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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他們是真的去了劍冢山?”

石室之內,一臉淡淡笑容的溫良沉聲說道,他天生一張笑臉,現在笑容如此清淡足見其內心之緊張。

“不錯。”

在溫良的對面,他的一個手下恭謹的說道,此人正是之前被溫良派往劍冢山那裡去找尋錢潮的人。

“嗯,那你們可有查明錢潮那些人在劍冢山裡究竟都作了什麼嗎?”

“呃,溫師兄,劍冢山那裡許多地方實在過於兇險,我們幾人根本就無法進入,而且我們趕到劍冢山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錢潮等人的蹤跡,還是在幾日之後他們幾人從劍冢山裡面飛出來才被我們看見了,這才趕緊回來稟報溫師兄的,至於錢潮他們在山裡面作了什麼,就實在是不知了。”

“嗯……”溫良很是失望,不過這也怪不得眼前這個傢伙,以他的修為和手段讓他去闖劍冢山實在是難為了他“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出去將燕驚喚到這裡來。”

“是。”

就在那人轉身欲走的時候,溫良又攔住了:

“等等,除了燕驚,再將那個丁言也喚來。”

“是。”

溫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必須要去看個究竟。

過了一陣,燕驚便與丁言(就是那個閆丁)先後來到了溫良的石室中。

“溫師兄。”

“溫先生。”

燕驚還很是好奇,為什麼溫師兄對這個名為丁言的人如此看重。

“燕驚,我要出去一次,有些事情必須要親眼去看一看,我很快就會回來,在我出去的時候,這裡你要盯緊了,不可再出任何的事端。”

“明白。”

“嗯,丁先生,隨我走一趟如何?”

“好說。”

……

幾日之後,錢潮五個人重返了五靈宗。

在離開了劍冢山之後,照例錢潮還是要到瑞軒鎮上去見莊先生的,這一點其餘四個夥伴都明白,好在他們現在腳程比先前要快了許多,因此就算劍冢山與瑞軒鎮是一南一北相隔甚遠,五人趕到瑞軒鎮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在瑞軒鎮上他們五個人在柳豐那裡又見到了傷勢已經痊癒的左佑,而左佑依然還是那兩個條件,或者是讓他參與到對付溫良的事情中去,或者是讓錢潮等五人將那些傢伙的屍體帶給他,然後他才能去領取花紅,對此就算是伶牙俐齒的湯萍也拿左佑無奈,最後只能讓是左佑繼續留在瑞軒鎮上等訊息。

然後嘛,在錢潮在莊先生那裡呆了一天之後,五個人便返回了宗門。

但是,就在他們返回宗門的第二天,這五個人就又被重新召集在了一起。

在他們剛剛返回宗內的那天晚上就有人分別找上了這五人,說是明天有事相邀,而發出這次邀請的居然是那位範衠範師兄,而且讓他們五個人去的地點竟然是宗內的議事堂!

這讓錢潮很是有些疑惑和忐忑,難不成這次他們出去做的事情被宗內重視起來了嗎?明日在議事堂那些宗內管事的長老們要聽自己解釋一番嗎?

就這樣到了第二日,錢潮還沒有出門的時候,湯萍與彥煊就來到了錢潮的住處。

“錢小子,今天找我們五個到底是什麼事情?”湯萍一進門就問道。

“我哪裡會知道,你才是訊息最靈通的呀,就沒有問問姑獲前輩或者湯前輩嗎?”

“問了,兩個老傢伙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只說是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然後就不理我了。”湯萍說道。

