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四十八:殺錢!(十六),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計巖計崗兩兄弟發現僅僅就在他們被彥煊逼退的幾個眨眼之間,彥煊就與那個姓李的劍修一起聯手將蕭逸與竇劇這兩個劍修擊敗了,而且還是一個重傷一個身亡,這二人瞬間由目瞪口呆變為滿心的恐懼,若這二人聯手再對付自己二人,又該如何呢?
不過馬上他們就又發現彥煊根本就沒有轉頭再繼續對付他們二人的意思,而是那對巨大的火翼一振,身形拖著一道常常的紅影直向遠處而去,那裡正是那個藍裙女子一動不動懸停的位置。
原來是去援助那裡的。
計巖計崗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們兩個的目的就是針對彥煊,要謀奪她身上那最上乘的火靈,此時見了彥煊離去哪裡肯放棄,催動身形就要追過去。
哪知就在這二人的身形剛動的時候,計巖突然間身形向一側猛然一動,幾乎撞在計崗的身上,與此同時,隨著他向旁邊的躲閃,一道白熾的劍光從他剛剛處身的位置直刺而過,若不是躲閃了這一下,計巖只怕已經被這一劍前後心刺了個通透了,就在計巖驚悸的時候,一個右手持劍的身影正從他剛才的位置衝過去,還側目冷冷的向計巖看了一眼,然後就見那人左手一揮之下,又是一片白熾刺目的劍光向著計巖的身側就橫斬了過來!
是李簡,斬了竇劇的時候李簡就以目光示意,彥煊馬上就抽身而退去保護湯萍,而這計氏兄弟二人則由李簡對付。
當然,還有陸平川!
劍光臨身,如一匹雪白長練瞬間在計巖的面前鋪展而開,計巖嚇得大叫一聲,身形不得不再次疾退,不過這次他躲開了李簡這一劍,卻沒有躲開陸平川的大巴掌!
陸平川在用力將邵姜丟擲去後就見到了彥煊急匆匆的去援手湯萍,而李簡則在一人獨當兩人,於是按著他的想法,這兩個傢伙他就和李兄弟一起一人一個的分掉算了,看著李簡對付一個,那陸平川自然就去對另一個動手。
計崗在陸平川向他撲來的時候就心中一慌,馬上就張口吐出團團烈焰向著陸平川燒了過去。
嗯,不得不說,計氏兄弟的火焰法術比起陸平川剛剛對付的那些散修的手段要強了不少,陸平川見到計崗向他噴吐烈焰,開始還沒當回事,只管加速身形的飛撲過去,但真正被這烈焰燒在身上的時候,陸平川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同,最簡單的感覺是,這小子的火焰比那些散修的火球可要灼燙了許多,不過陸平川此時也是執拗,若被這小子就這麼燒跑了,那自己可也太丟人了,於是便強忍著身上的灼燙燒痛,獰眉厲目的只管張開大手向著計崗就抓了過去,而此時正是李簡一劍橫斬計巖的時候。
計巖沒注意到自己的兄弟正對付陸平川,而計崗則已經慌亂無比的發現這個巨漢竟然對自己的火息術渾然不懼,不但不退,反而愈發的面目猙獰的直撲而來,最後逼不得已,計崗只能抽身而退,避過了陸平川的鋒芒,但這一來卻把正在躲避李簡那一劍的計巖完整的留給了陸平川!
躲避中的計巖忽然覺得自己後背上一緊,就如同被幾根鐵條箍住了一般,然後一股大力傳來抓著他就轉了個身,一個頭發被燒的焦糊一片的巨漢正怒氣衝衝的盯著他又氣急敗壞的罵道:
“奶奶的,燙死老子了!”
然後半張書案大小的大巴掌就對著尚不清楚情況的計巖的臉上抽了下去!
計巖一見不妙,不知道自己怎麼落到這個巨漢的手上,不過他馬上便也發動起來,鼻孔中一哼,身上驟然就冒起了騰騰的火焰,希望能夠將這巨漢燒傷燒退!
李簡一見陸平川擒住了一個,也不作停留,馬上就動身向著逃到一邊的計崗刺去!
