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六十三:殺錢!(三十一),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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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萍藉著刑讓的眼睛,刑讓的手,親身經歷了刑讓第一次動手殺人的整個過程。
先是在宗內,找到他想害的人物後,一番虛情假意的示好和花言巧語的誘騙,在這其中湯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刑讓當時心中強烈的忐忑以及擔心被對方看穿自己真正目的而心生的不安。
畢竟刑讓所想的是要害了對方的性命。
不過好在對方也是個貪利之人,在刑讓多次巧舌如簧的說辭之下最終動了心,隻身跟隨這刑讓一起出了宗門。
接下來就是在宗外無人處的動手了,湯萍看過之後才明白,別說刑讓在之前必然沒什麼與人爭鬥的經驗,恐怕當時刑讓的城府都不是很深,臨近動手之時,因為緊張之故,殺心起而面容猙獰,臉上掛了相,就被對方識破了,在明白刑讓暗藏殺心之後,那人轉身就逃,刑讓哪裡願意讓對方逃掉,便急急的追趕,一個逃一個追,兩個人中途還交手了數次,其實刑讓要對付的人與他不論是在修為還是手段上都在伯仲之間,但刑讓藉助自己身上的靈器之利倒也能佔得上風,即便如此,對方在臨死之前的反撲還是傷了刑讓。
第一次殺人算得上很是失敗,不但受了傷,而且還因為沒有經驗外加手忙腳亂,那個被殺的修士魂魄就那麼白白消散掉了,令刑讓後悔不已。
然後,就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刑讓依舊是花言巧語的將一個在過去曾經多次對他嘲諷侮辱的傢伙騙出了宗門,必須要說的是,刑讓第二次殺人,心已經很穩了,動手殺人時是從背後偷襲,很順利的就將對方一擊斬殺,然後再施展手段將死者的魂魄封禁起來。
嗯,刑讓有一個錢潮並未掌握的手段,那就是地脈引火之術,這個手段是他花靈石從一個散修手裡得到的,散修之中也有煉器師,他們沒有固定的居所,若要煉器則要先要選定地下火脈,然後再施展手段將火脈引到地面佈置成火眼,如此就可以煉器了。
刑讓早就選好了自己在宗外隱秘的煉器之處,畢竟煉製邪器是不可能在成器堂裡的,那樣做就是找死,他那處煉器之處不但極其隱秘而且有他提前以這地脈引火之術佈置下的火眼。
但是,第一次煉製邪器,刑讓因為經驗不足,最終煉製失敗。
對此,刑讓一點也不在意,這就如同他剛剛開始煉器時一樣,哪裡有一開始就能成功的呢。
握著那把煉製失敗的邪劍,刑讓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陰冷起來,湯萍也藉助審心術知道他正在心中將一個個人的面孔和名字都瀏覽了一遍,並最後確定了接下來要死在他手中的該是誰,倒黴鬼確定之後,刑讓的臉上便浮起了一陣冷笑來。
第三次殺人,刑讓的膽子便大了起來,他悄悄的尾隨在幾個結伴外出的傢伙身後,那幾個人他都認識,都是與他有舊怨之人。
待那些人出宗門比較遠之後,刑讓便動手了。
先是悄悄的飛到前面再向回折返,如同要返回宗內一般,故意的與那幾人遇上了,然後假裝偶遇一般上前熱情的招呼攀談,這幾人也知道自己與刑讓有些舊怨,因此見到了他還有些不自在,畢竟現今的刑讓再不是原來的小人物,已經是成器堂內堂弟子,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人,如今見刑讓孤身一人而且還顯得毫無芥蒂的與他們攀談說笑,緊張之後便漸漸的都放鬆了警惕,也因此那幾人壓根就沒有料到刑讓會在面對面的談笑之中突然動手殺人。
刑讓這次以一敵眾能殺人得手,所仰仗的一是他動手之前毫無徵兆,上一刻還在說笑,下一刻就已經有人血濺當場!二是他身上的靈器都是上乘的貨色,這就為他平添了幾分戰力,再加之對方人數也並不多,因此在他突然的翻臉之下,這幾人馬上就折損了一半,剩下的修士還在目瞪口呆的思索著該逃該戰的時候,刑讓的幾把靈劍已經寒光閃閃的臨身了……
這一次的得手,所得的魂魄在他失敗了幾次之後,最後終於成功的煉製出了一把邪劍,靈氣灌注之時,那把邪劍的劍身之上一片猩紅的光芒將他煉器的那個不大的洞穴映得血紅一片,邪劍煉成,令刑讓興奮不已,但是,緊接著他就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涼的水,當他取出自己煉製的靈劍與這把剛剛煉製的邪劍互相斬擊在一起時,結果居然是自己的靈劍將邪劍直接斬斷了!
