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九十七:且放長線,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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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前輩走後,錢潮的住處便只剩下了他們五個人,雖然外面已經繁星滿天,但房間裡的五個人卻並未各自散去,這個也簡單,就因為在之前與三位前輩的問話之中,錢潮與湯伯年對話提及成器堂內堂將徹底清剿寒水池的事情交給了他去做,此事雖然在李簡,彥煊,陸平川三人到了之後便與他們說過,但是由於當時褚垣一直昏迷後來三位築基師兄又來到,因此忙忙碌碌的不能細說,如今褚垣離開了,三位前輩也離開了,現在正好說一說此事。。
最先開口的是彥煊,她有些遲疑的看了看湯萍,又看向了錢潮,然後才猶豫著說道:
“聽錢兄弟的意思,我們真的要去清剿寒水池嗎?”
關於清剿寒水池這件事,錢潮今夜在湯伯年的問話之下才將內堂長老要自己清理寒水池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察言觀色,當時就發現了姑獲前輩的不悅,明白其中的緣由,但在三位前輩面前他不能說什麼,如今彥煊問話,他自然是要解釋一番的,畢竟寒水池是個兇險之地。
“彥姐,諸位,這件事情受命之後就和大家說的,不過後來我去了瑞軒鎮,在莊先生那裡待了幾天,回來之後還未等我找大家,褚垣就回來送信,這幾日忙碌,就一直混忘了,所以只有現在與大家細說一下。”
說著,錢潮又看了看湯萍,說道:
“不過,在我說之前,湯丫頭,你曾經用審心術審過刑讓,在外面的時候你對我說的也籠統,不妨現在將你知道的詳細再說一遍如何?”
“好,”湯萍點頭“刑讓的事情我的確是審出來不少,一直還沒機會與大家細說,不妨今夜咱們就長談一次,我把我知道的那些都細細的說給大家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湯萍便將自己用審心術得知的刑讓的過往之事都細細的與在座幾位同伴說了一遍,等她說完,幾人才算對刑讓為何會步入歧途有了一個完整的認知。
李簡聽得眉頭皺起,開口說道:
“沒想到引誘刑讓的,居然是咱們宗內的結丹修士,崇靈,魘血,他們想要的竟然都是上古真靈的血脈傳承,難道宗內真有這樣的人物存在嗎?”
彥煊則說道:
“怎麼阿萍的審心術都不能知道那個結丹修士的身份嗎?若是能知道,那去跟長老們說,不就可以清除掉這個禍患了嗎?”
湯萍說道:
“我回來後請教過鵝鏡前輩,她說的確有這樣的法術,名為‘障目術’,施術者這樣做就是為了防著與自己接觸的人被別人捉住、然後再被施以審心術來來審問,提前在自己的身上施展‘障目術’不會洩漏自己,那個結丹修士似乎從接觸刑讓開始就加著小心,一是從來不提及自己的名姓,二則是與刑讓見面都會提前施展這‘障目術’,也因此我才無法得知那個結丹修士的真正身份。”
陸平川則聽得有些懵懂。
錢潮說道:
“這個人的身份其實已經被知曉了,而且此人也已經被擊殺,不過畢竟他的身份不論怎樣看來都是五靈宗的修士,卻偏偏就是他引誘了刑讓,一來這件事情還未能徹底的查清,二來嘛,此事說出去終究不好聽,因此才一直被保密的。”
“哦,”幾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了錢潮,湯萍催促道“那個人是誰,快說呀!”