“我師父對此事並不知情。”彥煊在旁邊說道。

正在此時,陸平川和李簡也到了,看起來對昨日別人通知的事情也是好奇不已。

“陸大哥,今天到底是什麼事情,為什麼找咱們去議事堂,你有沒有跟康前輩打聽過?”湯萍一見陸平川馬上就問道。

“嘿嘿,問了,我師父說他也不知道,然後就去了湯前輩那裡打聽,不過回來的時候喝的醉醺醺的,倒頭就睡,再問什麼都問不出來了。”陸平川笑道。

“去了也就知道,既然咱們都到齊了,不如就去看個究竟吧。”李簡說道。

“走走走,誒,我還沒去過什麼議事堂呢,正好去看看那裡究竟什麼樣子的!”陸平川說道。

……

五靈宗的議事堂就在天水湖邊上,算是緊鄰著澄觀樓,並沒有什麼匾額和楹聯,是一處並不顯眼的樓閣,許多人乍一看都會以為這裡只是那雄偉的澄觀樓的一個襯樓,其實則不然,五靈宗內許多大事都是在這裡做出的決定,包括了之前五靈宗與九亙原結盟,宗內派出大批的修士到五靈宗與穆陽宗的邊界上給對方施加強大的壓力,甚至包括言霜進入五靈宗等等一些列的重大事情都是在這裡由眾多的長老們最終拿定的主意。

錢潮五個人剛剛到這議事堂,就被門前正等侯的一人認出來,那人笑著大聲說道:

“誒呀,總算把你們五個都等來了,快來快來,都等你們呢!”

竟然是馬琥那個傢伙。

“馬師兄,今天到底是什麼事?”錢潮問道。

“嘿嘿,好事,進去了你們就知道了,走走走,隨我來!”馬琥也不說,只帶著五人往議事堂裡面走。

進入這議事堂才知道里面之廣大,房間廳室之多,不過錢潮五個人現在都對此見怪不怪了,他們跟隨著馬琥,一看馬琥去的方向便不是這議事堂的主廳,而是去向一處偏廳。

一推開那處偏廳的門,馬琥就大聲的向裡面說道:

“嘿嘿,來了來了,五個正主都來了,範師兄呢,人都到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錢潮五個人在那偏廳的門前被裡面的陣仗唬了一跳,這處偏廳著實不小,而且裡面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人,隨著馬琥大聲的說話,人們紛紛回過頭來看著門口處的錢潮等人。

“錢師弟,你們進來呀,怕什麼,這裡又不是什麼刀山火海……”馬琥劍錢潮那五人站在門前猶豫還大聲說著。

不過沒說完就被一旁閃出的駱纓輕輕推了一把,罵了句他不會說話,然後才從走向錢潮等人,說道:

“錢師弟,來吧,今天的確是有事情要與你們五人商議的。”

正說話時,駱纓背後的人群分開,那位將他們五人邀到這裡的範衠範師兄走了過來。

不過今日的範師兄格外的不同,還未走到近前時,一股只有築基修士才有的靈壓便傳了過來,這範衠……竟然已經築基了!

驚訝之後,錢潮五個人才向範衠施禮:

“恭喜範師兄,沒想到範師兄竟然已經築基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範衠笑道:

“呵呵,就這幾日的事,都是早晚的事,我不過是比你們早進宗門而已,早晚你們也會如此!來吧,五位師弟師妹,今日將你們請到這裡的確是有些事情要與你們商議,請……”

範衠築基了,然後他們五個人就被請到了議事堂,這裡又是這麼多的人,熟悉宗內掌故的湯萍隱隱的猜到了接下來範衠要說的事情是什麼了,不過此時並不是與幾個夥伴細說的時候,所以她一臉古怪的跟在範衠的後面穿過眾人徑直的來到了這偏廳的正前方。

這裡的人可真不少,不用細數也要在百人之上,而且都是宗內煉氣弟子中那些有師承、有名聲、有修為、有手段的人物,比如馬琥,比如駱纓、駱賓,陸雙,文苑,言霜五人,比如方央方寒姐妹,比如崔隱,還有顧淵等等,還有許多五個人都叫不上名字來,不過看上去都很是面熟,想來以前在言霜兩次遇刺的事情之中都曾經並肩作戰過,那些人見錢潮等人的目光看過來也都是笑著點頭,但不論如何,眼下這個偏廳裡除了已經築基的範衠外,這裡所有的煉氣弟子都可以看做是宗內煉氣弟子之中的精英了,宗內煉氣弟子不下萬人,但是真正被宗門信任並且器重的差不多都在這裡了。

這裡還要說一句,比如上官泓,以她的修為,手段和師承甚至是出身來說,倒也可以在這裡,但畢竟她曾經被宗門驅逐過,因此並不為宗門所信任,所以在這裡的人群之中看不到上官泓的身影。

範衠走到正中的位子,大聲說道:

“諸位!今日將諸位邀到這裡也是經過了宗內長老們的首肯的,在下幾日之前僥倖築基……”

剛說到這裡就被馬琥打斷了,馬琥大聲的說道:

“恭喜範師兄!”

