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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錢……錢潮勝!”
擂臺之下的一位築基修士用有些乾澀的聲音宣佈了錢潮的勝利。
但是場面一度還是很安靜。
所有的人,無數雙眼睛都盯向了依舊在臺上的錢潮。
尤其是在澄觀樓內。
湯伯年,姑獲仙子還有康釜三個人是坐在一張桌案上旁邊的,剛才錢潮揮了揮扇子就將白麟打進了天水湖中的情景他們一眼不差的都看到了,這三位前輩在目睹那一場景之後便都發了一陣的呆。
湯伯年與姑獲仙子一樣,總聽湯萍唸叨錢小子這樣錢小子那樣,但別說錢小子,就連湯萍的手段究竟如何他們這兩個做長輩的都沒有親眼看見過,更不用說錢潮究竟如何了。而康釜也是如此,他也聽自己的寶貝徒弟陸平川時常說起錢兄弟如何如何,他也只當是陸平川與錢潮交好而已,但這個錢潮究竟如何,康釜也不清楚。
今日錢潮在宗內眾人面前這一戰,不得不說,讓這三位前輩都大開了眼界。
其實又何止這三人呢,整個澄觀樓內的結丹修士都被錢潮的手段吸引了,尤其是那些九玄的結丹修士,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都曾經被玉壺山上的那位墨祖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那就是不允許他們將錢潮收為弟子,至於原因那位祖師卻不明言,不少人甚至還私下裡猜測詢問那個叫錢潮的小子是不是與墨祖有什麼淵源,但打聽來打聽去都沒有結論,因此也就作罷了,今日他們見到了錢潮的手段後可謂是個個驚奇不已,一些精通煉器的結丹長老一眼就認出來錢潮手中那把扇子的材質,竟是中階靈禽“麻姑雀”的鳥羽,那東西豈是煉氣弟子自己能搞到的?如此一來,對錢潮身份的猜測便又開始了。
說句實話,錢潮的手段在澄觀樓裡眾多的結丹長老們眼中必定是稚嫩可笑的,但有一點,澄觀樓內所有的結丹長老們都是從煉氣到築基再到結丹這樣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的,他們各自也都有煉氣六層修為的時候,遙想在他們當初在煉氣六層的時候,有沒有錢潮剛剛表現出來的手段呢?
自然是沒有。
“嘿嘿,”康釜笑著說道“錢小子真不錯,把老子都嚇了一跳啊!他才什麼修為呀,就有這樣的手段!挺好,陸小子身邊有這樣的兄弟,誒,我挺高興的。”
姑獲仙子先是點頭,然後又是搖頭,也笑著說道:
“湯丫頭在我身邊總是提起錢潮,唉,時間久了,我還以為這丫頭是對錢潮動了什麼心思呢,現在看來嘛,這錢潮倒真的非同一般吶,難怪你那個孫女天天掛在嘴邊上!”
湯伯年所想的則與面前二人不同,錢潮剛才的手段讓他慶幸自己在甲選的時候不拘一格的將這個孩子從錢家帶進了五靈宗,正是剛才所見一下就讓湯伯年想起了當初在齊國宰相府上那個跪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兩隻如同點漆一般的明亮通透的眼睛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暗道幸虧將他帶來了,本來他是藉機敲打田家而已,沒想到卻為宗門尋來了一個好苗子。
聽了身邊二位的說話,湯伯年伸手指在茶杯中一點然後藉著指尖的茶水在桌案上寫了一個字,馬上就用手將其蓋住了。
姑獲仙子與康釜都看見了湯伯年寫的那個字,是個“五”字。
五什麼呢?
自然是五祖了。
玉壺山上墨祖說過的那個五祖傳說。
事涉機密因此寫完湯伯年就將其蓋住用手掌擦拭掉了。
姑獲仙子說道:
“他們五個人,現在只看了一個錢潮,我現在倒是很好奇其他幾個孩子的表現。”
康釜忽然笑著說道:
“誒,他們五個裡面,我聽陸小子說好像只有彥煊那丫頭沒有參加這次的澄觀恩試,咱們要不要去找鍾仙子商量商量,給她的寶貝弟子也安排一場比試,就算看咱們也該看全了才是。”
……
擂臺上,錢潮轉身對著澄觀樓恭謹的行了一禮,然後就走下擂臺到那位主持澄觀恩試的築基修士面前接過了白麟挑戰自己的那一千靈石。
“錢兄弟贏得漂亮!”陸平川忽然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頓時臺下歡聲雷動!
