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七十:殺錢!(三十八),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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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你怎麼樣?”
錢潮盯著李簡衣袍上的血跡關切的問道,若是李兄傷重,反正溫良的目標是自己,那就不如讓李兄拐個彎去和馬琥等人會合,就連彥煊也可以先和李簡一起留下來為他療傷。
“無妨。”
李簡將彥煊遞過來的療傷丹藥一口吞下,然後簡單的答道,他明白錢潮的意思,不過卻沒有這個打算,且不說他已經注意到了那個蕭逸又疾速的追了過來,李簡更是明白這一次不僅僅是對付溫良那麼簡單,這一次實際上自己五個人給所有的五靈精銳弟子打個樣子出來,讓他們好好的看一看,日後服服帖帖的聽從調遣,若是自己因為身上的傷而不得不退出去的話,那這一次五個人對宗內那些五靈精銳弟子的震服之功則就弱了幾分,因此李簡就算是咬著牙也要挺到最後。
“錢小子,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一邊向著懸屍谷的方向急急的飛行,湯萍一邊回頭望了一眼,然後就有些擔心的問了錢潮一句。
“傀儡術……”
“什麼?”
“傀儡術,溫良施展這個手段是以屍體為骨,汙泥為肉,我若猜得不錯,這應該是……血肉傀儡術的一種。”
……
這當然是血肉傀儡術,索元亥在奪舍溫良之前,或者說索元亥在索家的時候,他第一精通的就是煉丹術,以修士肉身為鼎爐煉製有各種功效的玉丹,除此之外,他最精通的就是這血肉傀儡術。
索家之所以會被五靈宗盯上,就是因為一夥專門虜奪買賣修士的散修被五靈宗外派的修士拿住了,一番逼問之後這才發現了端倪,然後將此情形向宗內稟報,接下來就是五靈宗將湯伯年派出去專門針對索家進行了細緻的調查,最後在拿到了確切證據的情況之下,五靈宗才最終決定將索家一舉剿滅的,而當時在索家,需要大量從外面買進修士的,就有索元亥,畢竟他那裡不論做什麼都要用到大量的無辜修士,從這個層面上來講,害得索家舉家而亡,索元亥在其中算是出了一份力。
當然溫良對這種說法絕對是不承認的,在他看來五靈宗是五靈宗,索家是索家,索家沒想著要對五靈宗如何卻遭了五靈宗的毒手,滿門被滅,這就是不同戴天之仇,是必須要向五靈宗討還的血債,所以他才捨棄了自己的修為,奪舍了一個小小的煉氣弟子,為的就是能夠將五靈宗攪得大亂。
眼前這血肉傀儡溫良並不是很滿意。
原因很簡單,他萬萬沒有料到錢潮的佈置會如此的厲害,萬箭林是第一次,碎星湖是第二次,僅這兩處的佈置就讓他損失了不少的人手,剩下的也只有原先的三成多一點,原本在他的計劃中,剩餘三成的人手倒也夠用,但是錢潮的兩次佈置厲害的不止是殺了他不少的人,更是讓他剩下的人都嚇破了膽,最後在這大蒼澤裡,他能用上的,不過原本招募來的人手的一成而已,其餘大部分見勢不妙,尤其是在五靈弟子從後面堵截而來的時候就腳底抹油,一個個的溜掉了。
沒錯,溫良的打算正是如此,這些招募而來的人手若是得力,那就可以幫著他拿下錢潮,而他也不會吝惜那些靈石,拿出來給他們就是,反正那些靈石也都是田家人給的;可若是那些人做事不得力,最後溫良不得不親自動手的話,則那些被招募而來的人就成為了他製作血肉傀儡的材料……在溫良看來這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血肉傀儡嘛,以一屍為主,眾屍為輔,眼前的這個泥漿巨人就是如此,為主的是燕驚的屍身,其餘散修的屍身為輔,但實際上血肉傀儡並不是現在這樣,要遠比現在看到的還要恐怖厲害,這就是讓溫良最為可惜的地方了,這具傀儡中的修士屍身也實在是太少了一些,他不得不變通一下,以這片大澤中的爛泥為血肉,以眾屍為骨,現在的這具泥漿巨人便不能完全的稱為是血肉傀儡了,而是“泥甲屍傀術”。
至於那泥漿巨人頭顱上的燕驚麼,則正是這“泥甲屍傀”的精華所在,之前燕驚被錢潮擊成重傷待死,那樣的傷勢溫良是束手無策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但他卻在燕驚死後將其魂魄禁制在了手中,待這“泥甲屍傀”成型之後,他再將燕驚的魂魄重新置於燕驚的體內,短時間讓燕驚又活過來,利用燕驚對錢潮濃烈的恨意來操控這具“泥甲屍傀”,前文中提到過的“血傀術”,血傀成型之後是沒有意識的,只能向著所有的人胡亂的殺戮,而這“泥甲屍傀”在燕驚魂魄的主使之下,會一直追殺錢潮,或是將錢潮拿住,或是被錢潮等人將其擊潰,當然後者的可能性在溫良看來實在是太小了……
“嗷嗚”得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又傳來,那“泥甲屍傀”弓身向前怒吼,一道粗大的黑森森的烏光直從它那洞開的大口中衝出來對著前面急急飛逃的五個人直衝而去,在溫良的眼中,那五個小傢伙的身後也在這咆哮響起的時候忽然間就築起了一面鐵牆一般,溫良知道那是錢潮的手段,那錢潮有幾面大盾十分的令人頭疼,總是能將錢潮護得安全,如今看來必然是錢潮將他所有的大盾都用上了才有的那面鐵牆,不過更令溫良驚訝的是就從那鐵牆之後,一道藍色的亮線直直的衝上天際,想來是給身後那些五靈弟子發訊號吧,看來這些錢潮是在求救了。
接下來那看似堅固的鐵牆顯然無法抵擋“泥甲屍傀”的攻擊,被那烏光一衝,鐵牆直接被撕紙片一般衝擊的七零八落,鐵牆後面的五個人雖然勉強得躲避了過去,但也個個都是狼狽不堪,見到錢潮的大盾無法抵抗“泥甲屍傀”,溫良總算心裡舒了一口氣,回頭再看,那些五靈弟子們居然沒有一個前來援手,禁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同時發動身形追了上去。
……
此時五靈弟子已經捉住了許多的散修,正將這些人都歸攏在一起。
那“泥甲屍傀”成型之後聳立在大蒼澤之時,也驚呆了所有前來的五靈弟子。
在場的五靈弟子都記得之前那血傀給他們留下的恐懼,而記憶中那天夜裡那恐怖無比的血傀竟然還不到現在這泥漿巨人的膝蓋,如此巨大的泥漿怪物,這……該如何對付!
