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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潮幾個人也都跟隨在湯萍的身後落在了地面上,幾人都好奇無比的跟在湯萍的身後看了看那尾巴生在一起的兩隻小豬。
到此時為止,基本上對他們而言這次守鑊山之旅也快結束了,陸平川早就惦記著最後被錢潮殺死的那些妖禽妖獸,便奔過去收拾去了,李簡留在原地,看著彥煊為林源以及侯保四個人醫治傷勢,既然剛才保住了他們的命,那就不能讓他們因傷重而死,至於錢潮,臉色依然不是十分的好看,但仍踱著步子慢慢的走到了那處石臺之上仔細的看著上面的陣法,能近距離的看一看五靈先祖們留下來的陣法,對錢潮而言是極為難得的機會。
侯保已經敷了藥,正目光復雜的看著彥煊在為昏迷中的範甫醫治,林濟已經醒過來,正在檢視自己身上被包紮的傷口,目光還有些緊張恐懼的看著這幾人,至於林源,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錢潮,看著他背對著這邊盤坐在石臺上。
“幾位,”湯萍走到林源等人面前說道“歇息一陣子,我們會將你們安全的送到瑞軒鎮上去,在那裡你們就可以安全的返回了。”
“不敢再勞動幾位,”林源說道“回去的路我們認得。”
湯萍聽完一笑,說道:
“我們自然知道你們認得路,不過既然我們將你們救了,就不能讓你們半路上又死在別人的手裡,兩位林公子,你們真的以為自己能安全的回去嗎?”
就在林源詫異的時候,陸平川已經將那些死掉的妖禽妖獸收拾的差不多了,心滿意足的走過來時正聽見了湯萍與林源的說話,便惡聲惡氣的說道:
“別不識好歹,真以為我們願意送你們出去嗎?哼,不過是想讓那個婆娘的算盤落空而已,不讓我們送也行,那我們就直接將你們幾個小子帶回去交給我們宗門處理,到時候在我們宗內長老的面前,你們將這次混進五靈宗要做什麼說個明白,看看到時候你們會是個什麼下場!”
如此一來林源自然是不敢再說些什麼了。
……
就在錢潮五個人在守鑊山裡最後忙碌收拾準備離開的時候,在修行界某個不知名的山谷之中,也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無比的爭鬥,如今已經結束了,雙方已經分出了勝負。
山谷不大,兩側的石壁上山岩或是粉碎或是道道溝壑縱橫,山坡上大片大片的山林或是盡皆倒伏或是被齊齊的從中間斬斷,還有幾個深深的大坑留在那裡,除了這些之外附近還有殘存的野火在燒著,冒起一陣陣黑煙來。
山谷的底部,有兩個人在相鄰的兩塊山岩上面對面的坐著,其中一個是個略顯瘦削的中年男子,此人一看便是個異常嚴謹的人,坐在那裡還將身上的袍服理得整整齊齊,就連坐姿也是端正筆挺,往臉上看,這個人面容嚴峻,膚色略黑,下巴上還有幾綹油亮整齊的黑鬚。
而坐在這個人對面的,則正是前不久出現過的左佑。
此時的左佑卻顯得異常的狼狽,身上那件月白的袍服上處處破損,沾滿了血汙,那些血痕一看便是由內向外滲透出來的,由此可知左佑受了不輕的傷。而此時的左佑正取出了隨身攜帶的藥物為自己處理傷口,可恨的是,幾處嚴重的傷是在肩背之上,敷治包紮多有不便,這讓疼痛中的左佑心中火起,乾脆將身上的袍服扯開,用細麻布抹上藥物一點一點的擦拭傷口,疼得他不住的齜牙咧嘴的發出怪聲來。
“左佑,”對面那中年男子開口了“這麼些年了,我們一直都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在這修行界裡,有人要殺你,也有人要殺我,還都開出了不菲的賞格,別人不論,但你我都知道,多年的試探之下,若我們雙方真的動了手以命相搏,最後誰也撈不到好處,所以我們才能一直相安無事,但是今天這是怎麼了,你為什麼一味的死纏爛打,拼了命也要將我拿下,最近我和我的人並沒有再做過什麼,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誰想讓我死……”
左佑此時正將一隻手臂盡力的伸向自己的背後,也不知是扯動了哪一處傷口,疼的他身子一陣痙攣,臉上一陣扭曲,待他再將手臂縮回來時,手中的細麻布上已經浸滿了血水,白布幾乎成了紅布,他一把就將那塊細麻布扔在了腳下,一邊費力的去拿另一塊一邊說道:
“嘿嘿,沒有人願意為你的腦袋再多出靈石,殺你……就是我自己的意思!”
