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九十三:隱憂,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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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的調養,李簡身上的傷漸漸的好了起來,這一日,他本欲在自己的紫竹林邊上打坐,可惜的是一條腿被蕭逸刺穿過,雖然傷勢漸好,但若盤坐依舊疼痛不止,無奈之下,他只得放棄,就在拖著一條傷腿在竹林邊上來回溜達時,李簡忽然轉過身來,恭敬的對著空中飄落的一個人行禮。
來人正是冷月仙子。
“你的傷勢如何了?”
“好多了,這幾日彥煊姑娘天天過來為我醫治,已無大礙了。”
“嗯,我看你走路還是不順暢,不必心急,先將傷徹底養好再說其他。”
“多謝前輩。”
“嗯,你們剛剛回來那日,我在湯伯年長老的洞府上見過了湯萍,她將那次的經過都細細的說過了,想來這次爭鬥你應該受益不小,而且我還聽湯萍說你曾經力戰一個入魔的劍修,你身上的傷就是在與他爭鬥之中留下的,不過那丫頭說的籠統,具體情形如何,你不妨說來我聽聽。”
李簡早有此意,就在這次對付蕭逸的過程之中,他領悟到了劍境的奧妙,但對於劍境該如何使用依舊有許多疑惑,今日就算冷月仙子不來這裡,待他傷愈之後也想著登門去請教,如今正好可以將這些疑惑都說給這位前輩聽。
當時在湯伯年的洞府之中,湯萍說得的確是籠統了些,而且當時她專心在幻境之中以審心術勘察刑讓心底的秘密,對李簡那裡的情形所知並不詳細,因此在李簡的講述之下,當冷月仙子聽到李簡說道“劍境”二字的時候忍不住得從石凳上就站了起來,盯著李簡問道:
“劍境!你說的可屬實?”
“當然,晚輩怎敢欺瞞前輩。”
冷月仙子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說道:
“好……好!李簡,來,將你那劍境施展出來給我看看。”冷月仙子的聲音裡有一絲的激動。
“是。”
李簡雖然身上還有傷,但只是將劍境展露出來還是能做到,他取出自己的一根青竹枝,略一閉目凝神,再睜開眼時,手中翠綠欲滴的青竹枝已經成為一把白光灼灼的利劍,而他劍境中的竹林與原本身邊那片紫竹林幾乎融為一體,分不清彼此。
冷月仙子就處在李簡的劍境之中,她凝神四處看著,看著身周圍這片鬱鬱蔥蔥的竹林,感受著其中蒼蒼的劍氣,過了一陣,她才點頭說道:
“不錯,果然是劍境,收了吧。”
恍惚間,李簡劍境中的青翠密佈的竹林消失不見了。
依著冷月仙子的修為,李簡的劍境在她的眼中可謂是破綻百出,不過這就與李簡的修為有關了,畢竟他還只是煉氣的修為,而且最重要的是,早年間冷月仙子被人視為劍修的天才,但她真正擁有自己的劍境也是在築基之後,像李簡這樣能在煉氣階段就悟出自己的劍境的,至少在五靈宗木秀峰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遇到過了。
就如同當年康釜聽湯伯年說陸平川是上佳的資質時便兩眼放光一樣,冷月仙子心中也是激動萬分,沒想到自己相中的一個小弟子竟然是真正的劍修天才,能將這樣的人收為弟子然後在悉心傳授,待其將來憑藉自己傳授的手段有一番成就、闖出不小的名頭時,作為師父,那該是多麼令人得意的事情呢!
甚至冷月仙子一度不準備等下去了,這樣的弟子,若是他已經領悟了劍境的訊息漏出去,恐怕木秀峰的那些結丹劍修們都會心動才是,最好馬上就將他收入門牆。
嗯,好歹冷月仙子還是抑制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她望向李簡說道:
“你很不錯,李簡,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前輩請講。”
“你領悟劍境的事情,你,還有你那幾個夥伴要暫時守口如瓶,不得再向旁人說起……”
“可是,當時弟子與那劍修爭鬥的時候,言霜師姐還有顧淵師兄很可能看到了。”
“無妨的,那兩個人的手段我都清楚,他們自己沒見過的事情定然更是看不明白,嗯,他們那裡我自去與他們說,只要你不再與旁人說就是了。”
“是……”李簡答應著,他並不知道這位冷月前輩為何要他這樣做,不過等他注意到冷月前輩的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的時候,他心裡忽然明白了幾分。
澄觀恩試!
等到了澄觀恩試的時候,那個雲熙必然會登臺挑戰自己,莫非冷月前輩想要的就是讓自己憑藉劍境在臺上擊敗雲熙?
難道名滿天下的五靈宗冷月仙子還會有此促狹之心嗎?