這一下就讓刑讓呆愣在原地了,他這把邪劍的煉製完全是按照他得到的那本書中所記載一步一步的不敢出任何的差錯,可是明明煉製成功了,卻為什麼連普通的靈劍都不如呢?
當初他下定決心要煉製邪器,正是因為見過一個散修以邪劍輕鬆的斬斷了幾把靈劍又殺了兩個五靈弟子,其中一把靈劍還是他精心煉製的,那邪劍之威令他豔羨不已,怎麼輪到他煉製的邪劍居然就如此的不堪呢?
哪裡出了問題呢?
那個散修絕對是煉氣的修為,這一點刑讓不會看錯,那就說明那個散修用的也是一把靈劍級別的邪劍,可為什麼自己煉製的邪劍就無法斬開自己煉製的靈劍呢?
是這本書中所記載的方法有誤嗎?
失望,鬱悶,惱怒,刑讓在發洩了一番之後,便重新將那本幾乎被他撕碎的書拿在手裡細細的反覆的看,從字裡行間細細的思索,回想著自己在煉製之時的每一個步驟,嗯,不得不說,這刑讓的確是個在煉器上有些天賦的人物,經過了一番苦思之後,他隱隱的找到了可能導致自己這次煉製失敗的原因,但是,想要印證一下自己的想法,辦法就只有再次煉製一把邪劍。
而那幾個死在他手中的倒黴鬼的魂魄也已經用盡了,若要再次煉製邪劍,那就只有繼續殺人。
此時的刑讓已經變得與先前完全的不同了,他不再想著怎樣才能提升自己的煉器術,也不再憧憬自己將來會有怎樣的成就,自從見到了邪劍之後,他整個人就變了,而真正的轉變是他為了煉製邪劍第一次殺人,雖然那次弄得很難看,但自那之後,刑讓就從一個略有些貪慕虛榮又喜歡積累財富甚至稍微有些膽怯的人變成了一個視他人的生命如同草芥、心底陰暗又手段毒辣的傢伙。
而刑讓一直沒有變化的,則是他對力量的追求,他資質一般,之所以在煉器術上下如此大的心力就是為了藉助手中的靈器得到更大的力量!
最可怕的是,刑讓有了這些內裡的變化之後,表面上一如既往,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來。
也就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驗證自己的想法的過程中,又有十幾個人死在了他的手中,甚至在那些與他有舊怨的人都死在他手中之後,他便又把目光盯向了那些與他毫不相干的人,煉製邪器就需要修士的魂魄,就必須要殺人才行,而為了得到魂魄,他後來便撿著那些或是落單或是毫無防備的人下手!
且不說他煉製邪器的手段是否得到了驗證和提升,至少在這個過程中,刑讓殺人的手段變得愈發的高明起來,心底也愈發冷硬,已經將人命視得如從草芥一般。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刑讓終於煉製出了一把令他滿意的邪劍,這把邪劍之鋒利,猩紅的劍芒之下,他能煉製的最好的靈劍應聲而斷,就如同以利劍斬茅草一般的輕鬆,也因此,他雙手捧著那把邪劍在那個不大的山洞內得意的放聲大笑,全然不顧這把劍煉成的背後是無辜者累累的白骨!
