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三十五:殺錢!(三),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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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太冒失了,錢兄弟他們五個人就去對付溫良了?”
宗外某處,一大群的五靈高階煉氣弟子聚在一起,他們似乎是專門躲在這裡等待什麼事情發生的一般,而且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若不是有人維持著,說不定這些人已經散去了。
說話的是一臉震驚之色的孟懷紱,而他是對著面前的馬琥說的。
馬琥,駱纓,駱賓,文苑,言霜,陸雙,顧淵,崔隱還有方央方寒姐妹等人被錢潮都派了差遣,這次所有參與進來的煉氣高階弟子被分成了五隊,分別由馬琥,駱纓,顧淵,崔隱和方央方寒等人帶領著,在錢潮五個人出了宗門之後,他們就按照錢潮之前的安排,當讓更是在得到了議事堂長老們的許可之後便將溫良派在宗內的耳目幾乎都捉到了,當然審訊問話也花費了些時間,然後他們便急匆匆的從宗內出來,向著預定的地點而來。
他們在這裡等了一天多的時間,這麼多人在一起又要隱藏行蹤又人多口雜的,再加之這些人中依然有些人對錢潮那五個人這次的佈置很是懷疑,所以不少人在互相談論之時話裡話外的都流露出了對錢潮五個人的不信任,甚至有人覺得在這裡是在是浪費時間,乾脆就想著要一走了之,好在駱纓與陸雙在,這兩個潑辣女子又是安撫又是恐嚇的,總算是將在場這些人都穩定下來。
在這其間,馬琥還看見了孤身在外遊蕩的孟懷紱,於是與那幾人商議之後便由他作保將孟懷紱也拉了過來。
馬琥認識孟懷紱還是在上一次燕驚帶著人追殺左佑的時候,那次之後馬琥就對這孟懷紱印象十分不錯,後來便一直攛掇著孟懷紱乾脆就拜他的師父田至庵前輩為師,這樣他還能與孟懷紱做一做師兄弟。
孟懷紱對這個提議還是很動心的,當初他為了報仇不顧長輩的反對離開了孟家,自他踏出孟家的大門,孟家之內他原有的一切便與他沒有關係了,就算他現在能回去,也依然如此,大世家之中晚輩之間的爭奪向來就是這樣,如今還不知道能不能手刃葛恛那個傢伙,就算報了仇,他之後也只是五靈宗的一名普通弟子,若是能拜入一位前輩的門下的確是一件好事,雖然說馬琥的那位師父,田至庵前輩,這位田前輩在宗內的名聲似乎差一些,但細一打聽還真如馬琥所言,這個田前輩的確是一位十分護犢子的人,對弟子十分的愛護,甚至可說是縱容,倒的確是一個可以依仗的人物。由此孟懷紱便在馬琥的引薦之下與田至庵見了幾面。那位田前輩對這孟懷紱也很滿意,比起馬琥,這孟懷紱既相貌堂堂,談吐得體,又有不俗的手段,而且出身還是潁川孟家這樣的大世家,就算進入了五靈宗,但田至庵將其收為弟子,訊息傳出去,那孟家人必定會由著這層關係與田至庵攀扯在一起,好處自然是不少的。
因此拜師的事情算是敲定了下來,孟懷紱已經著人將訊息送回了潁川孟家,據說孟家的確很看重此事,說是要派家中幾位有身份的長輩親自到五靈宗來謝這位田前輩。
自己在五靈宗的事情算是不用擔心了,但是孟懷紱依然不能忘掉那個葛恛,時不時的就獨自外出遊蕩,期待著能在外面遇到葛恛。
結果在今日就被馬琥看到了,然後就拉了過去。
當孟懷紱聽說了馬琥等人這次出來是要對付溫良後,頓時精神起來,當日將葛恛帶走的那個叫燕驚的,就是溫良的手下。然後孟懷紱就聽說了溫良此次為了對付錢潮等人都做了那些佈置,這些讓孟懷紱聽了心驚不已,尤其是到後來聽說錢潮的計劃是由他們五個人將溫良那些人帶過來,帶進提前佈置好的圈套之中時,孟懷紱再也忍不住了,他見過錢潮等人的手段,但只有一次,雖說那五個只有煉氣中階修為的小傢伙手段的確不俗,但比起馬琥所說的那些,錢潮五個人根本就不夠看,而且那次錢潮等人救下了左佑,實際上也算是救了孟懷紱,所以他才有的前面那一問。