畢竟這場比試前將靈石押注在錢潮身上的人很多,因此贏了靈石的人也多,就算那些坐莊的給錢潮定得賠率低,但總是有賺,因此那些贏了靈石的喝起採來格外的賣力。
當然,人群之中也有一些與錢潮交好又知道一些內情的人開始為錢潮擔心起來,畢竟剛才錢潮是當著人家父母的面把他們的兒子直接從擂臺上打進天水湖的湖心去了,要知道白亙長老還有白麟的母親雲鸞現在就在澄觀樓上坐著,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就算你錢潮最後衝著澄觀樓行了禮,但那又有什麼用,依著白麟母親的那個脾氣,說不定還會認為錢潮在挑釁呢!
……
這樣的擔心的確不是多餘的。
就在白麟的身子在天水湖的湖面上一陣水花翻滾的直衝湖心而去的時候,澄觀樓的二樓之內,眾多的結丹修士猶看著這一幕有些發呆時,忽然間“啪”得一聲響,雲鸞一掌就拍在了桌案上,將茶盞裡的茶水都灑得滿桌都是,霍然起身時已經是勃然大怒,滿臉的潮紅之色,一雙眼睛也透過視窗瞪向了下方錢潮的背影。
這一下就引得在場所有的結丹長老都看了過來,嗯,這位白夫人為何發怒,大家自然明白,現在泡在天水湖裡的可是她的寶貝兒子!
雲鸞本想的是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在臺上風光無比的戰勝對手,讓她這個作母親的在澄觀樓裡也能揚眉吐氣一回。誰能知道卻是這個結果,這錢潮可恨,他手段比麟兒高明能擊敗麟兒當然沒問題,但他卻故意的將他直接打落進天水湖中,為此還提前使手段逼著麟兒與他交換了在擂臺上的位置,太可恨了,這就是故意的,他與麟兒有什麼大仇一定要如此羞辱他嗎?
絕不能輕饒了那個姓錢的小子!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雲鸞嘴唇有些哆嗦的說道。
“坐下。”白亙長老輕聲的說了一句。
“我哪裡還……”
“坐下!”
白亙長老又說了一句,聲音依舊不大,但這一次卻滿是威嚴的氣息,而且是第一次,白長老在對自己的道侶說話時帶上了結丹修士的威壓,在同階修士面前這不算是手段,但作為一名築基高階的女修士,雲鸞自然能感覺到來自眼前的龐大壓力,這令她在無比的憤怒之中更是驚奇起來,以往自己的這位相公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但此時的白亙長老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兒子讓人家羞辱成那個樣子,怎麼他竟還能沉得住氣呢?
不過威壓之下,雲鸞還是坐了下來。
“嗯,麟兒肯定不會有事,看得出來,錢潮對他出手已經手下留情了,只是將他扔進湖中,傷不了他,你去了也沒什麼意思……”
“可是麟兒今日受辱太甚!”雲鸞說話的聲音也不大,說話時面色依舊潮紅一片,看起來對錢潮的怒氣絲毫不減。
“受辱?你口口聲聲說他下了一年的苦功,你也調教了他一年之久,嗯,剛剛那就是你這一年苦心的結果嗎?”