馬上在場所有的人都亂糟糟的向範衠祝賀,一時間恭喜的聲音此起彼伏,讓範衠還禮不迭。

等眾人都安靜下來,範衠才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這馬師弟,還是這麼促狹!”

“嘿嘿。”

“多謝諸位,諸位也都知道,在下忝居這宗內煉氣弟子之首也有年頭了,如今築基了,很快宗門就會將在下派到別處去歷練,因此這煉氣弟子之首的位子也就要空出來了,嗯,這個位子嘛,一直以來都是一任一任的推舉,然後再由宗內長老們定奪,只要長老們首肯,被推薦者願意,那就算定下來了,實不相瞞,在下在築基之前與宗內長老們談過此事,也推薦了人選,所幸在下推薦的都是宗內的才俊人物,長老們也都很欣賞,因此今日嘛,將大家請到這裡就是為了此事。”

範衠原是煉氣弟子之首,一來他的身份背景比較雄厚,他的師父是一位韓長老,算是水雲谷碧波潭的主事之人,湯伯年雖然也是碧波潭的長老,但他一般忙碌的事務都是宗門的事務,碧波潭的事情一般都是這位韓長老做主;二來嘛,這位範衠師兄不論是修為還是手段,都是十分出色的,這一點也是令在場諸多的煉氣弟子所信服;第三,也算是最重要的,範衠此人做事公允,行事公正,向來只對事不對人,因此一向被眾多的煉氣弟子所信服。

因此他才在這煉氣弟子之首的位子上一直坐的牢靠。

但如今他築基了,總不能繼續再理會煉氣弟子之間的那些事情,所以就要再由他來推薦出新任的煉氣弟子之首,因此才有今日之事。

範衠繼續說道:

“至於在下所推薦的人選嘛,並非一人,而是五位,正是湯萍師妹,陸平川師弟,彥煊師妹,李簡師弟和錢潮師弟,下一任的煉氣弟子之首在下推薦的就是這五位,宗內長老們已然認可,接下來嘛,就看這五位師弟師妹的意思了。”

錢潮等人頓時驚呆了,怎麼想也沒想到今日竟然是這種事!

偏廳之內的議論聲其實並不大,想來是許多人在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其餘剛剛知道這個訊息的聽到範衠說宗內長老們已然認可,除了驚訝之外倒也再不能說什麼了。

湯萍的眉頭皺了起來,身邊的四個同伴更是面面相覷,彥煊還湊近了湯萍小聲說道:

“阿萍,這是怎麼回事?”

“唉,還能怎麼回事,被這個範師兄擺了一道!”

因為離得近,湯萍所說被範衠聽到了耳中,他呵呵一笑,大聲又說道:

“可能會有師兄弟會疑惑,在下為何要一次推薦五人,又為何推薦的是五個修為只在煉氣中階的師弟師妹,對不對?嗯,這五位師弟師妹想來大家都已認識了,修為嘛,距大家的確有差距,但是在宗內有事之時,這五位的表現如何不用在下再說一遍了吧?修為嘛,隨之他們在宗門日久自然能夠追上來,難得的是他們有為宗門做事而不懼艱險的心思,而且更難得的是,這五位還有為宗門做事的手段,雖然這五位師弟師妹的修為只在煉氣中階,但是他們的手段想來諸位大多都親眼見過,就算有幾位未曾得見也該有所耳聞,嗯,前段時日,這位錢師弟接受挑戰,十場連勝,其中至少有兩場,就算當時的在下出手恐怕也會好好的折騰一番,更不要說十場比試是一口氣的比下來的,有此手段足以令宗內煉氣弟子信服。”

“我知道有的師兄弟可能會想,就算他們手段出眾,憑什麼他們五個只是煉氣中階就能作這煉氣弟子之首,畢竟他們五個的修為還是不能服眾。諸位,除了這五位以外,在場的都已經是煉氣高階的修為了,想來諸位都是要把心思都放在築基之上的,坐了這個位子,的確是分心分神!再者就算在下推薦了一位煉氣高階的師兄弟,但過不多時,等那位師兄弟又築基了,還是要換人,在下接手這煉氣弟子之首的位子是在下的修為剛剛煉氣高階的時候,因此時間能長一些,據說再之前嘛,由於過幾年就換人,這個位子能發揮的作用實則不大,因此長老們有言,這個位子的繼任者必須能做得長久才行,諸位想想,你們還有幾年就該築基了?還有沒有心思在這個位子上做事呢?”

