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四十一:殺錢!(九),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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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霜第一次遇到襲擊的那天夜裡,圍殺言霜的一眾散修在久攻不下之時,曾經有人拿出來一種名為“虎醮湯”的東西讓眾散修飲用,許多散修引用之後短時間之內算得上是威力大增,當然等那“虎醮湯”的藥力耗盡,那些因用過的“虎醮湯”的散修幾乎立即全身靈氣耗散,再也不能掙扎,那天夜裡許多散修被捉住就是因為飲用了那“虎醮湯”的原因。
而溫良現在拿出來的“升龍丹”與那“虎醮湯”的作用幾乎相同,不過比起“虎醮湯”,這“升龍丹”不論是藥力還是藥效都要強出不少來,至少這“升龍丹”的藥力能持續近兩個時辰,比那“虎醮湯”要長久許多,而且在藥效上更是“虎醮湯”所不能比的。
一個散修雙手捧在一起,另一個散修拿著瓷瓶,將裡面鵝黃色的小顆的丹藥都倒進了那散修的雙手之中,然後又在眾多散修的目視之下隨意的在其中捏出一顆來向眾人展示,待這些散修點頭之後,那人才捏著那顆鵝黃色的丹藥遞給溫良。
溫良伸手就將那顆“升龍丹”接了過來,隨手一拋就進了口中,然後眾人就見他一仰頭,隨著頸間的喉結上下一動,那顆丹藥就被溫良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這種激發修士潛能的藥物,藥力在體內發散的十分快,很快這些散修就發現溫良的雙眼越來越亮,面色開始微微的發紅,除了潮紅之外,溫良臉頰上的皮肉似乎都開始變得透明起來,皮肉之下的根根細微的血管都能被看得清楚了,還有就是……他原本那滿頭灰白的頭髮竟然在服藥之後變得雪白了幾分,這些變化讓溫良看上去有了幾分的詭異。
但是與此同時,眾人都感覺到從溫良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靈氣波動的確是比先前要強大了許多。
溫良緩緩的吁了一口氣,他閃目左右,說道:
“如何?這升龍丹乃是在下煉製的,又自己先服用,諸位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刑讓上前,從那散修的雙手中也取了一顆“升龍丹”,然後說道:
“溫兄煉製的丹藥算得上是天下難尋,與其說是為了取信諸位,倒不如說是機會難得,我第二個服用。”
說完刑讓便也一仰頭就將那丹藥服下了。
接下來便是燕驚等溫良的手下,一個個也都上前去了丹藥服下。
這下眾多的散修便不再懷疑了,一個個的取了丹藥送入口中。
丹藥入喉,就如一杯暖酒入腹,頓時就在體內化開了,胸腹間煦暖的感覺剛起馬上就變成了一團燒灼在五腑六髒之間的烈焰,讓這些散修覺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雙目視物之時有短暫的模糊,但隨即目光就變得犀利無比,耳內開始有大潮湧動,隨即就能明辨遠近,胸膛之內一顆心跳得“咚咚”直響,丹田氣海之中,靈氣澎湃鼓盪,又從四肢百骸所有的汗毛孔裡沸溢位來,讓這些散修們因為這種奇異的感覺而有了一種蠢蠢欲動般的躍躍欲試,一個個的臉上憋脹的通紅無比,就等著溫良下令。
“走,去捉那錢潮!”
“走!”
……
溫良那邊的情形都在錢潮等人的眼中。
“他們會放棄嗎?”彥煊說道。
湯萍的目光從湖面一直掃到了溫良那些人,聽到彥煊的話,她說道:
“不可能的,溫良這次是絕對不會放棄的,這次若是他失敗了,他就再沒有機會了……”
陸平川看得仔細,他忽然說了一句:
“誒,那幫傢伙湊在一起吃什麼呢?一個個的都往嘴裡塞東西……”
這一說就提醒了錢潮,他馬上就想到了曾經見識過的“虎醮湯”。
“我們走,那些傢伙馬上就會追過來……”
……
服用過了“升龍丹”之後,這些散修個個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隨著溫良一聲令下,當先一個散修的身形就隨著一聲輕輕的呼嘯遠去了,目瞪口呆之中,這個散修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速度,驚過之後便是喜,這個散修甚至想著等捉住了錢潮之後再向溫良討要幾顆“升龍丹”以備日後之需。
他的身邊馬上就有不少的散修跟了上來,個個臉上或驚或喜,大概與這小子的想法相同。
而暗中看著這一切的一干五靈精銳煉氣弟子也馬上就發現了這些散修的不同。
這些人當中每一個都曾經在言霜第一次遇到散修圍殺時出過力,更是見識過當時的那些散修們在喝過“虎醮湯”之後的表現,見到現在這些散修竟然在第二次遭遇挫折損失了不少的人手之後,竟然一個個計程車氣大振又速度陡增,與先前的表現截然不同,馬上便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馬琥,我們還要看著嗎?那些散修定然是不知道服用了什麼藥物,就算那藥力不能長久,但他們畢竟人多,錢小子那些人被追上了很可能會吃虧的!”
