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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說一說錢潮的引靈術了。
要說錢潮的引靈術,還要從他的青眼術說起,錢潮從幼鳴谷經過開靈正式成為五靈弟子後,便進入九玄潛心的修習煉器之術,但是開始之時並不是一帆風順,經歷了多次的失敗之後,錢潮想起了他在幼鳴谷小蓮花湖的遭遇,被困在“小五靈陣”中雖然痛苦,但當時他為了脫身自救,強忍著痛苦在機緣巧合之下居然能以自己的雙目看清陣法中的靈氣執行,因此後來才在小白的幫助之下引發了“小五靈陣”的逆行,也算救了自己和幾個同伴的性命,若他能將當時看見靈氣的法子再次施展出來,那將對他的煉器術有莫大的助益,當時的錢潮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完全沒有考慮這其中的兇險,自己一人用了幾天的時間,吃了不少的苦頭,更是受了些內傷,但終究是以煉氣一層的修為創立了自己獨特的一門法術……“青眼術”!
錢潮得到“青眼術”時正是夜幕降臨的時刻,興奮之餘他便完全將自己的青眼術施展開來,由此見到了五靈宗內的靈脈如大河一般執行、匯聚的壯麗奇景,從這個層面來說,錢潮是當時他們那一批從幼鳴谷進入五靈宗的弟子中最先接觸到靈脈的,而且還是親眼目睹,也因此他對靈脈的認識與理解更是遠超儕輩。在當時看著五靈宗內那縱橫來去、浩如大河的靈脈,錢潮所想的就是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這些靈脈有一日能為自己所用。
當然,他當時也只是想想而已。
到後來他掌握了一些野路子的陣法之學後,也有過這“引靈術”的雛形。
比如之前他們對付中階妖禽“八尺啄”,錢潮就是依著那裡的靈脈佈置了一個靈氣漩渦大陣,陣法啟動之時一舉將八尺啄擒獲。
比如之前對付盲蜧,那盲蜧乃是高階妖獸,根本就不是他們五人能對付的,但之前他們恰好見過了那隻青鸞,於是錢潮佈陣將那盲蜧從地下逼出來,同時湯萍也施法將那青鸞再次引過來,盲蜧再是厲害但在青鸞面前就如同一隻小蟲一般。
八尺啄是中階的妖禽,而盲蜧則是高階的妖獸,真若是面對面的各施手段、激烈相搏,這兩個傢伙都不是他們五人能對付的,但是在陣法的幫助之下都被他們五個人剷除了。
由此可見這陣法之術的厲害。
但是那兩次錢潮所佈置的陣法與他最經常用到的“鎖靈陣”“隱靈陣”都不相同,是必須依據靈脈來佈置陣法,但苦於無人教授,錢潮當時對靈脈的學問所知甚少,可以這樣說在他們對付八尺啄和盲蜧的時候,錢潮的陣法之學是遠在他的靈脈之學以上的,當時他對靈脈之學基本上都是些懵懂的認識,直到後來他有幸能夠師從莊先生為止。
錢潮在莊先生那裡登堂入室的那一天就看見過,莊先生眼中當時是一片玉白之色,那也是一種高階的眼術,與錢潮的“青眼術”相似,但實際的效用卻要高明的多,就在那一天,莊先生不但指點了錢潮的“青眼術”,還將一本名為《經緯論》的奇書傳授給他,而這本《經緯論》正是那莊先生一生關於靈脈之學的心血所在。
自此錢潮在靈脈之學上幾乎於有了脫胎換骨一般的長進。
依著這些,錢潮或許可以以靈脈為依託佈置出更多且更具威能的陣法來,但是這次的守鑊山之旅,在見到那處石臺上的陣法後,錢潮更是有了一種醍醐灌頂而茅塞頓開的感覺,他還記得莊先生曾很有些遺憾的說起過“當今陣法皆是自古傳承所遺,可惜如今十不存二三,令人可嘆,你日後行走天下,若有所見必要識而學之,珍而藏之,於你,於你將來的弟子必然大有裨益!”
