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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萍受過了幾個長輩的一番盤問之後便出了湯伯年的洞府,回到了自己師父姑獲仙子的洞府,她也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陣子。
不過就在她師父洞府的門外,湯萍就看見自己的師姐若氤正與一個丰神俊朗、身材挺拔的年輕男子站在一起,那二人見到湯萍回來,都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見她走來,若氤連忙招呼道:
“小師妹,快來,你還沒見過呢,這位就是我們的大師兄,師父這一門的頂門大弟子,杭騅杭師兄,最近剛剛回來的,快過來見禮!”
湯萍自然能猜到是怎麼回事,自己的這個大師兄是個有名的手段高明、辦事得力的人物,宗內一干築基修士之中,這位杭騅師兄都是大大的有名,這次一定是師父擔心自己的安全,提前將這位杭師兄從外面調了回來,她與錢潮還有彥煊等人對付溫良和刑讓的時候,這位杭師兄一定是與徐晟與席勘等人在一起暗中保護自己五個人的安全。
原本在拜師的時候就該給自己這位大師兄行禮,但湯萍的拜師多少是有些潦草,別說這位杭騅,姑獲仙子門內眾多弟子也只有若氤在場,因此今日第一次見自己的大師兄,是一定要行大禮的,這是規矩。
湯萍聽了連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裙,鄭重的拜了下去,恭敬的說道:
“師妹湯萍,拜見大師兄,更是多謝大師兄,多謝若氤師姐在宗外的看護之情。”
“哈哈哈哈,怎麼樣,若氤,我就說過,小師妹聰明,一定能猜出來的。”
杭騅笑著趕忙將湯萍攙起來,然後細細的看了看,點著頭說道:
“我在外面的時候就聽說了,師父又收了一個小弟子,呵呵,以前若氤就是我們幾人中的小師妹,那個時候在一起玩鬧時她還很不服氣,總說自己也有當師姐的那一天,沒想到還真被她說對了,呵呵,嗯,湯師妹,你很不錯,尤其到了最後,當時我與你若氤師姐都在暗處看著,說實話,你們五個人最後那一擊真是將我們都嚇壞了,在我看來,宗內煉氣弟子中,你們五個人已經登峰造極了,假以時日,等築基之後,小師妹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人物!”
“師兄過獎了……”
“來,湯師妹,第一次見面,這是大師兄給你的見面禮!”
說著杭騅便摸出了一個儲物袋遞了過來,湯萍頓時眼前一亮,接了過去,忙不迭的說道:
“多謝大師兄!”
而就在湯萍師兄妹三人一起說話時,在湯伯年的洞府中,那幾位結丹的前輩可是一個都沒有離開。
湯伯年,姑獲仙子還有康釜,都收到了各自弟子傳來訊息,講述了那五個孩子這次的經過,尤其是細細描述了五個孩子對付溫良的最後一擊的驚人威勢,這三人聽完便便疑心大起。而鵝鏡仙子則是從她的弟子陸雙那裡聽來的,陸雙與駱纓等人押著一眾被擒住的散修提前趕回了宗內,將那些散修與宗門交割之後,陸雙馬上就將外面見到的情形告知了鵝鏡仙子,由此鵝鏡仙子便與湯伯年等人一樣,擔心湯萍那五個孩子使用了什麼不該他們用的法子才能發出那樣威力強大的手段,雖然與湯萍沒有正式的師徒名分,但卻有師徒之實,且鵝鏡仙子對湯萍極為上心,聽說之後便急匆匆的來找湯伯年說此事,結果就被留在了這裡,而鍾瑤仙子與冷月仙子則是湯伯年派人請來的,今日要與眾人一起聽湯萍說個清楚。
湯萍的確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過往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所有的事情之中,只有兩件事她沒有提及,第一個就是錢潮因為小蓮花湖那次的經歷,後來自創了“青眼術”,第二個就是錢潮那個能讓靈草種子在短時間生根發芽加速成長的陣法,其他的,算是對這幾位長輩都和盤托出。
但就是這樣,反而讓這些長輩們更加的疑惑和不確定了。
湯萍說完,在姑獲仙子的示意之下就離開了,這房間內的幾位前輩也一段時間裡都靜默不語。
“呃……”康釜最先打破了沉默,他撓了撓頭說道“這湯丫頭說的,誒,有一大半我都聽得迷迷糊糊,不過有一點她說的倒是不錯,陸平川那小子資質上佳,依著以往這樣資質的孩子來看,到現在他至少該是煉氣高階的修為了,說不定都在為築基做準備了,但那小子也沒有偷懶,就是修為進益的速度讓人有些著急,依著湯丫頭的話來看,倒真是這麼回事,他們五個人在修行之上的確是被捆在一起了。”
姑獲仙子介面說道:
“的確如此,開始我也以為是那丫頭偷懶貪玩,還督促敲打過她,可也沒用,那孩子的修行依舊那樣,現在看倒不是湯丫頭不下功夫了,而是他們五個人的修為必定是一起的,不可能分出先後來。本來該快的,比如陸小子,他就慢了下來;本來該慢的,比如錢小子,他的靈根是最差的,反而能與陸小子一起齊頭並進,想來原因嘛,也就該是湯丫頭所說的,他們五個人因為在那小五靈陣中被陣法連線在一起而有了什麼玄妙的聯絡。”
鵝鏡仙子與錢潮接觸的很少,聽了之後便說道:
“也就是說,是四個人同時在拽著錢小子往前了?”
