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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後,錢潮和李簡趁著黎明未至時的夜暗悄悄的出了宗門,在無人處二人各自將上一次去守鑊山時使用過的靈劍取出來踏在腳下,隨著兩道光華爆閃而出,二人的身形剎那間就遠去了。
就在昨日,有人悄悄的找到了錢潮,先向他出示了柳豐的信物,然後將一封書信交給了錢潮。
信是柳豐寫的,說是上次錢潮介紹的那位左佑回到了瑞軒鎮上,嗯,還帶著一身不輕的傷,正在柳豐那裡調養,據左佑說有人要對錢潮不利,具體的情形希望能和錢潮面談。
看過這封信之後,錢潮心中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前幾日褚垣來找自己所說的那件事情,暗道難不成這次溫良真的要弄出一個大手筆來嗎?
瑞軒鎮看來肯定是要去一次了,不過,錢潮五個人中有三個人是有師承的,每個月他們只出去一次,呆上十幾天的時間便會回來,畢竟湯萍,彥煊還有陸平川都要在自己師父身邊聆聽教誨、跟著自己的師父一起修行的,不能總往外跑,於是錢潮便去找了同樣沒有師承的李簡,約著李簡一起趕往瑞軒鎮,這樣也算有個照應。
就在二人動身後的這天上午,湯萍還跑到了錢潮的住處,要把自己的“長尾”“短尾”給錢潮炫耀一番,結果在錢潮的住處卻沒有找到錢潮,在成器堂也沒有找到,這讓湯萍好一陣納悶,不知道錢小子跑到哪裡去了。
有那飛行極快的靈劍相助,錢潮與李簡二人在路上又沒有耽擱,因此用了不到一日的時間便風塵僕僕的感到了瑞軒鎮,找到了柳豐。
小店“雅器集”的二樓,房間之內,錢潮與李簡再一次見到了左佑,與上一次在五靈宗受的傷相比,左佑這次顯得更加的狼狽,房間裡藥物的氣息濃密,左佑精赤著上身就坐在床榻上,前胸後背上纏滿了細麻布,臉色依然是一種失血後的蒼白,不過精神倒是不錯,兩隻眼睛裡滿是神采,見到柳豐帶著錢潮與李簡進來後就笑著說道:
“柳兄辦事還真是利落,沒想到我睡了一覺錢兄弟與李兄弟就來了。”
聽了左佑的話,柳豐則說道:
“你哪裡是睡了一覺,你都昏迷了三天了!錢兄弟,李兄弟,這位左兄弟找上我時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身上的傷很重,而且傷口還很多,他只說你們幾人有很大的危險,讓我設法通知你們,然後就倒在了我的店裡,我一邊趕緊派人給你們送信,一邊給左兄弟醫治,好在左兄弟修為不錯,沒有性命之憂,現在倒是恢復了些精神。”
“呵呵,還要多謝柳兄呢。”左佑又笑著說道。
錢潮問道:
“左兄,你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溫良派人追殺你了?”
左佑說道:
“追殺我?別開玩笑了,錢兄弟,李兄弟,我這樣的小魚小蝦,溫良才懶得理會呢,當初是在五靈宗,我身上又有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才不遺餘力的派人來殺我,但那些東西到了你們的手上,我又一走了之,他憑什麼要繼續找我的麻煩,反而是你們,才是他真正下手的目標。這次我來找你,起因是這樣,我離開五靈宗以後繼續做著我的……生意,偶爾間打聽到了一個人的訊息,嗯,那傢伙姓彭,也是個散修,很狡猾的一個人,早年也作惡無數,後來才銷聲匿跡了,他的頭上有不少懸賞花紅,據說是尋了個隱秘的地方閉關衝擊築基去了,有些年沒有他的訊息了,不知道為何這次他出現了,那樣的傢伙在我眼裡就是一大堆靈石,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後來我就按著訊息中的線索一路追蹤了過去,嗯,很順利,偷襲得手,輕鬆的斬殺了那個傢伙,不過也就是在這傢伙的身上我找到了這個……”
左佑說著取出一封書信遞了過來。
這封信並沒有具名,只是寫給一個姓彭的人,寫信的人在信中請這個姓彭的人幫忙做一件事,什麼事情卻沒說,只說事後酬勞多少,事前定金多少,這個姓彭的若是有意,可去某處找某人詳談,僅此而已,不過那筆作為酬勞的靈石卻看得錢潮眼角一跳,單是那筆作為預付定金的靈石就已經是一個不菲的數目了。受到柳豐的信之後,錢潮就將左佑的事情與溫良聯絡在一起,若找上這姓彭的傢伙的就是溫良的話,看來溫良這次為了能除掉錢潮還真是要大出血一次了。
李簡也在旁邊一起看著那封信,看過之後李簡也驚得面上色變,說道:
“這麼大的一筆數目!”
