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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的一個夜裡,宗外,在商介等人的藏身之處。
此時呆在這裡的除了商介與他的那個夥伴之外,還有湯萍,彥煊以及陸平川三人,而錢潮與李簡併不在這裡,當然並不是他們二人此次沒有跟著一起出來,而是錢潮與李簡一起去寒水池那裡佈置陣法去了。
就在前幾日,商介一個姓張的同伴從宗外返回找到了錢潮,將那天有兩個人在寒水池那裡轉了半天似乎是在尋找進入寒水池的入口一事告訴了他。錢潮一聽這位張師兄描述那兩個人一個是罕見的美男子,另一個則十分瘦弱的時候,馬上就意識到了大概是什麼人,接著他就取出來兩張畫像請那位張師兄辨認,結果張師兄一看就說正是這二人。
美男子是來自孟綵樓的花驄,而那個十分瘦弱的傢伙則是來自獅子林的姜琢璞。
打發走了那位張師兄後,錢潮馬上就去找了湯萍,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由她去向湯長老說明此事,請他示下萬一接下來涉及到那些外宗來的修士該如何處理,同時還決定要儘快將那個能封閉寒水池的陣法去佈置完成。
而今夜他們就是為此而來。
即使在夜裡,人多了也容易被人察覺,而李簡的感應之力又是錢潮頗為倚重的,因此這次佈置陣法便只由他們二人前往,留下了其餘三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的天際隱隱的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日出之處遠遠的已經能看到山形輪廓的時候,藉著黎明前僅餘的夜暗,錢潮與李簡終於趕了回來。
“怎麼去了這麼久,整整一夜,陸大哥好幾次都想著去找你們呢。”一見錢潮返回,湯萍就抱怨道。
“寒水池那裡是好大的一片地方,進入的通道還不止一個,有的很容易就能找到,有的則很隱蔽,我與李兄找起來都費力,找到了又要一個一個的佈置陣法,所以現在才回來,不過好在所有進入寒水池的通道現在都已經佈置完畢了。”
“那夜裡有沒有什麼動靜,我是說裡面……”彥煊在旁邊問道。
“沒有,裡面靜悄悄的,那裡向下應該很深,李兄感應過,察覺不到裡面有什麼動靜。”
“唉,要是能直接進去把溫良那小子捉住就好了。”陸平川在一邊說道。
“那樣固然好,但是總比不上拿他做個誘餌。”
錢潮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摸出來一張符籙遞給商介。
“商師兄,這個給你,一會兒我就告訴你這東西如何使用,接下來還要麻煩商師兄繼續在這裡盯一些日子,嗯,我估計在澄觀恩試之前就會有人忍耐不住要進入寒水池,到時候只要他或者他們進去了,你就只管使用這張符籙,然後返回宗內就可以了,這張符籙激發之後,我佈置在寒水池那裡的陣法就會同時發動起來將寒水池封閉住,裡面別說是人,就是小蟲子也不可能鑽出來,然後咱們就可以甕中捉鱉了。”
“為什麼是澄觀恩試之前?”彥煊問道。
“那個百年奉納是在澄觀恩試之後馬上就進行,我聽湯丫頭說澄觀恩試是宗內最熱鬧的事情,到時候宗內幾乎所有的前輩和弟子都會去看,就算不登臺比試的也會去看個熱鬧,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是宗外人最少的時候,想必那個時候也是那些人認為的最安全的時候吧。”
商介說道:
“嗯,放心吧,包在我們身上了!”
……
在外面呆了幾日,然後五個人便又來到了瑞軒鎮上。
錢潮除了照例要去見莊先生外,還在柳豐那裡意外的見到了左佑。
而且這次左佑居然又弄了一身的傷,身上幾乎纏滿了細麻布,面色有些蒼白的半躺在床上。
“我說左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陸平川一進房間裡就驚奇不已的問道。
“傷了左兄的,一定是那個叫閆丁的傢伙,對不對?”錢潮在一旁說道。
左佑有些虛弱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那小子離開時我正好在瑞軒鎮上看見了他,於是就一路跟下去了,沒想到一出瑞軒鎮,那傢伙就發覺了我,然後我就與他在外面一個追一個逃的兜了好幾天的圈子,後來他發現實在無法甩脫我而且我只是孤身一人的時候,便將我引到了一個偏僻之處要動手,唉,我失算就失算在沒料到閆丁會如此的扎手,當面對質的時候,那傢伙對自己的身份毫不隱瞞,而且還問我與你們幾位有什麼關係,想來他也料到了我能認出他來必然是得了五靈宗裡的幫助,那小子還說若有下次,我定然認不出他來,接下來就是動手了,諸位,我在修行界裡也混了這麼久了,手段這麼毒辣的人物還是第一次遇見,雖然我也傷了他,但必須說我身上的傷比他要重,不過呢,我卻比他能裝相,讓他誤以為我猶有實力,這才不得不逃走了,而我也根本無力再追,想來想去,養傷最安全的地方也只有柳兄這裡,這才不得不回來繼續給柳兄添麻煩了。”
柳豐在一旁說道:
“唉,這位左兄弟呀,當時急匆匆的就走了,然後過了些日子再回來時面無人色,人幾乎都站不穩,一下子就摔進了我的店裡來,嗯,這可是第二次了,當時真把我嚇了一跳。”
錢潮想到了之前褚垣說起閆丁在寒水池動手的情形,便問道:
“那閆丁的五根長針是不是很厲害?”
