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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遏,表面上的身份是五靈九玄弟子,看起來是一個年近四十,頹廢邋遢的中年男子的模樣,修為在煉氣高階,而實際上富遏此人是溫良派在五靈宗內負責監視錢潮等人的一個小頭目。
這段時間以來,錢潮五個人在宗內的一切動向基本上都在富遏的眼中,錢潮的院子算是九玄比較寬敞的,四周風景也不錯,因此富遏正好可以藏身在不太遠的林子中觀察動靜,然後再由他的手下將其餘四人的動向都告知他。
當然以富遏的眼光是無法看破湯萍的手段的,因此所有他著人給溫良送去的資訊基本上都是錢潮五個人在宗內如何如何,殊不知就在富遏帶著人監視錢潮的時候,真正的錢潮正在宗外破壞著溫良所有的謀劃和佈置。
今天是富遏能鬆一口氣的日子,就在早上,他盯著錢潮出了自己的院子,然後動身向天水湖的方向飛去。富遏明白,錢潮這五個人但凡外出總是先在天水湖邊聚在一起,然後再一同出去,掐算著日子,似乎也到了錢潮該出去的時候了,只要這五個人出去了,那他這段時間的忙碌也就該結束了,為此他還看著錢潮的背影發了一陣冷笑,在富遏看來,這大概是這位聲名正隆的錢師弟最後一次外出了,只要今天他出去了,那便再也回不來了。
因為溫師兄已經在外等著他們了。
然後富遏用眼神示意一個夥伴上前來,說道:
“去吧,把訊息送出去,就說他們要出去了。”
“是。”
交代了幾句之後,那個手下便匆匆的離開了,富遏又向錢潮飛走的方向看了看,已經看不到錢潮的身影了。
“哼,飛得倒快,還真是趕著去送死!”
富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就在他轉身之後,面前竟然站著兩個女子,正冷冰冰的盯著他,這兩個女子無聲無息的出現把富遏嚇得幾乎跳了起來。
“你們……駱……駱師妹……”
他認了出來,眼前的兩個女子一個是冷眉冷眼的駱纓,另一個則是滿頭雪白的長髮,正是言霜。
她們這是……要做什麼!
富遏的心中陡然間覺得大事不妙。
“富師兄這些日子盯著錢潮很是辛苦吧,剛才我見有人被你打發走了,是不是你剛剛把最後的訊息送出去了?也好,反正現在無事了,麻煩富師兄跟我們走吧,宗內的長老們想聽富師兄說一說關於溫良的事情,走吧!”
胸膛之內劇烈的跳動了兩下,富遏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在向自己的頭上湧來,一時間頭暈目眩,就連腳下的土地都開始變得綿軟起來,讓他不自覺的總想歪倒在那裡。
“駱……駱師妹……開……什麼玩笑,什麼溫良……宗內長老們豈能找我,不要說笑……”
一邊敷衍著,富遏的頭腦中一邊飛速的旋轉!
被看破了嗎?
還是駱纓在詐自己?
可是……這駱纓剛剛說得又正是溫師兄的名字!
真的是被看破了,宗內派她們拿自己又怎麼辦?
就在富遏不甘心的想著對策的時候,他忽然察覺到一股冰寒徹骨的危機將他整個人完全的籠罩住了,就如同他的後背上貼緊了一座冰山一般,而且他眼睛的餘光還發現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背後發著雪亮的光。
駱纓身邊站著的言霜冷冰冰的開口了:
“我若殺你,易如反掌,所以,你最好別打什麼多餘的主意,把你身上所有的靈器、儲物袋子都扔出來,乖乖的跟我們走,應該能保住你一條命,你若反抗,我們可是得了宗門之命要清除溫良黨羽的,在這裡殺了你也就殺了,反正你現在用處也不大!”
駱纓也冷笑了起來,說道:
“怎麼,富師兄覺得我們二人是女子,你就有機會嗎?夠膽量你就試一試,還告訴你,這次宗門要對溫良下手,首先就是斷了他在宗內的耳目,也就是你們這些人,我們得到的命令可是不論生死的,反正你們也只是小魚小蝦,根本就沒什麼斤兩!”
冷汗涔涔的從富遏的額頭上淌下來,他想過逃走,也想過拼死一搏,但是在這兩個厲害的女子面前這兩個辦法最終都是死路一條,糾結掙扎了片刻後,富遏終於面若死灰的放棄了抵抗。
“這就對了,富師兄果然是個聰明人。”
駱纓說著,用手一彈,一圈極細又極堅韌的東西就繞在了富遏的脖頸上,現在只要他有什麼異動,馬上他就會被那細絲切割得人頭滾落!