就在李簡心中猜測的時候,冷月仙子又說道:
“還有,你那劍境的使用也不太對,別說你,就算是我現在動用劍境去對敵,也不可能那麼長久的以劍境與敵周旋,你是當時剛得了劍境才會如此,接下來我便與你好好的說一說劍修的劍境究竟該如何施展使用。”
“多謝前輩!”李簡大喜。
……
就在宗內流言紛紛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只是聽個熱鬧,還有人專門跑來跑去的去聽不同版本的流言,也只是為了圖個新奇熱鬧。
當然,有人只是為了聽個熱鬧,增加一些有趣的談資,但也有人在這紛紛的流言之中聽出了門道。
比如九玄長老文冕。
錢潮的箭符之術就是得自文苑,而文苑的箭符之術則是她的叔祖父文冕前輩所傳,前文說過文冕的一些事情,他是九玄的符籙大師,但他對文苑其實並不是很看重,這箭符之術乃是文冕早年創立的手段,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厲害的手段,因此早早的就不再對其下功夫,也因為不看重這箭符之術才將這個手段傳給了文苑。
文苑返回宗門之後沒過幾日就被文冕喚了過去,原來文冕也聽到了宗內的流言,尤其是錢潮最後那威勢驚人的手段竟然是箭符之術,這位文長老便坐不住了,找來了文苑,然後便細細的將錢潮最後所用的手段問了好幾遍,其中錢潮的手勢,各種細節,以及錢潮身後神奇出現的那張白色虛影的大弓,文冕都問的十分的仔細。
文苑看著文冕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便試探著問道:
“爺爺,要不……我把錢潮找來,讓他說一說呢?”
說實話,文冕的確有這個心思,不過這位文長老脾氣還是有些古怪,嗯,在此事上也算不得古怪,終究是文冕作為前輩長老的那份驕傲在作祟,他總覺得既然是自己之前看不上的手段,卻在別人的手中能呈現出不一樣的威力,這隻能說明錢潮從文苑這裡得了這個手段之後下了一番苦功將其改進了不少,自己作為一個長輩怎麼好去搶奪一個晚輩的心血呢,於是他搖了搖頭,打算就此將這箭符之術徹底放下,不過最後還是對文苑說道:
“嗯,就不用找他來了,錢潮應該是個極聰慧的人,這一點是錯不了的。丫頭,你若對這個有段有意的話,便去找他問就是了,我答應你,可以……用我傳授給你的一個手段與之交換也就是了。”
“是!”文苑答道,其實她早就有這個心思。
同樣,九玄之內還有一位陣法大師,那就是駱纓與駱賓的爺爺,駱斑長老。
駱纓正在駱斑的面前不停的說著:
“爺爺,我覺得那就是陣法,他們五個人最後就坐在草地上,跟打坐一樣圍成了一個圈,然後是一個一個的出去對付溫良駕馭的泥漿怪物,湯萍第一個,那丫頭雖然手段的確不錯,但她才是什麼修為,那樣強悍的一擊……孫女自問是絕對無法抵抗的……”
一旁的駱賓也說道:
“不錯,那一擊實在是太駭人了!”
駱纓馬上就介面說道:
“爺爺,那究竟是什麼陣法,你懂不懂那種陣法?”
駱斑撓了撓頭,有些困惑,他是九玄的陣法大師,但自己孫女與孫子所說的那種陣法還是第一次聽到,然後他心中一動,也不回答,反而是細細的問了問當時那五個人當時所處的位置,接下來閉目凝思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目中精光一閃,悠悠的說道:
“或許真如丫頭你所言,他們五個人在那裡的確有陣法相輔,但那個陣法嘛,嘿,你爺爺我可不懂……”
“還有爺爺不懂的陣法嗎?”駱纓奇怪的問道。
“怎麼沒有,這天下之大,能人之多,比你爺爺我強的人……大有人在呀!好了,那個陣法就放一放吧,嗯,你不是跟那個錢小子關係還不錯嗎,想知道的話就去問他好了,不過呢,還是不去為好。”
“為什麼?”
“呵呵,記得你曾經向我極力推薦錢潮,想讓我將其收為弟子,可我一直沒有答應,對不對?”
“嗯,對呀。”
“都是同樣的原因,所以最好那個陣法就當你沒看見好了。”
駱纓與自己的兄長駱賓對視了一眼,不明白這老頭兒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馬上,駱纓的心中就如同開啟了一扇窗子一般,剛才自己的爺爺詳細的問了錢潮那幾人大作的位置,她還記得曾經在某一本典籍上看過,大草甸裡有一處天地牢籠,裡面封禁著一隻上古兇獸,而那五個人當時似乎就正處在那天地牢籠的正上方,難不成……錢潮那五個人……是以陣法借取天地牢籠裡的兇手的力量為己所用嗎?
否則的話,憑著那五個人目前的修為是絕對施展不出那樣威力強悍的手段來的!
一定是這樣!
看來宗內的流言說不定就是真的,但是……這樣的陣法,錢小子又是從哪裡得來的呢?
駱纓再看駱斑時,發現那老頭也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這才明白自己的爺爺不讓她去問錢潮的深意:
這個錢小子身上的秘密可真多呀!