雖然當時錢潮聽了這話心中還暗笑,等自己收徒還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後呢,但是見了這守鑊山正中心的石臺,錢潮才明白莊先生那句“十不存二三”究竟何意了,雖然不能完全弄明白那石臺之上的陣法,但那石臺上的陣法,至少有四成錢潮是當時就看明白了的,震撼之餘心中還忍不住為那些當年佈置陣法的五靈先祖們喝彩,也正是因此,藉著當時守鑊山裡的各種穿行而過的靈脈,藉著自己從那石臺上悟得的陣法,錢潮就在幾個同伴的注視之下,陡然間心開天籟而智珠在手,由此才創立了自己的第二門獨創法門……
引靈術!
簡單說來,引靈術必須是依著多條靈脈佈置,而且陣中靈脈隨時受施法者控制而變動的陣法。
似乎就是隨意變陣之意,比如錢潮之前用過的“淵嶽陣”就是如此。
但不同的是,引靈術所謂的變陣,是以陣法的變動而使陣中的靈脈受自己的驅使,這與“淵嶽陣”的變陣完全不同。
也與錢潮對付八尺啄,對付盲蜧的陣法不同,那些陣法佈置好然後又發動之後,雖然陣中靈脈發生了改變,而且錢潮也可以施展手段讓陣法停下來,但卻不能讓陣中的靈脈受自己的任意驅使。
那麼,靈脈又是什麼呢?
在錢潮看來,若將靈氣看做是水,則靈脈就是波浪湧動的河流,一般而言,沿河一帶,水力豐沛之處必然草木茂盛,就比如五靈宗內,多條大靈脈穿行匯聚,因而五靈宗內靈氣濃郁,適合修士修行。
但若是那河流激流肆虐,連年決堤氾濫成一片汪洋,如此週而復始,想來沿河一帶必是沼澤灘塗的荒蕪之地。
世間人可以依著河道而挖掘溝渠、修築堤壩,興修水利,讓河流,讓水力能為人造福。
而修士則可以依據靈脈而修建洞府、開宗立派、收納門徒,讓門派或世家能據此傳承下去。
當然,水力還有其他的用處,比如世間大國之間的征伐,若是一座大城久攻不下而令士卒疲憊,附近有河流則可以築堤蓄水然後放水淹城,或許就有奇效。
而對於修士,靈脈的用處則更多,比如眼前他們所處的守鑊山,這裡的靈脈經過那些五靈先祖們以陣法改變之後就成了囚禁這兇獸屏蓬以及眾多厲害妖獸的牢籠之地!
而錢潮的引靈術則是在那些五靈先祖們佈置的陣法的基礎上,再將自己的陣法之術和靈脈之學發揮得淋漓盡致,以陣法的細微變動而將這守鑊山裡的多條靈脈為己所用的手段!