要知道上一次的血傀也是錢潮施展手段以陣法滅除掉的,如今這個,就算眾人齊齊追上去動手,只怕……
更何況錢潮他們五個人明顯是因為不敵而落荒逃走了,然後他們就聽見了那聲震天的咆哮,看見了空中一面黑牆被一道烏光一擊即潰,黑牆之後正是錢潮那五個人,正狼狽的躲避然後繼續沒命的逃走!
這一次……會不會是這五個人有些託大了呢?
前面他們五個人佈置得很好,打得也很好,但明顯是將對方逼急了使出了最厲害的手段來。
這種情形之下,這些五靈弟子實在想不出錢潮湯萍五個人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反敗為勝!
現在該怎麼辦,過去幫忙,不啻於白白送命,但是眼睜睜看著錢潮等人處於萬分危急之中也不是辦法!
還真是讓人矛盾不已呀!
當然,他們也看到了拿到沖天而起的藍色亮線。
所有人的臉上都現出了為難之色,與其說是聽從錢潮等人的調遣而來,不如說這些人是來摸錢潮那五個人的虛實的,若這五個人確有手段,那日後自然惟這五人的馬首是瞻,但若這五人虎頭蛇尾的話,想必接下來他們在宗內再號令眾多的精銳弟子,就不會那麼順暢了。
馬琥心思精明,掃了一眼便清楚了眾人的想法,忍不住臉上還浮現出了幾分冷笑來。
駱纓一雙眼睛追隨著那道亮線,藍色的,她不明白這是何意,但有一人必然是知道的,她扭頭便問道:
“馬琥,這是何意?”
馬琥自然知道,他微微一笑,說道:
“這個嘛,錢師弟是告訴我們,要依計而行罷了……”
“依計而行?那計策是什麼?”駱纓繼續追問。
“呵呵,自然還是錢師弟他們將那大傢伙引走,然後到他們其他佈置好的地方除掉,過一陣我們跟上去就好……”
駱纓忽然生氣了,在她看來這哪裡是什麼計策,有些胡鬧了:
“馬琥,你就不怕他們五個人死在對方手中嗎?”
“那怎麼辦?那個大傢伙你也看見了,你倒是說一說,我們這些人衝過去動手,有幾分的勝算?”
“可是……現在穩妥的辦法就該馬上派人返回宗內,就算請不動宗內的長老,也該請幾個築基的師兄趕來幫忙,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煉氣弟子能夠對付的了!”
“呵呵,你就對錢師弟他們這麼沒有信心嗎?錢師弟和湯師妹他們料敵從寬,禦敵從嚴,早就把一切都預料到了,你現在請築基的師兄來幫忙一來緩不濟急,二來嘛,錢師弟這次的用心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樣做不是在拆他的臺嗎?”
“可是……”
“放心吧,”馬琥忽然湊近了駱纓又把聲音壓低了下去“你想一想,康釜前輩,姑獲前輩,湯伯年前輩,哪一個不是護犢子的人,咱們雖然看不見,但我敢打賭,就在這附近一定有那些前輩派來的弟子負責保護他們五個人的安全,但那些師兄們必然也是不到萬一絕不出手,哪裡還用你來操這個心,而且我還告訴你,我就相信錢師弟他們五個人定能戰勝那個怪物,你若不信,我就跟你賭一把,怎麼樣?”
聽到這裡,駱纓漸漸的平靜下來,然後又有些嫌惡的離馬琥遠了一些,旋即她又盯著馬琥說道:
“馬琥,你怎麼這麼相信錢小子和湯丫頭那幾個小傢伙,你們之前究竟一起做過多少事情?”
“嘿嘿,我與錢師弟打交道當然比你多一些,所以對他們很有信心,說實話吧,我很欣賞錢師弟,若我是個女子,又有幾分你這樣的姿色,我都要哭著喊著嫁給他呢!”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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