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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劍修都是使用煉製而來的靈劍,也就是修士透過煉器術得來的靈劍,這就與煉器術相關,是錢潮所擅長的,在錢潮築基之後,他的煉器之術便不止在五靈宗有名了,“錢制”法劍因其鋒銳靈動在整個中洲之南、五靈宗的勢力範圍之內都受到修士的追捧,不少人都千方百計的找到錢潮為的就是能得到他煉製的法劍,而真正願意出個大價錢讓錢潮用心煉製一把上乘品質法劍的,則都是那些築基的劍修。
而李簡作為錢潮的親密夥伴,他所用的卻並不是錢潮所煉製的劍,他的劍乃是自己居住的那片紫竹林裡的靈竹,兩根青竹枝在他的手中就是兩把鋒銳無比的長劍。
這就是劍修中的一個偏僻的法門,以物化劍。
目前在木秀峰的煉氣弟子中,除了李簡,還有一人也是走的這以物化劍的路子,那就是言霜。
言霜出身於極北之地的大宗門九亙原,她自身是水靈根,也不知是自己尋來的還是她的長輩傳授的,她手中那把雪亮長劍據說乃是一塊千年不化的玄冰。
李簡自身為木靈根,他的青竹雙劍原是兩根青竹枝。
除此之外,據說還有以厲害的妖獸骨骼作劍的,一般用妖獸牙齒的居多,另外還有以其他物件化作長劍來用的,這樣的修士都會在後續的故事中出現。
但一般而言,這以物化劍的法門在劍修之中還是以木靈劍修居多,也就是劍修本身就是木靈根,然後不拘什麼靈木,經年累月的拿在手裡用,便有了莫大的威能。
但是劍修與其他的修士一樣,若是不能一直突破而陽壽耗盡又或者在爭鬥之中受了不治的重傷,那不免就是隕落的結局了。
而他們手裡的所用的靈劍,也就是那一截靈木枝,在其主人隕落後則被成為劍蛻。
至於死劍蛻和活劍蛻的說法只在木靈劍修之中才有。
劍修隕落之時,若他的修為在結丹之下,那他所用的靈木劍便被成為“死劍蛻”,之前宋轅找錢潮鑑定的那根木棍就是一把死劍蛻,而且死劍蛻的用處比較偏,可說是用處不大。
若劍修隕落時,本身就是一位結丹的劍修,那他所用的靈木劍便被稱為“活劍蛻”,這活劍蛻與死劍蛻最大的不同就是……將活劍蛻植於土中,在天地靈氣的滋養之下,活劍蛻便可以生根發芽,生長成為一顆劍氣森然、鬱郁蒼蒼的大樹!
五個人面前的劍木林中,雖然樹木並不很多,但放眼所及這林中一棵棵氣韻傲然、劍氣沖天的大樹,竟然都是活劍蛻生長而來的!
認出這些大樹的來歷之後,李簡與錢潮心中的震撼便可想而知!
當年那一役,五靈宗內幾乎所有的結丹長老都在此圍攻那些陷入瘋魔的染塵派劍修長老,那一次……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了這裡!
看看眼前這片劍木林便可知道有多少木秀峰的木靈劍修在那次大戰之中在這裡隕落了!
由此推之,當時一同隕落的其他結丹修士更是不計其數!
那次的變故對五靈宗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甚至那一役很有可能就是木秀峰由盛轉衰的一個重要轉折,直到現在,木秀峰似乎都沒有恢復元氣。
大宗門的一次變故直接導致了一個劍派的盛衰,同時還關係到許多修士的生死,雖然年代漫遠已不可追,但都在這裡留下了見證!
感慨著這些,李簡向著林中踏出了一步。
林中原本瀰漫的那滔天的恨殺之意以及外溢而來無邊暴戾的劍氣,開始似乎只是在阻止五人繼續向前,隨著李簡向前踏了這一步,所有的這一切竟然齊齊的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一般,在瞬間如同飢餓的猛獸發現了能果腹的小獸一樣都轉向了李簡,重重疊疊的壓力如同無形有質的洪潮一般漫卷而來,撲面的山嵐微風都似乎是擦面而過的道道劍鋒,李簡的身前身後瞬間就被盯上了無數旁人無法發現的驚疑雙眼,它們緊緊盯視著,猜疑著,又似乎在等他再踏出一步便齊齊而上將他撕成碎片。
緊張恐懼中的李簡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代表身份的木秀峰玉佩,拿在手裡向前舉起,溫潤的玉佩此時在這林中劍意的催逼之下竟然發著瑩瑩的光。
冷月仙子曾經說過,要過這劍木林,要表明自己的身份。
她還說過,在這裡有一種極為厲害的妖物……
冷月前輩沒說是妖獸,更沒說是妖禽,而是說這裡有妖物!