“另外嘛,這煉氣弟子之首的位子嘛,看似風光,但實則事務繁瑣冗雜,嗯,算是一個累人的苦差事,為諸位將來著想,因此在下才向宗內長老們推薦的這五位師弟師妹。今日在下將話說明白了,有沒有人不認同的,或者覺得在下舉薦不當的,又或者諸位覺得還有更好的人選,都可以說出來。”

早在言霜第一次夜裡遇到散修襲擊的時候,錢潮五個人就進入了範衠的眼中,後來便一直用驚喜和欣賞的眼光暗中觀察著這五人,直到後來他築基之前便向宗內的長老將這五個人舉薦了上去。嗯,說起來他的確應該提前與這五個人商議的,不過範衠也是個有眼光的,他看得出來這五人之中,李簡,彥煊還有陸平川,這三人差不多就是負責出力的,關鍵人物是湯萍和錢潮,而錢潮嘛,雖然聰慧,但似乎許多事還以這位湯師妹為主,至於這位湯萍嘛,範衠更是將其拿捏的死死的,他已經看出來湯萍絕不是那些尋常的紈絝,而是個又潑辣又不失公允又喜歡熱鬧的,可能會對自己沒有事前與他們商量有些不滿,但最終這五個人會點頭答應下來。

至於在場的諸多煉氣高階弟子嘛,範衠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想來那些人不會有什麼異議,再者就算有異議又能如何,宗內長老們都已經點頭了,就算是木已成舟了。

馬琥第一個跳出來說道:

“嗯,我覺得範師兄推薦得好,既為宗門著想又為我們著想,誒,錢潮師弟嘛,成器堂內堂弟子,宗內的煉器高手,手段又出眾,他們五個人很不錯,我老馬贊同!”

馬琥說完,錢潮五個人都面色各異的看了過去,尤其是錢潮,聽到馬琥這樣誇獎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湯萍還忍不住嘆了口氣。

駱纓臉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湯萍,也說道:

“我們五個人也贊同範衠師兄所推薦的人選,湯師妹嘛,既聰明又伶俐,還識大體,他們又是五人,有什麼事情可以互相商量,不像範師兄一個人要獨自擔當,想來作這煉氣弟子之首也不會太累的!”

駱纓這樣說自然也是代表了駱賓,文苑,言霜和陸雙等人,她說完的時候,湯萍古怪的看著她,沒想到第一次聽到駱纓誇獎自己竟然是在這種類似趕鴨子上架的時候!

崔隱站出來說道:

“我師妹彥煊,為人穩重敦厚,他們五人定然能夠勝任,我贊同範師兄的推薦。”

崔隱之所以將彥煊稱為師妹,是因為崔隱的外祖父正是棲霞山的大長老李贇正是鍾瑤前輩的大師兄,因此才有此說,也因此崔隱對於彥煊五個人稱為煉氣弟子之首是支援的。

方央方寒姐妹也站出來粗著嗓門說道:

“陸小子人還不錯,雖然……嗯……總之我們姐妹贊同範師兄的推薦。”

能得到方氏姐妹的誇獎讓陸平川眼前一亮,他才懶得理會這方央方寒那個“雖然”後面要說什麼,聽了之後滿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顧淵說道:

“木秀峰李簡師弟,為人公允剛毅,手段出眾,在下贊同範師兄的舉薦。”

李簡一聽忙向這位顧師兄拱手,雖然今日的事情來得突然,但總歸顧淵是在眾人面前誇獎自己。

接下來嘛,還有許多錢潮五個人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也都紛紛的站出來表示對範衠的舉薦很是認可,亂糟糟的此起彼伏,在這種情形之下,就算真的有人不服氣,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範衠師兄很是得意,至少諸多的煉氣高階弟子是無話可說了,這樣一來也就算將湯萍與錢潮那五個人架了起來,如此盛情,在場這麼多人盼著你們作這煉氣弟子之首,難道你們還要拒絕,要駁了這麼多人的情面嗎?