陸平川氣壞了,沒想到這個小子都被捉住了還敢燒自己,於是強忍著手上的灼痛,“啪”得一聲大響之後,計巖的臉上頓時就五官扭曲起來,連帶著身上冒起來的火焰也熄滅了,不過就在陸平川不解氣的要再抽第二掌的時候,有人飛撲而來,為計巖解了圍……
正是之前被陸平川擲出去的邵姜。
陸平川雖然是出了死力將邵姜丟擲去的,但僅僅是一個拋擲是根本不可能殺死同為體修的邵姜,更何況這裡是大蒼澤,下面是一片泥沼溼地,擦草灌木叢生,邵姜被狠狠的被扔在上面一路翻滾,激起一片爛泥浪花,的確是狼狽不已,待停下來時已經如同一個泥猴一般,但卻沒有一處致命傷,不過這樣的局面倒更是激起了邵姜的火氣,他一躍而起,藉助“風靈之體”的身法,怒氣衝衝直向那個巨漢而來,就在陸平川要抽計巖第二巴掌的時候,邵姜趕到了,他的雙腿一下就別住了陸平川拍向計巖的那條手臂,然後五指如鉤對著陸平川的兩隻大眼就抓撓了過去。
倉皇之下,陸平川“啊”得一聲大叫,急切間只能暫時扔下手裡的計巖護住自己的面門……
……
溫良站在正在不停抽搐的燕驚身邊,目光有些悲哀的看著自己的這個手下。
大蒼澤的一片泥淖之地被燕驚身上流出來的血染紅了一片,他本人也在最後的抽搐掙扎之中看著溫良。
燕驚並不是最早追隨溫良的,但卻是對溫良最為忠心的一個,辦事也得力,因此一直受溫良器重,許多機密之事溫良都習慣性的交給燕驚去做,溫良甚至想過將來五靈宗這裡事了之後,他要繼續將這燕驚留在身邊聽用,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得力的手下,今日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的!”溫良說道。
就在這句話說出口後,燕驚原本快速起伏的胸口便停歇了下來,兩隻眼睛中最後一絲的光華也散去了。
溫良的身後就站著閆丁,溫良沉默片刻就回頭對他說道:
“你悄悄的離開,不要被人發現,去約定的地方等我,這裡若失敗了,接下來也就只有藉助你了。”
“那……”
“放心……這裡還沒人能殺得了我,嗯……答應你的,一定做到!”
“好吧。”閆丁說完便退下了。
溫良回頭又看向燕驚的屍身,似乎是有些不忍,嘆了一口氣後又如自言自語的說道:
“燕兄弟,就為我再做最後一件事吧!”
……
“你就這麼一直看著嗎?”
刑讓在路過葛恛的身邊時冷冷的說了一句,他從外面請來的三個邪修,居然一交手就有一個死在了錢潮的手中,這讓刑讓再也看不下去,過來要親自動手了,路過葛恛時,見到他一直呆愣愣的,刑讓便心中有氣,開口說完就繼續直撲湯萍而去。
葛恛聽了一愣,看了看身側過去的刑讓背影,他一咬牙,臉上神情一冷,便準備也要動手。
這裡算是一團亂戰,湯萍依舊在空中靜立不動,身前不遠處就綻開著一朵巨大的火紅蓮花,那正是彥煊,她揹負著一對巨大而又華麗的火翼,加上她雙手各自一把幾丈長的鳳翎火刀,身形旋轉不停,火光一直閃耀,或是對手攻得急,她便將一對火翼收攏起來將她護在其中,守得嚴絲合縫,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花苞一般,或是抓住時機一番密雨般的搶攻,兩把火刀連同背後的火翼一起頻頻的或是斬擊或是拍擊,片片紅影的最中心處就是她旋轉不停又曼妙無比的身影,就如同紅蓮怒放在風中搖曳一般,煞是好看。
而被彥煊攔住的則正是那名為韋貅的邪修,此時的韋貅已經將上身的衣袍褪去,露出他猙獰的真面目來,此人身軀略顯乾瘦,古銅色的肉皮上遍佈密密麻麻血紅色的符文圖案,一隻乾柴一般的右手中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而左手中卻持著一把猩紅欲滴的匕首,最令人心悸的是自此人後背上竟然有兩條暗紅鱗片的大蛇鑽了出來,各自挺著身子露著獠牙吐著黑信,頻繁的尋找機會向彥煊撲咬。
彥煊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那兩條猙獰大蛇幾次從她的刀光火光之上直撲而來,張著大口,獠牙森然,而對方手裡那把猩紅的匕首更是讓她心中警惕不已,幾次躲避之後,再退的話後面就是湯萍了,於是彥煊強行將心中慌亂壓下,咬著牙只管將自己從師父鍾瑤仙子那些學來的“鳳翎刀舞”盡數的施展出來,紅裙舞動之時,刀鋒綿密,火光翻湧,灼狼滾滾而去,一時間倒讓這韋貅無從下手,更是要提防著背上的兩條大蛇被這火刀斬了,居然被逼的頻頻後退!
