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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來。”
錢潮說道,既然到了萬箭林這裡,既然想在這裡有所佈置,既然剛才所見萬箭林中萬箭齊發,威勢絕對是足夠了,但要佈局總要能讓五個人在這裡安然無事才行,否則的話將來五個人與溫良的爪牙在這裡同歸於盡豈不是個大笑話!
必須要親身試一試才行。
他們五個人中最扛打的是陸平川,但陸平川是用身子扛的,但就算他身上有甲冑也不能讓他去試,其餘人也都不合適,只有錢潮親自去。
“你可一定要小心吶!”湯萍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話是如此說,但錢潮心裡依舊惴惴,取出在守鑊山穿過片濃密黑霧時就不曾離身的小牌子戴在身上,小牌子上有錢潮佈置的隱靈陣,自從有了莊先生的教導傳授之後,錢潮的陣法之術大漲,如今隱靈陣已經不像先前只是在夜裡棲身之時佈置在藏身處了,但有需要就可以隨時將這小牌子戴在身上,一樣可以遮蔽自己身上所發出的靈氣波動,而且這個小牌子還有一個妙處,那就是戴著它依然可以使用自己的手段,常用的尤其是耗費靈氣不多的手段在使用時也不必擔心會被周圍隱藏的危險所察知。
多面黑色的大盾憑空出現在錢潮的身側轉動不止,將他上下左右的嚴密遮擋住,尤其是在腳下,若萬一被鏃木所察覺,腳下的方位將是萬箭射來的方向。
然後錢潮就在幾個同伴擔憂的注視之下身形慢慢向前,沿著先前那張符籙飛行過的軌跡向前飛去。
過了一陣,錢潮已經確信自己的確是身處在萬箭林的上方了,下面十幾丈處就是茂密的鏃木林,不過到如今這片隱藏著危機的林子依舊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錢小子。”後面傳來了湯萍關切的呼喚。
錢潮回望一眼,看見四個同伴都在萬箭林的邊上,湯萍關切無比的緊盯著他,彥煊還緊張的用手捂著自己的嘴,李簡與陸平川最是靠前,已經準備好一旦有事他們就要飛撲而來將他救走。
向四個同伴擺了擺手,示意一切正常之後,錢潮回頭一咬牙便催動身形,速度驟然快了許多直向萬箭林的中心處而去。
約摸過了半盞茶,在湯萍四個人的眼中,化作了一個小黑點的錢潮又重新的飛了回來,一來一回錢潮到達了萬箭林的最中心處然後又折返回來。
這才讓四個人都放下心來。
“嘿嘿,果然沒事。”陸平川這才舒了一口氣。
“再等等,”錢潮說道“我再多試幾次,確保安全了再說。”
然後錢潮便又向萬箭林中飛去,而且這一次竟然將原本護在他身周圍的那些大盾撤去了不少,只留了下方一面作為保護,然後等錢潮再次飛回來時,他身邊一面大盾也不見了,看來只要有身上那面小牌子,在這萬箭林就不會讓下面的鏃木察覺到。
不過錢潮接下來的舉動又讓四個同伴都捏了一把冷汗,他竟然直接將身形落了下去,選了一個鏃木枝葉稀疏之處,竟然直接從空中落到了林下,受那林木的遮蔽,他的身形一下就在四人的眼中消失了。
“太冒險了!”湯萍有些氣急的說道,就算靈氣波動被身上的陣法所遮蔽,但是保不準觸碰到裡面的鏃木也會引發危險。
就在這時,錢潮的身形卻從林中穿行著慢慢的飛了出來,然後回到四個同伴的面前,笑道:
“這裡果然可用,對了,彥姐,這林中似乎是有些靈草,不過我分辨不出品種和成色,還要你自己去看一看。”
錢潮來回這幾次,將四個同伴的顧慮徹底打消,四個人也都將在守鑊山用的那面小牌子取出來佩戴在身上,然後就隨著錢潮一起進入了這片萬箭林中。
林中的地面上還插著一些剛才射向空中又落回來的箭鏃一樣的短枝,陸平川見了好奇,彎腰就要去拔一根出來看。
“陸大哥,別動它,有毒的。”湯萍見了連忙阻止。
“看,樹上還有許多呢。”李簡抬手向上一指。
果然在鏃木那細密的葉子之間,能看到許多狀如弓弩發射的短失一般的墨綠短枝隱藏在其中,短枝的端部的確如軍旅中所用的三稜透甲的箭鏃一般,而且短枝之上還倒生著許多尖銳的毛刺,想來只要刺入了對手的體內,不經一番痛苦是無法將其取出來的,而且那三稜透甲的箭鏃一樣的東西在彥煊看來,似乎還是這鏃木的果實。
令人心寒的是,這樣的短枝之多密密麻麻,不知道這片萬箭林能齊射多少次!
“乖乖,樹還能射箭殺人,嘿,第一次見吶!”陸平川說道。
“這不算什麼,在守鑊山裡咱們見到的那棵惡木,是因為有屏蓬吸引著它,否則的話在守鑊山裡必然是連一隻妖獸也見不到的。”湯萍說道。
這林中地面上的確是有靈草的,想來也對,這裡妖獸妖禽都不敢進來,自然是靈草生長的好地方,彥煊走不幾步就有發現,喜滋滋的俯下身去採摘。
“錢小子,”湯萍問道“這裡你打算怎麼佈置?”
