你故意讓給她,假如雲熙真的在臺上擊敗了你,難道以後她就不會敗在其他人的手上,不會入魔了嗎?最總要的是,依著她那個脾性,真如她所願擊敗了你,接下來她一定不會繼續糾纏冷月前輩而是改投他門,還要辦一場熱熱鬧鬧的拜師禮,必然還會將此事大肆宣揚出去,那對冷月前輩而言必將是一個莫大的羞辱,李兄必然不願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吧。就因為拜師遭拒而心生怨恨,由此便開始處心積慮的針對那位前輩,今天在場這麼多沒有師承的人呢,若都如她一樣,是不是一個個都該叛出五靈宗去了?這樣心胸狹窄的人物有今天的結局再正常不過,你們木秀峰擇徒最重心性,今天的事情咱們都看到了,李兄,你覺得這雲熙的心性如何,是否適合再作劍修嗎?當初冷月前輩拒絕收她為徒想來也是看穿了她,必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假如她日後真的不能再作劍修,對她而言反而是件好事,煉氣階段,現在改換門庭還來得及,真等她到了築基之後才發現自己不適合劍修之道,那時候豈不是一切都晚了?所以,李兄,你今天不是害了她,而是幫了她,不管她領不領情,你都不該把這件事看成你的過錯。”

湯萍的確是善於勸說別人,李簡聽了之後,思索了一陣便仰天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湯萍雙手一拱:

“多謝湯姑娘,現在我這心裡就舒坦多了。”

“這麼客氣幹嘛,弄得我倒不好意思了。”

幾個人說著就要離開,轉身之後一個人走到了五人身後,對著李簡的背影“李……李……”的開了幾次口卻都說不下去,最後還是彥煊在不經意間發現了他們身後的伶月,便輕輕的說了一句,五人這才停下來轉身看著她。

“李……李……”伶月的臉憋的通紅,眼圈裡都淚汪汪的,她是真不情願管這個以前看不上眼現在看著也不順眼的傢伙叫一聲師兄的。

“李什麼李,你有什麼事?”湯萍一見伶月便不客氣的說道,她與伶月曾經在彥煊的拜師禮上見過面,二人還互相瞪過眼睛。

“伶月姑娘,”李簡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去過冷月前輩的洞府,自然認得這個對自己從沒有好臉色的丫頭“有什麼事嗎?”

豁出去了!

伶月打定了主意。

“李……師兄,師父說了,讓你散了以後去她的洞府,要商量著怎麼辦你的拜師禮呢。”

說話之時伶月的臉就通紅了,說完之後馬上扭身就逃了。

陸平川一聽大喜:

“誒呀,李兄弟要拜師了,好事,好事啊!”

“是啊,冷月前輩終於要收李兄為徒了。”彥煊也一臉笑意的說道。

“恭喜李兄。”錢潮說道。

湯萍納悶的說道:

“等等,剛才伶月那丫頭稱李兄為李師兄,不對呀,依著冷月前輩門下弟子的排序,李兄要拜師也比伶月晚,怎麼她居然管李兄叫師兄呢?”

錢潮忽然笑了:

“你昨日還說過,這澄觀恩試上好多人開盤作賭,不過是煉氣的與煉氣的賭,築基的與築基的賭,結丹的前輩們也是互相賭,那就不能結丹前輩與煉氣弟子也賭上一把?看剛才那位伶月姑娘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估計是在冷月前輩面前賭輸了吧……”

“哈!”

……

因為人多的原因,比試結束眾人散去的時候景桀並沒有叫住賀駟奴,他打算過一陣再悄悄的去找他,這樣能避開他人的耳目。

不過,等他找到賀駟奴的住處的時候,卻撲了個空,賀駟奴不再房內,外面天色已經黑下來了,這傢伙能去哪裡呢?

索性景桀便在賀駟奴的房間裡等。

賀駟奴其實並沒有走遠,就在附近,就在景桀推開他的房門時他則正輕聲的敲響了另一個房門。

開啟門來的是一身紅裙的戚若媂,見到門口站著的是賀駟奴後,戚若媂的秀眉微微一蹙,問道:

“你來做什麼?”