……
流言之中,除了錢潮的手段驚人之外,其餘四人的手段也都被宗內弟子傳的神乎其神。
比如陸平川的那聲大吼,比如李簡那驚天的一劍,還有彥煊那如火鳳臨凡一般的火靈,這三個人的手段被人說的十分的熱鬧,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唯獨湯萍當時發起的第一擊,卻在有心人的耳中聽出不一般的東西來。
首先要說的就是秦隨詁,他是在南玉堂煉丹之時聽到別人議論的,不得不說這位秦公子是越聽心中越是沉重,感嘆自己想要得手會越來越難。
但是等他聽到人們議論中細細的描述最後五人那各自一擊的時候,秦隨詁猛然間心中一驚連呼不妙,在他看來,湯萍無意間已經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展示給了旁人看,湯萍的秘密是什麼他自然知道,但如今她的手段被人議論的沸沸揚揚的,若是有心人聽了,說不定也能窺破,那樣的話……恐怕打湯萍主意的人就不再會是自己一人了!
這讓秦隨詁的心情愈發的不好起來,甚至為此還將一爐丹藥完全煉廢了。
而在丘化壑的洞府中,有一個煉氣弟子有些莫名其妙的走了出來。
這位煉氣弟子也是參加了對付溫良那一役的,而且為此還拿到了宗門一筆厚厚的賞賜,此人與上官泓是相識的,過去也有過幾分交情,因此上官泓才將這個人請到了自己的住處,然後細之又細的問了問他們對付溫良時所有的見聞,尤其是在最後,湯萍發動自己那威勢驚人的一擊時所有的細節,關鍵之處,上官泓還讓這個人不厭其煩的細緻的描述給自己聽,最後才將他打發走了。
烏髮飄揚,一對雪白尖耳,身子周圍一道白影繚繞!
這是那位煉氣弟子對湯萍發動最後一擊時的描述,而這也是最讓上官泓動心的。
上官泓不知道那五個人為何能施展出威力那樣驚人的手段,不過她也不好奇,畢竟在守鑊山裡她就見識過,但湯萍則不然,上官泓料定湯萍發動那一擊時必然同時還發動了玉靈的手段,御靈與玉靈只一字之差,但在手段上卻相差很大,所謂御靈,指的是喚出自己所養的靈獸,然後驅使著它助自己與敵相鬥,比如上官泓的那隻大蜈蚣,就是召喚出來後撲咬對手;而所謂玉靈,比如上官泓能在背後出現一對色彩華麗的彩蝶雙翼,那就是玉靈,她養了一隻罕見的靈蟲,就是一隻彩蝶,藉助玉靈之術讓她能親身使用那隻彩蝶的手段與能力。
與御靈相比,玉靈術更像世俗間傳說中的狐仙附體一樣。
這兩種手段她有,而且她也相信湯萍必定也有,唯獨湯萍當時的樣子是最讓上官泓動心的。
雪白尖耳,白影繚繞!
這……莫非湯萍發動的玉靈術,當時所借的是一隻白狐的力量嗎?
而上官泓之所以如此的關心這個,正是因為她的師父丘化壑,多少年來在外千辛萬苦的奔波,就是為了能找到一隻罕見的靈狐!
具體是什麼樣的靈狐才能讓丘化壑滿意,上官泓並不知曉,但湯萍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少,從來沒聽說過她將一隻白狐喚出來過,竟如此的保密!
而且湯萍那丫頭眼光還極高,上官泓打聽過湯萍養的靈獸,還偷偷的看過,都非凡品,尤其是那隻全身金毛的小猴子,更是不可多見的極品,但從未聽說過白狐,自己師父丘化壑的師妹正是湯萍的師父姑獲仙子,姑獲定然知道丘化壑這些年辛辛苦苦找的是什麼,所以才不許湯萍將那隻白狐拿出來示人的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上官泓臉上出現了一絲的冷笑,她現在盼著自己的師父早日回來,或許師父多年的心願能在湯萍那裡得成也說不定!
除了上官泓之外,還有人也從這流言之中聽出了不一般的味道來。
宗內某個華麗的房間之內,幾人正在商談。
“湯萍那個丫頭……”
“那個丫頭可不一般,湯伯年是她的六爺爺,對她寵愛有加,傳她碧波潭的冰寒法術,姑獲仙子是她的師父,傳她御靈派的手段,還有一位鵝鏡仙子,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那鵝鏡也將月映林的幻術對湯萍傾囊相授,這三人也都是湯萍的靠山,想動她可不容易!”
“哼,沒什麼容易不容易的,我就是好奇,流言之中,湯萍究竟是身具什麼奇異的血脈還是身邊有一隻珍稀的異獸?”
“你的意思是?”
“總在這裡猜是沒有結果的,就不如找人試一試。”
“很難吶,這次那五個人的手段你也都知道了,你覺得就算找人試探,該是什麼樣的人才行呢?”
“簡單,過一陣子,宗內就該熱鬧起來了,到時候會有不少人到來,其中……就必有能為我們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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