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九十五:溫刑反目,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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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刑讓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他先是在黑暗之中恍惚的聽到了有人在身邊輕聲說話還有走動的聲音,然後神志便慢慢的恢復過來,等他試著漸漸的睜開眼睛時,才發現房間裡的光不再那麼刺目,而且身邊還有不少的人。
“醒了。”
一個溫和的女子聲音傳來,褚垣轉動眼珠看過去,一個紅裙的女子正湊近了他看,他認出來這是那個名為彥煊的女子,據說醫術高明,想來一定是她為自己醫治。
“果然醒了。”
又一個聲音傳到褚垣的耳邊,這次不用看,他就分辨出說話的人正是錢潮。
“錢師弟……”褚垣依舊虛弱的說了一句。
錢潮則湊近了輕聲的說道:
“褚師兄,你傷得不輕,這次可是睡了整整兩天呢,彥姐一直在為你用藥,你現在覺得如何?”
“多謝……多謝彥師妹。”褚垣說完就要掙扎著坐起來。
“無妨的。”彥煊說道。
因為接下來有話要問他,所以錢潮猶豫之後還是將幾個枕頭塞在褚垣的背後,讓其在床榻上半躺半坐著,然後錢潮有些歉意的說道:
“褚師兄,原本不該這麼急,應該等你的傷情更好一些再問,不過你上次昏迷之前所說的事情實在重要,因此不得不請你現在就將發生在寒水池的事情詳細的說一說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這次逃回來就是為了將那裡的事情告知錢師弟的。”
說完這句之後,褚垣才發現在這個房間裡可不止是錢潮與彥煊兩人,湯萍,李簡,陸平川都在,另外還有三個築基修士也坐在那裡,其中徐晟他是見過的,其餘二人一個魁梧偉岸,雙目炯炯有神,一個丰神俊朗,正面容平靜的看著他。
湯萍注意到了褚垣的目光,便說道:
“褚師兄,你說的事情很重要,因此不能只由我們幾個人聽,這三位中徐晟師兄你是認識的,這一位是康釜前輩門下弟子席勘師兄,而這位則是我的大師兄杭騅師兄,他們受命而來,聽了之後也好去向長老們稟報。”
褚垣聽說了錢潮五個人成為了宗內煉氣弟子之首的事情,對這樣的安排更是滿意,因為這樣一來自己就從為錢潮做事變成了為宗門做事,對他而言不啻於將過往都洗白了,自然是件好事,便點點頭虛弱的在床榻上向那三位築基師兄行禮。
“虛禮就免了,褚垣,我們三人正是來聽你說寒水池發生的事情的,現在你便說吧。”徐晟說道。
“是……我與錢師弟等人商議好,一直在寒水池做內應,打聽那裡的訊息,前番刑讓從宗外找來了幾個邪修的訊息給錢師弟送來之後便很快返回去了,之後便一直在寒水池裡待著,嗯,那是……幾天之前了,當時人們還在議論說是刑讓與那幾個邪修似乎都出去了,好幾日不見那些人的蹤影,我還猜測著他們大概是出去對付錢師弟你們了,可是一連幾日一直都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訊息,而且也見不到刑讓本人,所以在那裡人們的議論便更多起來,直到最後突生異變!”
“嗯,在寒水池,除了刑讓之外,基本上所有人都只能在一個地方待著,那裡是寒水池的第四層,而溫良幾乎可以來往於寒水池所有的地方,當然除了最底層之外,平日裡刑讓能透過的地方我們是無法通行的,硬要闖是會送命的,這一點我們都清楚,也從來不敢嘗試,但就在那一天,一個通道忽然就被強行打破,然後刑讓的身形就從那通道里一下子摔了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狼狽不已而且還是渾身帶血,他在地上摔倒之後就掙扎著嘶聲大喊‘救我’,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當時的刑讓頭髮蓬亂,面無人色,衣袍也處處染血,細看之下人們才駭然發現他竟然斷了一臂,他滿身的血正是從斷臂處流出來的,人們當時一下就都呆住了,緊接著,從刑讓出現的通道內便追出來兩個人,一個似乎正是對刑讓下手的人,他直接就向刑讓撲了過去,而另一個則在後面負手而立,有人還認得後面那個,見了他之後還喊了一句‘溫師兄’,結果卻只得了那人的一個‘殺’字,然後那個追殺刑讓的人就動手了……”
“在寒水池,有宗內十年會的人大約二十餘,還有四十多個從外面混進來後就一直藏身在那裡的散修,這些人平時都畏懼刑讓且聽命於他,錢師弟,三位師兄,這些人加在一起,在煉氣修為的人之中也不算弱了,但在那人與溫良的聯手之下,竟然不堪一擊,當時人們見刑讓受傷而且對方只有兩人,便有很多人過去想攔住對方,結果最先出手的人都遭了殃,慘叫聲不絕於耳,瞬間就血滿當場,一下子就倒下了好多人,這下就全亂了,有人紅著眼撲過去拼命,有人膽小想趁亂逃走,場面亂成一團,我看著倒在地上掙扎著向外爬刑讓,事發突然,之前刑讓與溫良之間是互相聯手合作的關係,不知何故讓溫良突然翻臉,當時的情形更是不可能去問明白的,因此我就在想要不要將刑讓救出去,然後趁其虛弱將其打暈制住然後再將帶著他逃回宗內來,結果……我這身上的傷就是因為救刑讓而來的,溫良帶來的那個人手段十分的狠辣,那人見我抓著刑讓要走,便對我動了手,我還以為我至少能抵擋一陣,哪知那人的手段……唉……他有五根如同細針一樣的靈器,一下子就在我身上穿了幾個來回……”
“好在我在寒水池也有些年頭了,對那裡的通道十分的熟悉,趁著那人以為我倒地身亡而去對付旁人的時候,便趁其不備逃進了一條隱秘的通道之中,這才撿了一條命,我進入那通道沒多久就聽見外面刑讓大喊‘溫良,住手,你贏了,想要我怎麼做’,而那個時候似乎其他的人也都停止了抵抗,溫良帶來的那個人還問了一句‘這些人怎麼辦’,然後就聽溫良說道‘殺了吧’,我聽的心中恐懼萬分,這才沒命的逃了出來,然後強撐著回宗門給錢師弟送信,這些便是整個經過。”
“稍等一下。”
錢潮說道,然後才想起來那張畫像留在瑞軒鎮左佑那裡了,於是便起身在桌案上拿過紙筆很快的就畫出了一幅人像出來,筆墨未乾就遞到褚垣面前說道:
“褚師兄,你看一看,溫良帶去的那個人是不是此人?”