“你……”
“好了,這是在外面,咱們不必爭執,有什麼事回去了再繼續說,但是,你今日一共安排了兩場比試,麟兒這一場是第一場,接下來還有一場呢,你既安排了,就該看完了再走,反正已經有人將麟兒送回去了,就讓他先靜下來想一想自己為何會再次失敗吧。雲丫頭的比試就在下一場,你是作姑姑的,不能因為兒子敗了一場就連侄女的比試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離開,那樣太過厚此薄彼了,不應該,留下來繼續看完。”
雲鸞有些驚訝自己道侶今日的不同,不過道理似乎又都在他那一邊,她瞟了一眼樓下正雙手接過一袋靈石的錢潮,頓時無名火又起,暗道看就看吧,看看雲丫頭這一場能不能贏得漂亮,讓自己心裡稍微舒坦一些。
……
而在澄觀樓的三樓,觀看了錢潮與白麟這場比試的冷月仙子臉上帶起了微微的笑意,與其他的結丹修士不同,在她看來,錢潮的表現正該如此,李簡的手段如何冷月仙子心裡有數,能與李簡為夥伴的人,手段豈能差呢。
而與冷月仙子截然相反的則是侍立在她身邊的伶月,這個丫頭完全被錢潮剛才的手段驚住了,伶月在修行上多少是有些偷懶的,這是她讓冷月仙子不滿意之處,因此冷月仙子才帶著她到澄觀樓上來觀看,就是為了讓她能從一些高手的比試之中察覺出自己與別人的差距,從而今後能奮起直追。
而伶月看了錢潮的那場比試之後的確是察覺到了差距。因為李簡的關係,伶月對李簡身邊的那幾個人都沒有什麼好印象,她甚至認為錢潮就是個徒有其表又狡猾無比的騙子,但是……假如剛才那一場與錢潮比試的人換作了是她自己的話又會如何呢?
伶月對自己還是有清醒認識的,看過之後她就明白自己也不是錢潮的對手,但她馬上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錢潮是李簡的夥伴,他們在一起很久了,伶月清楚朋友與夥伴之間的異同,朋友之間必然是有不淺的交情存在,但若是實力不對等或者是相差過大,朋友依然可以作下去,但是卻不可能成為夥伴的,原因無他,實力的差距最終會導致實力不濟的人一定會成為累贅一樣的存在。
也就是說……李簡的手段必然是與錢潮相差無幾,高不到哪去也差不到哪裡,只有這樣他們五個人才能維持一直穩定的夥伴關係。
但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真等到李簡登場的時候,伶月自認為與之關係很好的雲熙……能不能擊敗李簡呢?
原本伶月對雲熙是很有信心的,但現在她卻開始動搖起來,雲熙若敗了,那不成自己真的要稱李簡為師兄嗎?
……
還有其他人也十分用心的看了錢潮的這場比試。
嗯,秦隨詁秦公子是第一次見錢潮出手,看過之後他臉色蒼白。
田度田公子也在某處仔細的看了錢潮的這場比試。
田公子曾經目睹過錢潮連勝十場的那次,因此再見這個情景並不驚訝,他知道白麟的身份,因此對錢潮毫不留情面的將一個五靈宗結丹長老的兒子打落進湖水之中感到好奇,這錢潮就不怕從此得罪那位長老嗎?
除了田家人在看著之外,五靈宗的幾個大紈絝也找了一個觀戰的好地方佈置好桌案,擺上了茶點香茗,一邊觀看比試一邊品茶,十分的愜意。
與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幾個從獅子林和孟綵樓的紈絝。
坐在主位的依然是宗饗,剛才錢潮的手段讓他十分驚訝,更是慶幸在瓏璋山自己沒有與這五個人發生衝突,否則的話那次自己還真不一定能討了便宜。
景桀看到白麟被打進湖中的時候眼角就是一跳,他之前與錢潮沒打過交道,以前只從旁人口中聽說過錢潮如何,對此他只當是流言而已,但這次是親眼見到了錢潮的手段後,景桀的心裡就有一絲不安,然後便在不經意間看了金璋一眼。
金璋立即會意,這是景桀在用目光詢問他找來的那些人手是否得力,畢竟從剛才那一場得知這錢潮似乎有些難以對付。金璋倒是對自己這次找來對付錢潮的人倒是滿有把握,畢竟前面他的人已經在錢潮那些人手裡吃過了虧,所以便毫不察覺的向景桀點了點頭。
如此景桀的心才稍稍放寬了一些。
但景桀始終是不放心的,田度與金璋的人在他的安排之下就在這兩日已經悄悄的滲入五靈宗了,但那些人他並沒有親眼看見過,當然他也不可能出現在那些人的面前,那些人究竟如何呢?總該弄清楚了心裡才有底。於是景桀便尋了個藉口離席,悄悄的找來了自己的兩個心腹。
“你們兩個不要再繼續看熱鬧了,有事情做,有兩批人被我安排了進來,這裡是他們的藏身之地的位置,你們兩個分頭各自去一個地方去找他們,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給我看一看那些人合不合用,回來再如實的告訴我,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是。”
返回之後,景桀注意到了正端著茶杯看著下邊熱鬧的賀駟奴,他心裡便又起了一些心思,錢潮比過之後就是李簡,且看看李簡如何再說,若這二人的手段都不俗,那想來這五個人都不好對付,或許找來的人想把事情做的利索至少會有些麻煩,賀駟奴這傢伙也是個有些實力的人物,他一定察覺到自己近來與金璋走的有些近,想來他也猜到自己與金璋做事已經把他排除在外了,嗯,有沒有可能將這傢伙也拉進來,給他一點好處,讓他也出一份大力呢?
