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二百一十八:劍冢山,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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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隨著一聲長長的慘叫,一名虯髯大漢雄健的身軀不受控制的離地而起懸在空中,隨之而來的就是“咔嚓咔嚓”骨骼碎裂的聲音,眼見著他的手臂腿腳就都起了變化,或是像被人捉住了用力扯得奇長無比,或是憑空多了幾處關節,想必是極為痛苦的,那名虯髯大漢臉上五官扭曲起來,雙目幾欲凸出眼眶,嘴巴也裂成了一個可怕角度,奇怪的是他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在那裡徒勞的慘叫而已。
“閉嘴!”
一聲暴喝,然後那虯髯大漢便只能長大了嘴巴全身簌簌而抖,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喊出這一聲的正是溫良,他臉色十分的不好,在這石洞之中搖曳的燈火照耀之下,讓他那張嘴角依舊上揚的笑臉看上去有了些猙獰,緩步走上前,抬頭看了看上面猶在徒勞掙扎的那個虯髯大漢,溫良才低眼看向了眼前的眾人。
這些都是他花了大價錢從宗外請來幫忙的,只是等了幾日而已,這些人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了,逼得他不得不下重手懾服他們。
“諸位遠來辛苦,請大家來自然是因為在下的事情需要借重諸位,因此,雖然身處這是非之地,但在下依然大費周章的將諸位請到了這裡,而諸位之所以不畏五靈宗的兇名,不顧此行的兇險也要來這裡,必然不是因為過往之中與溫某有過什麼交情,諸位所看重的只是溫某那筆可觀的賞金而已,說實話,在下這次拿出來的靈石之巨,別說請諸位來幫忙,就算是在修行界裡找幾個有名望的築基修士也是足夠了,有築基修士幫忙,這次的事情必然不成問題,但為何在下還要請諸位來呢?不過是因為外面的築基修士是在是難以進入五靈宗來,無奈之下,溫某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為了達成溫某的目的,不得不從修行界裡多請了些朋友來幫忙,不瞞諸位,除了你們這些人以外,還有許多的人正在趕來的途中,因此在下才遲遲沒有動手,哼,在下這藏身之處狹窄逼仄,難道我就願意讓諸位天天在這裡躲藏嗎?這裡可是五靈宗的腹地,外面天天有五靈宗的爪牙環伺,不如此的話,別說諸位,恐怕連溫某也早就被五靈宗擒了去,還能有今日之事?”
“自諸位到來之始,溫某就差人與諸位言明,請諸位耐心等待,事成之後在下必然話復前言讓諸位滿載而歸,這許多日以來諸位的表現也的確讓溫某欣慰且感激。但是今日!”
說到這裡溫良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瞄了一眼上面依舊懸著且不停痛苦顫抖的虯髯大漢。
“這位朋友不知何故一味的吵嚷,後來溫某才明白,原來他是從諸位中間遇見了之前的故人,似乎是有些舊怨未了,這才發作起來。這倒怨不得在下,在下請諸位來是幫忙的,事前不可能去調查請來援手的諸位之間彼此還有什麼仇怨,在溫某來說,此次只是請諸位來幫忙,可不是將大家聚在一起快意恩仇的,於是溫某便遣人前來規勸,可是這位朋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連著溫某派去規勸的人也一起打傷了,不得已之下,溫某隻好親自下場來解決這件事,若不整飭一番,溫某這裡豈不是要亂作一團、沒有任何的規矩嗎?哼!溫某平生最厭煩這喧賓奪主之事,今日所做的也只是讓諸位明白,在這裡,只要聽溫某的吩咐,令行禁止,事成之後大家各自一走了之,從此再無瓜葛,可若是要壞了溫某的事……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這便是下場!”
說到激憤處,溫良將袍袖猛然一甩,也沒見他用什麼手段,就見那身子被懸起來的虯髯大漢,整個身軀忽然間“嘭”得一聲就爆成了一團黏稠血霧,撲鼻的血腥氣息頓時四散而開,但那團血霧卻並不消散,只如滴入水中的油脂一般漂在那裡。
溫良的這一手頓時就讓他面前許多的散修個個面上變色,原本在修行界裡養成的那份無法無天的桀驁立時就收斂了大半,再看向溫良時,臉上都多出來許多的恭敬之色。
“望各位好自為之。”
溫良說完便不再理會這些人,轉身便走,只留下那些人還呆呆的看著那團懸浮不定的血霧。
……
回到自己的石室之內,溫良的心情仍然十分的不好,臉色依舊難看。
“溫師兄。”
燕驚走進來行禮。
“再有鬧事的,你便直接殺了,不用再來回我。”
“是。”燕驚應諾便退了出去。
此時的溫良心中已經有了不少的悔意。
他這次要對錢潮那些人下手,算得上是一時激怒之下做的決定,事情還要從前面他針對左佑的追殺而起,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其實就算左佑逃出去,對他而言雖然有不小的麻煩,但也不會嚴重到令他失去理智的地步,可是偏偏錢潮那幾個人橫插了一腳進來,不但將燕驚打傷將左佑救走,最關鍵的是,左佑身上那些要緊的信件必然會落入錢潮的手中。
錢潮啊,錢潮!
溫良在寒泉谷針對言霜的佈置,本以為是個十拿九穩的大殺局,必然能讓言霜在寒泉谷授首,甚至可以藉助那寒泉谷大潮的掩護讓五靈宗什麼都查不出來。
可結果呢?