左佑又笑了,說道:
“那還是大數目?來,再看看這些,那個姓彭的雖說手段不錯,但並不是最厲害的,至少我殺他可沒有受傷。”
左佑一邊說著一邊又取出來幾封書信。
這些書信與前面那一封差不多,能看出來是同一個人的手筆,所不同的是每封信上面提到的酬勞或是定金的數目都不一樣,但的確如左佑所言,都比那個姓彭的傢伙能得到的靈石要多,其中有一個姓張的傢伙,信中開出來的酬勞在錢潮看來都已經是個天價了。早在來這瑞軒鎮之前,錢潮就將褚垣找到自己所說的事情告訴了李簡,因此李簡此時也能猜出來這些收到信件的人大概是要做什麼的,但是看著那一封封書信上開出來的酬勞,李簡心裡也禁不住直冒寒氣,暗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在修行界裡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是把錢換成靈石而已,若這些人都是溫良大把的撒靈石請來對付他們五人的,那溫良此次必然是鐵了心、就算大出血也要達成目的了。
錢潮略略的翻閱了這幾封信,有些吃驚的看向左佑問道:
“難道說……左兄你按著信中所言去找了那個接頭的人,將他制住然後逼問了一番嗎?不然左兄怎麼能知道都有哪些人接到了這樣的信件?”
這的確是個關鍵的問題,李簡聽了也看向左佑。
“當然不是,我若那樣做必然會給自己招來真正的麻煩,錢兄弟,李兄弟,我在修行界裡打混也有些年頭了,又一直乾的是刀頭舔血的生意,所以我必然有自己的訊息來源,不然的話怎麼能做到趨利避害,這顆腦袋早就讓人家斬了,嗯,這麼說吧,從姓彭的那傢伙身上拿到這封信之後,我就託了一些信得過的人去打聽了一番,果然問出來不少的事情,首先就是這些信的確都是從五靈宗裡面出來的;其次嘛,已經有一些收到信的人悄悄的進入了五靈宗了;我按著打聽到的訊息,自己弄出來一個名單,上面的人都是收到這樣類似信件的,而且名單上的人物都是被修行界裡懸賞追殺的人物,而且還都是厲害的人物,找這些人能做什麼事情呢?除了殺人還能幹什麼?當時我就懷疑這件事與你們五靈宗裡那個叫溫良的有關係,或許他花大價錢找來這些人就是為了對付你們。因此我就按著名單開始找,嗯,找到一個就幹掉一個,當然在殺他們之前我也都逼問了一番,終於從一個小子嘴裡問出來一些事情,那傢伙跟我說他一接到信就知道這信是五靈宗裡一個姓溫的傢伙寫的,之前他就曾為那姓溫的做過事。姓溫的,我在五靈宗裡就差點死在一個姓溫的傢伙手中,而你們五靈宗裡又有幾個姓溫的能這樣攪風攪雨的?所以我才確定,這件事肯定與我在五靈宗裡找到的那些信件有關,而他們要除掉的人,也只有你們五個,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們定然是被溫良盯上了。當時依著我的想法,先幹掉一些,然後再給你們送信,唉,我倒是想多殺幾個,這樣溫良的幫手就能少幾個,可惜,殺到一個姓張的傢伙那裡也就打住了,嘿,這一身的傷就是那姓張的傢伙給我留的,那傢伙很是棘手,不過我也不吃虧,他傷了我,我卻把他殺了,也算扯平了,後來嘛,因為這一身的傷我自然沒辦法再殺下去,所以就只能來給你們送信了,這才來的瑞軒鎮,找到了柳兄。”
錢潮聽罷肅容對著左佑一禮,說道:
“左兄,你這番情分,在下記住了!”
這左佑的確是個難得一見或者說十分罕見的散修,為人算得上有情有義,之前錢潮等人見他危險,出手相救,是覺得此人在性命攸關之時依然不放棄自己的朋友,覺得此人可交,如今再看,此人還是個值得深交的人,比一些宗門貴胄、世家公子不知道強了多少。
李簡也鄭重一禮,說道:
“左兄厚意,李簡也記在心裡了。”
“嘿嘿,這是何必呢,咱們也算意氣相投,不必如此,不過訊息我算是帶來了,接下來就要看錢兄弟你怎麼應對了,那溫良這次可是下了大本錢啊!”
