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三十:風暴之前(中),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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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平川從厚土祠來到了九玄,然後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錢潮的庭院外面。
錢潮走之前曾經說過,不論是誰來這裡都不要刻意的去找究竟有沒有人在悄悄的盯著這院子,免得那些人起疑,陸平川雖然很想在錢潮這院子附近轉一轉,但還是記著錢潮的囑咐,因此便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來錢潮這裡他向來是不敲門的,直接推門而入,站在院子裡時陸平川感覺有點兒彆扭,明知道此時錢兄弟不在這裡,卻還要假模假樣的找錢潮,唉,盼著錢潮和李簡早點回來吧。
“錢兄弟!”陸平川喊了一聲。
小樓的門被推開了,錢潮就站在門口處,說道:
“陸……兄,快請進!”
那當然不是真正的錢潮,是湯萍幻形成了錢潮的樣子,不過就在湯萍開口要叫一聲“陸大哥”的時候馬上她就醒悟過來,錢潮和李簡稱呼陸平川都是“陸兄”,只有她和彥煊稱呼陸平川為“陸大哥”,這麼久了她已經叫習慣了,剛才險些就喊錯了。
進到房間之內,將門關上,湯萍便恢復了本來的相貌,不過依舊是穿著一身錢潮平時最常穿的青袍。
“嘿嘿,湯妹子,你這也不像錢兄弟呀?”陸平川進門之後就笑著說道。
“哪裡不像了?”湯萍有些不服氣。
“呃,剛才你扮的錢兄弟,臉嘛有些白了,聲音……誒……有些細,哎,不用湊近了就有香粉味兒,不過最不像的地方是我每次來這裡的時候,錢兄弟差不多都是在院子裡,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寫畫畫的,你這躲在房間裡,當然就不像了。”
“哦,那可就沒辦法了,我這個幻形之術還不是很精通,維持不了多久的,讓我偶爾在院子裡露個臉倒是可以,但是長時間在院子裡待著,肯定會露餡的。”
“那你在這裡待著有沒有發現這附近有什麼可疑的人沒有?”
“我估計肯定是有的,不過錢小子這院子已經很偏了,附近隨便什麼地方就能藏人,不好找的。”
“嗯,也不知道錢兄弟和李兄弟他們兩個事情做的怎麼樣了,已經兩天多了吧?”
“已經過去三個晚上了,現在是白天,他們兩個該躲起來了,到了夜裡才去做事,放心吧,錢小子機靈,還有李兄在,他們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
兩個人正在屋內說著話的時候,忽然院子裡又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錢師弟。”
湯萍一聽馬上湊到門縫那裡去看,這才發現站在院子中的竟然是馬琥。
“他怎麼來了?”
陸平川也在門縫裡看見了馬琥,說道:
“誒,要不要我去把他打發走?”
湯萍聽錢潮說起過,馬琥與他的關係不錯,也經常來這裡找錢潮或是閒聊或是有事情相談,於是說道:
“不,陸大哥,你把他叫進來,就說……錢小子在煉器。”
“好。”
……
門開啟了,陸平川那鐵塔一般的身軀從裡面走了出來,對著站在院中的馬琥招手說道:
“進來吧,錢兄弟正在煉器呢,讓你先進來喝茶。”
聽陸平川這樣說,馬琥不虞有他,平時他來錢潮這裡也曾經不止一次的遇到過陸平川,因此便好不懷疑的抬腳走了進來。
而就在陸平川開啟門說話的時候,湯萍也不知是又起了促狹之心還是想再試試自己這個幻形之術,竟然又化作了錢潮的樣子站在屋內。
“馬師兄。”
湯萍幻化的錢潮在馬琥進入屋內的時候就行禮說道,基本上與錢潮平時的舉動和語氣別無二致。
“嗯?”
馬琥有些納悶,這陸平川剛才還說錢潮在煉器,他是知道這個小樓的下面有火眼的,錢潮現在一般煉製靈器都是在自己的住處,很少再去成器堂,不過自己也是常來常往的熟人了,怎麼錢師弟聽說自己來了就放下了手裡的事情專門跑上來了呢?
“你不是……”
馬琥想說的是“你不是在煉器嗎?”但他馬上就察覺到面前的這個錢潮有些不對勁,眉眼看上去是錢潮的樣子,但是怎麼麵皮卻如此的細膩白嫩呢?而且剛才他稱自己“馬師兄”的那三個字,聲音略顯尖細,倒像是個女子故意粗著嗓門說出來的,最重要的,什麼時候錢師弟的身上有了這種女子才用的脂粉的香氣了呢?
“你不是錢師弟,你是誰?”馬琥馬上說道,同時看向了陸平川,他還想再看看這個陸平川是不是真的。
“哈哈,”陸平川笑了起來“我都說過,你這法子連我都騙不過,還想騙他!”
“哼!你又是怎麼發現的?”湯萍氣哼哼的一抹臉頰,又恢復成了自己本來的樣子,她真的有些不明白了,陸平川與錢潮在一起久了,能看出些名堂來不足為奇,可怎麼自己的幻形術連馬琥都能看破呢?