景桀並沒有注意到,他看著賀駟奴若有所思的樣子都被旁邊的鳳遊看在了眼裡,他更沒有想到,自己的那兩個心腹剛剛從他這裡離開還未出宗門就被悄悄的跟上了,自然這些都是錢潮之前的安排,甚至包括這幾個紈絝在這裡悠閒安逸的觀看擂臺上的比試時的一舉一動,都被錢潮安排的人緊密的盯著。
……
湯萍一把就搶過了錢潮手裡的那個鼓鼓的儲物袋,開啟來看了看,然後笑著說道:
“哇,真的是一千靈石,我要押對多少場才能贏這麼多呀!”
彥煊卻有些擔心的說道:
“錢兄弟剛才……會不會以後白麟的母親會找麻煩?”
“不會的,彥姐,白亙長老若是再管不住他的老婆,大不了到時候錢小子將白長老一賣,把實情告訴她不就得了。”
就在這時,擂臺下主持澄觀恩試的築基修士又大聲的說道:
“下一場,木秀峰雲熙以一千靈石挑戰木秀峰李簡!”
李簡聽了有些錯愕,竟然也是一千靈石。
湯萍馬上說道:
“李兄,到你了,你與雲熙的賠率都差不多呢,我可把靈石都押在你身上了,一定要讓我再賺一筆。”
“呵呵,好!”
……
而臺下觀看比試的眾多五靈弟子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馬上就是一片譁然。
“又是一千靈石……”
“好大的手筆!”
“這雲熙是誰?”
“沒聽說過……”
“怎麼現在挑戰別人都要一千靈石了嗎?”
“都是木秀峰的,怎麼木秀峰自己的弟子還互相發起挑戰呢?私下切磋不行嗎……”
“誒,我記起來了,以往白麟的身邊總有一個女子,長得不錯,好像就是姓雲……”
“又是兩個劍修,昨日梁柏柯就勝了一場,今日又是這樣的比試,一定精彩……”
“這兩個該押哪一個贏呢……”
一時間亂紛紛聒噪不已!