說話的是駱纓,她本以為這次的事情錢潮那五個小傢伙就能將溫良那些人擊敗,但是看了現在的情形,她心裡又開始擔憂起來,依著駱纓的想法,此時錢潮等人差不多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了,至少這次出來的五靈弟子已經對他們五人有些折服了,但這些五靈弟子既然出來了就不該這麼從頭看到尾,總該出手才對,這樣回到宗內才會有錢師弟幾人率領不多的五靈弟子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美談,若這件事從頭至尾他們都看熱鬧,那反倒不好,會留下錢師弟五個人或是貪功或是傲慢的口實,除了駱纓這樣想,許多五靈弟子也同樣作此想,因此也都看向了馬琥。
馬琥卻有不同的看法,他笑道:
“嘿嘿,還不是時候,他們五個人的在宗內已經講明瞭咱們該在何時何地出手了,別忘了,做這些佈置的時候,他們五個也已經是五靈煉氣弟子之首了,那次的佈置他們所交代的,也算是給咱們的命令,你們既覺得他們五個手段出眾、認可了他們,卻怎麼又要違抗他們的命令呢?”
“可是……”駱纓猶有些不服氣。
“沒什麼可是的,錢師弟豈能料不到那些傢伙會服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藥物嗎?放心看著就好了,到時候依著錢師弟他們的佈置將那些人一個不剩的全都擒了,不比現在就衝出去強?再說了,我們一出現,必然會打亂錢師弟的計劃,那些人未必就會再繼續被錢師弟他們牽著鼻子走了,會與我們糾纏在一起,那樣的話他們之前的佈置就可能落空……”
聽到這裡駱纓才點頭。
馬琥說了這些又看了看身邊的孟懷紱,說道:
“我也看見那個姓葛的小子了,不過,孟兄弟,現在你還不能出去,放心吧,錢師弟他們知道你的事情,以他們歷來做事來看,一定會把那姓葛的小子留給你,讓你得償所願的!”
孟懷紱聽罷緩緩的點了點頭。
……
接下來的一追一逃之中,錢潮五個人明顯的感覺到了壓力大增。
他們五個人現在就向著大蒼澤的方向而去,到了那裡,就是湯萍施展手段的時候,但是沒想到後面的散修居然速度一下子就不知道快了多少,身後那些人正在高速的接近之中,現在看來在到達那大蒼澤之前,勢必會被他們所追上。
果真如此!
有十幾個散修的速度是最快的,遠遠的將溫良等人落在了後面,這十幾人分成了兩夥,一半的人穩穩的追趕在錢潮等人身後,不斷的向五個人貼近,而其餘的人則在速度上更勝一籌,藉助著“升龍丹”的藥效,他們的速度快捷無比,從一側一直超過了錢潮五個人,然後兜了個彎子要對錢潮這五個人進行前後夾攻。
現在的情形是前後都有氣勢洶洶的散修撲來!
“衝過去!”錢潮說了一聲。
此時他們五個人還未至大蒼澤,若在這裡就被這些人纏住了,等後面的溫良等人也追到了,那再進大蒼澤可就難了。
“錢潮,看我拿你!”前方迎面而來的人中,一箇中年婦人大聲的叫道。
那中年婦人在迎面飛來之中便取出了一面白綢帕子,隨意一抖那帕子就鋪展開來然後逐漸的變大,很快就是一張包袱皮大小,然後便如幔帳一般,這帕子一邊變大一邊還起著變化,帕子上出現了許多的網洞,隨著它變得越來越大,這帕子竟然成了一張白絲大網,縱橫交錯的根根白絲還閃著瑩瑩白光,不知道究竟是何材質,想來被網住了必然難以逃脫,隨著那中年婦人向錢潮迎面飛撲而來,她似乎要一舉將錢潮網在其中然後拖著他去向溫良請賞。
而在錢潮五個人的身後,也有人不甘心錢潮被旁人先擒了去,一見此景便急急得施展了手段要搶奪這捉拿錢潮的頭功,隨著一聲叱,幾個烏黑鐵環“嗚”得一聲就飛了過來,原本只有手鐲大小,但是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粗,自身旋轉不停的直直向著錢潮就套了過來!