出聲止住了在場的眾人的嘈雜,範衠才轉過臉來,笑眯眯的看向湯萍和錢潮等人,說道:

“呵呵,湯師妹,幾位師弟師妹,今日這……”

話沒說完,就被湯萍打斷了:

“你這範師兄,真是會做事,花轎吹吹打打的都抬到門前了才告訴別人今日要成親,這樣的大事你事前總該與我們幾個商議的……”

“呵呵,在下也想啊,不過等在下要舉薦人選的時候,在宗內可找不到幾位的人影,後來才知道你們出去了,長老們那裡催得急,在下又不得不築基,無奈只能先將你們舉薦上去,這不,你們一回來我就將此事告訴你們了嗎?那麼……這花轎……哦不……這件事……”

湯萍不理範衠,轉身看向幾位同伴。

幾個人都不是什麼貪戀權柄的人,但此時被架在這裡,也實屬無奈,彥煊,李簡還有陸平川都悄悄的示意由湯萍做主,再看錢潮時,他臉上似笑非笑,眼神也是同樣的意思。

騎虎難下,湯萍扭臉對著範衠沒好氣的說道:

“好吧,範師兄,我們同意了。”

“好!那就好!來,五位師弟師妹,請到這裡來。”

就這樣五個人站在了主位之上對眾多的師兄師姐們相對。

此時以身份而言,自然是湯萍出來說話,她邁出一步先對著眾人行禮,然後說道:

“今日的事情很是突然,我們五個人昨日剛從外面返回宗內,今日就成了煉氣弟子之首,唉,還要多謝範師兄,弄得我們五個手足無措的……”

範衠在一旁聽了呵呵的笑了起來。

“不過既然能得到諸位師兄師姐的認可,我們五人也都受寵若驚,今後許多事情免不了還要向各位師兄師姐去請教去叨擾,到時候諸位可不要嫌我們麻煩……”

馬琥立即大叫起來:

“不會不會!”

湯萍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我們五個人畢竟是師弟師妹,在宗內時間段,資歷淺,見識嘛更是比諸位不足,因此日後有什麼做的不妥之處,還望各位師兄師姐及時的為我們指出來,在此,我們五個先謝過諸位了。”

這次是駱纓,她聽了之後便說道:

“放心吧,一定會……”

一旁的文苑聽了沒好氣的扯了扯駱纓的衣袖。

“但是……”湯萍加重了語氣“日後有什麼事情,比如之前所發生過的,再有什麼人要對咱們宗門不利又被查實了,宗門要咱們解決的時候,我們五個必然會在其中多方奔走,請諸位師兄師姐出力,到時候還請諸位勿要推辭,咱們共同為宗門出力!”

顧淵,崔隱還有方央方寒帶頭說道:

“湯師妹放心,到時候我等一定會奉命而行!”

然後就是五人齊齊對著在場眾多的煉氣高階弟子行禮。

就在這時,這個偏廳一側的小門開啟,從中魚貫的走出來許多位長老來,等人們發現後,連忙紛紛行禮。

竟有近三十位的長老到了這裡,當然這其中也有不經常在議事堂走動的,比如湯萍的師父姑獲仙子,陸平川的師父康釜前輩,彥煊的師父鍾瑤仙子,甚至連木秀峰的冷月仙子也在其中,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湯伯年,他本身就是五靈宗議事堂的一員。

為首的一位長老,白鬚白髮,一派仙風道骨,此人姓姜,這位姜長老算是議事堂裡的首要人物,他走上前笑呵呵的說道:

“都起來吧,我等在外面聽了一陣,嗯,範衠很不錯,之前就為宗門作了許多事,這其中你們每一個也都出了力,宗門都看在眼裡,如今嘛,範衠築基,自然會有更重要的差遣,可喜的是這煉氣弟子之首的位子也有了合適的人選,很不錯,湯丫頭……”

“晚輩在。”湯萍連忙應道。

“嗯,你們幾個也很出色,以後嘛,弟子間的小事你們五人定奪,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可以來這裡找我們,嗯,也可以直接去找湯長老,都行,總之煉氣弟子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五個了。”

