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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錢潮五個人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外出了一次。
尋找靈草,獵殺妖獸,循著錢潮發現的蹤跡開啟遺蹟,當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為湯萍尋找那枚青鸞之卵,不過尋了幾個地方卻都是一無所獲,最後在前去瑞軒鎮之前,他們五個人還悄悄的來到了寒水池附近與潛藏在這裡的商介見了一面。
宗內有事或者說若是宗內的長老有什麼命令的話,錢潮五個人現在憑著煉氣弟子之首的身份自然可以調動宗內的精銳煉氣弟子,經過溫良一事之後,如今大部分的煉氣精銳弟子對這五個師弟師妹的態度有了一個顛覆性的改觀,這五個人再有號令,這些人自然能夠遵從。但在錢潮看來,能夠遵從自己的號令是一回事,可不可靠就是另一回事了,至少一些機密事情他就不放心的交給那些人去做,因此這才找上了商介。
錢潮與幾個夥伴商量過,五個人從目前到築基必然還有一段不太短的時間,若五人不是什麼煉氣弟子之首那自然不用考慮這麼多,但既然被架到了這個位置上,那要做事順利的話,必然要有信得過的人為自己做事方可,錢潮有人選,就比如商介這樣的就是他相中的人選,關鍵在於,商介為什麼要心甘情願的為錢潮做事呢?
這個也簡單。
從褚垣帶著一身傷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許多日子了,陸平川有一日說過,他的那位席勘師兄已經被宗門再次外派出去了,這一次恐怕又會在宗外派駐許多年,而湯萍也帶回了訊息,是湯伯年的弟子徐晟告訴她的,褚垣已經成功築基,而且正是因為用了錢潮等人送的那盞“海韻玉脂燈”的緣故,接著築基之後的褚垣便與席勘一起被外派了,悄無聲息,以前褚垣在宗內的故舊都不知道褚垣的任何訊息。
既然能幫著褚垣築基,那麼為什麼不能幫著商介築基呢?
這就是商介死心塌地為錢潮五個人做事的原因。
在錢潮看來,憑著他們五個人之間的那種玄妙的聯絡,他自己築基必然不在話下,甚至可能連“海韻玉脂燈”都用不到,而這“海韻玉脂燈”對尋常弟子而言又極其的珍貴,因此他才秘密的找來了商介,一番交談之後,商介便答應為錢潮做事,而錢潮也當著商介的面立誓,在商介築基之前必然會為其找到一盞“海韻玉脂燈”。
這些事情都是錢潮一個人做的,當然後來也與四個同伴都說明了,而且幸運的是就在這次外出五個人開啟的一處十分隱秘的遺蹟之中,他們就十分驚喜的找到了一盞,依著湯萍的意思,這盞燈不急著現在就給商介,免得他認為錢潮能輕易的拿出這種寶物而又多了別的什麼想法,對此錢潮也贊同。
錢潮還有別的想法,在宗內有幾個人若不能築基在他看來是十分可惜的,那樣的人若能築基日後別說對他們五個人有幫助,就算對宗門也該是有大用的,嗯,除了商介之外,比如那個布彥犳,做生意是個好手,但一點也不耽誤他打聽收集修行界裡的各種訊息,還有那個蔡蹇,也是個察言觀色收集各種隱秘內情的高手,這些人只是沒有師承,若日後他們能築基,對宗門而言都有用處。
其實錢潮想的更遠,將來築基之後若能與這些人一起被派駐在一處的話,做起事情來自然會更加的順心順手。
這個想法錢潮私底下與湯萍說過,湯萍當時還笑他是不是想成為第二個“溫師兄”,要知道溫良當時能籠絡到許多人為其賣命是憑著他煉製的玉丹能增長修士的修為,而錢潮則要憑藉著“海韻玉脂燈”來擴充自己的黨羽。聽完湯萍的話後,錢潮沉默了一陣,這才明白這件事只能做而不能聲張,而且但凡得了他們這個好處的人互相之間是不能知道對方的,免得真的形成了一股勢力而引起宗門不必要的關注。
從商介那裡,五個人便去了瑞軒鎮,錢潮自然還要在莊先生那裡呆上一天,接下來在柳豐那裡想見一見左佑的時候卻撲了個空。
“那位左兄弟急匆匆的就走了。”柳豐說道。
錢潮這才想起商介曾派人告訴過自己有人從寒水池離開的訊息,錢潮估計離開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閆丁,而左佑又有自己給他的閆丁畫像,想來左佑一定是追著閆丁而去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得手。
最後五個人便重返了宗內。
……
返回宗門後不久,湯萍就又給錢潮送來了一個訊息,摩天崖與九亙原的人要到了。
“聽說半路之上,摩天崖的一行人果然是被穆陽宗派去的人給截住了,而且還是在咱們五靈宗的地界設伏,穆陽宗帶頭的是一個姓魯的傢伙,那傢伙讓摩天崖的人要麼返回去,要麼就跟著他們一起去穆陽宗。”
“那後來是怎麼解決的,他們彼此動手了嗎?”