湯伯年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福禍嘛,都是相倚相伏的,別忘了,小蓮花湖那一次,相當於是錢潮救了他們四人的性命,而且,那小子自創的什麼蘊靈陣法聽起來的確適合他們五人的修行,他們就是藉此突破的小五關,更何況,那個五行威靈陣法,雖然我們幾人沒有親眼得見,但從徐晟等人的描述來看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尋常煉氣弟子,宗內弟子除了他們五個之外,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手段,修行慢一些其實倒沒什麼,也算是築牢基礎了,但他們的手段,在宗內煉氣弟子之中,我敢說是無出其右者……”
鍾瑤仙子在一旁有些遲疑的說道:
“這倒是……與湯師兄先前所言的那‘五祖’的說法更加的契合了。”
冷月仙子則說道: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湯兄說過,歷來五祖的修行差不多都是齊頭並進的,五個人一直在一起,築基後又一起外出做事,就算結丹之後也在一起,看來……”
鵝鏡仙子是這個房間之中最後一個知道“五祖”之說的人,對這個說法,雖然湯伯年是從玉壺山上的墨祖那裡聽來的,但她依然覺得過於玄虛了,便皺著眉頭說道:
“這‘五祖’一說就算是墨祖所言,但也太過玄虛,究竟是真是假在我看來還是兩說,不論如何,我們不能由此就放寬了對弟子的管教,頂多是日後不干預他們五人在一起罷了,湯師弟也說了,之前宗門對疑似‘五祖’的人物過多幹預反而導致那五人最終泯然眾人,我們過多的放任他們或者刻意的嚴加管教,是不就是也是在這樣做呢?”
這一番話讓房間內的眾人都點頭不已。
湯伯年說道:
“嗯,鵝鏡師姐所言不假,的確該如此,對這五個孩子,咱們還是一切如常,其實今日咱們在這裡原本是想確定他們沒有走錯了路,沒想到竟然知道了這些,嗯,這些可都是不為外人道的。”
姑獲仙子說道:
“行了,都立過誓了,這個難道還要你再交代,對了,你說他們在小蓮花湖被困在一個小五靈陣中,當時你是最先到那裡的,那個陣法可還在?”
“早就被拆走了,那裡現在空空如也。”
“拆走了,拆去了哪裡?”姑獲仙子追問。
湯伯年用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意思很明白,那個陣法此時就在玉壺山上。
“這個墨祖……怎麼哪裡都有他?”
“呵呵,何止墨祖,玉壺山上的那些祖師們哪個不對那個小五靈陣感興趣呢,誒,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錢小子最聰明,被困在裡面一次就有了這麼強的手段,若是那個陣法不在玉壺山,想辦法讓他再看一眼,說不定他們五個人還能有什麼新的手段呢。”
……
與此同時,宗內有人急匆匆的出了宗門,然後就放開身法,一路疾行著向前而去,而就在他的身後,有一人遠遠的追了上來。
飛在前面的,正是從田家來的那位田度田公子,此時他一臉的怒意,雙眉緊鎖,鐵青著一張臉,只管發動身形急急的向前飛行。
而追在後面的,則是一臉驚容的尹況。
田公子的耳朵還是很長的,就在駱纓與陸雙五人押著許多被擒住的散修回到宗內的時候,他就聽到了訊息!
縱然是駱纓五個人押著那些散修走的一個偏僻的路徑返回的宗內,但一來被擒住的散修不少,二來要與宗門交割,必然不可能保密,而且,錢潮等人打勝了,過不幾日恐怕宗內會人人皆知,因此更不須保密,由此許多宗內弟子都好奇的看著那些受了傷的散修們個個或是垂頭喪氣或是體如篩糠般、面無人色的被宗內的師兄們趕過來接手押走。
而田度,當時就在人群之外遠遠的看到這一幕,更是不露聲色的去聽了聽人們的議論,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了……
溫良敗了!