“這裡不用佈置,”錢潮抬頭望著上面的樹冠層說道“已經為咱們佈置好了,有事發生,咱們只管帶著他們闖進來,沒有隱靈陣的保護,追進來的人必然沒有好下場,嗯,就是……嘿……有些狠毒了!”
湯萍倒是不在意,說道:
“你若真的不想多作殺戮,那溫良對咱們下手的時候就該先帶著那些人來這裡,死幾個人才能讓他們怕了,知難而退或許還能保住更多的人命。”
“嗯,湯姑娘言之有理。”李簡在一旁說道。
“嘿,那幫傢伙,腦袋上都有懸賞,都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亡命徒,心疼他們做什麼!”陸平川在一旁說道。
抵達萬箭林的時候是下午,錢潮試了幾次,再加上彥煊在林中發現了不少的靈草,因此就耽誤了不少的時間,最後索性幾人就在生滿鏃木的山嶺上找了一處藏身地,這裡倒是絕對安全,五個人就在這裡過了一夜。
翌日天明,五個人繼續向著劍冢山出發,接下來穿過了萬箭林後就該是一片不小的湖泊,在地圖上標出來的名字是:碎星湖。
這裡多說一句,他們五人目前身處之地雖然不是守鑊山那樣的兇險之地,但在平時這裡也是五靈弟子很少踏足的地方,就算有人來這裡,一般也都是煉氣高階修為而且對自己的手段很有幾分信心的人,即便如此也要與幾個信得過的夥伴同行,否則單人獨闖這裡依舊是危險異常。
碎星湖是一片十分開闊的湖面,基本上算是與萬箭林緊鄰著,若不在空中而是站在水邊看去,一片煙波浩渺的水色盪漾開去,頗有幾分水波連天而一望無際的感覺,比起五靈宗內的天水湖都不知道要大了多少,而就在遠遠的一片水汽瀰漫之中,除了湖心處有幾個不大的小島外,就是極遠處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一座山的輪廓,那裡就是劍冢山。
因為提前看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地圖,錢潮知道此處距離那劍冢山仍算得上是遙遠,但在這裡就能看見,必是說明那劍冢山乃是一座雄奇無比的大山。
而碎星湖也是錢潮很感興趣的地方,他從成器堂內堂師兄的口中曾聽說過,就在這碎星湖中,是有大蛇為虐的,輕易不可涉足這碎星湖,更不要到湖中心的幾個小島上去,據說湖中的大蛇將那幾個小島作為它們的產卵之地,因此算是它們的禁地,若只是從湖面上路過,或許那些水中的大蛇不作理會,但只要踏足那些小島,便是觸了那些大蛇的逆鱗,必然會將水中的大蛇引來做拼死一搏的。
這個說法後來得到了湯萍的證實,御靈派裡的眾多的結丹長老中有人便會來這裡尋找成色上乘的蛇卵帶回去,待孵化之後再將小蛇交給弟子豢養。
結丹的長老親自來挑選蛇卵,一來說明了這裡的妖蛇必是極為厲害的,所以才能被結丹的長老看中;二來這裡居然是要結丹的長老才能去的地方,更是說明了此地的兇險。
在湖邊上,李簡就緊張起來。
“這水下,果然是兇險異常,魚蝦不少,但更多的則是長達數丈的大蛇!”
在岸邊向水中看,淺水中能看見些小魚,但是水深處一片深藍,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危險,聽李簡這樣說,彥煊還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湯萍聽了倒是不以為意,說道:
“才數丈嗎?那倒不是什麼大蛇……”
“那還不算大蛇嗎?”彥煊驚訝的問道。
“嗯,數丈長的蛇真不算什麼大蛇,在御靈派裡,看守禦靈重要之地的大蛇有百丈之長,而且頭上生角,已經是近乎於蛟的存在了,聽我師父說就連阿九在它面前都是戰戰兢兢的,不敢造次。而且這碎星湖聽我師父說起過,這湖水中藏著兩隻真正厲害的傢伙,最厲害的一隻名為素褫,據說是通體雪白,就在湖底潛藏著,不過我師父的意思是倒不必擔心這素褫,因為它再過些年月就會飛昇而去了,就相當於玉壺山的祖師們登仙一樣,因此對外面的折騰根本就不在意,也不理會;而另一隻則是咱們要小心的,名為白交,是交,而不是蛟,那是……一條奇異的大蛇,也是白蛇,我師父在築基修為時曾在這裡見過一次,然後……嗯……然後我師父就被嚇走了,這麼多年過去,那白交若還在的話,應該會更加厲害,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說到這裡,湯萍看向錢潮,問道:
“錢小子,這裡……也能有什麼佈置嗎?”