說著,左佑又拿著一塊塗滿了藥物的細麻布伸到了後背上,忍不住的又開始齜牙咧嘴起來。
“你要殺我?”那中年男子眼角一陣扯動,他盯著左佑的舉動,不相信他的說法“不可能,若想殺我你早就該動手了,何必要等到今日呢?”
左佑又將一塊沾滿血漬的細麻布扔在了地上,嫌身上的袍服礙事,乾脆一把就將其扯碎了,就精赤著上身,這樣就方便多了。
“嘿嘿,別忘了,你的腦袋最高的賞格可是三千靈石呢,所有的懸紅加在一起都有上萬靈石了,你說……我為什麼不殺你!”
“上萬靈石,哼哼,”那中年男子幾聲冷笑“有幾個自不量力的小世家已經消亡了,他們的賞格已經不能算數,若你早些動手的話,在下的腦袋別說一萬靈石,就算是兩萬靈石也是有的,你那個時候不動手,偏偏現在動手,必然不是為了靈石,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就不能說句真話嗎?”
“哼,簡單!”左佑又狠狠的將一塊滿是血漬的細麻布扔在了地上“張兄,我雖然不喜歡你做的事,但總有個自知之明,知道你修為高深、手段出眾,不是好惹的,我若與你火併咱們誰也沒有個好下場,很可能我還會把命搭進去,所以左某才對你們一直隱忍,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接了那個到五靈宗裡去害人的事情,實不相瞞,在下也算是剛剛在五靈宗裡作了幾票生意,懸一懸就把命扔在那裡,多虧幾個新認識的朋友將在下救了,不然我只怕早就死在那裡了。但是你!你這次到五靈宗裡要害的人正是救我的那幾個朋友!張兄,咱們不一樣的,左某最起碼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那幾個朋友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你卻要去害他們,你說說看,我怎麼可能與你善罷甘休呢?”
中年男子輕輕頷首,又說道: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過去了,不過,在下這次去五靈宗的事情十分的隱秘,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嘿嘿,張兄,在下與你一樣都在這修行界裡打混了這麼多年,就算本事沒什麼長進,但是訊息靈通還是能做到的,你以為自己做的隱秘,其實風聲早就漏出去了,不止你,還有其他幾個和你目的一樣的傢伙,現在人頭就在我的儲物袋裡面裝著,嘿嘿,這次對張兄下手,我也是猶豫再三,最後還是一咬牙一狠心就跟你對上了,張兄的手段果然不俗,不過能用這一身的傷換你一條命也算值了!”
中年男子默然了一下,又說道:
“早知道這樣,這次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可惜,對方開出的價碼實在是讓人心動,可惜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五靈宗的事情豈是你我能插手的?”