其餘散修更是急切間各自施展手段。
溫良在後面看得真切,他擔心這些散修們爭功心切反而會誤了事,於是便大喊道:
“剪除他的黨羽,清理他的幫手,切莫心急!”
沒有了其餘四人,就算錢潮再是狡猾,孤身一人也容易對付!
“嘿嘿,這麼標誌的小娘子,怎麼捨得毀了呢!”
就在那施展大網的中年婦人身旁,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迎面對著彥煊就輕佻的說道,他早就在第一次見到時就對彥煊起了貪念,說完之後兩手之中驟然間就各自籠罩上了一團濃濃黑霧,身形加快,對著彥煊迎面就抓了過來!
“哈哈,好,依著前言,紅裙子那個歸你,藍裙子這個歸我!”
迎面而來的人之中,一個胖大的中年男子猥瑣的笑道,還肆無忌憚的對著湯萍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這可把湯萍惹怒了!
“只留錢潮一人,簡單!”
後面追著的一個高瘦中年男子說了一句,追擊之中他兩隻手上各自抓住了一個小罈子,然後“嘩啦”一聲兩個罈子撞在一起,立時就“嗡”一聲一團綠煙一般的飛蟲瀰漫了出來,隨著那高瘦男子向前一指,那團密密麻麻的綠色飛蟲就向著五個人的方向直飛而來。
“喂,老徐,你若敢殺這兩個美人,我可饒不了你!”那個胖大的中年男子見了這飛蟲還忍不住的大叫了一聲!
然後,錢潮五個人就不得不展開了反擊。
那張泛著瑩瑩白光大網對五個人已經成了籠罩之勢,就在那中年婦人緊緊跟在那張大網後面以為就要得手的時候,一個身影上一刻還在十幾丈外而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與此同時,一把白光灼灼的長劍透過那張大網上的網眼一劍就刺了過來,迅疾之勢根本就來不及那中年女子躲閃,長劍先入眼後入腦,然後隨著手腕翻轉輕輕一攪後那個身影便立即又退回了十幾丈外,這一突變只在須臾,就如同李簡根本沒有出現在那中年婦人面前一般,但那婦人卻登時氣絕,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身子就直墮而下,與她一起落下的還有那張白絲大網!
而在那中年婦人還未中劍時,陸平川已經看見了飛向錢潮的幾個大鐵環,身形一動就擋在了錢潮的背後,然後那鐵環就一個接著一個的套在了陸平川的身上,同時不斷的收緊,就如同陸平川被綁縛起來一般,他試了幾試居然無法掙脫出來。一見捉住了一個,在後面追趕的那些散修中,有一個杏臉桃腮、嫵媚嬌豔的女子見了頓時大喜,這女子雖非邪修,但是修行的路數卻也是為人所不齒,乃是一種魅惑採補、盜人修為的下作法門,這女子早就見陸平川身大腰圓,一團精神足滿,定然是個上佳的藥人,馬上就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急匆匆的說了一句“我來”之後,石榴裙一動就到了陸平川的面前,立即施展手段,嬌滴滴的作出了千般魅惑之態!
而此時錢潮正在回身之際,他手裡也抱著一個罈子,正“噹啷”得一聲將一物扔進了罈子之內。
一聲鳳唳,氣得臉色鐵青的彥煊吹出一條長長的紅亮烈焰直向那個嘴裡不乾不淨又油頭粉面的傢伙燒了過去,高溫難耐,那男子雖然聲勢詭異,但卻根本不能靠近了彥煊,反而被那烈焰越逼越遠。
“誒呀,沒想到嬌滴滴的還這麼扎手!”被烈焰追逐的傢伙忙不迭的向後疾退,躲避那灼燙的烈焰。
而就在彥煊身邊的湯萍卻靜立不動,就那麼看著那胖大的中年男子飛撲而來,但此時若細看的話,湯萍滿頭的秀髮遮掩中,竟然不知何時探出了一對白色的狐耳來,那胖大的中年男子正一臉猥瑣的撲來,而湯萍的雙目之中一片冰藍色的光芒直直的對著他就看了過去,而這中年人就這麼張著手貪婪的撲過來,倒似是一個體修。
另一邊,隨著“嗚”得一陣長鳴,綠煙一般的飛蟲開始被不斷的吸入錢潮的罈子中,一隻也無法逃脫,看到這些後,那個高瘦的中年男子臉色大變,頓時謹慎的不敢再向前來!