眨眼之間面前的錢潮變成了湯萍,馬琥目瞪口呆中在這二人身上來回的看來看去。
“別看了,就是我們兩個,說,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扮的錢潮有破綻的?”
“湯姑娘……”馬琥目光古怪的看著湯萍,現在的湯萍穿著一身宗內男弟子常用的青袍,頭上的法式也是男子才有的髮髻,還彆著一根木簪,不過就算如此她畢竟是個女子,嗯,還是個比較惹眼的女子,身形窈窕,玲瓏起伏,就算是男子的打扮,別說看正面,就是看背影也能認出是個女子來。
“看什麼看,問你呢!”湯萍氣道。
馬琥笑道:
“哈哈,錢師弟雖然不像我一樣皮糙肉厚的,可也不像湯姑娘這樣細皮嫩肉,嗯,還有嘛,湯姑娘你的聲音,一開口就能讓人聽出假來。最後就是你若扮錢師弟,最好把你這一身的脂粉氣都洗去,否則一定會露餡。”
陸平川一聽,馬上也笑著說道:
“嘿嘿,怎麼樣,跟我說的是一樣的。”
湯萍不高興的哼了一聲,然後惡聲惡氣的問馬琥道:
“你來幹嘛?”
“呃……”調侃之後馬琥才意識到眼前的湯萍那可是不輸駱纓的潑辣女子,於是趕緊說道“當然是找錢師弟了,他在下面煉器?”
“沒有!他出去了,不在這裡!”湯萍又沒好氣的說道。
馬琥只當湯萍說得是氣話,便看向陸平川。
“嘿嘿,湯妹子說得不錯,錢兄弟的確是出去了,嗯,要過幾日才能回來呢。”陸平川說道。
錢潮出去了,然後湯萍在這裡假扮錢潮,這是……什麼意思?
而且,錢師弟這五個人向來只要出去便會一起,怎麼錢師弟出去了,湯萍和陸平川卻沒跟著,反而還在這裡假扮錢師弟呢?
馬琥的眼睛轉了轉,開口說道:
“湯姑娘,你們五個可是一向共進共退的,從來出去都是在一起,怎麼這次錢師弟出去了,你和陸師弟還留在宗內呢?這也就罷了,你還偏偏在錢師弟的住處假扮他,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瞞著什麼人的耳目呀?”
湯萍嘆了口氣,暗道這個馬琥果然聰明,竟然被他看出端倪來了。雖然因著之前的事情湯萍看這馬琥依舊不太順眼,但錢潮曾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這馬琥雖然是個有些粗魯無禮的傢伙,但卻是個能信任的人,在宗內一直以來追查溫良的,除了他們五人以外,就是這個馬琥了,他一直想著為那個死在溫良手裡的荀師兄報仇,因此一直與錢潮合作。而且現在錢潮所做的事情也與這個傢伙有關,畢竟他們五個對溫良的謀劃有所突破還是因為在救了左佑之後得到的那些信件,而那次,馬琥也在那裡並且參與其中了。
錢潮這次與李簡走得急,不過想必他們回來之後有什麼安排的話,若這馬琥執意要參與進來,錢潮必然是不會拒絕的,想到這裡,湯萍便打定了主意,先是用手一指示意馬琥坐到那邊桌案旁,然後又湊到了門邊窺視了一下院裡院外的動靜,這才招呼著陸平川也坐過去。
這一番舉動更是讓馬琥覺得接下來她要說的事情非同一般。
“我說的的確不假,錢小子的確是出去了,已經有幾日了,不過不是他一個人出去的,與他一起出去的還有李簡李兄,嗯,他說過,少則三五日,多則七八日,他們就能回來。”
然後,湯萍就將一切原原本本的與馬琥說了一遍,包括了錢潮從左佑那裡得來的書信中窺得了溫良的謀劃,他們尋找青鸞之卵時發現了宗外靈脈的變動,左佑負傷送來的訊息說溫良正在謀劃著要對他們五個動手,以及上一次他們外出在劍冢山那裡的發現還有錢潮所做的佈置等等,都與馬琥說了一遍。
湯萍所說的這些,有些錢潮和馬琥說起過,有些雖然未說,但馬琥也能猜到,但是溫良大筆的撒靈石招兵買馬的陣仗讓馬琥嚇了一跳,還有就是錢潮等人上一次外出做的那些佈置更是讓馬琥吃驚不小,他聽得出來,這位錢師弟似乎已經是掌握了事情的主動,而且還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與那溫良硬碰硬的對上一次了,這次與李簡出去就是查遺補漏,等他們回來,就該是雙方的一次決戰了。
這個錢師弟,還真是不聲不響的就要做一件大事呀!
馬琥聽完,沉吟了一陣,然後開口說道:
“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幾人要自己做?”