“是。”

這位姜長老這樣說也就算認定了湯萍是這五人之首,也正常,在場的長老中,湯伯年是她的六爺爺,姑獲仙子這樣身份的是她的師父,對外只有湯萍這樣身份的才能服眾,至少是能唬人。

湯萍行禮後抬頭時還偷瞄了一眼湯伯年,發現那老頭兒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

差不多就在同時,在劍冢山附近,那處錢潮等人曾經呆過一段時間的草地之中。

溫良與閆丁二人正在這裡。

溫良的臉上有一條薄薄的黑紗,他的雙目在黑紗之後閃著亮光,而他正低頭盯著下方一直在看個不停,而閆丁則看著溫良這樣古怪的行為,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越看溫良心中越驚,越看溫良心中的恨意和殺機就越盛。

既然錢潮來過,又豈能不在這裡動手腳呢,難道會留著那個破壞天地牢籠的陣法繼續在這裡嗎?不過錢潮動的手腳極為的高明,高明到溫良看了許久才看出來,高明到就算溫良看出來了,卻束手無策!

前面說過,在封禁兇獸窮奇的天地牢籠這裡,被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佈置過一個能破壞這裡的陣法,但是年深日久,那個陣法成了殘陣,然後嘛,又被人補齊了,依著錢潮所言,補齊那陣法的手法很是拙劣。

而錢潮動的手腳則完全不同,他沒有將那個陣法毀去,而是在其中作了改動而已。

不同年代符文的寫法是不一樣的,這尤其是體現在同一個符文之上,年代越是久遠,符文就越難被人所識得,在封禁窮奇的這處天地牢籠處,錢潮在那個過去留下來的陣法之中,除了溫良為了補齊那個陣法添上去的符文沒動之外,其餘的古體符文幾乎都被他改了一遍,而且錢潮用的都是這個陣法同年代的古體符文,經改動之後,陣法之中依然還都是複雜晦澀古體的符文,除了溫良自己補上去的那個!

這……可真是難為溫良了!

留在這裡的這個陣法,其實就是錢潮對溫良的嘲弄……有本事你就再將它們改回來!

溫良開始還沒看出來,畢竟他沒有機會跟在那位莊先生的身邊學習討教,更不可能從莊先生那裡得到那些世上難尋的典籍閱讀鑽研。好不容易發現這陣法與之前不一樣後,溫良這才明白錢潮是怎麼做的手腳,這裡這個被他看得萬分重要的陣法被這樣改過之後定然與之前的作用大不相同了,甚至溫良都不敢去動這個陣法,誰知道錢潮在這個陣法中還藏了什麼玄機,會不會是個陷阱,只要稍加觸碰改動就會立即引來大禍呢?

“果然可恨!”

隔著黑紗,溫良的表情被遮掩了,但聽聲音就能知道他此時的憤怒!

似乎溫良都看到了錢潮在做了這些之後那得意的面容,這讓他憤怒的一把就扯下了臉上的黑紗,然後沉聲說道:

“走,去下一處。”

在封禁朱厭的天地牢籠處,溫良幾乎被氣得手腳發抖。

然後就是劍冢山上,在山峰的高處,那裡控制著許多靈脈的陣法也是如此,溫良見了不但不認得,就連靠近過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必須除掉他……必須……不……要先捉住他才行!”

溫良恨極怒極,狠狠的說道,他總算是明白了,錢潮在陣法之術以及靈脈之學上的造詣遠超了他,他無心去想一個小小的煉氣弟子,連師承都沒有的傢伙如何能做到這一步,眼前他的佈置幾乎被錢潮破壞了大半,除了窮奇和朱厭這兩隻兇獸,還有幾處也被溫良動過手腳,但劍冢山這裡是發動的機樞所在,這裡若不能用,那他對五靈宗的報復就被大大的打了個折扣,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心甘。

捉住那個錢潮,然後……溫良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一定能撬開錢潮的嘴巴,然後讓他乖乖的依著自己的話行事,把他所有動過的手腳全都抹除掉,最後……

才能將他殺瞭解恨!

想到這裡,溫良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能等了,該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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