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五十:殺錢!(十八),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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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讓很是奇怪!
先前他派出了馮俍,呂憑和韋貅這三個邪修,再加上葛恛與燕驚二人,就是五個邪修,一起向著那個在空中正在施法中的湯萍而去,那個時候錢潮必然是急火攻心,不顧一切的衝過來阻攔,而且他的手段也的確高明同時也拼了命,幾乎就在瞬間他就連殺二人,馮俍死了,讓刑讓心中驟然就是一個翻騰,緊接著就連溫良一向信任的燕驚也死在了他的手下,可是如今自己都親自出手了,也與這錢潮面對面了,怎麼現在這錢潮反而是不著急了呢?
刑讓眼前五個錢潮,有三個正在對付呂憑,眼見著呂憑一直受到壓制,還有一個錢潮在對著葛恛出手,最後一個是與刑讓說話的,但那個錢潮就那麼一隻手拿著酒壺往嘴裡倒酒一邊上下打量著自己,懶懶散散,沒有半點要將自己攔住的意思。
這是怎麼回事?
“刑師兄吧?”那個錢潮仰著頭將一口酒灌下後擦著嘴角說道“有一件東西回頭還要向刑師兄討要,不過不急……”
說完這些那個錢潮便不再理會刑讓,而是看向一片紅光之中的葛恛,說道:
“你也要動手了嗎?不急的,你的對頭應該也會到這裡的。”
錢潮要跟自己討要什麼東西?刑讓想不明白,但此時不宜再理會錢潮,在這裡那個一直在空中靜立不動的藍裙女子讓他心中愈發的恐慌起來,錢潮五個人中有四個為了她將溫良所有的人都擋下了,算是大開殺戒,就是為了她那古怪的舉動,不知道她又在做什麼,真讓她完成了……恐怕連他刑讓自己也不敢說一定能從容的離開這裡,還是先破壞了再說吧。
就這樣,刑讓催動身形飛快的掠過了好幾個錢潮,還有那一片正在鼓盪不已的紅霧。
前面就是一幅烈火紅蓮熊熊盛放的奇景,與這朵烈焰飛騰的紅蓮相對的,是一個枯瘦的身形以及那人背上突兀鑽出來的兩條暗紅鱗片的猙獰大蛇,那正是韋貅,顯然易見的是,韋貅雖然焦急萬分也使出了看家的本事,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硬闖過去,就在他面前那烈火紅蓮的花蕊處,是一個一身紅裙的窈窕身影,兩把火刀從她的手上伸展出來,而在她的背上,還有一對赤焰翻卷完全是火焰之態的火鳳雙翼,隨著一個又一個紅亮的圓被她那兩把火刀層層疊疊的鋪展出來,兩片火翼也不停的拍擊抽打,那紅裙的女子就如同神鳥火鳳臨凡一般,將滾滾的灼浪向著韋貅揮灑過去,炙熱難耐中,韋貅根本就無法近身,還要不停的躲閃,縱然他也有不俗的手段,但讓他縱身跳入騰騰烈焰之中,他還是膽怯不已,更要留神不被那重重紅影中的火刀波及到,否則一定是個被腰斬的下場!
見到刑讓飛了過來,彥煊頓時緊張起來,目光緊盯著刑讓,正要作勢將刑讓攔下時,臨近一個正在對付呂憑的錢潮則說道:
“彥姐,沒事的,湯丫頭那裡已經好了!”
……
湯丫頭那裡已經好了!
刑讓也聽到了這句話。
這讓他心中一緊,難道自己來晚了嗎?
刑讓緊張的望向了已經不遠的湯萍。
空中自然是有風的,何況湯萍所處的位置並不低,被風吹拂之下,湖藍的衣裙一陣一陣的貼在她的身上,她又是伸展雙臂,張著雙手,盡顯出身姿窈窕婀娜,這也是刑讓第一次仔細看這位在五靈宗小有名氣的潑辣女子,一雙杏眼是閉著的,面板白皙,秀眉彎彎,額頭飽滿,鼻頭微翹,相貌說不上很美,但絕對佔一個俏字,或許是因為先前的追逃爭鬥,那女子的頭髮散了開來,烏油油的長髮隨風飄揚之際露出臉頰兩側一對雪白的尖耳……
不對!