左佑有些古怪的看了看錢潮,說道: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當時你是不是就在附近偷看?”
然後左佑摸索著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物來,正是一根骨白色的長針,約半尺長短,遞給了錢潮。
“呶,這就是閆丁用的靈器,一共五根,這東西令人防不勝防,一動手我就深受其害,後來拼著受傷被我毀了一根,搶了一根,這幾日養傷,我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這種長針並非是什麼礦石鐵精所熔鍊而成的,我看著倒像是什麼妖獸的骨頭磨製的。”
錢潮正看著手裡的長針正看不出所以然來時就被湯萍要過去端詳了,他便對左佑說道:
“左兄,此物能否借我參詳幾日?”
“借什麼,這東西我留著也沒用,你若有用就送你了。”
在這裡值得一提的就是左佑說過的一句話“那小子說若有下次,我定然認不出他來”,這話錢潮只當那閆丁會些易容幻形的手段因而並未在意,但是在日後錢潮五個人踏出宗門在外行走時,再次遇到這個閆丁的時候,不但沒有認出對方來,反而是被對方一眼就認破了身份,然後一步一步的設計圈套引誘他們五個人一點一點的走入陷阱,幾乎面臨絕境,當然,這也是後話暫時不提,而且這個閆丁也暫時不會再出現了。
錢潮說道:
“柳兄,左兄,趁著你們二位都在,正好我這裡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呢。”
“有什麼你就直接問。”左佑說道。
柳豐已經從布彥犳那裡知道了錢潮想讓他幫忙打聽的事情,因而知道錢潮想問什麼,便說道:
“布兄已經來過我這裡了,我的確在其他宗門的那裡有些耳目,訊息都撒出去了,但收到回信還要再等一段時間,嗯,眼前我倒是可以把我現在知道的一些和錢兄弟說一說。”
“那就多謝了。”
“布兄來的時候將錢兄弟的那幾張畫像和名單也帶了過來,說實話,大部分的人我都十分的陌生,這也正常,就算那四個宗門的實力不如五靈宗,但在我們的眼裡也依然是無法高攀的大宗門,而且名單上那些人就算現在還未成氣候但也都是人家宗內有背景的人物,我沒聽說過也是正常,不過呢,其中有一個人或許我以前聽說過……”
“哪一個?”
“孟綵樓有一個姓賀的。”
“賀駟奴?”
“呵呵,說實話我也不確定我當時聽說的那位賀公子是否就是現在你們五靈宗內的那個賀駟奴,那也是許多年之前我在長輩們面前聽來的,像我們這樣的小世家,有時候為了生計會到處走動,去到別的宗門地盤上也是有的,因而聽到見到的也多一些。那年我是在柳家一個從外面回來的長輩口中聽說,在孟綵樓的地界之內曾經出過一件事情,說是有個小世家的女兒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據說那個失蹤的女子的樣貌堪稱絕色,而且還與其他的世家有了婚約,只待築基便可結為道侶。丟失了女兒之後,那個小世家尋找了許久也花出去了許多靈石都沒能找到,最後只得放棄,後來這個小世家一點一點的做大,前後十幾年就把自家的規模發展成了中等世家的樣子,之後為了子侄的修行,那個世家的家主就帶著幾個孩子前往孟綵樓,想送幾個孩子到那裡去修行,結果在孟綵樓內,那位家主無意間竟然發現了自己丟失了十幾年的女兒……”
彥煊聽到這裡說道:
“是那個女子被孟綵樓收為弟子了嗎?”
李簡則搖頭說道:
“若是將那女子收為孟綵樓的弟子,根本不必瞞著她的家人。”
左佑說道:
“怕不是被人擄走賣作了侍婢,十幾年一直伺候孟綵樓內某個沉迷酒色的紈絝吧?”