“這位小哥,這裡亂糟糟的,不如我們尋個清淨的地方說說話、歇一陣,如何呀?”嫵媚嬌豔的女子柔聲說道,聲音嬌柔無比,眼神之中都能滴出水來,明顯她是對陸平川正在使用幻術,為了加強這魅幻之術的效用,她還將一隻白嫩的小手放在了陸平川寬闊的胸膛之上,陸平川雙眼懵懂,這女子便以為得手了,她哪裡知道陸平川向來如此呢,倒是有些嫌這箍住陸平川的鐵環礙事,放在往日說不定對方入彀之後,早就該忙不迭將她抱起來急匆匆的飛走了。
錢潮正想為陸平川解圍,忽然一聲大喊:
“錢潮,吃我一扇!”
一個白袍的年輕男子疾飛到了近前,對著錢潮“唰”得一聲就抖開來一把灑金摺扇,扇面上一團亂紛紛的不知道畫得何物,隨著他話音落後,扇子就是一揮,頓時嘈雜的鳥鳴之中亂紛紛的黑色羽翼就遮擋了他的身形!
李簡殺伐最是果斷,斜肩斬背得又殺了一人之後,身形暴退,左手短劍挑飛了一根纏向錢潮的紅黑長索,右手長劍就跟著他的身形驟然突進,一團虛影一般的極速向前,把白光耀目的劍鋒直刺進一個散修的胸膛之內又從後背透了出來!
“讓我捉住了,跑不了啦,哈哈!”
那胖大的猥瑣中年男子一把就抱住了一個香軟的身子,這下心滿意足,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
那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卻在他的懷裡急得大叫:
“你這蠢材,抱我做甚,快放手!”
這自然是那胖大的中年人中了湯萍的幻術,將那油頭粉面的年輕人看做了湯萍,一把就抱得死死的再也不肯鬆手。
“快走,我們先過去,這些人攔不住他們”湯萍說著一把就捉住正看得目瞪口呆的彥煊,然後又大聲對錢潮等人說道“我與彥姐先過去,你們快些甩開這些人……”
“好!”李簡回應了一聲。
“你也吃我一扇!”錢潮說著手執麻姑摺扇,開了兩羽對著飛來的那團黑乎乎的鴉鵲一般的怪鳥就是一扇,狂風驟然而起,呼嘯之中將那飛來之物連同那個白袍年輕人一起遠遠的都被裹挾了出去!
那嫵媚嬌豔的女子真是打錯了主意,她哪裡知道陸平川的喜好,要魅惑陸平川,她至少該化作方央方寒姐妹二人那夜叉或者旱魃一般的長相才有用,現在嘛,她完全用錯了方法,再加上陸平川天生心智簡單,往往這樣的人更不容易受幻術所迷,就聽一聲長長的吸氣聲,然後就是“嚯”得一聲大吼,陸平川知道對面女子大概在用什麼迷惑人心的法子,便將自己那專破幻術的驚吼術使了出來,如此近的距離,這一聲雷霆般的大吼足以將那女子震得體似篩糠、臉上再無人色,與此同時,隨著這一聲吼,他的身形還漲大了幾分,緊緊箍在陸平川身上的幾個鐵環也隨之被崩碎開來,然後一隻大胳膊一探就掐住了那女子粉嫩的脖頸。
“奶奶的,長得這麼醜還來絮叨!”
手腕用力之下,“咔嚓”一聲,那嫵媚嬌豔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殞,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圓瞪著,拋下那屍身之後陸平川還有些嫌惡的在袍子上擦了擦手。
“唰”得一下,白芒一閃,一個散修拼了命向後倒退,總算是將李簡那致命的一劍躲了過去,不過躲過了李簡的劍,卻沒躲過錢潮的符籙,就在他心有餘悸的慶幸是,一張“野火符”不偏不倚的正貼在他的腦門之上,“轟”的一聲,他整個人就立時燒成了一個火球。
“鬆手啊……!”
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將兩隻被黑霧包裹的手都抓在那胖大的中年人身上,眼見著那中年人全身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還想跑……”
胖大的中年人哪裡捨得懷裡的小美人,摟抱得愈發用力了。
就在錢潮,李簡還有陸平川從他們身邊衝過去的時候,那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在升龍丹的藥力之下幾乎將雙手插進了那中年人的腰間血肉中,讓那中年男子臉色烏黑起來,而他自己胸肋之間也因那中年男子的巨力摟抱而發出了“咔吧咔吧”骨骼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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