“嘿嘿,就知道你也不信,”馬琥嘿嘿笑著說道“孟兄弟,別說你不信,呶……”
說著馬琥抬起手臂向著眾人一劃拉,又說道:
“看看,這些人中也有好多人不信呢。”
“太過冒險了,馬師兄你怎麼就由著錢兄弟那幾個人胡鬧呢!”孟懷紱依舊焦急的說道。
“喂,馬琥,我的確是不信,嗯,若不是被你死拉硬拽的弄到了這裡,我才懶得來湊這個熱鬧呢。”一個高階弟子對著馬琥說道。
“沒錯,我也是被這馬琥軟磨硬泡的拽來的,他一直說會有什麼大好處,我說老馬,你就對錢潮與湯萍那幾個人那麼有心嗎,為什麼呀?”另一個似乎與馬琥親近的高階弟子疑惑的問道。
“嘿嘿,那好,今日咱們就說一說,喂,你們也都聽著,今日我老馬也算自爆醜事,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你們可都聽好了!嗯,我為什麼對錢潮師弟那幾人有信心嘛,因為我老馬認識他們最早,而且還是不打不成交,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嗯,是錢師弟等人還是煉氣三層修為的時候,我呢,與現在差不多,一次在宗外,因為……嘿嘿……因為一個誤會,我與錢潮還有湯萍那五個人起了衝突,結果嘛,唉,五個煉氣三層的小傢伙竟然將我這個煉氣高階的師兄給打了,而且……嘿……而且還是痛打一頓,諸位,你們掂量掂量自己,再掂量掂量我老馬,若你們被五個煉氣三層的小師弟們聯手擊敗了,你們能相信這件事情嗎?”
聽到馬琥這樣說,在場四五十人全都不作聲了,馬琥雖然有時候很不著調,但骨子裡卻很狂傲,根本沒有必要為了抬舉錢潮等人而不惜這樣自貶,因此聽了這話一個個的都默不作聲,就連孟懷紱聽了也是一愣。
“真沒想到你馬琥還有這樣的事情,哈!真可惜沒有親眼所見,不過,你所說的這些,空口無憑的,可有人見證?”說話的是駱纓。
“當然有,不過這可是我老馬的醜事,誒,就不說當時都有誰在那裡了,反正不止一人,還假模假樣的替我說好話來著,你們聽了也就聽了,不用再去打聽,傳出去我老馬臉上無光啊。”
那個與馬琥看起來很親近的高階弟子開口說道:
“這也只能說明錢師弟與湯師妹等人的法術手段,可是要作這煉氣弟子之首的位子,要的可不全是手段,還要有智謀才行,這個……”
“嗯,這個我當然也不懷疑,”馬琥說道“你們當中有誰還記得荀師兄,就是九玄金前輩的弟子,在外面被人害了,雖然荀師兄在的時候與我並不是很親近,但他曾經救過我一命,因此在荀師兄被害之後,我一直都在追查害了他的真兇,不過我這腦袋不太靈光,後來還是在錢兄弟的指點之下才找到了線索,最後查明害死荀師兄的就是那個溫良。”
“竟有此事?”在場許多人還一直以為那位荀師兄的死就是個意外。
“不錯,在追害了查荀師兄的兇手這件事上,我一直與錢師弟在合作,其間發生了很多事情,錢師弟等人還與溫良的手下交過好幾次手,他的智謀和手段,我早就領教過了,知道的當然比你們要多,在我看來,範師兄築基,這個位子他們五個人來坐是最好的,可是看看咱們現在,來的人也只就一半吧,哼,那麼多人要麼不服氣要麼看不起,一個個心眼兒小得跟針鼻一樣,卻偏偏還要自重什麼身份,其實不就是想要拿錢師弟那五個人一把嗎?嘿嘿,這件事情之後,我一定要挨個看看他們知道這件大事之後是個什麼表現,以後還有沒有臉面擺出師兄的架子來!”
在場的人又一陣沉默,然後那位與馬琥很親近的高階弟子說道:
“也好,說實話我來這裡是看著你老馬的面子,可不是為了湯師妹當時說得什麼加倍的賞賜,但真如你老馬所言,真如錢師弟,湯師妹他們的佈置一樣,此事順利,那從今往後,最起碼我老陳就服了錢師弟那五個人,築基之前,惟那五個師弟師妹的馬首是瞻!”