柳豐點頭道:
“不錯,至少我聽來的那件事中就是如此,據那個女子向自己的父親哭訴,自己被人擄走後就直接被帶進了孟綵樓,然後所侍奉的就是一位在孟綵樓內背景深厚無比的賀公子,但那位賀公子的名字是什麼,卻未提及,因此我不敢肯定現在五靈宗內的那個賀駟奴與我聽說的那位賀公子就是一個人。”
陸平川說道:
“怎麼修行界裡還有幹這拐帶人口的牙子嗎?”
柳豐笑道:
“為什麼沒有,不但有,而且還不少呢,人口丟失的事情也時有發生,而且他們下手的物件,還不僅僅是姿容出眾的女子,就連男子被他們相中了,只要有利可圖,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綁來賣掉。”
左佑介面道:
“不錯,叫什麼來著,對了,人傀,劍奴,侍婢,其中除了侍婢一定要女子之外,其餘人傀與劍奴嘛,男女均可。”
錢潮問道:
“侍婢我能明白,這人傀與劍奴又是什麼?”
柳豐轉頭看向了李簡與陸平川,說道:
“兩位兄弟,你們一個是體修,一個是劍修,這人傀嘛正是被控制了心智的體修,而劍奴則是被控制了心智的劍修。”
“什麼?”
“啊?”
“柳兄,請你細細的說一說。”
“好,說來在這修行界裡害人的法子是真不少的,據說那些專做拐帶人口這種惡事的人手裡就掌握著一種害人的藥物,給人灌下之後能讓人唯命是從,而這也正是他們做事不留痕跡的手段,因為就算被人看見了,也是被拐帶的那人自己乖乖的跟著走的,根本就沒有反抗,因而也不會引起懷疑。劍奴與人傀到手之後,都要再次被灌下一種更為霸道的藥物,然後還要輔以什麼其他的手段……那些就不是在下能知道的了,總之就是這一切完成之後,被拐帶的體修或是劍修就會絕對聽命於那人,而且還會依著之前所修的心法繼續修行,但此時他就是一個完全聽話的傻子,人家讓他殺人他就會殺人,人家讓他自殺他也會毫不猶豫對自己動手,更不要說那人在遇到危險時他們更是會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去保護。而之所以選體修與劍修作為下手的目標,正是因為這兩種修士在同階修士之中都是極難對付的,當然想要拐帶也不容易,因此,據說人傀與劍奴的價格也都極其昂貴,嗯,一般也只有一些大世家能夠負擔的起,而那些大世家中,有些就是喜歡秘密豢養這樣的人傀與劍奴,數量一般還不會少,讓他們或是充作護衛或是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另外嘛,諸位也不要只以為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煉氣的劍修與體修身上,我聽說就連築基修為的也有遭了他們暗算的。”
李簡問道:
“都知道劍修與體修難對付,那他們怎麼可能得手?”
左佑答道:
“李兄弟,最險惡的是人心……”
柳豐說道:
“不錯,都知道劍修與體修難對付,但並不是事事都要依靠武力來解決的,左兄弟說的一點不假,最險惡的是人心,假如有人虛心假意的接近一個厲害的體修或是劍修,設法取得那人的信任,然後或是趁其不備,或是在酒食之中動手腳,那可是防不勝防的。”
聽了這話,李簡與陸平川便默默點頭。
頓了頓,柳豐繼續說道:
“至於侍婢嘛,就更可憐了,諸位不要以為這侍婢的選擇只看那個女子的姿容是不是出色,除了姿容之外嘛,據說靈根資質越好的女子就會越發的昂貴,唉,侍婢其實並不僅僅被當成那些傢伙玩物,更是被當成採補的爐鼎來用,最終的下場嘛,也就可想而知了。”
聽到這裡,彥煊便想起剛才柳豐說的那件事來,開口問道:
“柳兄,那你剛才說的那個被拐帶進孟綵樓的世家之女,她的結局如何?”
“唉,令人唏噓呀,那個世家之主在孟綵樓折騰了好久才輾轉找到了那位賀公子,然後那個賀公子便一口咬定那女子是自己從外面買來的,還是花了一筆不菲的靈石,無奈之下,那位家主只得也拿出了一大筆靈石將自己的女兒贖回家,可憐那個女子,受了這一番折磨幾乎成了廢人!嗯,還有,聽我那位長輩說,那個賀公子其實就專門做這種勾當的,手下就豢養著一批惡徒為他做事,大小世家之中那些出色的男女,被他們看見了又弄到手,便從此再也見不到了。哦,對了,這次我還專門派人去孟綵樓的這個世家打聽,就為了問出那個賀公子的姓名,若是能與你們宗內那個姓賀的對上……”
陸平川瞪著眼睛說道:
“那老子就打死他!”