“這也是那天在內堂裡聽來的,刑讓的事情敗露之後,宗門,尤其是九玄的成器堂,馬上就料到了刑讓的藏身之地,畢竟那本《竅通秘要》就是與寒水池密切相關的典籍,但當時成器堂只對外說刑讓被除名是因為他偷偷的煉製邪器的事情敗露,根本就沒有提到他盜書一事,似乎是刑讓盜書而內堂一直就沒有察覺一般,而且內堂還派遣大量的人手到宗外去搜尋刑讓,這當然也是做樣子給暗中觀察的那些人看,而實際上在做這些的同時,成器堂中的幾位長老卻一直在嚴密的監視寒水池那裡,嗯,這樣做也的確有作用,雖然開始沒有任何的動靜,但後來終於在不短的時間之後,那些內堂長老們在刑讓與那個結丹修士見面說話之時將他們堵在了一起……”
“哦,那個結丹修士是誰?”彥煊好奇的問道。
“唉,乃是九玄的一位長老,姓甘,名為甘卜,當時在九玄此人因為擅長的是五行法術甚至被尊為玄修大師。”
“那接下來如何了?”李簡問道。
“接下來自然是要將他們拿住了,甘卜一見自己敗露二話不說就當即動手,當時眾人還以為他要拼命逃出五靈宗去,沒想到他卻出人意料的帶著刑讓衝開一條路後,沒有外逃反而是直接逃進了寒水池裡面,那些長老們豈能罷手,馬上便調派人手清剿寒水池,嗯,那次也是成器堂或者說是咱們五靈宗對寒水池最大的一次清剿,不過……寒水池那個地方確有古怪,本身就是個天地牢籠,又是個靈脈混亂之地,上下一共七層,進入那裡還有個禁忌,就是修為越高深,就越是難以深入,在寒水池裡築基修士比結丹修士要表現的更加輕鬆,那些追進去的結丹長老們自一進入那裡就如同被壓上了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舉步維艱,而且那種沉重的束縛越是深入便越強烈,那一次清剿,折損了不少的人手,還包括一位內堂的向長老,那位向長老是在寒水池中追上了甘卜之後動手之時隕落的,不過向長老也不算白死,他是拉著甘卜同歸於盡的,其餘的還有不少人受傷,還有多位築基的師兄也在寒水池中不幸身亡,但遺憾的是一直沒能擒住刑讓,據說煉氣修為的刑讓能夠去那些築基的師兄都無法踏足的更深一層去躲藏,無奈之下,長老們這才命令眾人撤回去,臨走時也僅僅搗毀了寒水池的入口而已,但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以至於後來的寒水池照舊是個黑暗汙濁的淵藪之地。”
“原來如此。”彥煊點頭道。
“可惜了,沒能將那個甘卜擒住。”湯萍一直沒能在審心術中看清那個結丹修士的相貌,卻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已經死了多年了。
“那就是說在寒水池那裡,只有煉氣修為的才能深入其中了,對不對?”李簡說道。
“嘿嘿,聽錢兄弟這麼說,我倒是挺想到那裡去看一看的。”陸平川不管聽懂沒有,倒是對寒水池有了幾分興趣。
錢潮繼續說道:
“嗯,不過,別以為甘卜死了,事情就結束了,這其中還有許多的事情,前面湯丫頭說完了,接下來我便將那日在內堂,司馬師兄與燕正師兄對我說的那些都說給大家聽。”
接下來錢潮便將從司馬筱焉與燕正那裡聽來的關於邪器堂,關於宗內隱藏的那股勢力,以及宗內長老們對“第七大宗門”的猜測細細的說給大家聽。
他說完之後,幾個人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湯萍才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第七大宗門,這是真的嗎?”
彥煊則驚訝的說道:
“竟然天下六宗裡面都有他們的勢力,而且還不止六宗,其餘大小宗門甚至連世家之中也是如此,這勢力也太過龐大了吧!”
錢潮說道:
“具體如何,我自然不可能清楚,終究這些在長老們那裡也只是一種猜測而已,各大宗門都只是覺得有這樣的一股勢力,卻從無實證,不過,湯丫頭,你回去之後可以去問一問湯長老,看看他如何說,畢竟這些都算是內堂的長老們說給我聽的,不知道議事堂的長老們對此是如何看待的。”
湯萍點頭。
李簡斟酌著說道:
“這第七大宗門,與湯姑娘前面說過的崇靈、魘血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錢潮說道:
“這種可能性很大,引誘刑讓的是甘卜,從他的話中可以得知他是一個崇靈血修,而他誘使刑讓走上歧途的法子又與內堂所說的那隱秘勢力所用的手法極為相似,很可能這崇靈血修就是所謂的第七大宗門,他們與魘血邪修同屬一門,而魘血一脈因為容易辨認不可能進入大宗門內行事……”
湯萍馬上就介面說道:
“不一定魘血邪修就不是那第七宗門的勢力,魘血邪修在修行界裡作亂,而崇靈血修則潛伏在各大宗門內部,崇靈為魘血傳遞訊息、輸送人才,比如刑讓這樣的,那就說不定崇靈也能從魘血那裡源源不斷得到什麼好處,一部分在大宗門之內潛伏,一部分在修行界裡作亂,彼此互相依存,難怪那些邪修這麼難被剿除。”
彥煊說道:
“那……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聽錢兄弟說,這些人並不給所在的勢力搞什麼破壞,那他們圖什麼呢?”