駱纓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
“也算上我們五個,說實話,我們雖然信服錢小子他們五個的手段,但對他們的計謀還沒見識過,這次若真的讓我們五個人服了氣,回頭誰不聽他們五個人的調遣,我們五個人可是要找他麻煩的!”
“嗯,也算我一個……”
許多人也跟著紛紛說道。
“嘿嘿,你們吶,這次真是撿了大便宜,既能看一場熱鬧,又有一場大功勞,就偷著樂吧!”馬琥說道,然後又轉向孟懷紱“你不用替錢師弟那些人擔心,把你也拉進來,是說不定你想找的那個小子在這次就能出現呢,沒準你就能得償所願。”
孟懷紱聽了,眼神頓時鋒銳起來。
……
“嘿,還真的跟傳言中一樣誒,一腦袋的花白毛,又是一張嬉皮笑臉,嘿嘿,還真有人長成這個德性!”
“誒,那便的那個不是叫燕驚的小子嗎,上次你跑得倒是快,聽說是用了什麼喝人血的下作法子變成邪修才逃了一命,不然你小子現在早爛在山裡了,如今還敢跑到這裡來丟人現眼!”
“還有你們這些野修,嘖嘖,人還真不少,兩個肩膀頂一個腦袋瓜子就敢在老子面前晃悠,真是攢雞毛湊撣子,看看、看看,一個個豬頭狗臉的,都不知道你們是什麼託生的,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在外面活著不好嗎,雖然鬼鬼祟祟的見不得光,背了一世的罵名,還讓人家戳著脊樑骨過日子,可到底還是能活著,這是讓誰灌了一碗糊塗藥,怎麼想不開非要到五靈宗裡面來找死!”
說話的是陸平川,這哪裡是說話,分明是叫罵,偏偏他的嗓門還洪亮無比,這幾句話讓在場包圍著錢潮五個人的傢伙們不但聽得一清二楚,耳朵裡面還嗡嗡直響。
陸平川的話幾乎激怒了在場所有的人,因此他的話音一落,散修之中便有不少性格粗魯、脾氣火爆的也跟著對罵起來,尤其是燕驚,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兩隻眼睛也緊盯這陸平川的那張大臉,開始錢潮說得那幾句語焉不詳,旁人還聽不明白,而陸平川這幾句卻一下就把燕驚的傷疤徹底掀開了,讓燕驚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劍就將陸平川刺死在那裡。
不過也有一人的表現並不同,那人正是葛恛,他作為溫良對付錢潮的一個重要手段自然也跟著來了,陸平川叫罵之時他就在溫良的身後,與刑讓站在一起,聽了馬琥的罵聲之後,葛恛心中一陣翻騰,他對自己現在的處境雖然認命了,但對造成自己這一切的人還是有著一種深深的怨念的,聽了陸平川的話,葛恛頭沒有偏,但是目光卻是帶著深深的怨毒看向了側前方的燕驚!
“這樣的口舌之爭沒有意義,錢師弟剛才叫出在下的身份是想與在下說話嗎?”溫良的聲音響了起來。
錢潮輕輕的扶了扶陸平川的肩膀,示意自己來說話,然後便開口說道:
“我這位陸兄心直口快,最喜歡說實話,還望溫師兄勿怪,不過今日嘛,溫師兄帶著這麼多的人將在下這些人攔住,想來溫師兄是要對我們做些什麼了,對不對?”
“明知故問,錢師弟,你做那些事情之前就該想到我會有如此的反應。怎麼到了現在,你反而驚訝起來了呢?”
“在下五靈弟子,能有今日皆是拜宗門所賜,自然不會任由你對宗門不利。”
“那咱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錢師弟,在動手之前我還有件事情最後要問一問。”
“溫師兄請講。”
“你做的那些手腳,是不是可以逆轉的?”