而錢潮那裡此時也終於佔得了上風,他應對的是那名為呂憑的邪修,這個傢伙自動手後就一直將身形隱在一片猩紅霧氣之中,那片紅霧自出現後就在驟然間就擴散開來,一度幾乎將幾個錢潮都籠蓋進去,錢潮在其中想逃出來,但不知道是這片紅霧廣大還是對方隨著他的方向而動,總之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來,慌亂之下錢潮以麻姑摺扇應對,想以大風將這片紅霧吹散,馬上就發現這紅霧竟然不受風力影響,紅霧中黏重腥羶,目力受阻,只能看到幾尺遠,而且隱隱的錢潮的臉面和雙手裸露處還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對方血紅的劍影藉著這紅霧的遮掩頻頻的出手,如同隱藏在草叢裡的毒蛇般,一個假身中劍,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當然為了保證數量上給對手造成的壓迫,每當有一個假身被毀,錢潮便馬上使用“化身符”再次化作一個自己的假身出來,然後就對著剛才假身中劍的地方發動攻擊。
形勢急迫之下,被困的也不論是錢潮的真身還是假身,幾乎將自己身上的手段試了個遍,最終當用到音律靈器時終於奏效了,號角聲在紅霧之中悠悠吹響,沒想到的是那團紅霧竟驟然回縮,一下子就將所有被困住的錢潮重新顯露了出來。
現在並不是五個錢潮都在對付紅霧之中的呂憑,動手的只有三個,一個錢潮身邊滿是看似紛紜散亂的符籙,不過這些符籙飄飄蕩蕩的對著片紅霧正呈一種包圍之勢;另一個錢潮一隻手裡拿著一根號角,另一隻手中則握著一根木槌,他的身邊懸著一面明晃晃的銅鑼,銅鑼表面還在急切的顫動著,剛剛就被敲響過一次,受那鑼聲激盪,整片紅霧都似乎隨之而顫抖,而且鑼聲一響,隱在紅霧中的呂憑還發出了一聲悶哼來;而第三個錢潮則剛剛將一把明亮的小刀化作了一條亮線直射進這團紅霧之中,那道亮線所指正是剛才那一聲悶哼傳來的位置!
除了這三個錢潮之外,還有一個錢潮負著雙手一直盯著葛恛,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分別有兩面鏡子懸著。
最後一個錢潮則一手執扇,一手執壺,正往嘴裡倒酒,同時這個錢潮的身形是向後的,一直在看著後面的所有動靜,包括那刑讓直飛而來也被他看見了,二人還對視了一陣。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錢潮的預料,這大蒼澤肯定不是錢潮等人的最後佈置,但是這次溫良等人落敗卻顯得速度比預料中的要了一些。本來在此時此地,是不用馬琥和駱纓那些五靈弟子出手的,但現在看來,刑讓已經要來動手了,地上的溫良也不知對著燕驚的屍首在用著什麼手段,此時那些散修們除了幾個窮兇極惡的,大部分也都被嚇破了膽,既捨不得走又不敢進攻,嗯,似乎該讓那些埋伏的五靈弟子出手了……
……
葛恛聽了刑讓的話,面目猙獰起來就要動手時,忽然間一道滿是炎炎之息的紅光一下子就將他籠罩在其中,馬上他就覺得渾身上下一片劇痛,忍不住呻吟著發動身形要躲避,但對面錢潮的“炎鏡”一直牢牢的對著他,讓他徒勞的用手將臉面遮擋住,還大吼了一聲:
“快住手……”
同時,就當著刑讓的面,錢潮一邊冷冷的盯著他,一邊將一張符籙向著上方一甩,一道醒目的紅光就直衝而起!
那是他與馬琥約好的動手的訊號,只要馬琥見到這個訊號,那就不必等了,立即動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