“比如甘卜,”錢潮說道“他的目的是得到寒水池那裡所封禁的上古兇獸混沌的一滴血,這樣他就有手段能讓他擁有混沌的血脈傳承,對他本人而言必然是有著巨大的好處,比如修行順暢,比如手段強大,比如日後突破關隘會如水到渠成般的順利等等,我猜想這也應該是所有的血修、至少是崇靈血修最想得到的,很可能所有的血修的最終目的都是如此。為了得到這個巨大的好處,甘卜引誘了刑讓,讓他去成器堂的內堂盜書,這本《竅通秘要》所記載的就有如何進入寒水池的方法,但這本書甘卜因為自己結丹的修為才用不上,而且七層的寒水池,這本書中所記載的也只能讓刑讓進入到寒水池的第六層而已,最後一層則要刑讓自己去想辦法了,可惜的是刑讓辦不到。這麼多年了,就算甘卜死了,刑讓必然也被甘卜想做的事情深深的吸引著不肯離去,一直盤踞在那裡,但一直也沒有找到進入第七層的辦法。我猜測,他與溫良合作就與此事有關,不過嘛,很可能他被溫良騙了,溫良的打算是進入寒水池的最底層,封堵七竅從而喚醒混沌作亂,但是從早前在其他的天地牢籠處的那些佈置我能感覺出來,溫良對於靈脈之學、對於陣法之術並不擅長,嗯,他煉製玉丹倒是把好手,否則的話,他對付五靈宗的謀劃早就成功了,根本不用招募那麼多的散修還有邪修來對付咱們,如今溫良失敗了,他對付五靈宗的後手就是混沌,他知道刑讓有一本典籍,就是這本《竅通秘要》,溫良應該是覺得那本書中就有能夠封堵混沌七竅的辦法,這一點沒錯,只不過他並不知道刑讓所盜的那本是殘書,所以溫良在與咱們的爭鬥中失敗後,他就跟刑讓翻臉了,不但奪佔了寒水池,還應該囚禁了刑讓,現在那二人大概正在苦思著進入寒水池第七層的方法吧……”
“那萬一真的讓溫良找到了進入進入寒水池第七層的方法怎麼辦?”湯萍問道。
錢潮聽了卻微微一笑,說道:
“封堵混沌七竅嘛,嗯,放眼天下,玉壺山上的那些祖師們或許有人知道如何去做,但玉壺山之外能有這個手段的可謂寥寥無幾,溫良必然不在其中,而我嘛……現在則是其中之一……”
“莊先生?”湯萍馬上問了一句,她明白定然是這幾天莊先生又傳授給了錢潮許多東西。
“不錯。”
李簡在一旁說道:
“還有一點,湯前輩在問錢兄弟的時候,錢兄弟似乎對清剿寒水池並不急迫,這是為何呀?畢竟除了內堂,我看湯前輩似乎也有教我們去清剿那裡的意思呢。”
錢潮輕輕一笑,說道:
“還記得林澗嗎?”
湯萍奇道:
“怎麼又跟林澗扯上關係了,他現在可不在宗內呀?”
錢潮繼續說道:
“嗯,他現在的確不在宗內,但是我一直懷疑林澗與溫良之間是由什麼往來或者說是有什麼關係的,否則的話林澗為何會趁著寒泉谷大潮、溫良主持刺殺言霜的時候趁機也對言霜下手來嫁禍上官泓呢?但這些只能是猜測,不可能有實證,嗯,林澗的背景的確不凡,但同時在宗內,與林澗這樣身份相差無幾的人還有許多,而且前面湯丫頭說的崇靈血修不一定就只有一個甘卜,所以……”
湯萍插嘴道:
“所以你把寒水池當成一個誘餌來用?”
“不錯,我就是想看看,溫良奪了寒水池的這段時間裡,宗內會不會有人也去那裡,或者是有人想去救刑讓,或者是去催促溫良,嗯,大體就是藉著寒水池,藉著溫良來看看宗內還有沒有與溫良或者與刑讓有勾連的人。”
湯萍又問:
“那你派誰去盯著的?”
“唉,這宗內煉氣弟子之首的身份雖然能夠號令那些精銳弟子,但說實話,那些人我們還不太熟悉,未必就能絕對信任,馬琥與駱纓師姐那些人倒是值得信任,但這是個枯燥而且時間不會太短的差事,不宜勞動他們,尤其是馬琥,現在那些人都知道我與馬琥的私交不錯,若是馬琥憑空的好一陣子不見人影,必然引起懷疑,所以,負責監視寒水池的,我派的是商介。”
彥煊聽了便說道:
“那個甘卜可是結丹的修為,萬一宗內有人去那裡的也是結丹的或者築基的,商介豈不危險?”
錢潮一笑:
“今夜在這裡,湯長老許多話都沒說出口,但我料定議事堂已經有安排了,我們只負責煉氣修為的,其餘的湯長老那裡必然有安排,彥姐,湯丫頭,你們若不信,回頭可以去湯長老那裡去求證一下。”
彥煊望向湯萍,湯萍則點了點頭。
李簡說道:
“若真發現有宗內弟子偷偷的前往寒水池,那我們又該怎麼辦?”
錢潮答道:
“我現在有辦法,可以用陣法來封堵寒水池所有的出入通道,別說去找溫良的人,就算溫良也逃不出來,只要商介給我們傳回訊息,咱們就可以先把寒水池完全封堵住,讓他們一個都跑不出來,那樣的話,在宗內,說不定還會有更大的魚浮出水面來!”
原來如此!
“明白了,按你的想法,果然急不得。”湯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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