錢潮聽到這裡的時候忽然笑了起來:
“原來溫師兄打的是這個主意呀,不錯,你辛辛苦苦做的那些事情都被我毀掉了,嗯,溫師兄是該惱火的,不過我做的那些並非不可逆轉,就在五靈宗內許多長老都能做到,但那些人嘛,溫師兄自然是請不動。其餘煉氣弟子之中,甚至說將那些築基的師兄們也包括在內,恐怕也就只有在下有這個手段了。”
“不錯不錯,唉,也不知是該恭喜你還是該同情你,錢潮,你剛才這番話能讓你比你的這幾個夥伴多活一陣,不過最後嘛,我要親自了斷你……”
眼看著對方就要動手,但錢潮卻還是意猶未盡,他制止溫良繼續說下去,打斷之後才繼續說道:
“我自然知道溫師兄不會放過我,因為在下的原因,讓你的大計幾乎落空,不過在溫師兄動手之前,能不能再聽在下說幾句,有件事情在下覺得還是要說給溫師兄知道的。”
“講……”
“嗯,在下與幾個夥伴在幼鳴谷煉體之時,曾經發生過一件事,幾乎要了在下的性命,我們五個人外出遊玩,不慎被人擒住,然後嘛又被困在了一個陣法之中,那個陣法嘛,名為小五靈陣,後來一位關姓的五靈師兄要害我們,說是藉助那個陣法之力可以讓他的靈根資質變得更好,當然他一個煉氣弟子怎麼可能明白那五靈陣法的奧妙,為他佈置這一切的是他私底下拜的一位師父,名為索元申……”
錢潮說到這裡的時候,不止是溫良目光一緊,同時那個名為丁言實際上名為閆丁的傢伙也目光一凝,一眨不眨的看向了錢潮。
“可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平白無故的好事,凡事有一利則必然有一弊,更何況這索元申嘛還是一個邪修世家漏網的餘孽,而這索家嘛,正是被五靈宗所剿滅的,這位關姓的師兄也是愚蠢,被一番花言巧語就矇蔽了心智,甘心作他的走狗,還以為能撿一個大便宜,卻不了就在他藉助那陣法之力修補自己的靈根時,那位索元申卻趁機要奪舍,唉,當時一體雙魂的就在陣法之中鬥了起來,那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呢……”
溫良臉色慢慢的有了一層紅暈,錢潮所說的事情他打聽過,但是絕沒有錢潮說得這樣仔細,因此他不自覺見連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當時在下就被困在那陣法之中,見到二魂爭體,知道這正是在下唯一的機會,然後嘛……”
溫良嘴唇都有些哆嗦的急急問道:
“然後如何!”
錢潮對著溫良一笑,說道:
“然後嘛,在下就設法讓那小五靈陣逆行起來……”
溫良急急的插嘴道:
“不可能!你是如何做到的?”
“哼,溫師兄,你覺得我一個煉氣弟子,又是怎麼把你逼得滿天下的找人來對付我們呢?”
“你……”溫良語塞,但他明白,錢潮所說的才是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與他打聽到的出入不小,看來……錢潮不但毀了自己的全盤謀劃,還將自己的兄弟害死了!
倒是那個閆丁聽到這裡再看錢潮時則目光復雜,他本姓索,卻對索家人恨之入骨,自然也包括那個索元申,如今猜到了索元申是因這個錢潮而死,心裡反而有一絲的快意!
錢潮繼續說道:
“陣法一旦逆行便再也無法停止,如此一來,這死鬥中的一體雙魂就都被困在了陣法之中,可憐那位關師兄,原本是想害了我們五個來修補他的靈根,卻最後落得個命喪當場的結局,而那位索元申嘛,則是奪舍失敗,他原本就重傷未愈、身體虛弱,當時的情形更是雪上加霜了,後來才有宗門的長老趕到,一劍將這索元申除掉了,嗯,溫師兄,在下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其實這索元申,是因著在下而死的,若那陣法不逆行,說不定你們兄弟二人都在我們五靈宗內聯手了!”
到這裡的時候溫良就想說些什麼,不過錢潮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陡然間提高了聲音,用手一指溫良身邊那些五靈弟子打扮的傢伙們聲色俱厲的罵道:
“你們……好好的想想剛才在下所言!不論你們是如何來到宗門的,又如何修行不順,那怪得誰來!煉氣修士難道個個都能築基嗎?築基修士又個個都能結丹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話反過來說,難道那些築基的師兄,結丹的長老們都個個曾抱緊過溫良這樣居心叵測的傢伙的大腿嗎!還不是自己苦心孤詣的闖出來的!外求不得、反求諸己的道理就不明白嗎!修行艱難是自古常有之事,你們修行不順難免有些怨言怨氣,做出些為非作歹的事情,只要做得不出格,宗門也都懶得理會,可沒想到你們竟然愚蠢到甘心為虎作倀,居然要幫著這樣一個來歷不明又心懷兇險的傢伙對付宗門,哼哼,真是蚍蜉撼樹!真以為這樣你們就能有一個好下場嗎?真以為給溫良作走狗你們就能築基、就能結丹?笑話!你們不過是一個個隨時都能被拋棄的棋子而已!那位關師兄的下場我親眼所見,你們還要冥頑不靈的步他的後塵嗎?不妨再告訴你們,安室杞就是死在了我的手中,你們比他又如何!繼續作惡而不知悔改,必定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話說到這裡,燕驚忍不住大聲說道:
“就憑你們五個?”
