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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錢潮成為修士以來殺人最多的一天,而且到目前為止還遠不算結束!

早前一路被溫良那些人追趕著奔逃的時候,就有十幾人死在了他的符籙之下,不過那些人嘛,錢潮都沒有來得及細看,都是在匆匆的逃遁之中佈下的的圈套,就算聲勢驚人,那也是逃走之時身後發生的雷霆與烈焰,當時的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回過身來細看,因此那些人死了就死了,錢潮心中沒有什麼觸動和震驚可言。

但這一次是不同的。

他們五個人從那片濃霧中衝出來後,面前就是萬箭林,剛見到這片林子的時候錢潮還舒了一口氣,他明白,萬箭林這裡將是今天的轉折點,從這裡開始,他們五個人將依靠著先前的佈置對溫良那些人開始反殺。當時比起身邊其餘四個人,錢潮的情形最差,臉色也最難看,長距離又高速的逃遁讓他體內的靈氣幾乎枯竭,先前舉著酒壺往嘴裡倒靈酒根本就不是故意做戲給溫良那些人看,是他真的需要補充體內幾乎枯竭的靈氣。整個謀劃雖說在佈置時五個人都有參與,但最初擬定這個計劃的就是他自己,若是因為他自己本身不濟而給同伴拖了後腿……錢潮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因此這一路上他算是苦苦支撐,幾次臨時起意斬殺追來的那些散修也只為了不讓那些人纏上自己五個人而已。

但在萬箭林這一次卻不同。

這裡是約定好的地點,他們五個人齊齊的在這裡停住了身子,然後等著那些人衝過來送死。

最開是散修們從那片濃霧中衝出來後,一眼就看見萬箭林之上正停在那裡的五個人,這些散修根本就沒有想為什麼一直在逃命的五個人此時會停在那裡,這是很不尋常的,那五個人就如同等待他們一般,為什麼不繼續逃了呢?在散修的眼中,錢潮就是一筆讓自己花用不盡的靈石,只要將他捉住了,自己就再不用為修行的耗費而發愁,再也不用為了靈石而與別人去拼得你死我活,就算自己不能捉住他,只有有旁人捉住了他,送給那位溫先生,那所得的酬勞也是一筆絕對不小的數目,因此他們哪裡還會考慮錢潮五個人為什麼不逃了,為什麼要在那裡等著,這些散修想得就是早早把這裡的事情了結了,領取了自己那份酬勞去過快活日子。

衝過來的人雖然多,錢潮也只是對那衝在前面的幾個人多看了幾眼。

最前面的是一個鬚髮灰白、身形發福的老者模樣的散修,一雙三角眼從幾十丈開外就牢牢的鎖死了錢潮,隨著他與錢潮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那對三角眼中的兇光也越來越盛,同時還有一股莫名的興奮,就在接近錢潮的過程中,他還十分警惕的防備著錢潮身邊的四個人,擔心那四個人會對他出手阻攔。

緊跟在後面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不知道是不是道侶的關係,又或者是兄妹也說不定,因為這二人的面相很有些相似,都是一張圓臉上小眉小眼的那種長相,這二人都是兇相畢露,不過著重要說的就是其中的那個女子,那女人的目光十分不善的盯向了前面那老者的背心,或許是擔心這老者會搶先一步將錢潮抓在手裡,看她目光中的殺意,說不定在下一刻就會對這灰白鬚發的老者做些什麼。

再後面的散修也都是面相各異,有的一臉兇相又急切不已的看向了錢潮,有的則無比惱恨的看著追在自己前面的那些散修,個個衣袍被風扯得向後飄擺,身形極速的向前衝來。

然後就在下一刻,這些人就同時都被萬箭林中射出來的黑潮一般的箭鏃淹沒了!

身下的萬箭林那陣巨浪咆哮一般的聲響發出的時候,錢潮的胸中驟然怦怦的跳動不已,剛才距離自己最多幾丈遠的那一張張凶神惡煞的臉齊齊的消失了,錢潮這才意識到,幾十個人就這麼沒了!

自問做不到陸平川那樣心胸寬達,更做不到李簡那樣的剛強勇毅,幾十個人因為自己的之前的佈置齊齊的喪命,縱然那些都是作惡之人,但這對錢潮而言也是一個絕無僅有的體驗,就在下方黑潮般的箭鏃未停、在其中還有驚呼慘叫傳出來的時候,錢潮胸中翻騰不已,忍不住就向陸平川討要過了他的靈酒,湯萍為陸平川準備的靈酒是最烈的,因為這正對陸平川的喜好,而平時錢潮則根本不會飲用這樣的烈酒,但現在,他需要,不僅僅是補充一下自己虧損的靈氣,更重要的是要壓一壓他心頭的那份驚慌!