這個手段受到的限制非常多,甚至可說是苛刻無比,尋常找一處能符合諸多條件的地方頗為不易,但在這守鑊山裡,正因為有五靈先祖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這一番精心的佈置才能讓錢潮將這個手段不但能想出來,更是能施展出來。
屏蓬受到了惡木的封禁,不知道多少年了,惡木一直源源不斷的從屏蓬的體內貪婪的吸取靈氣,這裡有一點,那就是作為兇獸,屏蓬是輕易不會死的,就算惡木的根系在它的體內血肉之間縱橫勒纏也是如此,但畢竟這兇獸是被封禁住的,惡木的封禁相當於是重創了這兇獸,若是惡木在受到重創的屏蓬體內吸收不到足夠的靈氣的話,那麼它廣大的根系必然會為了尋找附近的靈氣而有所改變,說不定會因此減弱對屏蓬的封禁之力,年月深遠之後甚至有可能讓這屏蓬逃脫出去。
當初五靈宗的那些先祖們定然是料到了這一點才作了針對性的佈置,他們以陣法改變了附近一些靈脈的走向,讓這些靈脈從屏蓬的體內穿行而過,這樣一來屏蓬體內一直可以得到足夠的靈氣補充,而那惡木則又一直從屏蓬的體內得到源源不斷的靈氣,而只要那些從屏蓬體內穿行而過的靈脈一直在,那惡木就會一直牢牢的將這兇獸封禁住,讓它根本無法逃脫。
而錢潮的陣法所利用的,正是這幾條從屏蓬體內穿行而過的靈脈。
前者屏蓬被喚醒的時候,兩個頭顱鑽出地面來互相拼命的撞擊撕咬而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災劫,在那時錢潮幾人所處的那個淡藍色的光球,其實就是附近多條靈脈層層纏裹在一起成為了一個以靈氣為壁障的球型區域,與那石臺上的一層亮黃色半球形的光幕有異曲同工之妙,惟獨不同的是錢潮之前就料想到兇獸的折騰會有驚人的聲勢,因此提前在自己的陣法之中就作了應對,因此他們五個人可比林濟林源還有侯保那五個人要更加的穩妥。
至於現在嘛,上官泓在遠處施法要讓這屏蓬提前產下子嗣,接下來雖然屏蓬不會出來作亂,但卻會引得這守鑊山裡所有的妖獸都瘋狂起來,為了爭搶屏蓬的子嗣,所有的妖獸妖禽都紅了眼睛的向著惡木這裡洶湧狂奔而來,這時它們料定了屏蓬不可能出來威脅它們,因此這才肆無忌憚起來,又擔心來得晚了爭搶不到屏蓬子嗣的血肉,所有的妖獸妖禽都狂奔而至。
也因此,林濟林源,侯保和範甫四個人在目睹了申秋別的慘死之後幾乎是立刻便被衝過來的妖獸所圍。
當然,他們四人並沒有死。
經歷過先前屏蓬的折騰,這四人幾乎人人帶傷,但此時已經根本顧不了那麼多了,各自都把看家的本事拿了出來!
嗯,其實他們四人的掙扎一點用都沒有,就是因為他們面對的都是中階的妖獸。
掙扎中,林濟的一條膀臂幾乎被妖獸扯斷,半邊身子染血,這讓他不停的淒厲哀嚎,若無林源相救,他已經死了;而原本身上無傷的範甫,此時胸背之上鮮血淋淋,不斷湧出,明顯是受了重傷,整個人已經陷入昏迷之中,若不是侯保拼死相救,恐怕他已經進了妖獸的肚子了;而侯保也不好看,他手臂原本就被李簡刺過兩劍,現如今整個人就如同血池之中浸了個來回一般,衣袍盡染,狀若瘋狂,一隻手緊緊的抓著範甫的袍帶子另一隻手上滿是鮮豔濃綠的光芒,顯然是要做最後的掙扎,不過此人此時依舊不願拋棄自己的同伴倒也算有些可取之處;至於林源嘛,此時也是狼狽不堪,衣袍多處碎裂,處處染血,鬢髮散亂,面容驚懼絕望,他所擅長的乃是陣法之術,但現在這個情形自保尚且不暇,哪裡有機會讓他從容佈陣,況且大世家的貴公子罕有立於危牆之下、真正面對生死之時,林源早先在林家因為擅長陣法而自視甚高,如今嘛,那點子狂傲之氣早就煙消雲散了,剩下的只有對這次出來為林澗做事的深深後悔!
林源拖著一個,侯保拖著一個,都向那發著白光的惡木靠過去,此時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頭的妖獸群圍著這惡木成了一個大圈,雖然有幾隻因為衝過來後正對上了林源與侯保這四人而撕咬了一陣,但當這四個人都靠向那惡木之後,所有的妖獸就算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四個卻也不再上前了,就圍在那裡,空中的妖禽也是如此,一隻只張開了羽翼圍繞著惡木的樹幹不停的急速盤旋著。
似乎所有的妖禽妖獸都在等,等一件事情的發生!
