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九十一:第七個宗門,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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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田雙柚與石闕雙雙沉默的時候,在宗內,成器堂,錢潮並不知道那位害得自己錢家的那位老祖宗錢瘦麟飲恨而歸的尹況已經含恨而死,此時正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他對此毫不知情,就在田雙柚和石闕盯著那團烈焰都各有情懷時,錢潮被司馬筱焉和燕正兩位師兄帶領著進入了一個房間之內。
“錢師弟請坐。”
一進房間內,司馬筱焉便請錢潮坐下,然後燕正去過茶壺茶盞為兩人斟茶。
司馬筱焉說道:
“錢師弟為咱們內堂立了功,有些事情便可以對錢師弟說一說了,這些事情嘛,以往都是宗內築基修士成為內堂之人後才告訴他的,但錢師弟你不同,你不但是煉氣時就成為了內堂弟子,而且又為咱們內堂擊敗了刑讓追回了被他帶走的身份牌子,所以現在就可以與你說一說了。”
燕正說道:
“不錯,之所以以往都是說給築基的內堂修士聽,畢竟是因為築基修士要外出為宗門作事,要在修行界裡行走,一般而言,也只有在外面才能遇到這種事情,但沒想到錢師弟現在不但遇到了,而且還與其動手將其重傷,嗯,尤其錢師弟目前還有咱們宗內煉氣弟子之首的身份,而刑讓又未死,想來在錢師弟築基之前若有機會還是要對付刑讓的,所以,才將這些現在就告知與你。”
錢潮點頭道:
“不錯,若有機會,在下想親手將刑讓擒住再交給內堂處置的,二位師兄請講。”
司馬筱焉說道:
“錢師弟可曾聽說過邪器堂?”
“邪器堂?有過耳聞,外面那些煉器的師兄們閒談之時就提起過邪器堂,據說是一些專門煉製邪器的修士惡徒聚在一起給自己起的名號,嗯,說那些人鬼鬼祟祟,行事很是隱秘。後來曾經在內堂坐值過的廖奉廖師兄也與我說起過他在外與宗內長老和師兄弟一起對付邪器堂的事情,當時廖師兄是受了傷才來內堂坐值的,而他的傷就是在對付邪器堂的時候落下的。”
司馬筱焉聽後說道:
“不錯,廖奉的確因傷在內堂坐值過一段時間,他也的確因為對付邪器堂為咱們宗門立了功,既然你知道一些,那接下來給你說的,就簡單了。”
“首先一點,錢師弟,邪器堂可不是什麼人把心一狠想要進入就能進入的,與咱們內堂一樣,邪器堂的門檻也是相當高的……”
司馬筱焉說道這裡是在桌案上看了看,這才想起刑讓的內堂身份小牌子已經被收了起來,於是便將自己的內堂小牌子取下來放在桌案上,用手指點著說道:
“沒有這個,邪器堂根本就不接納,想入邪器堂,必須是在煉器術上有一定的造詣,否則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邪器堂的一員。外面那些正在煉器的師弟們你也見到了,他們不可謂不用功,奈何天份不夠,煉製出來的東西也只能算是平平,自用猶可,但是拿出去售賣的話,別說人們爭搶,能賣出去,就能讓他們高興不已了,那些人別說不夠入咱們成器堂內堂的資格,在邪器堂的眼裡,也不會接納他們的。還有就是,邪器的煉製之術在修行界裡不能說氾濫但不少人都知道,而且也有人背地裡偷偷的在煉製邪器,但那樣的貨色與真正的邪器堂煉製出來的邪器相比,可謂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差別實在太大了。”
錢潮聽到這裡便想起了刑讓的那把烏光閃閃的長劍,想來那把劍也只是刑讓自己煉製的,還算不得邪器堂的,但據湯萍說,那把劍的威力就足夠了,而且似乎還真們剋制湯萍的冰寒法術,若是真正邪器堂煉製的邪劍,還不知道威力會如何呢,因此不由得點頭贊同,然後聽司馬筱焉繼續說下去。
“這也只能說明邪器堂擇人的標準高而已,其實算不得什麼,真正讓人感到不解甚至是有些擔心害怕的還在後面呢,錢師弟,一個人一個心性,這麼說吧,刑讓在剛剛進入咱們內堂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志得意滿,想著將來在宗內出人頭地,在內堂裡有一番不小的作為,這一點恐怕你錢師弟也不能外,立志於煉器術又被內堂所接納,自然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錢潮聽到這裡連連點頭,他剛入內堂的時候著實的興奮了一陣,日日憧憬著自己將來該有何等的作為,又會何等的風光。
“呵呵,其實又何止你呢,比如我,比如你這位燕正師兄,我們當時又何嘗不是呢,但是話又說回來,一個人一個心性,每個人的心志不同,有人能耐得住寂寞,經受得住誘惑,但有的人就不能,同樣是煉氣時進入咱們內堂的,還有之前在內堂坐值的許勃師弟,他就是個心志堅毅之人,再往前還有一位武閣師兄,同樣也是如此。嗯,不妨對你實話實說,其實對你錢師弟,內堂一直都在評估之中,不過你不用擔心,至少到目前為止,你的表現足以讓內堂不論是長輩還是師兄們都很滿意。”
注意到錢潮臉色的變化,司馬筱焉淡淡一笑,繼續說道:
“這種評估早就有,別說你,我與燕正,也都在被評估之列,雖然不能細緻到你日常如何,但一些事情上你的是非取捨都有相應的加減乘除,最後在大事託付或在內堂任職之上作為重要的參照,這個很正常。但不得不說的是,這樣的評估以前有些過於……不被重視了,也可能是因為刑讓只是煉氣的修為才忽略了,到後來刑讓敗露後,再看以前的記錄,細細審視,這才發現若早些干預,至少不會讓刑讓在外遺毒這麼久。但是,錢師弟,我們忽略了,有人卻沒有忽略,你說過,姑獲前輩的弟子湯萍曾以幻術審過刑讓,想來也該知道了他的一些過往,對不對?”