寒泉谷大潮之後,他盯著錢潮的一舉一動,這才在驚懼之中明白過來,自己在寒泉谷那裡的全盤佈置,至少有四成是毀在了這個錢潮的手中,當時他甚至都懷疑錢潮是不是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細作,不然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佈置的?
也就是從那時起,他開始密切的關注錢潮的動向,派遣自己的人在宗內嚴密的盯著錢潮的一舉一動,後來錢潮等人的許多事情都被他知曉。
直到後來他聽說了錢潮在五靈宗外面接受挑戰又十場連勝的事情,尤其是倒數第二場,錢潮對上從田家來的厲害女子田雙柚,最後取勝的手段竟然都是陣法,那田雙柚敗得狼狽不堪,好在錢潮沒動殺心,否則的話,只怕田雙柚早就死在錢潮的陣中了。
小看了這個錢潮啊,當初為什麼要答應田家為他們除掉這個小子呢?
沒來由的給自己樹了一個大敵!
溫良更是後悔在後來尹況的面前再次答應下來,接受田家的靈石,然後由他出力務要將錢潮除去。
事後冷靜下來時,溫良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本末倒置了,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就是當時認為錢潮對自己是一個莫大的威脅,有可能會威脅到自己在五靈宗里正在謀劃的大事,但是現在再看,自己之所以頭腦一熱就下定了決心要除掉錢潮,就是因為這小子接二連三的壞了自己的事,而且還表現的十分的亮眼,看起來是自己的一個莫大的威脅而已。
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比起殺死錢潮而言,難道不是重要了百倍千倍嗎?
自己在五靈宗內正在做的事情,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多少人為此消磨了一生的時間,甚至是事敗被殺,如今輪到自己,他要做的其實就是在一副幾乎已經要畫好的巨幅山水之上描上最後幾筆而已!
可惜,已經晚了,信已經寫了,而且已經遣人送出去了,甚至有的接到那些信件的散修,腿腳快的已經到了溫良的面前,就算是刑讓那裡也已經請來了幾個邪修,只等他的號令就能為他做事了。
箭在弦上,如今倒成了不得不發之勢!
……
平心而論,溫良覺得自己若是對上了錢潮,從目前對錢潮手段的瞭解而言,大抵是個慘勝的局面,他可不想冒這個險。
可惜呀,當初奪舍之時,為了能低調行事不引人耳目,他只看中了溫良的木訥卑微,沒想到此人的靈根如此的不堪,假使溫良的靈根再好一些,縱然結丹不易,但想來他也該築基了。如今只能駕馭這煉氣之軀去做多少前人都未能完成的大事,實在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不久前,溫良又得到了訊息,據說是錢潮那五個人竟然跑到守鑊山裡面去了,他派去的人根本不敢跟進去,但是就算在守鑊山的外面也能聽到和感受到裡面傳來的動盪咆哮,那真是驚天動地、令人膽寒。然後嘛,錢潮那些人竟然又從守鑊山裡安然的出來了,不但出來了,還是帶著四個人一起出來的,其中兩個人是侯保和範甫,另外兩個則不認識,侯保與範甫一出守鑊山就離開了,然後錢潮等人則帶著那兩個人一路趕往了瑞軒鎮,溫良的人便捨棄了侯保與範甫,一路遠遠的跟著錢潮等人去了瑞軒鎮。
至於侯保與範甫,等溫良下令再去找的時候,就再也尋不到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溫良明白這其中必然有蹊蹺,或許就能為他所用,於是下令細細的調查一番,至今依舊沒個結果。
不過錢潮那些人能進入守鑊山,然後再安然的返回,這倒讓溫良對錢潮更加的忌憚了幾分,守鑊山吶,他溫良目前進去都艱難無比的地方,錢潮那小子竟然能安然的進出,如此看來,這個人倒的確是個該被除掉的人,這守鑊山之行至少是證明了錢潮是有破壞溫良全盤謀劃的本錢的,這樣的人物能留著嗎?
癬疥之疾若不早除去,必成心腹大患!
可是……該如何下手呢?
溫良當時惱怒之下只顧著找人了,後續的謀劃根本就沒做安排,如今找來的人快將這裡塞滿了,後面還有更多的人陸陸續續的會到這裡,而他對如何佈局殺錢潮還沒有一個成熟的想法!
“溫師兄。”有人打斷了溫良的思緒,溫良看了一眼,認出來是自己派去監視錢潮等人動向的人。
“哦,錢潮那些人又出去了?”
“不錯……”
“他們這次去的是哪裡?”
“呃……還請溫師兄恕罪,錢潮那些人出了宗門之後,我等就……就……就跟丟了!”
“什麼!”
“他們速度是在太快了,一出宗門他們五個人就各自踏上飛劍,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我們幾個留下人繼續向前找尋,派我來與溫師兄說此事!”
“那他們去的什麼方向?”
“出東門,然後向東南而去。”
東南方向!
溫良手頭也有地圖,他馬上取出來細細的端詳,在東南方向有幾個地方是他格外關注的,若是錢潮發現了那幾個地方的不妥之處,不論是做些手腳或是回去說與五靈宗裡的那些老東西聽,說不定就會讓溫良謀劃的事情最後功虧一簣,不過……他的目光又在地圖上掃了掃,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也許那幾個傢伙這次去那個方向就是為了找些靈草,獵殺些妖獸的,於是他便在地圖上用手指一點,說道:
“速速回去,找到你們的人,然後去這裡看一看,說不定會在這裡發現他們。”
“劍冢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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