刑讓猛然驚醒!
這個女子的耳朵怎麼如此的奇怪,那絕不是人的耳朵!
然後風力一下子又弱了,那女子的長髮便又垂了下來,遮掩住了那一對雪白的耳朵。
這是什麼……這就是她在施展的手段嗎……她的耳朵是怎麼回事?
刑讓胸中怦怦直跳,現在肯定不是弄明白那女子耳朵的古怪的時候,現在必須阻止她!
嘴巴張開來,一聲淒厲的吼叫就發了出來,隨著這聲後,一道道黑色的波紋就從刑讓的口邊震盪開來,從中一把黑氣森森的長劍射出,向著距離很近的湯萍飛刺而去!
而與此同時,湯萍終於睜開了眼睛,那對好看杏眼微啟,眼睛裡竟是一片冰藍色的光芒,先是一點點,看在眼裡便覺得身上有一股寒意,然後那冰藍色的光就急速的擴散開來,轉瞬之間在刑讓的眼中就不見了那湖藍女子的身形,眼前只有這一片藍光!
與眼睛相關的,或者說藉助眼睛能施展的,一般都是幻術,這一點刑讓很清楚,他更清楚自己此時絕對不該與這個女子這樣對視,但就算不看那女子也沒用了,刑讓只覺得自己被一片冰藍色的光芒所包圍了,全身有一種不該有的清涼之感,這種怪異的感覺在刑讓的全身盪漾,就如同處身在一片湖水之中,他明白這必然是對方的手段,但卻根本就無法從中掙脫出來,不過他並不是很慌張,是他先對這個女子下手的,自己口中噴出去的那把黑光長劍也該刺穿這個藍裙女子了吧!
如此近的距離,她必然躲無可躲!
然後,冰藍色的光暗淡了一下,讓刑讓看清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他的那把黑光長劍的確抵近了湯萍的身子,就在那一道道的黑色波紋的衝擊之下,黑光長劍一下子就在那女子的身子中洞穿而過,但是……那女子竟然一點痛苦或是恐懼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是對著刑讓一笑,然後她整個人瞬間竟然就潰散開來,苗條窈窕的身子竟然一下子化作了漫天飛舞拍打的羽翼,整片大蒼澤頓時就暗了下來!
……
不知怎的,處在錢潮的炎鏡發出的紅光之中正難受不已的葛恛,忽然在一陣莫名而來的寒意之後馬上就經歷了一次劇烈的恍惚,讓他頭暈目眩,放佛從極高之處失足跌落,一路翻滾碰撞著直入谷底,但身上卻半點痛楚都沒有,只有心中無限的恐慌。
待他稍稍恢復,眼前的模糊消失之後,竟然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個明亮寬敞,陳設華貴的廳堂之內,明燭高懸,笑語喧喧,面前一個擺滿了珍饈菜饌的食案,他手裡正握著一個精緻的細瓷描金的酒杯,杯中是香氣四溢的瓊漿玉液,沁人心脾,身後是華麗精緻的流蘇幔帳,從幔帳後面還有動聽的樂聲不斷傳來,面前左右與自己相對的,相鄰的人也一個個或是英氣勃發或是貌美如花,談笑宴宴中不時的舉杯相祝,頻頻共飲。
這是哪裡?
自己不是……
葛恛一下子就懵了。
但他的記憶就停留在這裡了,什麼大蒼澤,什麼錢潮殺燕驚的那一幕幕都似乎消失了一般。
他呆愣愣的看著附近,直到一人有些戲謔的說道:
“王家的葛公子,你怎麼不飲?難道是嫌棄我這酒水寡淡嗎?”
隨著這聲問話,面前的這一張張的人臉終於在葛恛的眼中熟悉起來,甚至有幾個名字就鯁在喉邊就是吐不出來!
這裡……是潁川嗎?