……
此時的惡木附近,就如同一片汪洋黑水中的孤島,白光之下,數不清的妖獸擠擠挨挨的向後延伸過去,在這片黑色之中,一雙雙血紅色的滿是兇光的眼睛胡亂的掃視著,而空中,密密麻麻的妖禽來回的圍繞著惡木盤旋,不時的發出聲聲的怪鳴,聲音裡還滿是急切之意。
錢潮五個人依舊在那藍色的光球之中,因為顯眼,他們已經被空中那來回盤旋的妖禽盯上了,已經有不少的妖禽或是好奇或是兇猛的撲飛過來,但無一例外都被彈開來,還有那性格倔強,性情兇猛的,連番幾次撲擊而來,結果被撞得羽毛零散飄落,幾乎墜落下去,發出幾聲鳴叫後便再也不敢靠近了,見妖禽根本就無法接近到五個人的近前,除了錢潮外的四個人便已經徹底的安心下來,明白此次必然如錢潮之前所言,五個人必定安然無事。
“我的個乖乖呀!”陸平川看著地面上那數不盡的妖獸禁不住感嘆道“這……這得有多少妖獸,這守鑊山也不是特別大呀?”
“不大,可也不小,”湯萍說道“別忘了,這裡土靈氣濃郁,適合這些妖獸生存繁衍。”
彥煊則看著下面那狼狽無比的四個人皺眉頭,現在妖獸還未徹底亂起來,但真到了那時……下面這四個人定然會屍骨無存。
李簡也在盯著下面看,現在平靜,這四人尚能喘息,但只要屏蓬的子嗣產出,勢必引發下面大亂,那時估計就是這四個人的死期了。
“錢小子,有沒有辦法能保住這四個人,至少讓那兩個從林家來的人不死呢?”湯萍忽然問道。
“幹嘛要救那四個壞小子?”陸平川問道。
湯萍說道:
“上官泓與林澗鬥成什麼樣子其實與我們關係都不大,這兩個人……哼!但上官泓不該在其中還要算計咱們,咱們這次無事,讓她的算盤落了空,但接下來這兩個人若是死在這裡,而咱們也在這裡,那便說不清楚了。有上官泓在,她必然會放出風聲去,說那兩個林家的人是死在咱們的手上,就算林家不得不吃這個暗虧也必然記恨咱們,還有林澗,日後說不定也會對付咱們,哼,這又何苦呢,倒不如至少保住那兩個林家的小子,再打發他們回去,讓林澗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有林澗在,上官泓日後就不會把心神完全放在我們身上,大家說呢?”
能讓下面四人不死,彥煊自然願意,因此點頭不已。
李簡也認同這個辦法。
“嗯,也對,讓他們繼續狗咬狗去吧。”陸平川說道。
“那……有辦法嗎?”這是湯萍最關心的,因此關切的問錢潮。
“當然有,保住他們應該不成問題,嗯,湯丫頭,你看,這裡這麼多的妖獸都是衝著那屏蓬所產的子嗣而來的,若是咱們想早一點出去的話,該怎麼辦呢?”
“那……那些妖獸總會互相撕咬一番的,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嗯,屏蓬既是產子,那它產下來的就該不是死胎,只要它的子嗣在這裡消失了,那會不會這些妖獸也就散去了?呵呵,湯丫頭,有沒有興趣養一隻兩個腦袋的小豬呢?”
“啊?”
(作者的話:關於引靈術,作者之前在第三卷第三十五章:索然無味就埋下了伏筆,在這裡不妨多說幾句,按照作者本人對錢潮的設定,他的手段除了煉器,符籙以及陣法以外,剩下的便是青眼術以及引靈術,基本上錢潮將來行走天下的手段到如今算是都引出來了,日後隨著他修行慢慢高深起來,也只是這些手段的逐步升級而已。引靈術埋下伏筆也夠久了,總要讓他有這個手段才行,不然接下來的故事推動中若要出現了則顯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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