“沒有,咱們五靈宗一路護送著九亙原的隊伍當時就在附近,聽說原本咱們宗門對摩天崖與穆陽宗的事情並不願意插手,反而是九亙原一位白長老請求咱們幫忙救下那些摩天崖的人,嗯,當時已經是在咱們五靈宗的地界之內了,又有九亙原的請求,所以宗內的那些結丹長老們才現身出來的。”
“動手……還是……”
“也沒有動手,穆陽宗雖然派來的人不少,但咱們的人還有九亙原的人加起來就更多了,有好幾個在修行界裡赫赫有名的人物,一現身就將那些穆陽宗修士都驚散了,後來九亙原與摩天崖的人就在一起向著咱們宗門來了。”
“原來如此。”
“他們明天就到呢。”
錢潮聽了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馬上就問湯萍:
“摩天崖來的都是什麼人,這你知道嗎?”
“不知道,或許是前面傳回來的信裡沒說,也可能是我六爺爺沒告訴我,怎麼了?”湯萍奇怪的問道。
“還記得言霜師姐第一次遇襲時出現了一位摩天崖的洛公子嗎?”
“啊,我想起來了!誒,他的身份好像在摩天崖不低呢,嗯,這樣的機會,說不定他就一起來了,好像之前這位洛公子與言霜師姐還有婚約呢,難怪那次會不遠萬里來救言霜師姐。”
“唉,若是那位洛公子也來了,就熱鬧了,至少馬琥會提心吊膽起來。”
“哈!”
……
第二日,上午,天水湖畔。
依舊是獅子林與孟綵樓的船當日靠岸的那個小碼頭,嗯,說起來此次前來迎接的五靈宗長老也沒有比上次多出多少來,在迎接的規格排場上似乎差不多。
但是,這次來迎接的這些長老都是在五靈宗內身份極其重要的人物,差不多算是宗內議事堂的長老們全都到齊了,而且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位姜長老,就連湯萍的六爺爺湯伯年也在隊伍中。
見過一次熱鬧的五靈宗弟子這次來看熱鬧的人少了一些,上次獅子林與孟綵樓的人到了之後訊息就傳開了,眾多弟子也大多知道了這些人不是來與他們搶拜師機會的,因此在意此事的人就明顯少了許多,不過即便如此,在那個小碼頭附近依舊是黑壓壓的一片人在等。
而錢潮五個人依舊在那處小亭子之內看著,不過這次還多了一個人,是馬琥,他早早的就來到了這裡,後來無意間發現了錢潮等人便湊了過來。
看著馬琥那臉上流露出來的不安神色,湯萍打趣道:
“馬師兄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宗內的事情了……”
“哼,明知故問!”
彥煊輕輕一扯湯萍的衣袖,說道:
“看,言霜師姐也來了。”
果然,絕世容顏,一頭雪白秀髮披在腦後的言霜出現在了小碼頭上,而且這次言霜又穿上了北地九亙原的盛裝,一身雪白的衣裙纖塵不染,十分的惹眼。
不過言霜並非是一個人來的,而是跟在她的師父身後,木秀峰的主事長老呂溯陽呂前輩到了之後就與等在那裡的眾多議事堂長老們一一的行禮寒暄起來。
而言霜對著那些長老們行禮之後就靜靜的站在那裡,一人靜靜的看著天水湖的水面,那雪白的背影混雜在人群中就如同紛繁嘈雜中的一絲寂寥,讓人莫名的有些心疼起來。
彥煊有感而發的輕輕說道:
“唉,離家這麼遠,言霜師姐一定是想家了。”
幾人聽了都點點頭。
馬琥在一旁卻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這有什麼,女嫁千里萬里外,勝過深閨寂寞死!”
彥煊聽了搖頭,錢潮和李簡則忍不住笑了出來。
湯萍則給了馬琥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
“你就是想吃天鵝肉,她還沒嫁呢!”
“來了!”