冷月前輩不可能騙自己,也不可能會說錯了,這木秀峰的玉佩正是五靈宗劍修的身份標識,想到這裡,李簡舉著自己的玉佩又向前踏出一步,然後,就在這片劍木林中,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令五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先發現的當然還是李簡,不過他並未發出任何的聲響來,但他身後四人則不同,最先注意到的是彥煊,沒辦法,五人裡只有她的膽子是最小的,因此也最是敏感,她正在擔憂無比的看著李簡的身影時,忽然間發現自那劍木林中的每一棵大樹之後,竟然齊刷刷的都轉出來一個人影!
“啊”得一聲低呼,彥煊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隨即湯萍也看見了,然後四個人便都驚悚的看到了這一切。
其實那也並非是人,而是一個個人形的虛影,在劍木林中的每一棵大樹之旁都能看見一團虛影,細說的話那是一個人大體的輪廓,但是五官面容,服飾佩戴等等一切都是虛虛的一團,如同一盞熱茶冒出來的白汽,但是更加的混沌渾濁,它們從大樹的後面齊齊的轉出來後並無動作,就那麼靜靜的站立著,能感覺得到,那些……影子……是在盯著闖入林中的李簡,像是威脅,更像是蓄勢待發!
自這些人影從那些樹後轉出來,李簡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絕望般的恐懼,一向殺伐果斷、心性堅毅的他在那時才深深的體會到了自己的渺小就如同草芥一般,事後他再回想此事的時候才明白,只有在湯伯年,姑獲前輩,康釜前輩甚至還有冷月前輩這樣的人物齊齊的對他動了殺心又都站在他面前準備動手的時候,他才可能會有這種絕望的感覺!
冷月前輩必不會騙自己!
李簡把心一橫,眼前是妖物,並非靈智不開的妖獸,既然冷月前輩要自己表明木秀峰弟子的身份便可無事,那麼……
“晚輩五靈宗木秀峰弟子,路過劍冢山,前來拜謁劍修先祖陵寢,還望各位勿要阻攔!”
李簡舉著那面玉佩對著林中大聲的說道,平生第一次,他感覺自己有些底氣不足。
然後那些人影便由在樹下站立轉而邁步向著李簡就走了過來!
五個人都同時緊張到了極點!
這些人影究竟是什麼,錢潮面上蒼白,眼中卻微微閃著藍光,他不敢驚動那些人影,但仍想看破些端倪,不過一直緊皺著眉頭。而在湯萍看來,這絕對不是天然而生的妖獸一類,更不是什麼妖獸的幻術,至於是什麼,她無法看明白。至於彥煊與陸平川更是不知眼前所見為何物,相比於彥煊心中的恐懼,一向無所畏懼的陸平川此時想的倒是大不了一死!
多虧了錢潮就站在陸平川的身旁,他注意到了陸平川的緊張,這位陸兄渾身發顫,額頭冒汗,幾乎到了要崩潰的邊緣,錢潮便一般抓住了陸平川緊握拳頭的手腕,對其搖了搖頭……既然李簡說過他能解決,而且還是冷月前輩所傳授的,那麼……應該沒有錯吧!
就如同恐懼到了極處就是憤怒,要歇斯底里的發作一通,李簡此時的內心也在發生著改變,他心中並不是恐懼,而是緊張,緊張到了極處後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靜觀其變,什麼也不做就呆在原處看著那些人影向他走來。
這些人影雖然都是虛虛的一團,但細看之下也能區別出不同來,有的似乎高大威猛一些,有的則身形清瘦,甚至有的虛影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個窈窕女子,他們走過來的步伐也是各異,有的大步流星的向著李簡而來,有的則步履沉穩走在後面,但不論如何,隨著這些人影的靠近,如冰山一般徹骨的殺意便沉重無比的向著李簡重壓而來!
而且,這些人影原本是白汽混沌的一團影子,但隨著他們紛紛的接近李簡,那些影子的顏色也在逐漸變化著,由一團混沌的白汽轉而成為了渾濁的黃沙,繼而又如同一團血霧,最後到李簡身前時都變得漆黑一團,如同墨雲一樣。
同時,這片劍木林所有的樹木的枝葉都齊齊的抖動了起來,山風本不大,枝葉只是輕搖而已,但就在這些人影齊齊的走來之時,幾乎所有的樹冠都在簌簌而抖,發出金鐵一般的嗡鳴銳響,預示著危險即將在下一刻就會到來!
怎麼表明自己的身份呢?
看來這木秀峰的玉佩似乎用處不大。
此時五個人都在思索著。
李簡看著面前已經幾乎聚成一堵黑牆一般的混沌人影,忽然間如同在狂風驟雨的暗夜裡看見了遠處城郭的燈火一般!