湯萍並沒有將刑讓的事情與錢潮細說過,但在外面的時候大略的說了一些,因此錢潮點頭道:
“不錯,刑讓之所以會步入歧途,一來是他本人急功近利,二來的確是有人引誘。”
司馬筱焉也點了點頭,錢潮所說與內堂所知的大體一致,他又說道:
“錢師弟,你與刑讓一樣,都是煉氣時進入的內堂,都是一時風光無限的人物,自你入內堂也有幾年了吧,你就沒想過,有人會盯著刑讓的一舉一動然後在其自甘墮落的時候將其往邪路上再推一把,那為什麼這幾年就不可能有人會盯著你呢?”
“什麼?”錢潮吃驚道。
“唉,錢師弟,實際的證據我們是不可能有的,若是有,宗內豈能容這樣的人在?但是從刑讓,從以前那些叛出內堂而成為邪器堂惡徒的人的過往經歷看,讓人不得不懷疑在咱們宗內,始終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內堂弟子的,嗯,其實也不止咱們成器堂,棲霞山的南玉堂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對於不能入他們眼的,他們從來不會以強力來脅迫且根本不會在其面前現身,而一旦遇到那些自甘墮落的合適人選他們則會循循誘之,使其入彀。武閣師兄與許勃師弟都無事,因為他們心志堅毅,無法被引誘,而刑讓則不然,他是先偷偷的殺人取魂,然後煉製邪器,這些都被那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從刑讓第一次煉製邪器開始,就註定了他會步入歧途,因此後來才會有人現身引誘於他,哼,更何況刑讓也根本經不起引誘,這才有了後來他在內堂盜書,而後盤踞寒水池至今的事情。而錢師弟你,恐怕也早被他們注意過,但很可能你一直以來的表現讓他們覺得對你並非是他們的人選,而且你如今還有了宗內煉氣弟子之首的身份,自然會令他們忌憚,更說明你不會受那些引誘,這才不會在你面前現身。”
“什麼……”錢潮雖然從湯萍那裡籠統的聽了些關於崇靈血修與魘血邪修的事情,但聽到司馬筱焉這麼說還是驚訝無比“這麼說來在咱們宗內豈不是一直都……”
“不錯,錢師弟你猜到了,在咱們宗內一直都存在著一股隱秘的勢力,他們的目的似乎並不是將五靈宗折騰得如何,但他們卻一直在藉助咱們宗門來暗中培植他們的力量,其實也不止咱們五靈宗,天下六宗幾乎都是如此,邪器堂裡的人,他們的來源可不止咱們五靈宗一個,與咱們五靈宗相當的大宗門穆陽宗,他們專司煉器一道的名為匠廬,分為外廬與內廬,其中這內廬就與咱們內堂相當,他們那裡也出了不少叛出內廬而進入邪器堂的人,而且聽說過程與咱們內堂叛出去的那些傢伙也都差不多,都是自己先行差踏錯然後再經人引誘之後才徹底的走錯了路,最後投入了邪器堂。除了穆陽宗,其他的比如獅子林,摩天崖,九亙原和孟綵樓這四個宗門也是如此,嗯,聽在外任職的師兄弟回來閒聊時還說起過,邪器堂裡還有不少人是一些更小的宗門裡的煉器術高明的人物或是一些以煉器術聞名的大小世家裡的不肖子弟,如此看來……邪器堂的人來源複雜,幾乎遍及了整個中洲!”