“哈哈……”錢潮輕蔑的掃了一眼燕驚“燕師兄,上次逃得一命,你就該心存敬畏,居然還敢多嘴!不錯,就憑我們五個,我們五個的身份是五靈煉氣弟子之首,正適合處理此事,怎麼?難道你還想著要宗內築基的師兄們來對付你們,哼,憑你們也配!”
燕驚被罵的臉色鐵青起來!
“好,好……”溫良開口了“如此說來,元申算是死在你的手上了。”
“細究起來的確如此,不過在下可不敢居功。”錢潮針鋒相對的說道。
“唉,元申最擅那些陣法之術,若我有他三分的手段,也不會被你逼到現在這個地步,若他能在的話,恐怕……可惜了!錢潮,我這是在誇獎你……”
“不敢當!”
溫良點了點頭,又問道: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在下言盡於此!”
“也好……”
溫良又點了點頭,臉上似乎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蒼老了許多,就連一向掛在嘴角的笑意也不見了,他左右看了看,說道:
“那就依著咱們之前的佈置……動手!”
……
“殺……!”
燕驚最先發出了一聲怒吼!
然後百多名被招募來的邪修散修便齊齊而動,就要向著被圍在中間的五個人下手。
但是在溫良的眼中,這五個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又提前商量好了對策的……
就在燕驚扯著嗓子喊出的“殺”字餘音猶在的時候,猛然間就在眾人的包圍之中一個兩丈多高如同天神一般的巨漢驟然出現,就見他如同厚牆一般的胸膛一鼓然後大嘴一張,一個“哈”字便吼了出來,驟然間不見雷光只聞雷霆,巨大無比的聲浪滾滾而來,竟然一下就將一面包圍的人牆幾乎完全衝散了!
緊接著,包圍之中一聲響徹雲霄的鳳唳,然後巨大的赤紅雙翼舒展拍打,一隻火浪滾滾翻湧的大鳥拖著流紅的殘影便是一個飛旋,火紅的大鳥威儀萬千,在盤旋之中那能將人瞬間化作灰燼的熱力便向眾人緊逼而來,而所有的人包括溫良在內無不退避,否則真就是化作一具焦屍的下場!
與此同時,就在那五個人中,一個亮藍色的冰球懸了起來,那湛藍之意越來越盛,然後隨著一聲嬌叱,那光球一下子就爆裂而開化作了萬千碎片極速的飛射而出,冰寒徹骨之氣瞬間席捲全場,尖稜鋒利的碎片所及,無不是一片哀嚎慘叫之聲!
到此還遠沒有結束,就見錢潮正在不停變換手訣的身形忽然之間被一陣鋒芒完全遮掩住,然後呼嘯的劍鳴驟然大作,道道劍光自錢潮的身前左右如兇猛的銀蛇一般四下裡密集的遊動而出,幾乎瞬間就填滿了全場,引來無數驚呼,而錢潮的身形剛剛露出來馬上就又被遮掩住了,這次將他身形遮掩住的則是團團的符籙!
就在此時,一朵亮白耀眼的蓮花驟然間怒放,巨大的花瓣層層鋪展開來,那哪裡是蓮花,而是無數道劍光留下來的殘影,劍光所指正是先前受了陸平川一吼而幾乎潰敗的一面人牆,那裡終於支撐不住了,白光之中血光頻現,甚至有人在瞬間就被那劍光撕扯得粉碎了!
有人大喊了一聲:
“錢兄弟,這裡!”
“好!”
隨著這個“好”字,瞬間在這包圍之中如同無數炎夏烈陽憑空降臨,白熾刺目的光芒一下子便將所有人的身形都吞沒了,有人閉上雙目猶覺得眼前一片雪白,以雙手遮眼猶覺得眼內殘影刺目、痠痛不已!
待這些人勉強能睜開眼時,眼前那裡還有錢潮那五個人的身影!
不過就在遠處一個方向上傳來了陸平川的笑罵聲:
“哈哈哈哈,就這點子手段還想留下我們,別在這裡丟人現世了,趕緊滾回孃胎裡再回回爐吧,哈哈哈哈……”
溫良看著一個個呆愣愣的眾人,氣急敗壞的吼道:
“還愣著幹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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