烈酒入喉,又一道熱線一般在體內化開,隨著靈氣在錢潮體內激盪,強烈的酒意也在他的心頭盤旋,用袍袖擦拭嘴角的殘酒時,他眼前看到的是幾個身上插滿了箭鏃的散修屍身被下方不停射上來的箭鏃撞得身子胡亂翻轉但就是落不下去,慘不忍睹!

彥煊嘆了一口氣,別過了臉,不忍再看,其餘幾人也有開始的興奮漸漸地冷靜下來,一個個默不作聲。

隨著酒力在錢潮體內漸漸發作,他的身子越來越熱,心頭也有一股怒意升騰起來,若不是溫良,自己的雙手怎麼會染上如此多人的血,他錢潮來五靈宗是來修行的,是來求證大道的,可不是來作一個屠夫的!

於是就在箭鏃稀疏,錢潮又能看到對面的溫良的時候,他大喝了一聲:

“溫良!你還要繼續嗎?”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溫良也該有所忌憚,有所收斂,甚至可能會因為畏懼而逃走,現在的錢潮是真心的希望溫良能就此罷手,不然的話,僅從剛才那一幕便可以推知,接下來的那些佈置,只要是運用得當,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會死於非命!

溫良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事發突然,損失又重,更是出乎了他的預料,因此溫良一時間沒有馬上回答錢潮的話。

錢潮藉著酒力繼續罵道:

“你們這些散修,真是愚蠢!為了一點子靈石,就真的甘願拿自己的命為別人火中取栗嗎?從開始到現在才多久?你們佔到什麼便宜了?又已經死了多少人?那些死了的人就算把他們與靈石葬在一起又有什麼用?你們還不幡然悔悟嗎?一定要在死路上走到底?一定要把自己的命扔在這裡嗎?一群蠢貨!”

溫良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們既拿了我的靈石,做事自然就要有始有終,不然還怎麼在修行界裡立足?”

“立足?呸!溫良,你這見不得光的陰險小人!你自己都是不能立足的喪家之犬,如今為了你的痴心妄想更是連自己原本的身份都不要了,一直以來過著鬼鬼祟祟、東躲西藏的日子,卻還有臉面評論他人能不能立足,哼,可笑!你們這些散修聽著,溫良謀劃著對五靈宗不利,就在前些時日,他所有的謀劃被我們幾個全都破壞掉了,所以他才在絕望之下拉著你們一起來作這最後一搏,或許他開出了重賞,但靈石再多也要有命在才能享用,你們若是聽我一言就趕緊逃出五靈宗去,這裡的事情不是爾等能參與進來的,嗯,又或者……你們願意為我們將那溫良擒住,我們五人可以保證,五靈宗不會追究你們這次的擅闖之罪,如何?”

聽到這裡旁人不論,跟在溫良身邊的刑讓倒是很有幾分異樣的看向了溫良。

“哈!你就省省吧,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黃口小兒,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挑唆著我請來的人來對付我,真是荒唐可笑!”

“呸,你這喪家犬,靠著奪了別人的肉身才能苟活到現在,說起來你也算是兩世為人了,怎麼看世情連我這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都不如?一大把的年歲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這些散修為了靈石可以為你賣命,但是為了活命為什麼不能賣你的命!聽著,我剛才說的話在未捉到溫良前一直算數,只要你們能反戈一擊,助我們拿下溫良或是將其重傷或是將其斬殺都可以,我們保證你們可以安然的離開這裡,否則的話,接下來死的人會更多,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你自己的身上了!而且溫良最後或是被擒或是置你們不顧自己逃了,諸位,可不要以為你們能安然的從五靈宗離開,那就是我們全力對付你們的時候了!”

溫良被錢潮罵得渾身發抖,他更恨錢潮當眾幾乎將他的老底都揭開了,同時錢潮剛才說得那些也不能不提防著,無論這些人有沒有那個心思,錢潮這樣說就算是在這些散修與溫良那些人之間扎進了一根刺!身邊如此眾多的散修雖然一個個的都默然不語,但誰知道有沒有人的心中正起著什麼變化呢?

對溫良最是忠心的燕驚還用眼神警惕著身周圍的這些人。

“住口!錢潮,你以為你憑著這裡就能保住你的命嗎?”溫良吼道。

“有本事就過來拿我呀!”錢潮輕蔑的說道。

……

大部分的散修看著那片鬱郁蒼蒼的密林,眼中都透出恐懼的目光來,誰知道再追過去下面是不是還有那黑潮一般密集的箭鏃射出來呢,而且奇怪的是,明明錢潮那五個人先過去的,但他們竟然無事,偏偏自己的人追過去就送了命,本來這些人還因為追在後面有些著急,見識了剛才的景象便一個個的心有餘悸的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

溫良自然不會過去的,他陰沉著臉問道:

“哪位能為我將這片林子毀掉?”