看到這裡時,湯萍又想到了錢潮,她曾經對錢潮過於對那些邪術邪器一類的東西感興趣而感到十分的擔憂,她所怕的,正是錢潮有一日會變成刑讓這個樣子,不過好在錢小子的自制力比這刑讓要強了許多,知道有些事情是萬萬碰不得的,而且,現在的錢小子也找到了他努力的目標,那就是符文之學,而且後來又在機緣巧合之下結實了一位神秘但卻極其博學和強大的莊先生,想來錢小子應該不會走上刑讓這樣的道路。
接下來看到的,就讓湯萍心中一陣猛跳了,她幾乎驚訝得險些讓自己的審心術出了岔子!
就在刑讓自認為掌握了煉製邪器的訣竅之後,他頻頻的出手殺人,然後再煉製邪器,在宗內總是有人消失不見,已經引得宗內弟子人心惶惶了,也因此,刑讓決定暫時停手一陣,等風頭過去之後再做安排,但就在他的手中,依然有幾個死在他手中的五靈弟子的魂魄,這些自然是不能浪費的。
就在他又成功的煉製了幾把自認為是上乘的邪劍之後,從那個隱秘的山洞出來之時,猛然間他就聽到了一個有些揶揄的聲音說道:
“嗯,這裡倒是個不錯的地方,既不引人注目,又罕有人至,想來找個這樣的地方花了你不少的心思吧?”
刑讓聽到之後只覺得毛骨悚然,全身冰涼,以為自己的事情敗露了,等他慢慢的抬頭看到來人的時候,渾身已經抖得如同篩糠一般,面無人色的就跪了下去:
“前……前輩!”
“呵呵,別擔心,老夫不是來殺你的,也不會將你交給宗門處置,有件事情你要為老夫去做,只要你做成了,老夫還會給你好處,如何?”
正是這個場面讓湯萍大吃一驚的!
前輩,刑讓稱其為前輩。
在五靈宗,煉氣弟子就算面對宗內的築基修士時,也只稱呼一聲師兄或是師姐而已,只有結丹的長老才被尊稱為……前輩!
這也就罷了,最讓湯萍感到心驚的是,透過幻境之中刑讓的雙眼,她竟然無法看清那個所謂前輩的身形面容,只覺得那個人整個身形都隱藏在一團淡淡的煙霧之中,就連那人的聲音聽起來也顯得空洞無比而且變了強調,根本就無法辨認那是誰的聲音!
也就是說,就算湯萍回到了宗內,也無法去指認或者找出這個曾經與刑讓見過面的結丹修士。
而湯萍之所以心驚,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前輩,必然是個幻術高手,而且行事異常的小心,他必然是知道審心術的,在與這刑讓見面的時候提前就給自己使了手段,這樣就算刑讓有一日被捉住又被人以審心術細細的審來審去的時候,施展審心術的人在幻境中也不會獲知自己的身份!
前面說過,審心術並不是什麼十分特別高階的手段,但是這種能提前下手,防止自己的事情被中了審心術的人洩露出去的手段,才是真正的高階手段。
這樣的手段就算在五靈宗內的結丹修士之中,也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甚至可說是並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而湯萍之所以知道,則是鵝鏡仙子在傳授她幻術的時候提及過。
刑讓的背後,竟然是一位五靈宗的結丹修士!
而且,這位結丹修士還是一位幻術高手!
這才是讓湯萍最為心驚的事情。
五靈宗看來遠不像湯萍先前所擔心的,會有類似溫良這樣的傢伙或者其他敵對宗門佈置的暗樁細作,就連那些結丹的長老們之中,竟然也是暗流湧動,勢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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