這些人影已經遮擋住了李簡的目光,但是在這些人影的上方,正是這片劍木林茂盛的枝葉!
劍木林!
活劍蛻之林!
劍蛻!
靈木劍!
他的青竹靈劍!
原來……冷月前輩所說的表明身份……竟是這個意思!
“劍……”湯萍忽然喃喃了一聲,然後猛抬頭要大呼一聲,引得彥煊緊張的側頭看來。
錢潮則忽然間一聲大喊:
“李兄,你的劍……!”
而就在湯萍與錢潮都想明白了的時候,李簡已經將自己的兩根青竹枝握在了手中,碧綠的竹枝在手手心裡有一種令人舒服的涼意,更讓李簡有一種可以依仗的安心之感!
然後就在面前這團團簇擁過來的人影面前,那兩把青竹枝驟然間白光熾烈起來,瞬間,竹枝上竹節不見,綠意消失,在暴起的白光之中,碧綠竹枝化作了一長一短的兩把無堅不摧的寶劍,劍形古拙,劍身筆直,劍光燦燦,劍刃鋒寒,若有若無的殺意自劍身上盪漾而出,與之相伴的還有兩聲似乎共鳴在一起的劍鳴聲!
所有漆黑的人影同時齊齊的停止了動作,看不清他們的面目,但看姿態該是都在怔怔的盯著李簡手中的劍!
然後就在一陣山風的輕柔吹拂之下,風過煙消,那團團漆黑的人影竟然都被吹散了!
林中枝葉發出的金鐵嗡鳴也同時消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自踏入這劍冢山之後的那種縈繞不散的重重壓力與層層殺機,那種揮之不散又查不明來源的心驚肉跳也一齊消散,劍冢山這裡的劍意劍氣還在,但似乎對他們的敵意和殺機竟然在瞬間便消失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李簡如同虛脫一般就要倒下,此時他手中的青竹靈劍又恢復成了碧綠的竹枝,幸虧有這青竹枝的支撐,否則李簡就真的倒下了,在那些人影被吹散的時候,李簡便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但明明沒有動手,不知為何他現在只覺得全身如同大戰一場之後的虛脫,全身沒有半分氣力。
“李兄!”彥煊與湯萍疾步上前來攙扶他。
錢潮面色猶有些蒼白,他仰頭看著已經恢復平靜的劍木林的枝葉,愣愣的不知該作何想。
“乖乖呀,”陸平川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活了這麼大……今天總算是見到鬼了!”
見李簡實在乏力,彥煊與湯萍便扶著他坐在了林邊,彥煊抓著他的手腕勘察他體內的情形,湯萍則心有餘悸的問道:
“李兄,那些……是什麼?”
“不是鬼……是……”李簡聽了剛才陸平川的話,有些喘息的說道“劍傀!”
……
劍傀究竟是何物,並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五靈宗也好,木秀峰也罷,對劍冢山的劍傀都是一種存而不論的態度,畢竟解釋劍傀就要說明當年那件讓五靈宗受了重創的大事件。而放眼整個中洲,除了五靈宗的劍冢山,似乎再沒哪裡有過關於劍傀出現的說法。
冷月仙子在後來給李簡說過一些,這個說法也是木秀峰的劍修長老們私底下所公認的,那就是劍修入魔後又死於徹底瘋魔的狀態之中,其魂魄是得不到解脫的,無盡的悔恨會永遠的伴隨著他,魂魄受到魔境的汙染,死前又痛悔不已,狂亂與悔意糾葛,魔心與劍心糾纏,因此才造就了這天下別處都沒有的劍傀,據說在劍冢山那次大戰之後,木秀峰的劍修來此祭奠時就發現了劍傀,眾多劍修以為是這裡招惹了什麼難纏的妖物,便擎出隨身的法寶長劍準備將其驅趕,但劍光一現之時,那些劍傀便遁走了,如此反覆之後人們才發現了這劍傀的特點……只要是身為劍修,便能驚退那些劍傀。
後來人們便明白那根本就不是驚退,而是劍傀殘存著對於木秀峰的悔恨和愧疚所致!