……
澄觀樓上。
冷月仙子扭頭對伶月輕笑道:
“果真是挑戰,哪裡是什麼巧遇,不管了,伶月,要開始了,別忘了咱們打得賭。”
“哦。”伶月有些愁眉苦臉的應道。
康釜看著樓下擂臺上說道:
“看看,李簡那小子已經登臺了,嘿嘿,李小子也是很不錯的。”
湯伯年輕聲說道:
“嗯,這一場比完,冷月仙子大概就可以收徒了。”
姑獲仙子說道:
“會那麼簡單嗎?對方可不是白麟那樣的,我聽湯丫頭說過,那個叫雲熙的曾經與李簡打過一場,雖然那次李簡佔了上風,但湯丫頭說那個女子也很有幾分手段,又苦修了一年就為了能在臺上擊敗李簡呢。”
而白亙長老與雲鸞自然也都注視擂臺上。
相比於錢潮,無論是白長老還是雲鸞對李簡知道的就更少了,只知道那位冷月仙子在李簡剛剛被挑選進入木秀峰時就一眼相中了他,要將其收為弟子。同樣,那冷月仙子也是看了雲熙一眼就斷然拒絕,不論什麼身份的人帶著禮物去遊說,她也決計不收雲熙入門。可嘆雲熙這孩子也是個臉有些酸,勝負心有些強,又愛較真的,竟然以一個煉氣弟子的身份開始了針對一個結丹前輩的報復。
白亙長老是過來人,早就明白了雲熙的心思,她也是苦修了一年,今日在擂臺之上是一定要將李簡擊敗的,意思很明確,既然冷月仙子看不中她卻偏偏選中了李簡,那好,那她就要借這澄觀恩試的機會當著全宗人的面將李簡擊敗,最好是能大敗李簡,從而證明她比李簡強,同時也證明了冷月仙子的有眼無珠,然後嘛,雲丫頭自然不可能再拜一個有眼無珠的師父,當然要另擇名師,接下來就會在木秀峰大張旗鼓、熱熱鬧鬧的辦一場拜師大禮,就算不能在冷月仙子洞府的對面辦這次拜師禮,但一定會將請柬恭恭敬敬的送到冷月仙子的手中,讓她再氣一次!
而且,白亙看了看對面自己的道侶,這其中說不定還有云鸞的參與,雲鸞對冷月仙子死活不肯收雲熙的事一直耿耿於懷,指不定她在其中救起了什麼作用呢。
如今這局面嘛,雲熙若是勝了,白亙一定要插手,都是同宗的修士,不能把事情做的太過分,免得將冷月仙子得罪的深了;而若是雲熙在臺上敗在了李簡的手下,唉,那就又是一個爛攤子等著收拾,想想就有些頭疼!
……
雲熙在擂臺下主持恩試的築基修士那裡讓對方驗看了自己的玉牌之後才緩步走了上去,當然在此期間臺下那些觀戰的弟子們也趁機好好的看了看這個木秀峰的女劍修。
而李簡已經站在擂臺之上等著她了。
一年未見,對面的少年人依舊是印象之中的模樣,不過,氣質倒是顯得愈發的沉穩了,站在那裡背對著天水湖的粼粼水面負手而立,整個人就如同一根被釘在那裡的鐵樁一般紋絲不動。
白麟的失敗都看在了雲熙的眼裡,她並不意外,果然如她的姑丈白亙長老之前所言,白麟依舊不是錢潮的對手,想來日後對白麟的教導姑丈是再不會允許姑姑雲鸞插手了,這樣也好,想來在姑丈的手中,白麟應該可以徹底改掉他那紈絝的習性,將來也算能有不少的起色才對。
不再想白麟,那就只剩下自己了,這一場比試是她期盼了許久的一場爭鬥,也是雲熙所有謀劃之中最高潮的部分!
為了今日能在臺上徹底的將積壓在胸口多年的悶氣一口就痛痛快快的撥出去,為了讓自己揚眉吐氣,為了能讓輕視自己的人深感後悔,更是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全宗人的面證明自己,這些年來雲熙為了此時此刻吃了不少的苦頭!
而且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的苦頭,苦修……枯燥而沉悶,堅持了多年,自從在上一次與李簡交手之後,她就開始為了今日做準備。
而今,那個對手就在她的對面。
在此時的雲熙看來,對面站著的不是什麼李簡,而是冷月仙子在她心中的化身!
甚至雲熙現在很想回頭看一看,找一找澄觀樓上冷月仙子現在是坐在哪一個視窗正看著下面,想看清楚此時那位譽滿修行界的女劍修此時是什麼神色。
也罷,日後有的是機會再看她的臉色,不急……
見到雲熙登臺,李簡當先拱手說道:
“切磋印證,正是李某所願,雲姑娘有意,只要說一句李某必定從命,何勞破費呢?”
雲熙說道:
“區區靈石,何足掛齒,李公子這樣的人物,一千靈石真不多。”
“也好,那在下領情,雲姑娘請。”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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