錢潮點頭,說道:
“我們在宗內也有佈置,最近這幾日也有訊息過來,說得定然都是一件事,那溫良為了對付我們暗中大動干戈,還從外面請來了幾個邪修……”
“什麼……邪修!”這次輪到左佑吃驚了。
“不錯,是邪修,聽說不知道從哪裡的一個邪器堂請來的幫手,我們也正在謀劃此事,嗯,依著在下的想法最好能借助此事順勢而為,說不定就能一把將那溫良擒住,除了這個禍害。”
這的確是錢潮最近正在考慮的事情,不過到現在一直沒有個成熟的想法。
聽了錢潮的話,左佑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錢潮,說道:
“錢兄弟,在我看來你有些小瞧了溫良從外面找來的這些人,別看我殺了一些,但那些基本上都是我突然暴起偷襲才能得手,錢兄弟千萬不要將他們想得太過簡單了,這就是那個名單,上面都是要去為溫良賣命的人,呶,你們先看看。”
左佑遞過來一張紙,上面滿是一個個的人名字,有幾個名字已經被劃掉了,想來已經死在左佑的手中。錢潮與李簡看了並不覺得如何,畢竟他們二人並沒有在修行界裡面真正的行走過,對上面的那些名字很是陌生,並不知道這些人之前有什麼的手段和惡名,但此時一旁的柳豐也側著身子看著那張紙,錢潮與李簡看罷就遞給了他,柳豐捧著那張紙一個個名字看下來,臉色從開始的吃驚不已到後來臉頰上的肉都開始抽動起來,雙目也越睜越大,最後他終於忍不住說道:
“這……這上面的可都是窮兇極惡之徒,錢兄弟,你可千萬要多加小心呀,而且,左兄弟,那個姓溫是如何找到閆丁的?不是說那個人已經死了嗎?”
閆丁是誰?錢潮與李簡自然不知,聽了柳豐的話,二人都看向了左佑。
左佑開口說道:
“閆丁,早些年……嘿……早些年他也不會正眼看我一眼的,這個閆丁是個築基的散修,因為惡事做得實在是太多了,因此幾乎被滿天下追殺,不止你們五靈宗的地界之內,就連穆陽宗的地界,還有其他幾個宗門的地界,都有追殺他的賞格,加在一起就是一筆天價的靈石,數目之巨令人咋舌。至於他的下場嘛,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隱居起來,準備衝破結丹的瓶頸,總之就是好多年都沒有他的訊息,因此人們才都說他已經死了,為此還有些慶幸,但實則不然,是這閆丁不知道最後作了件什麼樣的惡事,終於觸怒了一個大世家的長老,就這樣,他引來了不止一位結丹修士的追殺,嗯,若真的對上了,任那閆丁再是狡猾奸詐,也是必死無疑的,因此,他才不得不兵行險招,來了個金蟬脫殼……”
錢潮馬上就明白了,介面說道:
“奪舍?”
“不錯,就是這個法子,嗯,追殺閆丁的人也知道這傢伙靠著奪舍躲過了一劫,但苦於不知道奪舍之後的閆丁究竟在哪裡,又是個什麼樣子,才不得不作罷,當然,閆丁奪舍之後一直低調行事,從此就從人們的耳目之中消失了。我這裡能打聽出來的是,好像閆丁奪舍之事十分的倉促,因此不可能事先好好的選擇一番,所以他奪舍的那個肉身似乎資質很是一般,所以在後來的修行中並不是很順利,這才讓他很是苦惱,嗯,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冒險出來做事吧,畢竟溫良那傢伙必然會給閆丁開出一個好價錢,讓他日後不用發愁修行所需,至於說溫良是如何知道閆丁奪舍之後的身份的,那我就沒有打聽出來,但是這次的名單上的確是有此人的,錢兄弟,就算這個傢伙不是築基的修為了,但之前他能有那樣的惡名,憑得可不完全是他的手段,更多的則是他的奸詐,還有那名單上其他的人,許多我都能給你一張畫像,也都是修行界裡惡名昭彰又極難對付的人物,所以說,錢兄弟,這次你們的麻煩是真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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