“戚師姐,花驄不見了。”賀駟奴有些憂心的說道。

戚若媂微微一愣,旋即一笑,身形向後一退然後用一隻手在自己的房內比了一圈說道:

“那快進來找一找,看看是不是我把花驄藏起來了。”

這倒是讓賀駟奴進了戚若媂的房間,今天要說的事情可不敢讓外人聽去,他有些焦急的說道:

“誒呀,戚師姐,不開玩笑的,花驄的確不見了,而且昨夜也沒有回來,算起來他已經消失了一天半的時間了。”

“哦,到底怎麼回事,你說給我聽。”見賀駟奴這樣,戚若媂便追問起來。

“昨天,我這是今日找人打聽來的,昨天天色還不亮的時候有人看見花驄悄悄的溜出去了,直到現在還未回來,昨天夜裡我看過,還去花驄那裡敲過門,他不在房間內,到如今天色又黑了,他依然沒有回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賀駟奴在孟綵樓雖然是個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但還是知道出了事情該去向誰討主意。

“昨天一早就出去的,那……當時還有誰也出去過嗎?”戚若媂又問道。

“有,有人看見獅子林的姜琢璞好像也出去了,他與花驄就是腳前腳後出的五靈宗。”

“那你不是應該去問姜琢璞嗎,怎麼跑來問我?”

“唉,還有一個人也跟出去了?”

“誰……你就不能一次都說出來嗎?”

“聽說最後跟著他們兩個一起出去的是五靈宗那個叫章益的。”

“花驄,姜琢璞,章益,出去了三個回來了兩個,你是擔心……花驄在外面被這兩個人給害了?”

“是啊。”

“又因為章益是五靈宗裡有名的紈絝,你擔心與他有關,所以不敢直接去問,因此才來找我拿主意?”

“不錯,戚師姐一向……”

“行了,長老們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呃……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沒去說過。”

“嗯,若依我的話,你再等一兩日,然後就去找同來的長老說這件事,萬一這期間若是花驄回來了,你也不要去問他,明白嗎?”

“好吧……”賀駟奴應到。

“還有……賀兄弟,你這次來五靈宗到底想要做什麼?”戚若媂目光灼灼的盯著賀駟奴的臉看,那逼視而來的目光讓賀駟奴有些不知所措“說實話!”

“呃……嘿嘿……就是……”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賀兄弟看來想把在孟綵樓做的事情也拿到五靈宗裡來做,對不對?”

“嘿嘿,順便而已……”

“哼,你們個個都有自己的打算,不妨告訴你,婁青藥在前幾日氣色就一直不太好,我側面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來五靈宗也是有圖謀的,可惜,她的那點小心思教人家看穿了,不但如此,人家還在外面做了一個局就帶著她和宗饗鑽了進去,宗饗啊,五靈宗里根基最深的紈絝了,那幾個人不都看他的臉色嗎,但是在佈局的那幾人面前宗饗什麼面子都沒有,婁青藥叫人家激得動手打了一場,結果被人打得大敗,最後才知道人家就是為了教訓她一頓。”

“啊!還有這事……”

“賀兄弟,我說這事就是想勸一勸你,這裡不是孟綵樓,不是你可以無所顧忌的地方,而且五靈宗與咱們那裡也不太一樣,在孟綵樓沒人敢惹你,可以讓你胡作非為,但在五靈宗內就連宗饗他們都不在乎何況是你,若是你有什麼事……哼……尤其是你以前常做的事被他們拿住了,你覺得你會是個什麼下場?”