畢竟是自己師父當年都吃癟的地方,湯萍在這裡還是有些發憷的。
錢潮一笑,說道:
“我們又不是失心瘋,想著要斬殺那白交,只是看看有沒有辦法來利用它為我們除去幾個厲害的對手而已,就算是將對手嚇跑了也行。既然中間那幾個島對湖中的大蛇極為重要,那麼我們若能佈置的話,也該是著落在那幾個小島上,來吧,咱們小心的過去看看再說。”
各自戴上那面有隱靈陣的小牌子,五個人便小心的向湖中心而去,身下波光一片如灑金一般閃耀,景緻倒的確不錯,不過就在飛行的過程中,五個人越飛越高,之所以如此是在飛行的過程中,李簡的臉色越來越緊張,其餘四人感覺不到,但是在李簡的感應之中,在下方那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的湖水之中,能被他感應到的危險存在是越來越強大,而且最讓李簡心驚的是,就算身上戴著那面小牌子,幾個人的蹤跡依舊被水下某個強大的存在感應到了,然後一直緊盯著他們,這讓李簡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此在他的提示之下,五個人的身形才越來越高。
最終,五人中心性最為堅毅勇武的李簡臉色極為難看的阻止眾人道:
“錢兄弟,幾位,不能再向前了,雖然我們身上有隱靈陣,水下大部分的大蛇都察覺不到我們,但是有一個傢伙卻一直都在水下盯著我們,恕我直言,在它看來我們根本就不算什麼,惹火它的是我們前去的方向,是那幾個小島,我們越是向前,那傢伙就越是煩躁,估計不用等我們到那小島上,那傢伙就會從水下鑽出來對我們下手了,憑著我的感應,我們……嘿……根本沒有機會逃開的!”
對李簡的感應,其餘四人沒有任何的懷疑,錢潮馬上就說道:
“回去!”
很快,五個人的身形高高的從空中又落回了剛才駐足的湖邊。
“身上有隱靈陣都能察覺到我們,是不是那素褫?”湯萍問道。
“不是,”李簡心有餘悸的說道“水裡的確如湯姑娘先前所言,有兩個強大的存在,有一個是極為強大的,就如同……如同咱們見到青鸞時候的感覺一樣,雖然強大,但對我們而言它無所謂善惡,因為我們對它就如草芥一般,它根本就不理會。而另一個雖然差了不少,但依舊對我們而言是強大無比的存在,自從我們向湖中心飛去,它就注意到了我們,那感覺就如同被一位結丹的修士動了殺心一樣,我們每向前一些,它的殺心就加重幾分,在它面前,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錢兄弟,這裡或許並不適合作什麼佈置。”
“不是,”李簡心有餘悸的說道“水裡的確如湯姑娘先前所言,有兩個強大的存在,有一個是最為強大的,就如同……如同咱們見到青鸞時候的感覺一樣,雖然強大,但對我們而言它無所謂善惡,因為我們對它就如草芥一般,它根本就不理會。而另一個雖然差了不少,但依舊對我們而言是強大無比的存在,自從我們向湖中心飛去,它就注意到了我們,那感覺就如同被一位結丹的修士動了殺心一樣,我們每向前一些,它的殺心就加重幾分,在它面前,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錢兄弟,這裡或許並不適合作什麼佈置。”
“不然……”錢潮卻盯著那湖面說道“正因如此,這裡反而更加合適了,我要再試一次。”
說著錢潮取出一張符籙來,是他的化身符,向前一抖手,那符籙就直飛出去,然後隨著他幾個快速的手訣,符籙上光華一閃,瞬間就化身成了錢潮的樣子,直直的向湖心的幾個小島極速飛去。
五個人看著那個錢潮假身的身形越來越小,轉眼間就已經超越了他們剛剛達到的地方然後繼續向前。
“轟隆”一聲巨大的水響,一股蠻橫狂暴又強大無比的氣勢威壓如同巨浪一般席捲而來,水下的某個強大存在終於被激怒了,一條白龍般的水柱沖天而起,足有百丈之高,漫天的白浪之中,一條粗大無比的白色蛇身隱現出來,在最高處,一張大口早就張開直接將錢潮的假身吞了下去。
與此同時,“啊”得一聲,錢潮臉色蒼白的歪倒在地,到底是與那假身心神相連,錢潮也在剛才有了一次絕無僅有的體驗,那巨蛇森然的毒牙長矛一般刺入他的假身時,他幾乎是感同身受,雖然並不會真正的受到傷害,但那樣真切無比的恐懼也足以讓他面上神色大變。
假身被吞,然後自然就消散了,那龐大的存在似乎是察覺到了被欺騙,水面上又是水花翻騰,向著岸邊奔騰而來,就在遠處波浪中,一張大口張了開來,然後一陣令人骨酥體軟、渾身隨之發顫的嘶鳴就傳了過來,驚得眾人都站立不穩,個個面色蒼白、手足無措,陸平川甚至抓起錢潮就要往後跑。
“不用擔心,它沒有過來的意思,”李簡在湖邊面色也有些發白“只是在警告我們不得再去那裡。”
“錢小子,你怎麼養?”湯萍急切的說道。
“哈哈……”錢潮卻坐在地上笑了起來,然後說道“這裡太合適了,我知道怎樣利用這裡進行佈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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