彥煊還是有些不明白,說道:
“他們都甚為紈絝了,什麼都不缺,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柳豐說道:
“彥姑娘,人都有貪心,但若控制不住的話,那份貪心就會變成一個無底的深洞,是填不滿的,他們什麼都不缺,更是不缺靈石,但是誰會嫌自己的靈石多呢?誰又會嫌伺候自己的女子太過美貌嬌豔呢?而且這樣的紈絝若是作起惡來,更是不乏幫手,也更能讓他們得逞所願,造成禍害!”
左佑也說道:
“不錯,死在我手上的大世家子弟也不少,說起來那些人都是一個個貪婪作惡的紈絝,身邊還跟著一些為虎作倀的小人,若不是這份貪心作祟,他們也不會在我的手下做了鬼!”
……
柳豐與左佑說的那些話給一向比較單純的彥煊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在返回五靈宗的路上,彥煊便飛邊想,最後終於忍不住向湯萍問道:
“阿萍,孟綵樓來的那個姓賀的傢伙,真的會是那個無惡不作的賀公子嗎?”
陸平川聽了搶先說道:
“我看十有八九差不多,那小子一下船我就看他不像個好東西,長得就黑不溜秋的,還一臉誰都欠他一筆的倒黴相,一看就是欠打的傢伙,哼,若真是他,到時候我就登臺,在臺上直接把他打死!”
湯萍說道:
“在我看來,還不止一個賀駟奴,來的那些人都不簡單呢。”
錢潮在旁邊插話道:
“也別把目光只看著那些人,這樣的人孟綵樓裡面有,那憑什麼在咱們宗內就沒有呢?”
“你發現什麼了?”湯萍問道。
“還記得咱們找到的幾處溫良煉製玉丹的地方嗎?”
“當然記得……啊……你是說……”
“沒錯,溫良就算能背地裡攪風攪雨,但他每煉製一顆玉丹就要取一個修士的性命,咱們見過的那些屍體必然不是全部,想想他招攬了多少人手,要讓那些人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他需要多少那樣的玉丹,你覺得憑他一個人就能從修行界裡拐進那麼多人來嗎?就算他有這個本事,宗內與宗外他怎麼可能兼顧?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他有手段在修行界裡拐來一些修士,但那麼多的人,他又是怎麼將他們帶進來的呢?我覺得在溫良背後必然會有一個人在幫他,這個人也一定就在五靈宗內,而且此人還應該很有手腕,說不定林澗之所以知道溫良會在寒泉谷大潮的時候對言霜下手,就是那個人告訴的林澗。”
錢潮的話又讓幾個同伴把心思重新放回到過去對付溫良時的那些發現之上,細一想錢潮所言果然不無道理。
“當然,咱們更要擔心的是”錢潮繼續說道“那些宗外來的人與宗內咱們還不知道身份的傢伙合起夥來!”
就這樣一邊談論一邊飛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彥煊忽然說了一句:
“誒,那好像是梅師姐。”
幾人順著彥煊的目光看過去,果然遠處有幾個人影似乎正向著瑞軒鎮的方向一路飛去,距離實在是不近,能看清最前面帶路的是個有些模糊的窈窕身影,似乎是棲霞山那個名為梅清的女子,而她的身後則有幾個人跟隨著。
“梅師姐這是去做什麼?”湯萍問道。
“不知道,梅師姐出來的次數並不多,想來是有事情吧。”彥煊說道。
而梅清那邊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們五人,因此並沒有停下來更沒有與他們攀談的意思了,因此看了一眼之後,五個人便繼續向宗內趕。
不過,又飛了一陣之後,李簡眼見,他一眼就看見了空中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李簡明白,修士若不受傷,是不可能如此的。
“錢兄弟,你看……”李簡提醒道。
“是……是程師兄!”錢潮一眼就認出遠處那個有些不穩的身形正是九玄的程潛堂。
程師兄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
錢潮立即便加速飛了過去,還未飛到近前便大喊了一聲:
“程師兄!”
正是程潛堂,而且是滿身重傷、渾身是血的程潛堂!
瀕臨崩潰、搖搖晃晃的程潛堂聽到有人喚他,轉頭去看,模模糊糊的看清了飛到近前來的居然是錢潮的時候,他竟然一下子就昏迷了過去,李簡的身法最快,趕過去在他墜地之前接住了他。
程潛堂猛然又醒了過來,蒼白的手上滿是血痕,他一把死死的抓住錢潮的衣袖,盯著錢潮斷斷續續的說道;
“錢師弟……快……快去……救她……”
“什麼!”
像是要發出最後的怒吼一般,程潛堂嘶聲喊道:
“快去救梅清!”
然後便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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