褚垣眯著眼看了看,然後點頭道:
“不錯,正是此人,錢師弟,他是誰,怎會如此厲害?”
“此人名為閆丁……”
“閆丁?”這說話的卻是杭騅與席勘二人了,錢潮見狀便將那張畫像遞到那兩位手中。
“錢師弟,”席勘說道“這個不是閆丁呀,我與閆丁打過交道,還差點捉住他,我記得那人的長相。”
“不錯,”杭騅也說道“我也追捕過閆丁,閆丁……的確不是這個相貌。”
“奪舍了,”錢潮說道“閆丁曾經被幾個大世家的結丹修士聯手追殺,走投無路之下,依靠奪舍才逃了一命,而他奪舍的是一個煉氣修士,因此才能混進咱們五靈宗來,否則他一個築基修士只要靠近咱們五靈宗就會被察覺的。”
“原來如此!嗯,那次對閆丁的追殺我後來聽說過,聽說那些世家之人也是無功而返,原來是這樣。”席勘與杭騅點頭道。
徐晟在一旁問道:
“溫良不是與刑讓合作嗎?為什麼要奪刑讓的寒水池呢?”
“這個……就是後話了,當務之急嘛,”錢潮看了看猶半躺在床榻之上的褚垣繼續說道“經過褚師兄拼死送信,咱們總算知道了溫良現在的下落,不過不論他們要做什麼,褚師兄,你目前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了,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的,最後一次築基的機會也快臨近了。”
“不錯。”
褚垣說道,他之所以願意為錢潮效力,就是因為之前錢潮為他找到了兩盞“海韻玉脂燈”,如今寒水池易主,他再也回不去,而且還滿身的傷,更不可能再勉強他。
錢潮看向徐晟三人,之前曾經商議過的,於是徐晟馬上就明白過來,開口說道:
“褚垣,你把這個訊息帶回來也算是為宗門戴罪立功,將功補過了,之前錢師弟與你所商定的事情,宗內的長老也點頭認可了此事,接下來我們會帶你去宗內一個秘密之處養傷,然後你便在那裡築基,之後嘛,這位席勘師兄會被宗門外派,到時候你便跟著他一起走,你的情形特殊,你自己也知道,築基之後不宜張揚,畢竟你在宗內還有些舊識,估計你也不想與那些人再見面,而且錢師弟對付溫良可能還要一段時間,因此你就與這位席勘師兄一起先在宗外呆一陣,多聽多看多做事,歷練歷練,增長些閱歷,日後等宗內的風波平息了,你再回來也不遲,如何?”
席勘也說道:
“嗯,徐師兄說的不錯,待你築基,咱們便一起出去,你的事只有我知道,出了這個房門,我便不會再與他人提及,只要你為宗門立下功勞,自然還有遠大前程,你意下如何?”
而這些正是褚垣心中所想,只不過是還沒說出口,如今他答應錢潮的已經做到了,而自己多年的心願也必能達成,一時間心情激動,在床榻上連連向席勘等人行禮道謝。
徐晟起身說道:
“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在這裡耽擱了,我們三人帶著褚垣離開,安置好後就去向長老們稟報這件事。”
杭騅也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最後笑眯眯的看著錢潮說道:
“嗯,錢師弟,你很不錯。”
不知怎的,一旁湯萍的臉上忽然沒來由的熱了一下,趕忙遮掩了過去。
與錢潮道別之後,褚垣就與徐晟,席勘,杭騅三人離開了,雖然褚垣身上有傷,但那三人都是築基的修為,自然有辦法。
(到此褚垣這個人物便暫時不會出現,在後面錢潮五個人築基之後還會遇到在外職守的褚垣,因為一些麻煩事情,褚垣還為錢潮等人出了不少的力,不過那些都是後面的故事了,暫時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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