左佑說完這句之後繼續為自己敷藥包紮,過了一陣不見對面說話,抬頭再看時才發現對面那中年男子已經氣絕了,身子卻依舊是端坐的筆直。
其實在這中年男子的肋間已經被左佑重傷了,一道左右貫穿的傷口依舊不停的向外滲著血,此人或許素來喜歡整潔乾淨,因此就算重傷之後明白自己必死無疑,卻依舊要將自己整理的儀容得體、又坐得闆闆正正,但就在他與左佑說話的時候,鮮血就沿著他的袍子不停的滲出流下,在那塊山岩上形成了一片不大的血窪。
艱難的站起身後,左佑來到了這中年男子的面前,為保安全他還是先將此人的頭顱斬下來,然後才在這傢伙身上摸索了一陣,搜出了他的儲物袋。
有了五靈宗之內的教訓,現在左佑但凡得到儲物袋必然先檢視一番,看看其中有沒有書信一類的東西,免得糊里糊塗的誤了事。
裡面果然有書信,左佑拿著一張信紙看了看,才將其折起來藏在身上,忍不住還說了一句:
“果然是一筆大數目,我若不認識那幾人,說不定也會動心,嗯,對方這樣大出血的要將那幾人除掉,看來還是當初在五靈宗的事情讓他們引火燒身了,唉!”
這個時候左佑的目光正看向原本他坐著的背後之處,那裡七零八落的有不少的屍體倒伏在血泊之中,那些正是這個姓張的傢伙的手下,在先前劇烈的生死爭鬥之中被左佑最先以雷霆手段除掉了。
對左佑來說,這一身的傷明顯已經讓他不能再繼續了,而且時間上也來不及,到目前為止恐怕有不少傢伙已經混進了五靈宗了,乾脆,左佑打定了主意,再去一次瑞軒鎮,上次錢潮給他介紹了一個名為柳豐的人,那人一看就是個精明無比的人物,正好可以藉助這個柳豐將這訊息傳遞錢潮那幾個人。
想到這裡,左佑便將這滿身血汙的袍子完全褪去,然後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又重新的取出一件乾淨整潔又得體的嶄新月白袍子穿在身上,若不是臉色蒼白,幾乎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接下來他辨認了一下方向,便起身直向五靈宗瑞軒鎮的方向飛去。
……
瑞軒鎮上。
侯保與範甫並沒有跟來,出了守鑊山之後,這二人便目光復雜更是心情複雜的離開了,錢潮等人並沒有攔阻,一路只帶著林濟與林源日夜兼程的趕往了瑞軒鎮,路上耽誤的時日並不多,總算是到了。
一到瑞軒鎮,湯萍就對那二人說道:
“兩位林公子,想來你們林家在瑞軒鎮上也都該有些產業,那就該有你們自家的人在這裡,到了這裡你們也就安全了,回去之後見到了林澗師兄,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他,林師兄是個聰明人,一聽之下便會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我也有言在先,林澗師兄的仇家算計他的時候卻偏偏的也要順帶著算計我們,這個讓我們十分痛恨!而我們呢,與林澗師兄之間也有一些小小的過節,還希望林澗師兄日後做事可不要學他的那位仇家,不然我們若反抗起來,對林師兄而言就等於多了一個棘手的麻煩,還請兩位將我們的話帶到。”
“一定一定,”林源忙不迭的說道“這次還要多謝幾位……”
就在錢潮幾人與林濟林源在瑞軒鎮的入口處分開的時候,遠遠的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正是上官泓,此時田雙柚並不在她的身邊,而上官泓一路追蹤至此,不用問,侯保與範甫二人的下場可想而知了,在除掉了這二人之後,上官泓便一路尾隨著錢潮與林濟林源等人,可惜的是,這一路上她都沒有機會,在以前或許她可能冒險一試,但在守鑊山裡見到了錢潮的手段之後,她便沒有這個膽量了。雖然之前就料到了,但真的看到錢潮五個人是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護送著林濟林源的時候,上官泓便明白這次她在守鑊山的佈置是徹底的失敗了,雖然除掉了自己身邊的三個細作,但卻又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大敵,真是得不償失!
而今,錢潮那五個人終於將那兩個林家的小子送到了瑞軒鎮上,上官泓便再也無計可施了,她可沒有膽量在這裡動手,而且接下來那兩個人返回林家必然也有人護送,想到這裡她連瑞軒鎮都不進去了,鬱悶無比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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