錢潮勝了!
被押回五靈宗的那些人是溫良請來的散修,據說是除了死掉的,都在這裡了!
而最關鍵的一點,溫良招募這些散修所用的大筆大筆的靈石,還是他田家出的,正是他田度透過尹況給溫良送去的!
拂袖而去之後,田度就秘密遣人找來了尹況,然後當著尹況的面就把溫良一頓臭罵。
而尹況則帶來一個令田度更加心驚的訊息……溫良並沒有死,是重傷之後逃走了,而錢潮已經帶著宗內一干精銳去追了!
聽到這些之後,田度更是勃然大怒,說了句“他居然還有臉活著”之後起身便往外走,尹況先是不解,待看到田度的身形居然是向著宗外而去的時候這才慌了手腳。
“田公子,你這是……”
“我要去當面問問那個蠢貨!”
尹況沒想到,這位田公子居然因為溫良而氣得昏了頭腦,竟這樣怒衝衝的要去找逃走的溫良去算賬!
到底尹況的身份是田家安插在五靈宗的暗樁,是田家的人,而田度的身份則是現任田家家主的獨子,從這一層關係上來說,兩個人算得上是主僕的關係,主子現在失了心智一般的要做傻事,他這個僕從自然要攔著,就算攔不住也一定要跟著,不能讓主子出了意外,因此他才在後面一直追了出來,為了避人耳目,尹況還刻意的在出宗門的時候與田度是一前一後,擔心被人看出自己與田度的關係。
到了無人之處,尹況這才放開身形好一陣後才追了上來,苦苦的勸道:
“田公子,不可呀,那溫良是負傷而逃,而且據說錢潮那些人已經將溫良的耳目都擒住了,已經問出來溫良的藏身處了,你現在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其實這倒是多慮了,田度壓根就不知道溫良的藏身之處在哪裡,尹況也知道這一點,也只以為現在這位田公子只是發洩一番而已。
“這麼說來……他們捉不住溫良?”田度停下來問道。
“至少暫時應該捉不住,一直是我與溫良打交道,在我看來溫良此人狡猾無比,更是狡兔三窟,宗外他有許多異常隱秘的藏身處,如此廣大的區域,錢潮縱然再是厲害,一時也不可能找到他的。”
“也罷……看來溫良此人日後是斷不能再用了,哼,當初他話說的很大,實際上卻如此的庸碌無能,真是讓人看走了眼!”
這話倒是讓尹況也有些感慨,那是溫良呀,原來何等隱秘強大的人物,在五靈宗暗中操縱著許多事情,竟然敗給了錢潮,然後尹況想到他與錢家之間的恩怨,心中就愈發的不安起來。嗯,他與錢家有什麼恩怨呢,自然是錢家在錢潮之前的那位修士,錢潮在錢府中見過的那位老祖宗錢瘦麟了,錢瘦麟就是被尹況設計給害了,害得他無法繼續修行最後不得不返回錢家等死,這也是錢潮冒起之後,尹況心中的一塊心病,錢潮也是錢家的人,若是知道此事恐怕一定會在心裡記恨自己,日後有機會也一定會報復自己。
想了一會兒心事,尹況才想起眼前的田度,忙說道:
“不錯,田公子說的對,這個溫良是的確不能再用了。”
就在這時,尹況才注意到,田度的臉色竟然變了,先前那一臉勃發的怒意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正異常平淡的看著他,然後輕輕的說了一句讓他如墜冰窟的話來:
“不但不能再用,而且還要切斷與他所有的聯絡,抹除掉所有與他相關的一切痕跡,免得日後生變!”
切斷聯絡自然好理解,但是……抹除所有與溫良相關的一切痕跡……什麼意思?
他馬上就明白了,因為四面已經有人圍了上來,都是田家的人,個個面色不善,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那個一身黃裙的窈窕身影……田雙柚,那個手段出眾的女子正冷冰冰的看著他!
到此,尹況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就是那要抹除掉的痕跡!
這是個局,田度根本就不是什麼失心瘋要去找溫良算賬,今日一開始他就打算將自己殺掉,一定是這樣,不然田家人怎麼都到了,這裡是他們早就設好的陷阱!
虧自己還擔心無比的追了出來……好蠢!
飛鳥盡良弓藏!
可是……溫良還未死呀!
尤其是錢潮……現在更是風光無限!
狡兔未死,就要先烹走狗嗎!?
忽然間,尹況徹底想明白了一件事,其實不論溫良能不能對付了錢潮,他最終的結局都會如此……
“尹兄,對不住了!”田度最後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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