“這……嘿嘿,戚師姐,我什麼也還沒做呢,他們不能把我怎樣的。”

賀駟奴說這話的時候卻想到了金璋對梅清下手的那次,怎麼五靈宗外那麼大就偏偏讓人碰見了呢,會不會是金璋讓人給盯上了呢?好在那些人最後都自殺了,若被人家生擒,金璋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悠閒自在了吧。

戚若媂正色說道:

“最好如此,把你所有的心思都收起來,乖乖等百年奉納,我是打定了主意不回去的,有我一個留下,你返回孟綵樓就不成問題,其實你若留下來才算你倒黴呢,你的名聲如何你也知道,那些人不懼宗饗又怎會把你放在眼裡,比起孟綵樓的逍遙自在,你就那麼想在五靈宗內過提心吊膽、束手束腳的日子嗎?聽我一句勸,在五靈宗內安安分分的,不要再生事端,離那些人遠一些,到時候能跟著長老們回去才是正經。”

這些話賀駟奴倒是聽進去了,他本來也沒打算留在五靈宗,而且現在花驄不見了,雖然時間不長,但卻生死不知,再加上五靈宗裡的那個景桀一看就是個陰險多謀的傢伙,似乎還是老老實實的能回到孟綵樓是最好的,因此他說道:

“多謝戚師姐,我明白了,一定照做。”

“嗯,至於花驄,他在孟綵樓時就喜歡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那個時候你大概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吧,我也不知道,更是懶得知道,這次他可能會自己回來,也可能是真的出什麼事了,但是記著,那是他的事,與你無關,大不了交給長老們去處理,不要擅動。”

“是,我聽進去了。”

從戚若媂的住處返回,賀駟奴推開自己的房門之後就看見了坐在房中的景桀。

景桀笑著起身說道:

“賀兄,等你好久了……”

……

就是在這個夜晚,碧波潭的某處洞府之內,白亙白長老終於等來了這一天,他以白亙的二次失敗為例說服了自己的道侶雲鸞,日後對白麟的教導完全由白亙來做,雲鸞不得插手,同時雲鸞畢竟是築基高階的修為了,正好藉機為能鑄成金丹而下一番苦功了。

至於雲熙,雲鸞親筆寫了一封信將事情的原委說明,然後由白亙找人連夜送往雲家,過不幾日雲家自會來人,關於雲熙是繼續留在五靈宗還是返回雲家等人來之後再做商議。

這裡多說一句,白亙長老親自管教兒子之後,白麟果然與之前不同,雖然築基比錢潮五個人都晚,但這位白公子日後在五靈宗內還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也算沒有枉費白長老的一番苦心,而且在後面錢潮五人築基之後的故事中,白麟還會登場,到時候再繼續他的故事。

還是在這個夜晚,依舊是水雲谷碧波潭,在湯伯年前輩的洞府之內,一老一小的對話正在進行。

“六爺爺?”

“嗯。”

“我到底要跟那位前輩的弟子比試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若是在臺上贏了你能得多少好處?”

“哎,你這孩子,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老夫讓你登臺是要看一看你的手段究竟如何了,你以前可沒少吹牛,怎麼,怕了,擔心一上臺就露餡是不是?”

“少來,你肯定是拿我跟別人的比試去跟人家賭了,你就說吧……”

“沒有的事,你不要亂想!”

“我要一半!”

“什麼!哎,你不要胡鬧了好不好?”

“好,反正我問過我師父了,她說都是你的主意,你要真的一毛不拔的話,哼哼,那回頭在臺上我就故意當著眾人的面敗下陣來,反正我不怕丟人,就看你心疼不心疼……”

“唉,你這小丫頭,可真讓人頭疼,都說了,老夫怎麼可能跟人賭你的輸贏呢?這樣吧,嗯,你若贏了,老夫這裡自然有獎勵給你,好不好?”

“我要一半!”

“太多太多,你不要太貪心!”

“哼,還說沒拿我去跟別人賭!”

……

同樣還是在這片夜色之下,錢潮悄悄的來到了範衠的洞府。

關上門之後,鳳遊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對著錢潮就說道:

“哎,你們有些失算呀,今天你跟那個李簡在臺上表現的太過亮眼了,景桀看在眼裡好像又有些不放心了,我看著他似乎正打算把賀駟奴也拉進去一起對付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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