湖面上終於出現了一艘不小的船。
船駛近了,便能看見船頭站立著的人物。
“是我們木秀峰的孫長老,原來是他去的。”李簡輕輕的說了一句。
船行靠岸,那位木秀峰的孫長老先行登岸,然後在船上就見一白一紫兩個人影似乎是互相謙遜推讓了一陣,然後離船登岸的就是那個白色的身影。
此人正是九亙白氏的重要人物,九亙原中一言九鼎的白嵉白長老。
在那位孫長老的引薦下,這位白嵉長老先是與五靈宗議事堂的諸位長老一一見禮,禮節鄭重周到,最後又在姜長老的引薦下與木秀峰的呂溯陽呂前輩互相行禮,在呂前輩面前,這位白長老行禮異常的整肅,看得出有頗多的感激之意。
而言霜則早已跪伏拜倒額頭觸地以迎這位白長老。
在言霜的面前,這位白長老更是有頗多的感慨,嘆了口氣,這才緩緩伸手將言霜攙起。
遠遠看去,言霜的面容上隱有淚光閃爍。
接下來登岸的就是九亙原的弟子,並不多,七八位的樣子,唯一一個引起錢潮等人注意的是一位與言霜一樣一身雪白衣裙的少女,同樣的國色天香之容,不同的是這位少女是滿頭如瀑的黑髮,再向眾多五靈宗長老行過禮之後,那個少女居然一個跳腳就鑽進了言霜的懷中。
“那是言霜師姐的妹妹嗎?”彥煊問道。
“不是,聽說是那位白長老的女兒。”湯萍答道。
“九亙原看來是要與咱們五靈宗緊緊的綁在一起了。”錢潮說道。
“嘿嘿,挺好挺好……”馬琥則望著碼頭上那一對已經手挽手說話的白色倩影說道。
湯萍斜了馬琥一眼,看著那傢伙滿臉的貪婪笑意便沒好氣的問道:
“你想幹嘛?”
“有句話叫齊人之福……”
“住口!你想都別想!”湯萍斥道。
接下來登岸的就是摩天崖的人了。
宿求醴長老是第一個下船的,原本站在船頭上看著碼頭上一眾五靈宗重要人物,尤其是看到了人群中那一身白裙的言霜,不由得感慨萬千,想著之前他還帶著摩天崖的修士與穆陽宗聯手要將她擊殺在半路,結果卻失敗了,之後便在五靈宗的出手干預之下穆陽宗罷手而摩天崖獨力難支,這才造成了如今摩天崖的困局,雖說干戈已息,但摩天崖的將來確實一片黯淡,更是讓他憂心不已。
踏上碼頭之後便有人迎了上來,不過這次倒不是那位孫長老前來為他引薦眾人,而是與他有交情的湯伯年早已滿面笑容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二人略作寒暄之後就由湯伯年為其引薦議事堂的各位長老。
比起九亙原而言,議事堂的其他長老們對摩天崖的宿長老一行人表現則略顯的平淡了一些。
然後便是從船上走下來的摩天崖眾弟子,其間馬琥一直緊緊的盯著,直到最後一個人下船為止,他才鬆了一口氣,總算那個姓洛的小子沒出現在碼頭上,錢潮則看著馬琥一直笑而不語。
碼頭之上,宿求醴對湯伯年說道:
“湯老弟,我的情形你是知道的,時日無多,此次來貴宗,我將我唯一的孫子也帶來了,來,過來……”
這位宿長老之前曾經說過,他突破元嬰無望,壽限所餘不多,此次他來其實也有招湯伯年託孤之意,隨著他的招呼,一個少年人便趕忙走上前來依著宿求醴的言語對湯伯年大禮參拜。
“若我……”宿求醴臉色黯了幾分“萬般都可拋卻,唯獨這個孩子我放心不下,原本摩天崖之內還有幾個知己,可惜都歿在與九亙原的爭鬥中了,如今思來想去,這滿天下只有湯老弟可以託付,還請湯老弟萬勿推脫才是。”
湯伯年肅容說道:
“放心吧,宿兄,你既有言,那這孩子就全在我身上了,嗯,先在我那裡住下,待我看一陣子,或是為其擇良師或是我親自收他,總之將來修行界定有這孩子的一席之地!”
聞聽此言,宿求醴似乎心中一塊重石落地,連忙感激的向湯伯年行禮。
“宿兄不必這樣,你我生死之交正該如此,誒,你等下,那丫頭不知跑哪裡去了……”
說著湯伯年就扭頭看了看,果然在對面的小亭子裡看見了湯萍,然後就連連招手,示意湯萍過去。
錢潮看著湯萍乖乖的走到了湯伯年的身邊,然後在湯伯年的引薦之下對著那位一身紫袍的老者恭謹的大禮參拜,看過了這些,錢潮的目光便又飄向了一邊,那裡,在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地方也有人在靜靜的看著碼頭上發生的事情,那些人正是前些日子到達五靈宗的獅子林與孟綵樓的眾人,並非全部,另錢潮感到奇怪的是,那裡只有六人,正是當時引起他們注意的那六個人,此時一個個都面無表情的靜靜的看著。
過段時間,宗內怕是又會起什麼波瀾吧!
不知何故錢潮忽然有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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