李簡歇息之後,五個人再過這劍木林時感覺便完全不同了,林中依然是劍氣森然,但之前那種令人絕望的恐懼再也不見。看著經過的一棵棵合抱之粗的劍蛻靈木,感受著林中的沛然劍氣,讓這五個人在驚奇之餘甚至有了一種身在木秀峰中的感覺。
劍木林的盡頭處有一個高大的石冢,石冢之前立著一塊石碑,碑上只有一個大大的“悔”字,想來這就是當初那些染塵派長老們的合葬之處了。
李簡到底是木秀峰弟子,這裡埋葬的長老不管曾經對五靈宗造成過何等的傷害,都非出自本心,墓碑上的一個“悔”字便足以說明。石冢之前,李簡整理自己的儀容,然後肅容拜倒,他所拜的既是這裡埋葬的長老又是木秀峰能綿延至今的一脈傳承。
接下來五個人便找到了洗劍池。
石壁上的一個巖洞,並不深,接著洞外的光輝,洞內情形清晰可見。
那是不大的一個池子,但卻很深,池子中滿是清水,池子上方一塊倒懸而下的石鐘乳,每過一段時間便有一滴清水滴入引得池中一陣漣漪。
“這裡面……好多的劍!”陸平川忽然說道,他正探著腦袋往那池子中望。
果然,幾個人都湊過去看,就在池子的底部,清水之中一把把寒光四溢的長劍就散落在那裡,有的已經摺斷成為殘劍,有的則依然完整,光華燦然。
看罷,李簡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能……都是當年那些前輩們所用的劍吧,洗劍池,只有洗才能乾淨,才能去除罪孽,這大概就是這池子得名的原因吧。”
頓了頓,李簡又說道:
“剛才與那些劍傀對峙,我好像若有所悟,嗯,咱們能不能在這裡待一陣,我想在那劍木林中參悟一番,或許會有所得,如何?”
“當然。”
李簡在那石鐘乳下以滴下的靈泉水沐浴了自己的一對青竹枝,然後就出了那個巖洞,他現在劍木林中緩步繞遍了每一棵大樹,仰頭觀瞻之時在樹幹上或是拍擊或是輕撫,或是怔怔出神或是閉目感受,好一陣之後他才在一叢修挺直俊的靈竹之下盤膝而坐,將自己剛剛沐浴過靈泉水的兩根青竹枝都置於自己的膝頭,然後就閉目進入了冥思參悟之中。
這裡的靈泉水難得,湯萍則繼續留在巖洞中收集低落的靈泉,彥煊則在旁邊陪著她。
陸平川坐在巖洞口那裡看著李簡在這林子裡轉了好大一圈,然後就坐了下去,見到錢潮從巖洞中走出來,便說道:
“錢兄弟,剛才我看著李兄弟有些不太尋常呀,不會被這裡那些什麼傀給迷住了吧?”
“放心吧,不會的,今日對李兄該是一個難得的機緣,咱們靜靜等著就是了。”
“嗯,好,只要李兄弟無事就行。”
五個人找到那洗劍池的時候,天色不過正午而已,李簡之後就在劍木林中一坐,接下來日影西斜,樹影漸長,最後暮色蒼茫,空中群星隱現,再接下來夜色深沉,萬籟俱寂。
四個人都明白此次的劍冢山之行對李簡而言是一個重要的機緣,因此根本不敢弄出什麼聲響去打擾他,彼此就算交談也都是低聲細語。
直到東方泛白,朝露初凝之時,李簡才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這一次劍冢山中的參悟,對李簡而言極其的重要,這一次的機緣並非是對他的修為,而是李簡作為劍修,在這次的參悟中,已經悄然的鑄就了他自己的劍意。
李簡曾經有幸感受過冷月前輩的劍意,那一次冷月前輩只是隨手摘下了一片草葉,以那草葉作劍比了一個劍式讓李簡自己感應,被那草葉所指,李簡就覺得自己身在雪原冰山之下仰觀明月高懸,不過也還是那一次,讓李簡感受過之後冷月前輩便讓他將這種感覺忘記,因為這種劍意是她的,而每個劍修的劍意都是不同的,就算是師徒關係,弟子也不能模仿自己的師父,自己的劍意要自己去找,就在這次的參悟之中,李簡已經初步的找到了自己的劍意,並且……就在不久之後爆發的那場激烈的爭鬥之中初顯崢嶸!
還有一件事令李簡驚喜,他放在膝頭的兩根青竹枝,其中那根長枝,也是他當初在竹林中戲群蜂時最先使用的那一根,不知道是經歷了這次靈泉水的沐浴有了起色,還是因為李簡劍意初萌,竟然在一個竹節處生出來一片嫩綠的竹葉來,至於那根短的竹枝則未有什麼變化。
當李簡起身走向自己的幾個夥伴的時候,湯萍眼尖,盯著李簡有些遲疑的說道:
“李兄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呢?”
“嘿嘿,李兄弟歇了這麼久,精氣神當然養足了。”陸平川笑道。
“是有些不一樣了。”彥煊也說道。
錢潮則笑道:
“恭喜李兄!”
李簡一笑:
“這次算是有一番收穫,不過具體如何還要以後才知,如今我再無他事,錢兄弟,咱們可以去找那溫良動手腳的地方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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