湯萍說道:
“錢潮這次出去的急,所以還沒有與你說這件事,畢竟對付溫良嘛,怎麼可能不叫上你呢……”
馬琥打斷了湯萍,說道:
“不,不,湯姑娘,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們五人剛剛成為了新任的宗內煉氣弟子之首,這樣的大事,你們五個卻要自己去做,不覺得有些不妥嗎?”
聽到這裡,湯萍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陸平川,結果發現陸平川一臉的懵懂之色,知道不能從這位陸大哥那裡得到什麼幫助,於是便問道:
“馬師兄的意思是……?”
馬琥笑了,說道:
“哈哈,湯姑娘,那天範師兄在議事堂裡宣佈這件事的時候,看你的表現,似乎是很不願意作這宗內煉氣弟子之首,你是怕麻煩,對不對?”
“嗯,的確是這樣。”
“可是,據我所知,還沒有人在坐上那個位子後又辭掉這份差遣的,就算你不喜歡,想卸下這副擔子,只能等到你們五個人築基了。”
“沒錯,我聽長輩也是這麼說的,不過這跟你剛才說的有什麼關係?”湯萍說道。
“呵呵,有些事情或許錢師弟能看得明白想得透徹,不過你也說了,他們這次出去的急了些,沒來得及說而已。湯姑娘,你想一想當時範師兄說過的那些話,雖然當時在場我與駱纓等人一起造勢、贊同你們五個坐這個位子,但可不要真的以為在場那麼多人就都是一個心思,嗯,就我所知嘛,在場那麼多人中還真有惦記著在範師兄築基之後要坐那個位子的,而且還不止一人,還有些人嘛,本身不想坐那個位子,但是總覺得你們五個修為低,資歷淺,憑什麼做那個位子呢?”
陸平川聽了插嘴說道:
“那也不是我們想的呀,是被範師兄推上去的。”
“對,關鍵就在這裡,是範師兄將你們五人推薦上去的,嗯,我倒是佩服範師兄的眼光,也相信你們有這個能力,退一步說,就算你們五個人都不願意,但是隻要長老們點頭了,想甩掉這個差遣,你們就只能快一些築基才行,在築基之前,不管你們是不是願意,這煉氣弟子之首該做的事情你們都要去做,沒錯吧?”
“沒錯。”湯萍又說道。
“嗯,那就有兩種情形了,一種是你們五個都無心這個差遣,那天的煉氣弟子中的一些人更是對你們不服氣,這樣一來他們看你們不順眼,你們看他們也彆扭,這樣的結果嗎,有事情的時候你們使喚不動他們,平日裡他們對你們更是嗤之以鼻,甚至可能還會在背後說些什麼不中聽的,時間久了說不定那些長老們還會覺得你們五個徒有其名,讓他們失望,對你們也不好。”
湯萍點了點頭。
“另一種情形嘛,呵呵,我對你們五個人是有信心的,我是既見過你們五個人的手段又見過你們五個人的智謀,不過話說回來,那天議事堂裡那麼多的人,也只有我對你們五個人是認識最深的,其他的人包括駱纓等人在內,就算佩服你們五個人的手段,但對你們五人的辦事能力如何依然是有些懷疑。湯姑娘,只有你們五個人透過一件大事證明自己的實力,足夠讓那些觀望猜疑的人信服,讓那些不服氣的人折服,讓他們日後心甘情願的聽你們的調遣,眾人合力才能擰成一股繩,你們有事發布命令才能做到令行禁止、如臂使指,也只有這樣才能樹立你們五人在宗內弟子中的威望,在築基之前,你們五個人才能過的順心遂意,你說呢?”
湯萍又點了點頭。
“而眼前,不就是這樣的一件大事嗎?錢師弟說過,寒泉谷大潮,言霜第二次遇襲,就是那個溫良在背後策劃,那次是範師兄與你們合力才將他的圖謀挫敗,而如今這個溫良賊心不死,竟然想用這種駭人的手段對咱們宗門不利,萬幸被你們五人察覺,而且你們還提前作了佈置,不但讓那溫良的圖謀落空,還有可能將那溫良一網成擒,嗯,就算捉不住溫良,他從外面買來的那麼多惡貫滿盈的散修還有邪修被咱們或是擒或是殺,一樣都是大功一件,足以讓那些對你們或是猜疑或是不服氣的人從此惟你們的馬首是瞻!”
就在湯萍繼續點頭的時候,馬琥適時的又加了一句:
“反正你們也推辭不掉這個差遣,既然做就該做到最好,做出你們五個人的本色來,對不對?”
湯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新換了一種眼光看了看對面坐著的馬琥,難怪,難怪錢小子願意與這傢伙交往,看來這馬琥除了有些貪婪,有些粗魯,還有些好色之外,倒的確算得上是個人物。
“我明白了,多謝馬師兄!”湯萍說道。
陸平川聽得更是滿心歡喜,問道:
“誒,那我們該怎麼做?”
馬琥一笑,說道:
“著落在我身上,等錢師弟回來我再與五位一起商量此事,只要你們五位都點頭,就全在我身上了!嗯,不過眼前嘛,既然是要為錢師弟和李簡師弟爭取時間,那便也算我一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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