“我們來!”有人應聲。

“那就有勞你們二位了。”

說話的是一對兄弟,姓計,分別名為計巖,計崗,這二人的眉眼五官看上去頗為的相似,相貌都算不得出眾,但是自這次溫良出來之後,這二人就一直是跟在溫良的身邊的,從來沒有衝在前面過,由此可知溫良對這二人算是非常看重,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安排。

這計巖與計崗兩兄弟的身形高高的飄了起來,兩個人相對而立,各自抬起一條左右手臂來,手心相對,兩個掌心之中開始只有一點火光閃出,然後被二人合力發出來的火球迅速的擴大起來,開始就在手心之中然後迅速擴大為人頭大小,繼而酒罈大小,然後就是酒缸大小,到最後兩人手中一團如同小房子大小的火球,到此還未停下來,就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那火球最後竟然成了樓閣一般大小、通體暗紅之色,滾滾驚人的熱力不斷的散發出來!

而這計氏兄弟之間的距離也隨著這火球越來越大而越來越遠,從最開始面對面站著,到後來相隔丈餘,直到最後兩個人之間竟隔了十幾丈之遠!

溫良與一眾散修仰頭吃驚的看著,臉上都被那難得一見的大火球映得通紅。

錢潮等人開始還是看著,等見到那聲勢驚人的大火球時,馬上就意識到了溫良要做什麼。

“這是……什麼手段!”彥煊吃驚道,她現在跟隨師父鍾瑤仙子修習控火之術,還沒有聽說過這樣要兩個人合力才能施展出來的大火球。

“他們這是要毀了這片林子!”李簡盯著對面那個正不斷紅亮起來的巨大火球說道。

“這片林子並不可惜……”錢潮輕輕的說道,在他看來可惜的是那些人不願聽自己的話,一意孤行,只怕接下來還會血光不斷!

巨大的火球在初時是暗紅之色,隨著這對計氏兄弟不停的催動體內的靈氣,火球的顏色也越來越紅亮,時間稍長,那火球表面便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如同隨時都會爆裂開來一般顫動著,而計氏兄弟也顯得越來越吃力。

“時候到了!”計巖大叫了一聲。

“動手!”計崗也大叫道。

然後這二人便同時“嘿”得一下,將各自伸出去的手臂向著那片萬箭林一甩,那大火球就“嗚”一聲拖著一道長長的流焰,斜斜得向著錢潮那五個人所在之處就砸了過去。

“退!”錢潮大叫一聲,五個人發動身形直直的向後飛走躲避。

然後便是“轟隆”得一聲沉悶的聲響,耀眼的紅光映紅了四面山川,震盪開來的灼浪幾乎吞沒了整片萬箭林!

溫良帶領的許多散修承受不住這股熱浪而不得不向後退避,這倒把溫良讓到了最前面,熱浪襲來,眾人只覺得臉面灼痛,喉嚨焦燥,身上的衣袍滾燙無比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一片紅光之中看不清這片令人生畏的林子如何了,待等這紅光漸散,這才發現這片林子的最中心處一片焦黑,那裡還有樹木,沿著中心一圈正燒著熊熊大火,其餘向外未起火的鏃木也都乾枯焦萎,甚至多數的林木枝葉不存,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樹幹留在那裡。

而遠處正有一團白汽蒸騰,竟然是一大片厚厚的冰牆,這應該是那湯萍的手段,錢潮那些人躲藏在那片冰牆之後來抵禦這滾滾的熱浪,無邊的熱力直接衝擊在冰牆之上,不斷的將其融化直接化作了白汽。

“嘩啦”一聲,冰牆崩裂碎散,露出來錢潮五個人已經逃遠的身形。

“哈哈……”溫良對計氏兄弟的手段很是滿意,他笑道“剛才說得底氣十足,現在還不是逃之夭夭,不用怕他,繼續追!”

……

剛才那個大火球也將隱藏起來看熱鬧的眾多五靈精銳弟子驚到了。

尤其是崔隱,她是棲霞山專修控火之術的,看剛才那個大火球的威勢和聲勢……她自問做不到,所以臉色才變得有些難看。

“那些……是散修嗎?”有人不敢相信的問道。

“散修之中也有能人異士的,手段絕不容小覷,”駱纓說道“馬琥,接下來咱們還要繼續看熱鬧?”

“那當然,現在還不是咱們動手的時候,錢師弟說過,憑著這萬箭林很難擋住他們,這一點早就料到了,接下來咱們也該換個地方,繼續看錢師弟他們怎麼對付這些傢伙,放心,咱們出手之前錢師弟他們是不會有事的。”

“那下一步是去哪裡?”

“呃……咱們要快一些,錢師弟他們下一個對付他們的地方是碎星湖。”

“碎星湖……那裡不是……”

“誒,別說出來,不然就不熱鬧了,就是那裡,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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