……
在宗內另一處,駱賓正有些惱怒,他的面前躺倒著幾個人,自然也都是溫良在宗內的爪牙,這些人中最顯眼的一個如同正經歷著什麼極度恐懼的夢魘一般躺在地上正劇烈的抖動著身子、滾來滾去,喉嚨裡還發出“咳咳”的聲音來,此人是在剛才短暫的交手時中了陸雙的幻術;而另一個則是中過一劍,在肋間,雖不致命,但血卻正在湧出,那人手捂著傷口正用不甘心的目光瞪視著駱賓,不用問,自然是駱賓將他傷了;還有幾人,則是躺在地上安靜的一動不動,但是每個人的胸口上都貼著一張符籙,這就是文苑的手段了,她從錢潮那裡得了千鈞符之後,這還是第一次使用,沒想到竟然如此的順手。
陸雙在一旁嫌那個不停抖動的傢伙難看,隨手向那人便又施展了一個手段,然後那傢伙便安靜的昏迷了過去。
先前駱賓、文苑和陸雙三人來拿這幾個傢伙,沒想到這些傢伙竟然十分的兇悍,不但不束手就擒,反而還要依仗著人多要逃走,所以才爆發了短暫的衝突。
“這又是何苦呢,郝師弟,弄得這樣難看,宗門既然派我們來拿你們,難道你們還以為能逃走嗎……一定要弄得這樣難看?”駱賓沉聲說道。
“左右是個死,不如博一把!”那肋間受傷的人恨恨的說道。
“你還真是怙惡不悛,”一旁的陸雙冷冷的說道“不過,沒準真能讓你如願,你剛才反抗差不多也就斷了自己的生路。”
……
馬琥也沒閒著,他帶著人也捉了幾個溫良在宗內的耳目,然後在老馬的一番又是拳腳又是手段的逼問之下,被他捉住的人承受不住,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出了幾個名字,馬琥一聽,馬上便命人將這幾個傢伙押起來,他則繼續帶著人急急的去捉拿那幾個剛剛知道了名字的傢伙。
這一天在許多五靈弟子看來,這位田至庵田前輩座下弟子馬琥馬師兄就如同瘋了一般到處收賬,也不知究竟什麼時候開始這位馬師兄開始做這放高利貸的買賣,更不知有多少人欠了他靈石不還,讓一向有些惡名的馬琥不管不顧的在宗內就開始動手捉人,萬幸的是這位馬師兄倒也不是胡亂的遇見誰都說那人欠他靈石,他是帶著一幫人先找尋一番,然後或是一擁而上的將那人圍住帶走或是一擁而上的將那人圍住放倒了再帶走,甚至還有人為了躲債而要逃出宗門的,也被這位馬師兄帶著人追了回來,就像拎一口破布袋一般的不知道被他帶到哪裡去了,讓看到的人忍不住的搖頭嘆氣。
其實也不止馬琥,還有崔隱和顧淵二人也各自帶著人悄悄的將一些溫良的耳目爪牙捉了,然後都押送到了宗內一處僻靜的宅院裡。
這也是錢潮佈置之中的一件事,本來是溫良派那些人監視他們,湯萍為了給錢潮和李簡爭取時間而幻化成錢潮的樣子與那些監視的人周旋,等錢潮與李簡從宗外返回之後,情勢就逆轉了過來,有了李簡這個強力的人物,這段時間裡幾乎所有負責監視的人都被他一一的找了出來,然後又指認給了馬琥。
錢潮的佈置就是這次要與溫良最後攤牌一般硬碰硬的對上一次,既然互為死敵了,那不論如何都要徹底的將溫良所有的爪牙都斬斷了,今日只要他們五個人一出宗門,那就是駱纓和馬琥等人在宗內動手拿人的時候。
不過,在馬琥看來,將這些人拿住了還不算完,誰知道還有沒有漏網之魚,總該要好好的問一問的。
“一會兒把他們分開來,不許他們互相說話,要好好的問一問,嘿嘿,我老馬問不出來的,呶,看那邊,那可是月映林的陸雙陸師姐,宗內鼎鼎有名的六姐,最是精通幻術,你們可以瞞著我老馬,可瞞不住她!嘿嘿,先開口的有功,說得多的也有功,閉口不言的嘛,就是死不悔改,有什麼下場不用我說了吧,告訴你們,這次溫良是完蛋了,他所有的黨羽都要一網打盡,你們可不要想瞎了心,以為能矇混過去!”
……
與此同時,在瑞軒鎮上,徐晟也接到了自己的師父湯伯年的命令。
瑞軒鎮上還有溫良的人,那個名為卞濂的築基弟子,現在已經查明瞭,這卞濂早已被人奪舍,而且奪舍之人極可能就是索家的人,對於如何處置這個卞濂,湯伯年開始還有些猶豫,畢竟是條大魚,本來想著透過他能找一找宗內還有沒有其他索家透過奪舍的法子混進來的人,但是錢潮那幾個孩子這次做的事情一定會徹底將溫良激怒,這一次溫良如果沒有被錢潮、湯萍等人捉住或是斬了,那接下來對付錢潮他們五個的便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卞濂,畢竟是築基修士,對付煉氣弟子實在太簡單了。
就算錢潮和湯萍等人這次能將溫良捉了或是斬了,訊息遲早會洩露出來的,萬一卞濂聽到這個訊息之後要報仇,那五個孩子的處境則更危險!
雖然以上都是推斷,但湯伯年可不敢冒這個險,他將湯萍看得無比重要,讓她任著性子胡鬧是一回事,但有人要暗中害她則是另一回事了,更不要提那人還是個築基修士,於是湯伯年這才命令徐晟,悄悄的將卞濂捉住,對外只說將他派出去了。
徐晟在自己的房間裡的書案後面,見到門前路過的卞濂卞說道:
“卞師弟,來,有件事情要麻煩你,我這裡剛寫了一封信,你將它送到宗內的議事堂去,交給一位沈員沈長老就好。”
卞濂不虞有他,邁步便進了徐晟的房間。
然後徐晟房間的門便“砰”得一下就關上了,似乎從裡面還傳出來一聲短暫的驚呼。
很快,徐晟就面色如常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對著外面示意,幾個早就埋伏在那裡的師兄弟馬上就湊了過來,都是徐晟絕對信任的人物,而房間內的地面上正癱軟著人事不知的卞濂。
“悄悄的將他還有那個傢伙都送回宗內去,交到我師父那裡就可以。”
所謂的那個傢伙,則是一直以來溫良派來與卞濂聯絡的人,既然要收網,自然是一個都不能放過的。
“明白。”那幾人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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