藉助公開身份的遮掩而無法被察覺,從來不做傷及自己所在勢力的事情而被人懷疑,在不輕易妄動同時他們還默默的關注著各自所在的勢力內有潛力、出色的弟子,然後精準的物色能為其所用的目標,之後再將其引誘到自己的這一方來,整個過程幾乎不可能被人所察覺,這樣的人物不止五靈宗記憶體在,穆陽宗還有其餘四宗甚至一些世家之內都有,這是何等龐大的一股隱秘力量,他們又想做什麼呢?
司馬筱焉看著錢潮的臉色,大概猜出來錢潮已經從剛才的話中明白了言外的意思,便又說道:
“錢師弟是不是也為這樣大的勢力感到吃驚和好奇?”
“不錯,司馬師兄,如此龐大的勢力,難道他們就是為了將人送到邪器堂裡去煉製邪器,這不對呀?”
“呵呵,當然不對,錢師弟,你也知道在中洲人們都說是六大宗門,但實際上很可能是七大宗門,這第七個大宗門指的就是這個神秘無比的勢力,關於這一點不但咱們宗內的長老前輩認同,就連其他的五大宗門也是認可的,而且就算六大宗門間彼此都有矛盾,但在對付這神秘的第七個宗門一事上,六大宗門是聯手合作的,不過,那些人行事隱秘,向來有關他們的訊息就少之又少,有數的幾次針對這些人的圍捕,能捉住的人就更少了,在走投無路之時,那些人甚至甘願自裁也不願意被活擒,所以到現在為止,咱們知道的關於他們的事情也不多,哦,廖奉那次真的是立了功,搗毀了邪器堂惡徒的聚集之處,但那次得到的有價值的情報卻很少,現在看嘛,邪器堂只是這股隱秘勢力露在修行界這片濁水之上的小小一角而已,真正查明他們的真實目的,徹底對付他們還要不短的時間。”
錢潮嘆道:
“沒想到如此複雜,明白了……”
“嗯,錢師弟既然聽明白了,那接下來就該談談正事了。”
“哦?”錢潮有些疑惑,說了半天了,前面那些話竟然還不是主要內容。
“呵呵,錢師弟,我等其實也是奉命行事,嗯,我們之前受到內堂長老的囑託,若是這次你們針對溫良針對刑讓的爭鬥能夠勝出,尤其是針對刑讓,不論你們是斬了他傷了他抑或是擊敗了他,那都說明你有能力為內堂作事,而且交待我們這些的長老也說過,你錢師弟對宗門也是忠心有加的人物,不用懷疑你,因此今日才讓我們將這本書交給你。”
說著,司馬筱焉取出一本書放在桌案上向錢潮一推。
《竅通秘要》!
“這不是……它不是已經……”
錢潮吃驚的沒說完,燕正笑呵呵的介面道:
“這麼重要的典籍,豈能只存一本,這本書,內堂謄抄過作為留檔,這是其中之一,不過,被刑讓盜走的那本的的確確是原本,可惜呀!”
司馬筱焉說道:
“是不是好奇為何這本書會給你?”
“不錯。”
“呵呵,錢師弟,這本書裡的記載可以讓你平安的進入寒水池……”
錢潮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寒水池,那可是靈脈混亂之地,怎麼讓自己一個煉氣弟子深入呢,就為了徹底擒住刑讓嗎?這也不對,這多少有些……太過危險了!
“知道你錢師弟在想什麼,不妨告訴你,寒水池那個地方,靈脈混亂,修為越是高深便越是無法深入,這些都是以往在清剿寒水池的時候得來的血的教訓,別說那些結丹的前輩們,就算是我與燕正二人熟讀了這本書,也知曉了下去的方法,但礙於這築基的修為也根本無法深入其中,嗯,也只有錢師弟現在這煉氣的修為才能到達那裡的最深處,這也是那個誘惑刑讓的人真正的目的所在,那位內堂的長老說了,錢師弟能為咱們五靈宗將大禍消弭於無形,但作事總要做個徹底,刑讓未死還逃回了寒水池那裡,而且寒水池也是吸引那些強大的隱秘勢力的根源所在,因此,若錢師弟能到那裡解除這個禍患,則必然會在那裡有所得!”
“這……該如何接觸禍患?”錢潮問道。
“呵呵,這個我們二人就不知道了,那位長老說過,只要錢師弟到了那裡必然就能找到方法的。”
“好吧……兩位師兄能否告知在下……交待兩位師兄的是咱們內堂哪位長老?”
“呵呵,這個嘛,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位長老先提議的,咱們內堂的事情也是有幾位長老一起商量之後才能做出決定,既然交待我們,必是那些長老都有此意才是。”
“明白了。”
“嗯,還有,長老們也說了,這件事錢師弟也不必操之過急,要做周密的準備才是,務求一擊必中才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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