……
陸平川被計巖和邵姜同時纏住了,那邵姜兇狠,計巖陰狠,一時間陸平川手忙腳亂。
李簡一劍刺穿了計崗的一條手臂,正要去給陸平川幫手之時,忽然間就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機已經就在自己眼前了,那股殺意放肆狂縱,毫不遮掩,直接奔襲而來,殺意之中一種李簡從未體會過的森寒直向他逼近,作為劍修,作為將門之後,李簡親眼見過的生死早已超過了旁人,但對那向自己逼近的森寒之意,李簡的心頭甚至還微微的有些顫懼之意!
是蕭逸!
在恨意和殺意的裹挾之下,蕭逸入魔,然後便向著李簡而來!
即將臨身的一劍讓李簡極為慎重,這是第一次他以自己的左右雙劍同時架在一起來抵擋蕭逸狀若瘋魔斬來的一劍!
“叮”的一聲,李簡雙劍交叉一架,將一把微微閃著暗淡紫光的長劍抵住,就在他兩手腕發麻的同時,從對方靈劍之上有一股似乎能耗盡自己全身熱血的燥熱之氣猛然就向李簡撞了過來,他身形猛然向後,急於躲避這股難耐的煩躁狂熱之意,不過入魔後的蕭逸身法暴漲,已經不在李簡之下,李簡退,蕭逸便穩穩的跟進,那把淡紫色光芒的長劍一直就封住了李簡的雙劍,就算李簡將身法驟然間發揮到極致也無法擺脫!
然後李簡雙臂驟然一鬆,那把淡紫色長劍竟然消失了,但蕭逸那張已經有些蒼白的臉卻依舊在李簡的對面,與此同時,感應之中驟然有莫大的危險臨身,但感應到時似乎就晚了那麼一點,一抹淡紫色的光芒抹向了李簡的肋間,任憑他身法再快,衣袍也在無聲間就被切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一道涼意抹過了李簡的肋間!
一直以來都是陸平川穿著錢潮煉製的甲冑出現的最多,但其實李簡從未將錢潮為他煉製的甲冑脫下來過,並不是李簡怕死,而是因為他的出身,將門之後自然應當常年甲冑在身,這算是李簡自幼的習慣吧。只不過陸平川身上的甲冑有些沉重且束手束腳,李簡不喜,因此錢潮為他煉製的是皮甲,防護力較之陸平川身上的自然要差了一些,但是勝在不會限制李簡的身法,過往之中他身上的皮甲從來沒有起到過什麼作用,這也有賴於李簡的身法卓越,但是今日,就算有李簡的感應,若不是這件皮甲,恐怕蕭逸那一劍至少會讓李簡受到重創,然後……自然就是凶多吉少!
肋間皮甲被橫切而來,鮮血汩汩的從皮甲的破口處流出來,不過總算是有這皮甲阻滯了蕭逸那淡紫色長劍的鋒刃,這一劍蕭逸雖然是勢在必得,但仰賴那皮甲的堅韌,也只給李簡留下了一道不算輕的皮肉傷,並不致命!
一擊得手,蕭逸似乎便不急於出手了,從而讓李簡有了細細打量的機會。
這是李簡第一次面對入魔的劍修。
面色蒼白,面容扭曲,最讓李簡感到震驚的是,他明明已經刺瞎了這蕭逸的一隻眼睛,但此時這傢伙的兩隻眼睛完好無損,滿是血紅色猙獰的目光,不,也不能說是完好無損,蕭逸那隻被李簡刺過一劍的右眼依然能看出被刺過的痕跡,上下眼皮依然有傷疤一樣的缺口存在,唯獨眼睛竟然完如初!
就在蕭逸蒼白的臉上,道道黑線一般的細微血管在兩隻眼睛附近密佈,他雙目之中一片嗜人血紅,原本黑色的眼仁現在是暗紅之色。此時的蕭逸,不但眼睛好了,就連險些被彥煊斬斷的左臂,竟然也運動自如了……
李簡看著,心中處在一種強烈的震撼之中,難怪以前的劍修的入魔之法還有專門的染塵派存在過,原來入魔對劍修自身竟然有這樣強大的恢復之力,也難怪當年目秀峰的染塵派變故會讓五靈宗死了那麼多結丹修士……
劍修入魔……竟然這樣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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